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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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索吻被拒让苏纯澈萎靡了一会,但闻亦微的技巧足以弥补那些,于是他后来还是颇为大方的跟男人又做了几次,顺便还跟人一觉睡到了天亮。

他醒来时发现闻亦微这人居然起得比他还晚,于是只能动手把这人的胳膊从自己腰上挪开,然后披了件外衣出去找小二要热水洗漱。

然而他刚推开门,就看到屋外院子里坐了个人——楚丘九怀。

他手里还摊着一本书,苏纯澈记得这是昨天自己午睡前楚丘九怀就在看的,而现在显而易见的,这本书翻过的页数比昨天厚了一截。

所以楚丘九怀竟然是在外面等了他和闻亦微一晚上吗?

说来也怪,苏纯澈跟闻亦微这个只见过几次面的人上床都没觉得丝毫害羞的,但得知自己跟闻亦微上床且被楚丘九怀听了一晚上时,却奇妙的从心里涌上一股羞耻感。

不过这也难怪,苏纯澈将楚丘九怀视为好友,而闻亦微又是楚丘九怀的好友,现在两人做了那事,好像是背着楚丘九怀偷情似的。

脑中一时间闪过这用起来诡异却又十分贴切的词汇,苏纯澈忍不住拍了自己脑门一下。

这清脆的声音让楚丘九怀颇为困惑:“怎么了?”

“没。可能是飞虫之类的吧。”他干笑着走开了,实在没法向面前这男人解释。

见他出了院子,原本端坐在石凳上的男人也站了起来,进了自己的房间。

房内,原本还在睡觉的闻亦微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两人视线在空中对峙。

片刻,楚丘九怀先行移开目光:“你也该起来了。”

“好吧。”闻亦微慢慢坐起,薄被滑落下来,露出男人身上的痕迹。比起苏纯澈,他身上似乎更容易留下暧昧的印记,其中以抓痕最甚。

闻亦微于是以不经意的语气抱怨道:“小澈真是热情,一晚上都抱着我不肯松手。”

楚丘九怀面色如常:“他体内有欢喜宗功法作祟,催生淫欲,也很正常。”

闻亦微见没引起这人反应,又道:“你昨日在外听了一夜?”

楚丘九怀没有应答,闻亦微却笑起来:“九怀,你心乱了。”

他于风月之事浸透已久,对感情自然无比了解,有时候看的甚至比当事人还透彻。

闻亦微与楚丘九怀相识多年,对他性子虽不能说了如指掌,但自认也能看透一些,可当他几句挑衅之后,却发觉楚丘九怀并未去他所愿的那般露出可说是不悦或是困扰的神色。

站在房门的蒙眼男人沉吟片刻,坦然承认:“你说得对,我确实心乱了。”

但未等闻亦微露出笑容时,他又反问道:“那你呢,你的心乱了吗?”

闻亦微的嘴角弧度刚刚上扬就被打断,他拧起一双剑眉,道:“我怎么会心乱?你也太小瞧我了些。”他承认苏纯澈相貌身体皆是极品,就连那娇柔不做作的性子也是,既认同心中欲望,便不会刻意回避,只坦然面对。

昨夜两人间错开的亲吻确实让少年有些失落,但此后两人之间的配合十足,反叫人回味。

“是这样子吗?”楚丘九怀歪过头,语气莫测,听的闻亦微心里隐隐有些憋闷。

正在这时,苏纯澈已经从小二那儿要了热水回来。他自知楚丘九怀是朋友,而跟闻亦微更是双修关系,于是以前那股子撒娇偷懒的劲儿都没了,什么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但楚丘九怀却还是从他手里接过水桶,两人无视还在床上的闻亦微,各自梳洗了一番,连方才彼此间隐隐的剑拔弩张之气都消失不见。

片刻之后,苏纯澈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对着铜镜在束发。可水平有限,不管怎么弄都有些歪,闻亦微看不下去,正要过来替他束发,却被楚丘九怀抢了先,将少年手中发带拿走,又用木梳替他梳头。

手中的发丝柔顺漆黑,只发尾处突兀的有些杂乱,像是被火燎过一般。

楚丘九怀手指穿插在他头发间,状似不经意问道:“你这儿是怎么了?”

苏纯澈透过铜镜看到自己发尾被男人握在手心,他对楚丘九怀总不带什么防备之心,便回答道:“先前殷师兄跟池阎打起来,不小心被他们的术法燎了一截。”

他本可以将其复原,可后来盯着这一截乱发,想起自己离开时殷韶然的表情,和藏在他眼里的复杂情愫,最后还是任其去了。

楚丘九怀嗯了一声,没再多问,灵活的手指将少年黑发束起,显得他既精神许多,与他外表看起来的年纪倒是极为贴合。

而一旁的闻亦微则一个人穿好了衣服,看着两人腻歪的样子,不自觉冷哼一声。

三人收拾好后就去楼下吃了顿饭,然后才决定离开这里。

苏纯澈对前路漫无目的,只想着别人决定,而楚丘九怀沉吟片刻后跟他说自己昨夜去和自己属下见面,原来是近日点星楼有些事。听他这么一说,苏纯澈立刻道:“既然如此,那就去点星楼看看吧。”他来此界之后只在欢喜宗和不渡宫这两个修真门派待过,其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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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一无所知。

现在楚丘九怀说点星楼有事,那他们干脆换个目的地,直接去点星楼看看也好。

而另外两人之间,只有楚丘九怀含笑应了,而闻亦微则露出高深莫测的神情,并不道破其中关系。

好在依楚丘九怀所说,点星楼之事并不着急,他们便没有御剑飞行,而是买了辆马车,慢悠悠的一路往点星楼的方向去了。

……

苏纯澈很早以前坐过几次马车,但毕竟过去太久了,他早就忘了坐马车是什么感觉,于是在车厢里坐了一会就觉得无趣,便掀开帘子出来,坐在车夫的位置上,手里拿了根马鞭在玩。

而坐在另一边负责赶车的,不是别人,正是闻亦微。苏纯澈见他驱马行车十分熟练,便有些好奇,毕竟这人长得一副风流相,怎么看也不像个马车夫。

似乎是察觉到身边这人的视线,闻亦微转过头来道:“你想问我为什么会赶马车吗?”

苏纯澈点点头。

闻亦微轻笑一声:“我入道以前家境贫寒,为了活下去,什么脏活都做过,赶马车当然也做过。”

苏纯澈道:“你看起来不太像。”

“那谁看起来像呢?”闻亦微反问他:“九怀?还是……你?”

苏纯澈不会赶马车,楚丘九怀是点星楼的楼主,更不可能做这种活计,也就闻亦微洒脱自在,对充当三人中的劳力一事并不在意,就连在客栈那时候短暂的针锋相对,也被他刻意抛在脑后。

闻亦微毕竟和楚丘九怀相识百余年,其实更像是损友,所以今日一事只算他们之间的调剂品,当不得真。

最起码闻亦微决定将此暂时放下。

他看着身边这晃着两条腿百无聊赖的把玩马鞭的少年,心里生出一股子可以称之为恶劣的情绪来,正要伸着马鞭去逗那少年,突然听他指着前面一声惊叫。

“那是什么?”

闻亦微扭头望去,只见三人所在这这条路前方,赫然是一只妖兽——它身形巨大,背上覆着一层金属般的倒刺,头颅似蛇,裂开的巨吻中吐出一条深蓝色的信子,看起来极为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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