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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出一口鲜血的秦大丰两眼一翻,当即昏死过去。
警笛嗡鸣,警车呼啸,君君和两名队员载着秦大丰直奔医院而去。
鲜红的“手术中”三个大字唰地亮起,刺得人睁不开双眼,照得人脊背发寒……
秦昱背靠着墙壁,双手插在西裤兜里,一言不发的望着正前方的手术室大门,看不出喜也看不出悲,所有的情绪都掩藏在了那双好看得过分的凤眼之中……
君君歪着头不时的打量着秦昱,越看越觉得有趣,她终于忍不住好奇心,慢慢蹭到了秦昱身边,小声问道:“那些资料是你寄的吧?”
就在一周前,君君突然收到了一个匿名包裹,里面竟然是秦大丰在位期间,秦丰地产参与过的所有项目资料,其中甚至还包含了一本含有大量贿赂凭证的内部账册,单凭这些东西,就足以让秦大丰在狱中安度晚年了……
当时君君还奇怪,这种绝密资料也会外泄?现在想来,寄资料的人大概是嫌弃她动作太慢,迟迟没有行动……
秦昱瞟了君君一眼,没有说话。
“所有的事情你都知道,是不是?”君君摸着下巴,仿佛柯南附体般分析起来,“我说我认识白清的时候,你一点也不惊讶,今天发生的一切,除了杨以山的意外堕楼,你好像都早有准备!”
“我不知道。”秦昱终于开口,声音略带沙哑却无比沉静,“希望柴小姐不要在清儿面前胡说八道。”
“嗯?”君君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一拍脑门,“明白!我和白清就是刚好认识而已,我绝不是为了替他报仇才死盯着秦大丰不放!你没坑过自己的爹,白清更没有对付过你爹!哎呀,哪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原因,总之一切都是老天有眼!法网恢恢!”
秦昱满脸嫌弃的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
君君嘿嘿嘿的傻笑了几声,算是缓解了刚刚的尴尬,她实在看不透眼前如大海般深沉的男人,只好小心的试探道:“你后悔了吗?会不会怪白清?其实,就算没有白清,我早晚也会去抓秦大丰的。”
“我怎么会怪清儿?”秦昱像看傻子似的看着君君,“整件事从头到尾,只能怪我父亲一人。”
君君长舒了一口气,总算安心了,她伸出一根指头小心翼翼的捅了秦昱一下,“你打算什么时候接白清回家啊?他都快得相思病啦!”
秦昱悄无声息的后退了一步,冷峻的脸庞终于有了丝不一样的神情,“他想我,为什么不自己回来?一出事就跑!就不怕再也回不来?”
话说得虽然硬气,可语气中竟是带了五分气恼三分倔强两分不甘,还有十乘十的委屈。
他突然又白了君君一眼,“还有你,男女授受不亲,不要动不动就和男人搂搂抱抱!”
“我什么时候……”君君气得直跳脚,随即眼珠一转,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这男人的醋简直吃的莫名其妙,她气哼哼的故意挑衅道:“我从来不和男人搂搂抱抱,除了白清,我就喜欢和白清搂搂抱抱,白清也喜欢和我搂搂抱抱,你管得着吗?”
“你!”秦昱气得浑身冒火,他咬着牙狠狠瞪了君君一眼,“你碰白清一下,我就抽他一鞭,我看他还敢不敢再和你搂搂抱抱!”
“你敢!”这下君君可真急了。
气氛瞬间紧张,怒目相视的两人仿佛下一秒就要拼个你死我活。
就在此时,鲜红的手术中三个字终于黯淡,手术室的门被推开,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君君一秒变脸,瞬间变回了专业又严肃的警察同志,她冲着医生点了点头,“您辛苦了,嫌疑人现在情况怎么样?”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他肺部有旧疾,这一次又伤了根本,恐怕很难彻底痊愈了。”医生说完便转身走了。
“家父就拜托柴警官了。”秦昱同样恢复了一贯冷淡的模样。
“你不去看看他吗?”君君调皮的眨了眨眼睛,“我可以替你开个后门。”
“他现在应该不想见我,让他自己冷静一下吧。”说罢,秦昱便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看着远去的高大背影,君君不满的哼了一声,“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她拿起手机,拨通了白清的号码。
此刻的白清正在狗笼子里和白浩抢一个巨丑的外星人娃娃,这些天他一直和白浩混在一起,一会儿扮小狗,一会儿装大老虎,每天玩得不亦乐乎,多亏了没心没肺的浩浩,他才能如此无忧无虑的度过这段难捱的日子。
只是每当夜深人静,白浩嘤嘤嘤的跑去缠着楚天要亲亲的的时候,他对秦昱的思念就变得愈发强烈……
看到来电显示,白清立刻接通了电话。
听到秦大丰被捕的消息,他长出了一口气,头顶的乌云终于消散了,他再也不用担惊受怕的躲躲藏藏了。
听到老杨头不幸堕楼的消息,他不禁哀叹一声,心里亦是十分难过,他始终记得在秦昱的别墅里,管家爷爷曾经对他的好。
“秦昱,他怎么样?是不是很难过?”白清担
', ' ')('心的问道。
“放心,你老公好得很。”君君突然隔着电话大声吼道:“白清,你绝不能跑回去求他!轻易得到的都不会被珍惜!这一次一定要让他求你!放心,他放不下你!”
“我懂,可是……”白清边说边摸了摸狗笼冰冷的铁栏杆,他知道这狗笼就是前车之鉴,可此时的他却更想陪在秦昱身边……
“不要可是!记住我说的话!”君君急吼吼的说道:“我还有事,先这样,随时联系。”
“等等!”白清赶忙叫住君君,“秦大丰,他,会死吗?”
虽然秦大丰十恶不赦,可他毕竟是秦昱的父亲……
“这还要看马甲豪的口供和各方面的证据汇总,目前还很难说。”君君说完便挂了电话。
白清把怀里的外星人娃娃丢给了白浩,鸵鸟似的一头扎进了娃娃堆里。
白浩满心欢喜的把娃娃死死抱在了怀里,娃娃到手了,可白清却不陪他玩了,他呆呆的看了一会装死的白清,又看了看被仍在一旁的手机……
叼起手机,抱着娃娃,白浩一溜烟的跑去了书房,楚天正在书房看剧本。
“小傻瓜,忘了你有两只手了?”楚天把白浩嘴巴里的手机拿了出来,又细心的帮他擦了擦嘴角,温柔的帮他理了理额前的碎发,“玩得一头汗。”
“主人,你帮帮我哥好吗?”白浩扑通一声跪在了楚天腿边,“你给秦老板打个电话,拜托他哄哄我哥行吗?就一句,我保证他只要哄一句,我哥立刻就会开心的!”
楚天楞了一下,随即哑然失笑,浩浩也太看得起他这个主人了,他怎么敢教秦叔做事?秦大老板怎么可能主动去哄别人?想想都可怕!
他把白浩从地上捞起来抱进怀里,使劲嗅了嗅白浩身上的奶香,犹豫着要如何跟浩浩解释,不是他不肯帮忙,只是他实在无能为力……
就在这时,楚天的手机突然响了。
竟然是秦昱!
“小天,我已经让经纪人把你这几天的通告都推掉了,因为你刚好有空,所以想邀请我去你家吃饭。”
“啊?”
“我说,你,邀请我去你家吃饭!”
“哦,哦哦!那个,秦叔,我邀请您来我家吃饭!”
“好,等我处理完杨以山的丧事就过去。还有,不要告诉白清。”
“好的!明白!”
听筒里传来了嘟嘟的忙音,楚天无奈的轻笑了一声,他趴在白浩耳边小声说道:“别急,秦老板很快就会来哄你哥了,我们先不告诉他,给他一个惊喜好不好?”
“嗯!”白浩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圆溜溜的大眼睛立刻笑成了可爱的小月牙。
……
老杨头出殡这天,天空中飘着蒙蒙细雨,整片大地都笼罩在一片灰暗之中,不冷,却异常的压抑……
杨熠双手捧着杨以山的遗像,缓步走在前面,秦昱默默的跟在他身后。
杨以山这一生所有的羁绊都是秦大丰,他没有亲人,更没有朋友,偌大的墓园里只有杨熠和秦昱两个人。
秦昱把一束白色小雏菊放到了墓碑前,轻声道:“我替父亲送送您,一路走好。”
“您永远都是我最爱的爸爸。”杨熠冲着墓碑深深的鞠了一躬,并在心里默默念道,对不起……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秦昱问道。
“我……”杨熠有些别扭的避开了秦昱的目光,自打同父异母这件事曝光,杨熠就变得异常敏感,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你想要遗产,无可厚非,不必觉得羞耻,但是公司不能给你。”秦昱还是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秦家老宅留给你,我会再给你一笔钱,去过你自己的人生吧。”
“秦,哥!我,我能不能留下……”杨熠突然激动得一把抓住了秦昱的手臂。
秦昱毫不留情的一甩,斩钉截铁道:“不能!”
……
自从知道秦大丰被捕,白清的心就像闯进了一只小兔子,每天都是躁动不已。
秦昱怎么还不给他打电话?难道伤心过度,不想谈恋爱了?
他到底要不要去找秦昱啊?他这时应该陪在秦昱身边,扮演善解人意的可人儿才对啊!
可他当时走的那么潇洒,姿态摆得那么高,若是现在又贱兮兮的自己跑回去,那岂不是一辈子都要被秦昱看轻?
哎呀,好烦,好纠结!
他到底要忍到什么时候啊!
不行,他忍不了!
白清悄咪咪的钻进了狗笼子,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娃娃丢到一边,反正楚天和白浩也不在家,他索性把自己扒了个精光……
跪伏在地,像小狗撒尿似的高高抬起一条腿,半边身体都贴到了铁栏上,微微摆动腰肢,当吐着淫液的龟头触碰到冰冷栏杆的那刻,他止不住的浑身一颤,脑中立刻浮现出了秦昱调教他的画面……
“小贱狗,去,自己蹭出来。”
“害羞了?动作幅度加大
', ' ')('!屁股摇起来!”
“骚一点,再骚一点,主人喜欢看清儿发骚……”
白清双眼紧闭,死死咬着唇瓣,动作却愈发的狂浪,腰肢如软蛇般疯狂扭动着,颤抖的臀瓣荡漾出一波又一波的肉浪,原本冰冷的铁栏杆被磨蹭得越来越烫,整个铁笼都随着他的动作剧烈摇晃起来……
“嗯,啊!主人……”
“啊!蹭不出来!主人,主人帮我!”
“我是主人的小贱狗!贱狗就喜欢发骚!啊!”
“主人!我要!”
白清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想象之中,忘情的呼喊起来……
“小贱狗!”
秦昱的声音突然从他的脑子里跳了出来,像清晨的闹铃般骤然在他耳边响起。
白清吓得一激灵,猛地停止了磨蹭的动作,保持着小狗撒尿的姿势,他偷偷睁开一只眼睛,悄悄回头看了一眼……
不是幻觉!
秦昱此刻就站在狗笼旁边!
门口还站着楚天和白浩!
大型社死现场!
救命啊!
就在白清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秦昱突然伸出右手,隔着笼子,一把抓住了他的命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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