<p style="font-size:16px">身上密密麻麻未处理的剑伤,又加上多日的颠簸,再加上王特被掳走的噩耗,让南嘉奕身心疲惫。一时之间,心肝如同被人不断紧紧攥着,无法呼吸,目不能视。
他体力不支,只堪堪用手撑在桌上方不倒下。
过了许久,南嘉奕堪堪忍受着头晕目眩的恶心感,打量着四周,试图寻找着蛛丝马迹。
刚刚站起,但听得大门被人推开。
是一个黑瘦如猴的小叫花子,他双手捧着一个漆黑如墨的黑匣子,上面五彩宝石点缀着在阳光下正闪烁着点点耀眼的火彩。
看到脸色苍白,身上白衣却洇湿着点点血迹的眉毛男人,小叫花子吓得浑身颤抖:“老……老爷,这是有人托小地送您的。”
“何人?你可有看清他的样貌?”南嘉奕现在有点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他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消息。
“小的并未看清他的样貌,他是面具遮面,但是从下巴看肯定也是个长得不错的。”回想到那个出手阔绰的男人,小叫花子除了那人唯一裸露出来的地方,倒没了其它能记住的地方。
“那人可还有其它话让你带于我?”
“那人说,三日后想与您在燕南山厅上相见,要再送您一个礼物。”南嘉奕从袖内掏出一锭银子赠予了他。
“如果那人再出现,再来这里禀报于我。”那小叫花子一时之间双目圆整,嘴角快咧到了耳根,急忙答应。拿了银钱,便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南嘉奕像是心中有预感般,迟迟不愿打开那宝匣。
但是好奇心又驱使着他打开,想看看那个变态的男人到底送给了他什么东西。
或许早该猜到的……
南嘉奕打开后,看到匣中的物件一时之间情难自禁,嚎啕大哭起来。
只见,那匣中之物是一对耳朵。那残缺了的左耳,分明就是王特身上的。
南嘉奕悲愤交加,恨不得将掳走王特那人碎骨啖肉。掳走王特时,那人留下王特一臂,如今他又找不相干的人送来王特的一对耳朵。
怕不是三天后,就是王特的哪个部位了。
南嘉奕不甘心坐以待毙,因为他无法想象这几天内王特到底要经受怎样过的痛苦,又会遇到怎样的对待。
南嘉奕思考良久,心中有了主意。
不顾身上已经开始溃烂的伤口,南嘉奕一匹快马便上了精武盟。
王特自被南嘉言掳走后,便被他丢到了水牢中。每次南嘉言把他从水牢中抓出来鞭打和语言羞辱,却难得能让王特稍微轻松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南嘉言看到地上已软成一团的男人,心中又好气又好笑,就是这样一个窝囊的男人,竟让南嘉奕放弃了成为天之骄子。
虽然在这一世他是南嘉奕的“哥哥”,但是南嘉奕如果不被王特和这个男人牵绊住脚步,怕是早就在他的指导下,把早该铲除的杂草们给除净了。
前一世的他,家族被抄,流亡中的他被暗杀,又辗转流落了青楼。他以为,当一个富人家的娈童便是他的宿命,但是直到他遇到了潘家大小姐。被潘家大小姐放走后,他便开始四处寻山问师,学习武功。但没想到江湖恩怨远比他想象中的更难扯清,少时相遇直到再遇后的相知相爱,南嘉言认为潘雨景是一直爱着自己的,但是没想到她却是为了自己所爱的人,一直隐忍,直到最后忍无可忍一剑捅穿了自己。
他不愿意相信,更不甘愿去死,他要将阻碍过自己的人全部杀干净才甘心。
所以在他再有意识的时候,他便多了个“弟弟”,家门也还未被抄。直到,他发现“弟弟”走了他上一世的路,他才明白他重活一世是为了帮他纠正人生走向,帮他除掉阻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