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药童顿时觉得这女人更加可怕了,他缩了缩脖子,同人离远了些。
姜安宁:……
她轻吐了一口气,伸出手来,面无表情的说:“继续吧。”
“哦,哦!”
小药童提着心上前,重新帮人清理伤口。
姜安宁心里头乱糟糟的。
先前,她就很是怀疑,父母之死会否有人为的原因。
没想到今日,会从县令与王尚的口中得到证实。
想到王尚,姜安宁心里更是不安许多。
这男人千变万化的,她根本很难分辨出哪一个会是其伪装的。
之前倒是还有弹幕帮忙。
如今……
经过这两次的弹幕失灵,她已经完全不敢将后路托付给依靠弹幕了。
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
靠弹幕……弹幕会失灵!
姜安宁是这一次,才终于体会到了这话的含义。
她还是得,多靠自己才行。
可……
怎么靠?
她心里头完全没有个主意,头痛得很。
清理好了伤口,药童又仔仔细细的给人上了止血的药粉。
他小心翼翼的说道:“娘子心性坚韧,倒是一直不曾喊过一声疼,不过这伤口实在是割的太深,只怕是会留下疤痕……”
姜安宁低头看了眼被裹上厚厚一层纱布的手。
记忆仿佛是又回到了前世,她被不愿意学做绣活的赵银莲,硬生生打断了双手,自此便留下了双手无力的毛病,再也做不了精细的绣活,连日常生活里的许多杂事,也只能勉勉强强做些粗浅小力的。
因为干不了重活,她时常受到赵家人的谩骂与指责。
有一次,赵海不知道又是从哪里喝了酒回来,醉醺醺的踹开了房门,不由分说的拉着她到牛棚子里头,用平时赵元山给牛铡草料的铡刀,铡向她的双手。
她不知道赵海又是因为什么回来发疯,只能不停地哭着求他不要。
夜深人静,她的哭喊声显得格外吵人。
邻居被搅扰了清梦,怒而上门,狠狠的拍打着远门,怒声喝骂了她好一会儿。
言语之不堪,大多是在骂她下贱,仿佛、仿佛她的哭喊讨饶求救,是在做什么辗转承欢之事一般。
她又羞又怒,更急着想要求救。
赵海却笑得更加狰狞,警告她说道:“听见了吧?没有人会来救你的!”
“不管你叫的多么大声,他们都不会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