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不能是那样的人,做不出来,背着我在外面养小的的事儿!”
“这里头指不定是有什么误会。”
“我相信你叔!”
“等他回来,我当面问问,他一定不会瞒我的!”
“指不定是他在外面遇见什么难事了,怕我担心,所以才没告诉我的,我在家里头还这样子,误会他、生他的气、骂他,真是太不应该了。”
姜安宁闻言,不免悄悄地松了口气。
还好她刚刚没有一味地顺着人说。
否则,真是要里外不是人了!
“婶子的决定,我都支持的!”
姜安宁说了一句场面话,随后起身扶着人:“说了这么好一会儿的话,婶子怕是也累了,不如先去洗把脸,歇一歇,万事等我根山叔回来,咱们再决断。”
方婶子点了点头,轻嗯了声好。
她腿脚有些发软地借着人的力道起身,已经不愿意再去把事情往坏处想,也不能想。
一想,眼泪立马就会止不住地流下来。
要姜根山真的对不起她了,可怎么办呢?
方婶子茫然了片刻,用力地擦了几下眼睛,假装坚强的去了盥洗室,借着洗脸的功夫,又偷偷地哭了一通。
等出来的时候,已经看起来像是没事人一样,努力的扬起笑脸。
姜安宁瞧着仿佛跟刚刚不是同一个人的方婶子,诧异之余,更生钦佩。
两个人坐着又闲聊了会儿无关紧要的话。
方婶子的脸上,不仅看不出刚刚的哀愁与忧郁,愤恨与崩溃,甚至还能说出几个笑话来,逗姜安宁一乐。
姜安宁越发佩服方婶子。
正说着呢,外头忽地响起了敲门声。
“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谁会来。”
姜安宁听见敲门声,还很是诧异了下,实在想不出谁会过来找她。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方婶子乐呵呵地,让她快去开门。
姜安宁点了点头,起身去开门,发现站在外头,一脸急切地敲着门的,是隋然两口子。
“贵诚嫂子……”
她才刚刚喊了一声人,就被隋然语气急切的打断了:“安宁,你在家就好了,你可看见方婶子了?我刚刚去她家,没有找见她人,村里的几个地方我也去看了,实在想不出她会去哪里了。”
隋然忧急的不行,就怕是方婶子,乍然间听到了姜根山的事儿后,心中一时气愤,会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
姜安宁轻“啊”了一声:“方婶子在我这里呢,怎么了你这是?”
听见人在她这儿,隋然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方婶子在你这里就好了,我刚刚可真是怕她……”
一时间想不开,就做了傻事情。
她没有把话说出来,心里的忧虑却没见得减去多少。
毕竟这么多年以来,方婶子与姜根山的感情十分好,都在一起有二十年了,还跟新婚燕尔似的,如胶似漆的,只要是一有时间,两个人必然会缠在一起,恩爱的叫人羡慕。
村里更是几乎没有人不知道他们两人感情好的。
尤其是姜根山,经常被人戏称是耙耳朵。
可即便是这样,他也从来不恼,反而是对待方婶子更加的好了,还会反驳那些说风凉话的人:“我这不是怕我媳妇,我这是爱我媳妇,生怕有哪里做的不够好,轻慢了她,叫她觉得委屈了。”
众人听见这样子的话,虽然嘴上总是会难免的酸几句,却也无法否认,村里多少人,都是羡慕方婶子,能嫁得了这样好的一个男人。
就连方婶子自己,也是每每提起姜根山来,都是一脸幸福地笑称:我家那死鬼如何如何又如何了。
隋然设身处地的想了想,若是姜贵诚做出这种对不起她的事情来,她只怕会觉得天都塌了,日子没办法过了。
“方婶子这会儿,还好吗?”
隋然试探着问了一句,面色紧张到发白,就怕会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好的啊,刚刚我们俩还在聊天……”
姜安宁也不好多说旁人的闲话,遂道:“贵诚嫂子跟贵诚哥也进屋来坐吧,我们刚刚还提及到你们呢,想着你们回来了,请你们一块儿,到镇上的饭馆子去吃炙羊肉呢!”
隋然现在哪有心情想吃什么?
可面对人的盛情相邀,也不能摆出脸色来,遂也跟着迎合的笑道:“那可得说好了,等下我们要是狠狠地宰你一顿,你可不能够哭鼻子!”
“哪能啊!”
姜安宁说着让开身子,请两人进屋去。
方婶子一见到隋然跟姜贵诚,脸色难免紧绷起来。
刚刚经过姜安宁的劝和,她已经冷静许多。
可再怎么冷静,也还是抹不去刚刚听到那些话时,心头钝痛的感觉。
“过来了啊。”
她勉强撑着笑容,跟人打了声招呼。
隋然很是愧疚:“方婶儿……”
“坐吧,站着做什么。”方婶子定了定心神,尽可能让自己笑容热情几分,招呼着让人坐下。
姜贵诚在一旁,迫切的想要解释儿:“方婶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什么了?”
方婶儿的话音刚落,外头就又传来声音。
“回来了,根山!”
“啊,回来了!你吃饭了没,三叔。”
“正准备家吃去呢。”
“……”
是刚摆脱周然回来的姜根山,遇见村里人,互相打招呼的声音。
屋里头的几个人,顿时一静,都有些想开口说什么,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