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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哥哥?”
还未等苏纯澈回答殷韶然的第二个问题,就有个声音从两人不远处响起,打断了他们之间几乎停滞下的气氛。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皮肤因常年在太阳下劳作而晒得黝黑的女子正站在田埂上,她头发盘起梳成了妇女常梳的发式,腹部微凸,手里还拎了个篮子,里面摆着刚摘下的蔬菜。
虽说女子肤色稍深,但五官却十分秀气,只是因在孕期显得有些水肿,让那张本是纤细的下巴此时也饱满起来。她本是一脸惊喜的,但看到两人回头时却收起了笑意,改为惊慌:“抱歉,是我认错人了。”
苏纯澈道了句无妨,那名女子朝两人躬了躬身,便朝村子里走去。在走过村口槐树时,一名庄稼汉打扮的男子迎了上来扶住女子,两人边说边笑着朝屋里走去。
苏纯澈收回了视线,却发现身边的殷韶然还看着那名女子进去的屋子里,他伸手拉了拉男人的衣袖,将他注意力扯了回来。
“你认识她吗?”苏纯澈问道。
殷韶然这才收回了视线,垂目道:“两年前我在这里暂住过一段时间,她便在我隔壁,有时会给我送些吃食。”
苏纯澈哦了一声,以为殷韶然还会多说几句,可等了一会也没听到后续,等抬头时殷韶然已经准备往回走了,也没有再等他后续回答的意思。
他不觉松了口气,实际上他也有些不想回答后一个问题,当然,那个问题的答案自然是肯定的,只是他觉得若自己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后,对方必定会露出教他难以忘怀的表情来。
——就像当初他跟着池阎离开不渡宫时那样。
其实苏纯澈自己也说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害怕看到殷韶然伤心的样子,就连池阎那次也是,让他甚至一度产生了逃离这个世界的想法。他思来想去,只想到一个答案,那便是自己太依赖他们了,他自诞生起就极少受到别人的关注和喜爱,几乎所有认识他的人都会将他和自己的父亲做比较。
于是在长久的对比下,苏纯澈潜意识便变得自卑起来,他以前其实没这么觉得过,但有人却看破他那点伪装,精准的说出了这一点来。
他既自卑,又自傲。矛盾而复杂的心理如盘曲的寄生藤一般藏在他心里,让他一旦面对哪个愿意对他好一些的人,便不自觉的依赖起对方来。
以前的那人如此,现在的他们也是如此。
可他终究是改不过来了。
……
身后少年的脚步突然止住,殷韶然也随即停了下来,他回过头,还未来得及反应,那人便朝他冲过来。纤细的身体也不知从何来的力气,将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男人按在树上,少年拨开他的面具,稍稍踮起脚,便在殷韶然唇上重重的咬了一口。
他没心软,那一口又狠又准,登时对方唇上就见了红,一道血渍顺着对方下巴滑落下来,又被少年舌尖接住。
苏纯澈向来很少有如此粗暴的行为,殷韶然不觉因此举眉峰微蹙,正要说些什么,少年顺势而上,将带着血腥气的舌尖挤进他紧抿的嘴唇间,稍作挑弄,便探了进去。
这人在他唇舌间胡搅蛮缠了一番,又稍稍分开,却没离得太远,而是仰头看着殷韶然:“要做吗?”
未等男人开口,苏纯澈又将他推进树林间,此地道路本就狭小,至多能供一辆小型马车来往。一旦躲进林里,树木就成了最好的遮蔽物。
殷韶然被他按在地上,他的思维显然跟不上此刻的苏纯澈,而且他现在也并不想做,便下意识的挣扎起来。可苏纯澈根本不给他反抗的机会,他来此界后的这几年学的这方面的本事实在太多,两人彼此间又太过熟悉对方的敏感点,因此没多久殷韶然就觉得自己下身充血,硬热的部位抵在少年胯间,龟头正对着对方的会阴处。
“一边又要拒绝,一边又硬的这么快。”苏纯澈也不知是抱怨还是夸赞的说了一句,俯下身来又亲住对方。这回他没像先前那样狠,而是轻轻舔舐那处被他撕咬出的伤口,暴露出的嫩肉极为敏感,被这么一弄,又是刺痛,但同时还生出奇异的酥麻感。
男人喉咙间溢出低哼,被苏纯澈听见,他吃吃的笑了起来,又去含住对方的喉结,尖锐的牙齿刻意刮过那出凸起的地方,轻重的力道正正好。伴随着两人身上的温度升起,敏感的后穴也顺势开始分泌出淫靡的液体,少年抬起眼来,眼含春意的道:“殷师兄,我腾不出手来,你帮我脱掉衣服好不好?”
殷韶然呼吸加重,像被淡金色的眼睛俘虏了一般被蛊惑,伸手下去将对方的裤子扯开,露出两瓣饱满的臀肉。他一手扣住一边,大力揉捏着细腻丰满的臀部,同时伸出中指刺向藏于中间的隐秘入口。
不出意外的,指尖碰到滑腻的液体,轻易的就将一节指节塞了进去。少年呻吟一声,摇摆着腰让男人进的更深一些,而殷韶然也不拒绝,毫不犹豫的将整根中指插了进去,模拟着性器的插入。
两人两年多没做过,此时再做倒没有什么生疏,在简单的扩张之后殷韶然就将手指换成了自己
', ' ')('勃起的阳物,粗热的肉棒因为骑乘的姿势被插到最深处,像将少年的身体完全锲在自己的鸡巴上一样,男人几乎干红了眼,丝毫不顾这是在外面,随时可能随时有人会路过,握着苏纯澈的腰便大力操弄起来。
“呜,好深啊……太快了…好,舒服……”苏纯澈的呻吟被男人的抽插搅得支离破碎,他双手撑在对方胸口,松垮的衣服挂在身上,半遮半露着,一边的乳尖露出来,樱红的颜色点缀在他苍白的身体上。
殷韶然干的双目赤红,那一片白中的唯一一点色彩成了他最瞩目的地方,他伸手捏住那处,用力一捏,身上的少年就发出让人酥软的呻吟来,同时那枚乳肉也立刻充血胀红,从一开始的樱红变成了更为艳丽的红。
“殷……师兄,帮我……弄,弄一弄……”后穴和胸前的双重刺激显然不能满足他,苏纯澈又抓着男人的手来到自己被衣物遮蔽的身下。
精致如玉器般的性器被藏在层叠的衣物下,只有一个隆起能显出那里的不同寻常。能被男人一手握住的肉棒此刻已然硬的不行,只需要稍稍刺激就能射出来,可殷韶然并不想让苏纯澈太早泄出,于是带着几分恶意的将那处顶端按住,同时对底下的囊袋加以按揉。
不出意外的,这一行为引起身上这人的不满,他伸手要去将男人的手拿开,但殷韶然并没让他得逞,反而借此桎梏住他的手,甚至让苏纯澈失去了支点,整个人都倒在他身上。
“殷,殷师兄……”少年两眼泪汪汪的,满是渴求。他微微张开嘴,露出藏在里面的艳色舌尖,扫过洁白的齿列。
可殷韶然不为所动,他眼底情绪深沉,将前期的被动转为了主动,两人换了个姿势,从苏纯澈在上的位置改为了在下,只能依靠双手撑在地上接受来自身后的撞击。
比起记忆中任何一次跟这人的性事,这次都显得极为粗暴,特别是当他们换了姿势之后,殷韶然便如同失了他惯有的那些优雅矜贵,满心满眼的只有操弄身下这人。他抓着少年的腰,将自己的肉棒几乎完全拔出来,然后再用尽全力的干进去,每次都能听到他饱满的囊袋拍打少年臀肉的清脆声响,在这个本就寂静的林间听起来尤为刺耳。
原本被铺在地上的衣服早就被弄得皱巴巴的,跟枯枝烂叶混在了一起,苏纯澈不能说有洁癖,但他来这个世界后确实没跟人在这种地方做过。这附近前几日似乎还下过雨,地上还未干透,泥泞把他手臂一块弄得脏兮兮的。
殷韶然却视若无睹,他喉结微动,感觉身下这个被污泥弄脏了的少年此刻正被他从高高在上的位置拖入了泥潭,身上无一不被他玷污了一般。这种诡异而肮脏的想法让他情绪无比高昂,在狠厉抽插了百次以后将自己的肉棒抽了出来,射了少年一背。
可于此同时,看着苏纯澈伏在地上喘息的模样,他的眼泪却不自觉掉了下来。
而从中途开始就一直背对着殷韶然的苏纯澈却只觉得自己背后先是被一股热流激的一紧,随即又有几滴凉凉的液体落了下来。
随后,便是男人透出几分难以察觉的绝望的沙哑低语。
“阿澈,你若是哪天要走了,就先来杀了我吧。”
……总好过漫无目的的在这个没有你的世界苦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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