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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榭在苏纯澈体内射了三次才把他放开,而自从他解除了隐身界之后被压着的那人却始终咬紧牙关,硬是一丁点声音也不肯发出来。
少年低着头,黑发散乱的披在他纤细的背上,有些也顺势垂在他脸侧,让在场的另外三人谁也看不清他那时的表情。
直到这一场性事结束,巫榭起身整理衣服,本以为那纤弱的少年会这么晕死过去,却不料他也撑着身体站了起来,捡起地上的衣服披好。
他眼里平静的吓人,甚至没有去看殷韶然或是池阎中的任何一人,而是抬头看着巫榭,道:“接下来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巫榭双眉蹙起,眯起眼睛看着面前这人,但却从他脸上丝毫找不出任何破绽来。比起来时一脸惊慌的抱着自己的手臂时的灵动模样,此刻的苏纯澈好似一瞬间长大了许多,被逼着用冷漠而坚硬的外壳包裹住自己。
他没有出声,苏纯澈便道:“如果没有,那我就退下了。”少年朝魔尊屈膝行了一礼,复又道:“还有件事,我该住在哪里?”
巫榭这回终于找到了能开口的机会,便冷嘲热讽道:“你倒是想得美,还想住在这妄行宗不成?”
却听那少年冷笑一声,反问他:“那你要杀了我吗?然后再用那草席把我裹起来,丢到乱葬岗去不成?”
话语间,俨然是并不畏惧死亡的威胁。
巫榭被他跟先前态度相比完全相反的连珠炮似的话怼了一番,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本想用这少年放浪不堪的样子逼迫殷韶然,让他拜自己为师,同时也是给池阎一个警示,教他不要对一个炉鼎如此上心。可现在看来,这一切都只起了反作用。
被困在隐身界中的两人虽无法动弹,亦不可言语,但眼中并未流露出丝毫失望的神色,只有愤怒与怜惜。而面前这看似淫浪的少年,在发觉被自己当做展览品之后,也一反先前的乖巧样子,倒像是被他逼出了一身逆骨。
巫榭要利用苏纯澈牵制殷韶然与池阎,所以并不打算杀了他,但听这少年语气,反倒是并不怕他杀了他似的。
于是他抬起手掌,灵力汇聚于掌心,发出森冷的冰蓝光泽。随后手掌挥下,那冰蓝光泽化作利刃直冲向苏纯澈,那势头显然是要将他劈做两半。
可他纹丝不动,只是站着与巫榭平视,从身高上,他比男人矮了半个多头,但气势却丝毫不让对方。
冰蓝风刃与他擦肩而过,只撩起一缕头发,将其切断在地上,然后便在他身后的墙上留下一道深刻的刀痕。
从始至终,苏纯澈没有丝毫躲开的样子。
巫榭眼神冷凝,藏于面具之后的面孔看不出情绪,只听他衣袂翻飞,主殿大门被他打开,在外等候吩咐的侍者也走了进来,跪在地上等候命令。
“把他带去折花院,没我允许,不得随意外出。”
“是。”
……
折花院在整个妄行宗最角落的地方,平日里根本不会有人过来,但也胜在僻静,没人来也意味着没人打扰。巫榭让人在墙上刻了阵法,使得苏纯澈根本无法外出。
但他不急也不慌,倒是难得有了几分闲散的空档,整日在空落落的屋子里盘腿修炼,将那天巫榭射在他体内的阳精吸纳入体。
只是时不时的,他总会想起殷韶然和池阎两人看着他的目光。
那里面有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了,他们试图将那些东西藏起来,可眼睛总骗不了人,藏不住的东西终归是藏不住的。
可苏纯澈碰了碰自己的胸口,那儿一片死寂。
他知道,自己没爱上他们中的任何一人,对他来说,爱太过沉重也太过复杂了。他可以试着去喜欢谁,但爱上谁实在是太难了。
所以,他让他们不要看。
不要看他,不要想他,也不要爱他。
……
而在妄行宗的主殿之内,此刻正举办着新的拜师仪式。
巫榭坐在高座之上,看着殷韶然在几位侍者之间朝自己走来,然后跪下。他虽然口中喊他师傅,但脸上丝毫没有拜师的喜悦,只剩下死水无波的平静。
巫榭知道拜师非他所愿,但他并不在乎。池阎性子火爆,容易冲动,仅凭他一人在后期的修炼中恐怕极容易遇到瓶颈,但殷韶然成熟稳重,心思细腻又对功法十分专精,两人相辅相成才能成的了大事。
苏纯澈之于巫榭不过是用来钳制住这两人的一环,只要那少年还在他掌握之中,殷韶然与池阎必定要听从他的命令。
拜师礼毕,巫榭带着殷韶然来到妄行宗的藏书阁内,此地有他千年以来收集的无数修道心法,随便一本拿出去都能叫天下修士为之如狂。
“从现在起,你就在此地待着。”巫榭一指庞大的藏书阁,对殷韶然道:“能在三百岁时进入出窍期是你根骨极佳,但往后修炼只凭资质绝无可能精进,我会在此地设下禁制,你和池阎什么时候能有合体期修为,什么时候就能出来。”
他一说池阎,殷韶然才发现这几日
', ' ')('从未露面的池阎竟也在藏书阁内,他身上一片狼藉,显然是为了离开此地而挣扎了许久。但此地禁制非他此时的修为能打破的,因此在抵抗数日之后他还是精疲力尽的倒在地上,稍作休息。
此刻见到殷韶然,又听到巫榭对殷韶然说的那番话,他不经生出几分同情来。毕竟他在巫榭门下当了三百多年的徒弟,对自己这个师傅的性子是最了解不过,有些时候虽然不算太难说话,对外人时也十分纵容徒弟,可对修为一事最是计较,他说只有合体期能出去,那他们真的只有到合体期才能出去。
而巫榭在撂下这话之后便一推殷韶然,将他推到数丈之远,抵在了墙上,自己则挥袖离开了。
在大门合上之后,殷韶然才脱离了桎梏从墙上下来。他走到门前,试图将其推开,但并不意外的,这道看似单薄的木门远比看上去要牢固,想必是用了什么阵法将其限制住,殷韶然试了许多攻击的术法也没能移动这扇门分毫。
池阎见状,只得道:“你死了这条心吧。”见殷韶然回头,坐在地上的男人嗤笑一声:“我那师傅说出口的便一定要做到,你与其费力在开门上,不如过来看看这些心法,好好修习,等到了合体期,他自然会放我们出去。”
殷韶然道:“那我们就只能在这里呆着了?”
池阎反问道:“不然你以为我前三百年一直在妄行宗都是待在什么地方的?”
殷韶然一时哑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却听池阎在那儿道:“还是早点出去的好,阿澈那么好,万一师傅哪天真看上他就完了。”
闻言,两人对视一眼,蓦的生出了几分危机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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