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会是这样吗?
众人心里头都有些摇摆不定,很难像姜族长那样,信念感超强的,认定了姜安宁不检点,与江巍无媒苟合,甚至为了与江巍双宿双栖,谋害算计了未婚夫一家……
那姜安宁,瞧着老实巴交的,不像是会这般心狠的人啊?
姜族长见他们不相信,怒极:“不然,你们倒是说说,江巍为何好端端的,会突然不发一言的,不知所踪!”
“还丢下来这么一个烂摊子给咱们?”
“不就是因为恼恨了姜安宁?”
几人面面相觑,实在想不通,这其中究竟是有什么关联。
姜族长见他们一脸的蠢样,连这样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气的不得了。
就这脑子,还好意思过来仗着从前的那些事儿,对他颐指气使!
简直是不知所谓!
不过,想到心里的打算,姜族长耐着性子,压下火气,尽可能仔细的同几人说起自己的揣测分析。
“你们好好的想一想,这养蚕的主意,是谁先主张提起的?”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是有些不爽姜族长的态度,却还是在人的提问下,不约而同的说道:“姜安宁啊?”
“那现如今,承诺会帮咱们请人来教学养蚕之道的江巍跑了,丢下个烂摊子给咱们,被撺掇着想要养蚕赚大钱,结果一文钱没赚到,反而是先被人给勒索敲诈二百两银子的咱们,首先会想要找谁算账?”
“江巍啊……”几人想都没想的就说了。
姜族长气得不行,很想掰开这些人的榆木脑袋看看,这里面究竟是装了些什么东西!
简直是蠢的无可救药!
姜族长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下还不是跟这些人撕破脸的好时机,否则真叫人得了机会,拼个鱼死网破,也要把他从前的那些事情抖落出来,那可就糟了!
“屁的江巍!”
姜族长怒声道:“始作俑者,该是姜安宁才对!”
“咱们要怪的,也应该是挑起事儿来的姜安宁!”
“如果不是她多嘴多舌,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胡乱吹嘘,夸大其词,咱们怎么会上了她的当、着了她的道儿,由着江巍去找了什么养蚕的人,最后落下这么个烂摊子要来收拾?”
“若非如此,大家伙儿怎么会向她讨要损失与赔偿呢?”
“不就是因为,事情的起因与罪过,都在她姜安宁身上吗?”
几人头脑发懵:他们找姜安宁要钱,摆平这次的事情,不是因为……姜安宁好欺负吗?
而他们更是不敢得罪那位大人,所以没了赵家人可以顶在前头为那位大人做当年下过命令的事情,便只能自己上场,施压姜安宁,令她不得安生,绝望自尽。
若姜安宁不能在二十五岁那年绝望自尽而死,到时候,该死的,便会是他们了。
可也不能让姜安宁在二十五岁之前死。
个中分寸,便得是他们自己来把握。
否则,他们还是逃不掉一死。
几人面色愁苦,为自己难逃一死的未来。
同时也惊讶困惑:怎么老姜头倒好像违背良心的话说多了以后,连自己都给骗住了呢?
他该不会真心认为,错在姜安宁吧?
不能吧?
真有这么愚不可及,需要补脑的人?
是,没错他们确实也跟着骂姜安宁了。
可那都是装出来的啊!
老姜头该不会是真情实意吧……
瞧着可真不像装的了。
但转念一想,这老贼,当年就引了那些黑铁蒙面人进了山寨,借着做饭的机会,给山寨的人都下了药,害得他们全都失去了抵抗力,半点儿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抓了起来。
若不是如此……
几人脸色沉了沉,若不是如此,他们怕是也不至于如此憋屈的背弃了兄弟们跟寨主一家,苟且偷安,窝在这小小的姜家村,装模作样的当好人。
寨主他们也不会那般轻易的没了性命。
寨主曾经,可是对他们有恩啊!
他们一直为当年没能为寨主收尸,而心怀愧疚。
想到这些,几人对姜族长的恨意,又高了一层。
心思也更坚定了些:老姜头,不能留!
姜族长没有感觉到几人对他言行的不齿之色。
在他看来,大家都是一样满身脏污的人,有什么好互相嫌弃,对方不干净的呢?
又哪里来的立场嫌弃呢?
他继续自信满满的分析:“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江巍才会不堪其扰,甩下这么个烂摊子,为的就是等着咱们去找姜安宁算账,他借刀杀人!”
姜族长冷笑:“他倒是好算计!”
“可我们,偏偏也是明知被人利用,当成刀子使,也无可奈何,只能随着人的意愿,去向姜安宁讨厌个说法!”
“江巍目的达成,想来往后姜安宁就再也不会有脸去纠缠他了。”
姜族长哼了哼:“咱们现在,不就是惦记着,给姜安宁再说一户人家吗?”
“指不定江巍也是如此打算!”
“不过是心里头惦记着勾搭姜安宁,又不想对人负责,到底是富贵人家过来耍玩的公子哥,怎么可能看得上这种没爹没娘,又没背景家世的乡野孤女?不过是贪图一时的欢愉罢了!”
姜族长阴谋论起来:“若是咱们真的能给姜安宁说上一门亲事,怕是江巍就也会回来了,当时再在姜安宁的面前卖弄几下可怜,解释说是事出有因,以姜安宁那个好倒贴的脑子,怕是立马就会屁颠屁颠的扑上去,乖乖给人做情妇。”
他用最恶毒的心思,最大程度地编排起姜安宁来。
“到时候,江巍既能够得偿所愿,惹得姜安宁的倾心,又能够白白睡了人,吃干抹净,不必负责,甚至若是操作得当,还能一举三得,让姜安宁的新夫家,拿捏住她的把柄。”
“甚至,事成之后,江巍还可以仗着身份背景,威胁姜安宁的新夫家,叫他们根本就不敢追究人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