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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清越在房间里等了很久,竟然没有人再进来侵犯他,他原本已经做好准备,接受刚刚那些兴致被打搅的债主们的第二、第三轮施虐。
今夜可能就到此为止了,梁清越拆下胸口的乳环,扔在地上,乳头上留下两个空洞,渗着血珠。他走进了卫生间,打开花洒,却没有热水。身上的精液已经干了,要洗干净很困难,后穴里面更是一塌糊涂。
他拿掉尿道塞,看着尿液一滴滴的缓慢流出,像是一个漏水的水龙头在滴水,也没有丝毫排尿的感觉。以前不是这样子的,在斯温那些调教师的手里,梁清越的尿道里永远被塞入着异物扩张,膀胱也经常被灌满,只有得到斯温的允许后才可以排泄,每次排泄的量也有限制,没几年膀胱就被玩坏了,控制不了排泄。他去医院看过,医生说膀胱和括约肌的肌肉彻底坏死了,没办法治,只是建议他戴导尿管和尿袋,常年塞尿道塞很容易引发炎症。
梁清越没有听医生的话,脱光了衣服以后露出尿袋,肯定会被嫖客嫌弃、压价的。
洗完澡后他从床边找到了自己的衣服,一件起了球的灰色毛衣,和一条破了好几个口的牛仔裤,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
要出门前,梁清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还在用着不合时宜的老式按键机,他做性奴与世隔绝的这十年里,外面变化很大,现在的人都在用智能手机,他以前在剑桥时有见过,没想到这么快就普及了。
他买过一台不知道是第几手的旧智能手机,却怎么都用不习惯。以前双手总是戴着手铐,手指也被折断、敲碎过很多次,上电刑时电针就经常插在手指里,落下了手抖的毛病,有几根手指彻底僵掉了,完全动不了,他的手已经连刀叉拿着都费劲,操作不了触摸屏的智能机。而且他的反应力、注意力都有问题,很难学新东西。
只是很多同行在网上直播,或者经营推特,找客人很方便,不用站街或者酒吧里搭讪,梁清越还是挺羡慕的。
“喂,哥。”电话那头是他的弟弟,梁清颐。
梁清越的声音热切起来:“怎么了?最近还不错吧?”
“挺好的,你上次给我的钱,我用完了……”梁清颐有点吞吞吐吐。
梁清越一个月前刚给了梁清颐两千英镑,梁清颐说最近找了女朋友,开销大。梁清越现在身上也没钱,只能这几天再多做几单。
明天原本是想休息一下的,今天做的太狠,穴里都磨破皮了。
“过几天吧,我去找你。”梁清越说。
“哥,你也学学用转账,不用每次都送现金过来的。”梁清颐有点烦躁。
“我太笨了,学不会。“梁清越摇摇头,讨好的笑笑。
“那先这样了,我要回实验室了。”电话挂断了,只有忙音。
梁清颐和梁清越一样,进了剑桥读书。不过梁清越主修的是人类学,而梁清颐学的是计算机,这个行业现在好像前景很好,他很以弟弟为荣。
如果不是梁清颐的话,梁清越是想自杀的。活着太累了,他也在不停的想以前那些事,虽然习惯被操被打了,但也还是会疼。
但梁清颐在实验室太忙了,没时间像自己以前那样打零工赚生活费,他还是需要梁清越的。梁清越打算等到弟弟工作了以后再自杀,到时候梁清颐应该可以养活自己了。
梁清越也不是没有想过接受斯温的补偿,他现在都这个样子了,也没什么好坚持的,只是他实在是太害怕斯温了,怕到不敢和他有一点点接触。从被带到斯温宅邸,见到斯温的第一面,他就开始恐惧斯温,日后的调教、惩戒与强奸都在强化着这份恐惧。
斯温会因为梁清越不是跪着而是站着打断他的腿,会嫌他尿失禁就捆住他的尿道口,会因为他的后穴不够舒适,就找来几条黑狗狠狠操他。
其实这点逃避也只是自欺欺人,梁清越在斯温面前就像一只蚂蚁一样渺小。现在斯温觉得于心有愧,对自己好,明天又可以把自己抓回笼子里做他的狗奴。
梁清越和弟弟是被收养的弃婴,养父母在伦敦开了一家餐厅。餐厅生意很忙,平时他们的交流不算多。不过梁清越被剑桥录取后,养父母洗了一张他的入学相片,放大挂在餐厅的收银台后。
那天下午他从剑桥回伦敦看父母,却发现餐厅已经被打砸殆尽,养父母倒在血泊中,十三岁的梁清颐被压着跪在地上,想哭又不敢哭。
“哥!救命!哥!”看见梁清越,梁清颐挣扎着大喊。
听到梁清颐的声音,一个穿着黑色风衣,背对着他的高大男人转过身来。那是梁清越第一次见到斯温,他的鼻子很高,眼眶很深,虽然看起来年轻,却有种不容侵犯的威严。
梁清越注意到,他脚下踩的,正是自己的相片。
“你的父亲杀了我的叔叔,所以你们应该付出一些代价。“斯温的声音很平静。
他给了梁清越一个选择题,在自己和梁清颐中,选择一个人,和斯温走。
梁清越当时以为,斯温只是要杀人泄愤,他看着瑟瑟发抖的
', ' ')('弟弟,说:“我跟你走,你放了我弟弟。”
他也是怕死的,可是更怕从小跟在自己身后的弟弟死。只是他没想到,接下来的经历,比死还痛苦。
他被绑起来,头上套了黑布袋,装进后备箱里。等袋子拿下来时,梁清越发现自己被带到了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房间很大,墙上挂着皮鞭和铁链,还有很多造型奇怪的椅子,以及各种尺寸的笼子。
他的衣服被剪开,露出修长的肌肉线条。梁清越没想到,以后的十年里,他再也没能穿上一件正常的衣服。
他因为害怕而挣扎着,脸上被狠狠的扇了两个巴掌,一边耳朵顿时听不见了,口腔里满是铁锈味,后槽牙松动起来。
旁边的人接着往他嘴里塞了一个圆形的橡胶球,他便说不了话,空中的血水顺着嘴角往外渗出。
后来他知道这些人是调教师。梁清越无法理解斯温的逻辑,为了让自己成为一个奴隶,这栋私宅里有十几个调教师,一天二十四小时轮流管控自己。
梁清越经常在图书馆里看些乱七八糟的书,知道SM文化,后穴被塞入水管灌肠清洗时,他猜到了会发生什么。
那天晚上,他呈大字型被绑在床上,戴着口球与眼罩,耳朵也被塞住。眼罩很快被眼泪濡湿,五感被封闭后,他的身体变得非常敏感,感受到有双手在身上抚摸时,他绷紧了全身的肌肉。
那双手很快的游走到了梁清越的穴口,猛然插了进去,在肠壁上抠挖。没有快感,只有疼痛,梁清越扭动起来。
“别动。”那个男人简短的命令,拔出手指,往梁清越身上抽了一顿鞭子。不是情趣道具的散鞭,而是真正的马鞭,所到之处伤口绽裂,火辣辣的疼痛。
脊背的疼痛,让随之而来的后穴被强行进入的疼痛都没那么明显了,但还是给他一种被撕裂、贯穿的恐惧感。
和后面的日子比起来,那一天反而像天堂。
从地下室上来以后,酒吧里的人都醉的差不多了,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因为后穴疼,梁清越走的很慢。
外面雪很大,冰冷的雪水渗透毛衣。他穿着帆布鞋,在雪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附近的一栋破旧公寓楼。刚出来那阵子他是在街头流浪,是社会福利组织替他租下了这间小公寓。
梁清越舍不得交暖气费,烧了壶热水灌进热水袋里抱着,一边给熟客发信息,打算这几天都做满。
他躺在床上,头很疼。见到斯温以后,他很焦躁,关了灯以后就开始哭,拿头撞墙,磕到流血才冷静了一点,又拿烟在自己手臂上烫出一个个圆形烙伤,在厕所里不停的吐酸水,曾经那种连一根发丝都被牢牢控制的恐惧感又一次包围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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