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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雀儿出生那日,他父亲正好从山上掏了一窝雀儿,做成了母亲产后的加餐,所以便得名林雀儿。
这是他少数能得到父母关注的时候,因上面有一个哥哥,下面有一个弟弟、三个妹妹,他在家中经常吃不饱饭,因为有吃的要优先喂给妹妹。
父母将十五岁的哥哥嫁给了村里的老寡妇,这让家里的伙食稍稍好了一些,然而当用尽了哥哥的彩礼,家里人开始长吁短叹后,林雀儿知道,接下来就该轮到自己了。
他长得比他哥哥俊气,是全家最好看的,身段也舒展,既不瘦弱,也不魁梧,是兼具实用性与观赏性的好身材,他还有一副婉转的好嗓子,村里的女孩都愿意以高出平均的聘礼聘他回家。
林雀儿本以为父母会把他嫁给村里聘礼最多的一家,他家里有个和他一般年纪的女孩,唤作丽娘,他私下里也偷偷地观察过那个丽娘,虽然长相一般,身段普通,但性格温和体贴,听说家里也从不打骂男人,便经常想象他嫁过去勤劳努力、成为妻主的左膀右臂、为她开枝散叶……虽然平淡但幸福的景象。
然而父亲说,你不会像你哥哥一样,我们不会再将你和你弟弟嫁给村里人家了。
因为,你妹妹们也渐渐大了,该为她们攒聘礼了。
村里人给的虽多,但对三个妹妹来讲,还是太少了。
听说你这样的身姿,镇上的青楼会给很多、很多。
林雀儿的美梦便就此破碎了。
不久之后的一天,林雀儿正在河边浣衣,同村的男孩喊他回家,说他父母有要事找他。
他听到路边的村人聊天:“听说镇上来人了,好像是个老鸨。”
“可不是,正带着人去一家家相看呢。”
“离远点,正经人家可不会让这种人进屋!”
林雀儿心中隐隐有猜测,父母说的要事恐怕就是这个了,这让他回去的一路上都抬不起头,他甚至不敢想刚才传话的男孩是如何看他的。
逃走吧。
逃走吧。
林雀儿心中恐惧,但他只是一个男子,男子无灵,没有女人的灵识庇佑,又能逃到哪儿去呢?没有女人给他的灵甲,到时候任何一个女人都能践踏他。
这时他看到了前方丽娘的身影,有一瞬间他想冲过去,求她救他,求她带他远走高飞,但这疯狂的念头只是一瞬,逃人擅自离乡会被抓为奴隶,丽娘对他的喜爱只是因他的外貌,她不可能会为他抛弃家族的。
他最终还是自己踏进了家门,这时家中父母正在招待三个陌生人。
为首的是个年约三十的女子,身穿绸缎,带着一副精明的笑容,应当就是那老鸨了,此时被已被父母奉为上座。她身后站着两个龟公,一个高大壮硕、肌肉虬结、满脸横肉、凶神恶煞,另一个矮小瘦弱,驼背弯腰,形态佝偻。
他进门的时候,那个壮硕的龟公手里正抓着他弟弟的胳膊,像抓一只鸡崽子一样,他弟弟才八岁,此时在龟公手里瑟瑟发抖,满脸都是鼻涕眼泪。
老鸨慢条斯理的:“脸一般般,肤色也黑了些,不过胜在年纪小,倒还能调教一番……”
她说着话,此时看到进来的林雀儿,眼里陡然放出精光:“这个倒是生的一副好姿容。”
龟公放开了弟弟的胳膊,弟弟哭着埋头扑进了父亲怀里。
母亲一把拉过林雀儿,将他送到老鸨面前:“就是想请您来看看这个呢!雀儿哥他长得好,村里议亲能议到十两银子呢!”
并没到十两,林雀儿低着头沉默不语,他明白这是母亲的议价手段罢了。
“十两?他容貌虽好,议亲或许正当年岁,来我们这儿年纪可就有些大了。”老鸨笑吟吟的,“这样吧,让我验一下身,若条件合适,二十两银子也好说。”
二十两银子!母亲听到后,呼吸一下就急促了,她用力地抓着林雀儿的胳膊,像抓着一个巨额的钱袋子,嘴里说:“可以,您验吧,尽管验!“
女人坐在床榻上,旁边站着那个矮个儿的龟公,壮的那个站在门口,林雀儿局促地站在离门最近的角落里,一动不动。
家里人为了方便老鸨验身,特意将最大的卧房腾出来了,留给他们。
女人抽出了腰间长长的烟杆,轻轻敲了敲手边的木桌:“雀儿哥是吗?脱衣服吧。”
林雀儿慢慢抬手,僵硬地抓住了腰带,半天没有动作。
他感觉有个无形但强悍的东西来到了自己面前,逡巡在自己护罩的外面,接着护罩就轻轻被敲了一下,裂开了一条缝。
林雀儿更加害怕,这护罩是母亲为家中男孩儿设下的,为了防止没有灵识的男子不被女人袭扰,十几年来一直坚固稳当,没想到竟被这女人一下就敲出了缝隙。
女人慢悠悠的:“想来你家里男人多,你母亲精力有限,顾不上定时为每个人加固吧,瞧它破的,我都没用力呢。”
林雀儿攥紧了手指,他咬咬牙,拉开了自己的腰带。
“年纪大的就是费劲儿
', ' ')('。”女人叹了口气,“福郎,你去。”
那唤作福郎的瘦矮龟公大步上前,他手劲儿意料之外的大,在林雀儿惊惧的眼神中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猛地一扯,林雀儿的上身便毫无遮掩了。
见那龟公还要动手,林雀儿赶紧道:“我,我自己脱……别碰我……”
于是便在龟公颇为不善的目光下,林雀儿哆哆嗦嗦地褪去了身上所有衣物,一丝不挂地站在房间里,暴露在房间人的眼中。
昏暗凌乱的房间里,林雀儿的身体白得发光,这在乡下可算是极为少见的了。
他常年劳作,身上覆盖着一层流畅的肌肉,看起来该宽的地方宽,该细的地方细,身段上佳。
“上前来。”女人伸出一只手,“近些,让我看看你的脸。”
林雀儿忍住心中惧意与全裸的羞耻,捂着下体别别扭扭地走到女人跟前,女人坐着,他身高不低,便低下头给她看。
旁边的矮个龟公一脚踢到他膝盖窝:“长点眼色!哪有女人抬头看你的道理!”
林雀儿吃痛,踉跄着跪下,此时便变成女人低头俯视他了。
龟公又一把抓住了他的发髻,用力一扯:“抬头!主子要看你的脸!”
林雀儿头皮被扯得生疼,他不敢吱声,维持着头发被扯的姿势,仰着头,露出一节细白的脖颈,能看到隐约的喉结。
坐在上面的女人低头细细端详男生的脸。
他生了一双潋滟的桃花眼,眼睛黑白分明,此时眼含泪花,眼眶泛红,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眉毛却很英气,鼻梁坚挺,微微抿着薄唇,给人倔强的感觉。
很多客人就爱欺负这款式的,女人心下满意,没想到穷乡僻壤竟能捡到好颜色。
“不错。”女人点点头,指挥一旁龟公:“福郎,你去看看他身上是否有瑕疵。”
矮个龟公上前,一把把他拉起来,前后左右、仔仔细细地摸索查看他,连腋窝、股缝、脚底板都不放过,他的手上满是粗糙茧子,摸到林雀儿皮肤上像刮痧一样,再加上被人肆无忌惮翻阅隐秘之处的羞耻,林雀儿眼眶里泪水越蓄越多,却死死忍着不让它掉下来。
一旁的女人只是坐在旁观着,看到龟公的手把男生的身体按的到处是红印子,不由惊奇:“这山沟里竟能养出这么一个细皮嫩肉的,真是天赋异禀。”
龟公检查完,回报道:“主子,这林雀儿身上无一处瑕疵,连一颗痣也没有。”
女人更是啧啧称奇,没想到竟捡到宝了。
她敲了敲烟杆,饶有兴味:“好了,接下来是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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