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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雪飘飘忽忽的落下。
在室外的团子们身上都盖了一层细雪,像是白色铠甲,覆盖在团子身上。
原本洁白的雪地被小团子们印上一个个脏兮兮的猫猫爪印,梅花形状的小脚印连绵一串又戛然而止。
部落里面,耄耋之年白虎卧在居所里面,隔着远远的看着小团子和大团子们滚成一团,打个哈欠,抻着懒腰从地上站起。
垂垂老矣的虎族长辈,半点儿没长辈的威严,一起加入了战斗。
于是本来氛围欢乐的雪仗变成了老年虎的战场。
大团子和小团子们都被老团子糊了一身的雪,反击都不敢太过放肆,生怕长辈一不小心闪了腰。
老年虎族和幼崽是一样脆弱的存在,只不过长辈身上犹存威严,自带一股凛凛气势,行动起来干脆利落下手更是毫不留情,小团子还好,茫茫然的咬长辈的尾巴追在后面撒娇,大团子则又要被长辈用雪砸,还要挨训。
长辈扳着一张脸假装严肃的训斥正值青年期的兽人反应迟缓,下手软弱,实际上尾巴甩的欢快,知道对方故让着自己,但是还是要故意训训对方,看着大团子蔫哒哒的垂下头又用爪爪拍拍对方的肩,似是鼓励。
而后甩着尾巴回了居所。
呼....运动一下舒爽多了。
训崽崽真开心。
老年虎的快乐不过于此。
白珞妈妈怀里抱着两只崽崽,背上驮着两只崽崽,腿上挂着几只崽崽,艰难的走向自己居所。
雪势又加大了些,这般大雪并不适合在外玩耍。
原本被猫猫爪印覆盖的雪又渐渐添了新雪,层层叠叠盖住了猫猫爪印,小团子吃着手手可惜的“嗷呜”一声。
人家好不容易踩出来的爪印没有啦。
脸脸蹭在白珞的头顶。
忽然感觉蹭到了一片冰凉的物体。
爪爪在白珞妈妈的头顶拍了拍。
原来是雪吖。
出于小团子的“想为妈妈做点什么心理”,碰上雪雪的小团子伸出自己肉呼呼的小爪爪,一只爪爪抱住白珞妈妈的脖子,一只爪爪小心翼翼的扫雪。
于是扫开雪之后,入目的不是厚实的毛毛,而是中间秃了一大块,只留浅薄的绒毛,而旁边的毛发还是一如既往的厚实的毛毛。
小虎崽看呆了。
假若他知道,在另一个平行世界,对于这种奇奇怪怪的中秃发型有个别致的定义词——地中海时,他可能还会乐的笑出声来...而非现在这般,呆呆的看着白珞妈妈少了一块毛毛的脑袋,晕晕乎乎的想为什么白珞妈妈的毛毛和他的不一样。
爪爪摸上自己的小脑袋。
光滑的皮毛覆盖在小虎崽的身上,没有缺一块。
爪爪又覆盖在白珞妈妈头顶...还是,还是缺了一大块!
正在走向居所的小奶虎,我们的白珞妈妈还不知道自己头顶秃了一大块,只道小虎崽暖呼呼的爪爪拍在自己的头顶实在是太暖啦,又觉得头顶凉飕飕的。
好像,好像有哪里不一样。
但是白珞并没有在意太多,讲小虎崽叼至各家居所之后,又回去搬运崽崽。
小虎崽们最爱这类游戏,连阿姆也劝不住,非要白珞妈妈将自己叼回去才开心。
于是十几只崽崽排排站,先是为了谁能趴在白珞妈妈的背上打了一架,又为了抱大腿再打一架,最后五只虎崽才各自分配好,在白珞妈妈过来之前乖巧又有序的占领了各自位置。
...真是群小机灵鬼。
于是第二只趴在白珞妈妈背上的小虎崽也发现了白珞妈妈的头顶少了一大块毛发!
小虎崽震惊.jpg
半成年的虎族幼崽试图将白珞妈妈的毛发扒拉回去,结果发现没用,就是少了一大块!
于是小虎崽吃惊到打嗝。
载着小虎崽前行的白珞:?
安以时怀中抱着的小幼崽被幼崽的阿姆抱了回去,猫猫大的小幼崽在阿姆怀里扑腾,嗷嗷叫唤。
呜呜,人家要漂亮雌性抱抱。
被身高两米,长相俊朗的阿姆揍了一顿屁股才一边哭得打嗝,对安以时挥着爪爪,窝在阿爹怀里抽抽搭搭的哭,小脑袋从雄性兽人的大胸肌里面探出头来。
对于幼崽来说,安以时个子小小的看上去又好温柔,rua他毛毛的时候动作也很轻,就——好可爱。
是一只可爱又漂亮的雌性。
安以时此时还没意识到,自己不管是在幼崽眼里还是成年兽人眼里,贴上的标签都是:娇小可爱!
小小软软的一只雌性,长得还那么漂亮,手无缚鸡之力又柔弱,这简直,简直就是理想雌性嘛!
没办法,谁让他们都长得这么高又偏爱娇小的兽人啊,每一个幼崽在成长为成年兽人之前都备受家中长辈关爱,因为小小个的幼崽实
', ' ')('在太可爱啦!
现在又多了只成年的雌性崽崽给他们吸,那怎么,怎么能忍住不吸啊。
眼见着幼崽被抱回居所,安以时朝手心呵了口暖气,也准备回居所。
又变回兽人形的黑茶近水楼台先得月,将安以时的手包裹在手心展颜笑道:“天这么冷...不如来我的居所住吧?”黑皮雌性的耳朵抖了抖,他比安以时高了一个头,身子为他遮挡住风雪,眼中满是柔情。
黑茶长相俊朗,身子虽说比雄性稍显纤细,但是对比起安以时还是很大一只,头微低,隔着自己的手亲吻安以时的手。
他是这般虔诚,连亲吻也小心翼翼,不过轻吻一下便觉得自己亵渎了面前的人儿。
在兽人部落邀请雌性住进自己的居所,基本算是表白了,安乐语来到兽人部落时还是补足了功课的,有些拿捏不准他是什么意思。
看起来精明的雌性对于情感这方面呆呆愣愣的,因为过于震惊一双凤眸微微睁大了些,乌黑的眸子像是浸染了水汽一般,看着呆萌又可爱。
面前的雌性神色认真不像是在说笑,安以时这才确认,他这就是表白。
日常穿梭于各个世界吸毛茸茸的大美人还未曾被人表白过,他确实对于这事迟顿的不行,昨日好不容易心动一回,醒来时怀中的幼崽又是跑开了,这时又是面前雌性的表白。
...可是他只喜欢小奶虎呀。
虽然他到现在都没找到小奶虎。
漂亮美人微微垂下头,眸中水汽更甚。
所以为什么小奶虎要走啊。
于是落在黑茶眼中,漂亮美人这是被他感动的落泪了!
本来一脸肃穆的年轻雌性立马飘了起来,将安以时拥入怀中,大尾巴甩来甩去,讲话腔调软乎乎的。
“你这是答应我了嘛...”
到达居所时趴在白珞妈妈背上的小虎崽还在打嗝,茫然的看着白珞的头顶。
最后爪爪颤巍巍的捂住了白珞妈妈的毛绒脑袋。
因为小虎崽太过异常,白珞妈妈讲小虎崽叼下来,看着小虎崽晕乎乎的绕着自己的尾巴转忍不住一笑,而后爪爪摸到自己的头顶...他就笑不出来了。
最后在水缸里看了又看自己的头顶,才敢确认,自己的毛毛...没了,真的没了。
明显被人修剪过的痕迹,我们温柔的白珞妈妈这时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来面对自己秃了一块的头顶。
那个渣雌性...戏耍他就算了,还剪他毛毛!
谁给他的胆子!
白珞妈妈一声虎啸....不是,奶猫叫。
蔫了。
他尤记得昨日雌性对自己的温软言语,结果一转眼就把自己剪秃了!
哼....甚至一整天了,都在rua别的小虎崽,看都不看他一眼。
这也叫喜欢?明明就是馋他身子罢了!
一人高的小奶虎边往回走一边用尾巴扫雪,整只奶虎都蔫哒哒的。
眼角余光扫到属性的人影,抬头,便见两只雌性抱在一起...其中一人便是安以时。
对方在黑皮雌性面前显得娇小可人,因为被抱住脸都有些涨红,眼睛吃惊般的瞪大。
白珞脚下动作一顿。
整只白色的软糯团子呆呆的站在原地。
雪飘飘忽忽的落下,耳畔是呼呼风声。
爪爪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白色的团子眼睁睁看着黑皮雌性被渣雌性推开,漂亮美人微低头,手指攥住衣角,似是不知所措一般,脸颊红通通的。
红色的小团子“啾”的一声飞了过来,带着一身白雪站在白珞头顶,爪爪抠着那层只余浅浅一层绒毛的头顶。
没得到白珞妈妈的爪爪碰头,小红啾啄了啄白珞的耳朵。
“啾?”白珞妈妈怎么啦?
顺着白珞的目光看去。
白珞听力灵敏,但是两人讲话声音实在太小,他又不敢上前。
....渣雌性说的喜欢,原来这般廉价。
不过转瞬又和别的兽人搂在了一起。
他在说什么呢?
也是在和对方表白吧?
艳丽的脸染上红霞,纯情的和别人表白,是吗?
他本该嚣张跋扈的,摆着正宫姿态上前的,可是他不能。
小奶虎眼神都有些空洞...他在无声的哭。
白雪落在小奶虎毛绒绒的脸脸上。
倏忽间,天上的云聚拢在一起,缓缓遮住了日光。
狂风刮起,夹杂着大雪的咆哮。
风雪交杂,雪白的团子站在原地,眼看着两人携手走远。
他就是胆小鬼啊。
他喜欢雌性啊,可是对方只是把他当成一个玩物罢了。
想起时就玩弄一把,转眼再和别的兽人调情。
而
', ' ')('他只能如同现在这般,眼睁睁看着两人调情。
却不敢上去拆穿,反而在内心卑微的,渴求着对方能看自己一眼。
一眼就好啊。
“啾?”小红啾尖嘴叼着白珞的耳朵提醒:下雪啦。
白色的雪团子却是一动不动。
直到他身上覆盖上一层厚厚的雪,才恍然惊醒一般,抬起爪爪,摸摸小红啾的小尖嘴。
眼神却是空洞茫然的。
心也空落落的。
仿佛溺毙在湖水中一般,连呼吸也有些不顺。
可他还是记得安慰红色小团子的。
碰碰对方的小尖嘴,揉揉他的小脑袋。
恍惚的向自己的居所走着。
抬起四肢时感觉每一步都如同踩在棉花上一般。
恍惚着。
原本最喜欢听的,爪爪踩上细雪的咯吱咯吱声落入耳中也像是嘲讽。
黑茶是个性格飒爽的雌性。
所以被安以时拒绝时虽然尴尬了那么一瞬,而后又很自然的再次抱住了对方。
“我们这么可爱的安安到底是被谁挖走了啊,好气。”
安以时脸红红,虽然他面上一副腹黑狐狸样,但是对于表白什么的实在,实在是太过生涩了,只能如实告知自己已经有喜欢的兽人了。
精明的美人一旦遇上和感情有关的事就没折,红着脸脸比划一下。
“就是,一只快成年的幼崽啦。”
他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是个快成年的幼崽,于是也只描述了这么多。
黑茶倒是认真的在内心搜寻。
部落里快成年的幼崽也就几只,其它都是半大,但是在安以时补充到眸子是浅金色的时候,黑茶一拍大腿。
“那不是,白珞少爷吗!”
安以时歪头。
“就是白珞妈妈啦,超温柔的虎族雄性崽崽!”他又比了个高度:“可是白珞妈妈超大一只哦,没有你说的那么小小个啦!”
兽人部落民风开放,黑茶并不觉得安以时和幼崽谈对象有多奇怪,反而有些遗憾对方有了对象,而且对方还占了漂亮雌性的便宜,连名字也不留给对方,好过分。
安以时又变成了呆呆的样子。
“可是,我给他做了标记...”
黑茶:“???”什么,什么?什么标记?现在的雌性都这么野吗?
“嗯...就是。”安以时比了个两厘米的长度:“大概就是,剪掉了他头顶这么多的毛毛。”
黑茶:“....”再次震惊.jpg
“可是白珞妈妈头顶的毛毛也没有少呀。”安以时这时像极了和闺蜜谈闺房趣事的小女孩,脸蛋羞的红扑扑的,睫毛轻颤,好一副美人害羞图。
黑茶探头探脑:“要不,去看看?”
呼出的气在空气中凝结,形成水雾,安以时的手被黑茶包裹着。
自从和对方讲了自己的事之后,安以时便从温温柔柔的美人变成了软糯的美人,连讲话的腔调都一并变软了,俨然把黑皮雌性当成了“朋友”。
是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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