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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迟想笑,被他紊乱的气息吹在赤裸的肌肤上,又是难言的悸动,有心揶揄他几句,程久却已悄无声息地动作起来,左手仍紧紧抱着他,右手径直摸到他衣袍底下,一边亲他脖子,一边隔着裤子揉他胯下那团软肉。
“嗯……!”霜迟的呼吸一下变了个调,捉住他的手,蹙眉问,“你……做什么?”
程久的手指仍在他的那处抚弄,伸出舌头慢慢舔他的耳后,黏黏糊糊道:“做吧,师尊。”
他的唇舌烫热,辗转舔吻时水声粘腻,弄得霜迟那只耳朵也跟着发烫,加上身下性器又被他握住揉捏,愈发情动得厉害,只是毕竟还有几分理智,用力将程久的手按住,喘气道:
“这里是书房。”
程久低声笑:“嗯,好地方。”
空闲的左手也摸下去了,直探进他腿缝,狎弄他隐秘的女阴。
霜迟一噎,另一只耳朵也红了:“别胡闹。”
“不胡闹。”暖热的掌心将娇小的女穴整个包覆住,缓重地搓揉。藏在薄薄肉皮底下的柔嫩阴蒂受到挤压,渐渐膨胀挺立,又被时不时地碾得内陷。细滑的织物在此刻显得格外粗糙,每一次摩擦都能叫那通红的肉珠诞生出由内而外的酥麻。霜迟还想阻止他,接着就被捏着那粒圆鼓鼓的阴核重重一掐。
“呃啊…!”还没出口的话被一声急促的惊叫代替,男人猛地夹紧腿,像是不情愿的推拒,性器却为这突然的刺激而充血硬挺,合身的裤子一下子被撑得局促紧绷,裆缝甚至卡进了两片饱满的阴唇之间,严丝合缝地贴合皮肉,隐隐勾勒出一个骆驼趾的形状。
无比的色情。
程久感受着指下那团小小的温热软腻,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过往无数次插进那里时的销魂快感。他在情事里那种恶劣的专制又浮上来了,无视男人逐渐微弱的挣扎,反复把玩着师尊的小肉户,手指持续地在那条细缝里来回搔刮,摸得那缝里流出水来,水意一层层渗出,打湿了他的指尖。
语气平缓地陈述:“师尊,你流水了。”
霜迟的身体,是已经完全被他玩惯操熟了的,心知这场白日宣淫无法避免,但至少不要在书房,便退而求其次道:“别摸了…”
程久又在他逼里摸了一下,疑惑:“已经这么湿了,还要我给你舔么?”
还把湿热的手指举到他跟前,淫靡的腥酸气扑进鼻腔,霜迟哪好意思多看,立刻撇过头,那手指却变本加厉地凑近,不紧不慢地把他自个的淫水抹到他的嘴唇上。
霜迟唰地红了脸,颇有些吃不消地道:“你怎么这么……”
“怎么这么什么?”程久懒懒地问,一只手已开始解他的腰带,伸进去肉贴肉地摸他的腰腹。
霜迟说不出话。
“说话啊,师尊。”程久追问,不依不饶地,“怎么这么什么呀?”
霜迟被他摸得彻底没了推拒的念头,仰起头喘气:“没什么,你别问了…唔嗯……”
话语里隐晦的求饶意味惹得程久又低低地笑了一下,替他说:
“怎么这么下流,怎么这么好色,天天都想干你。”
一句一停,慢悠悠地,配合着手上的动作,一点点地脱掉了他的裤子。
室内的空气稍有些阴凉,私密的下体暴露出来,耳边还低响着让人害臊的荤话,霜迟本能地微微战栗,女穴也跟着紧张地收缩。
程久还在他耳边用气声说着混账话,十足的大逆不道:“晚上干了还不够,居然白天见了你也想插。”
一根手指缓缓插进他的嫩逼里。
霜迟闷闷地急喘一声,说不清是期待还是羞窘地夹紧了程久的手指,冷静锐利的眼睛里浮起一层薄雾。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
他明明是这个人的师尊,在床上却毫无招架之力,只能被动地承受着对方施予的抚摸、亲吻和戏弄,每每被弄得接连失态,精液淫水糊了满身。
他不知怎么就有些不高兴,忍不住想:他这样热衷于此事,是不是以前也……
嘴上却说:“我以为你……并不重欲。”
程久顿了顿,小声说:“我之前也这么以为。”
在魔界沉浮的十来年,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不喜欢,一路漠漠然地走过来,血都是冷的。
当然也不可能热衷于性事。对那时的程久而言,这档子事和杀人并没有什么区别——本质上都无法引起他丝毫的情绪波动。
直到霜迟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面前,形容狼狈,满身伤痕,气息微弱又紊乱,拂在他脸上却是滚烫的。
像一缕春风,在缺席了十多年之后,终于姗姗来迟,吹散了他心头顽固的云翳。
他一夕之间接连体会到了何为心如刀绞的痛楚,何为切齿拊心的恨意,还有,何为……
身不由己、无法自控的欲念。
他头一回知道情欲竟然是那样不可控的东西,封冻的爱欲忽然有了宣泄的口子,加倍地反扑,像是炙腾的火焰,又甘美如醴泉,他自诩冷
', ' ')('静自持,在这样陌生的情潮面前却毫无抵抗之力,只能束手无策地被席卷进去,一天比一天焦灼,又一天比一天沉陷。
当时种种心境,程久都隐去不说。他只问:“师尊会不喜欢吗?”
霜迟停了停,微微羞赧,却又坦然地低声说:“没有说不喜欢。”
程久无声地一笑,在他后颈咬了一口,嗓音模糊:“那,我们试点不一样的吧。”
……啊?
片刻后,程久把他推到桌案边,他顺着力道后仰,上半身躺倒在桌上,后背接触到冷硬的桌面,看着程久解他衣裳,窘迫又无奈道:“你又要玩什么把戏?”
程久只把他的衣带稍微扯松,却不急着脱他衣服,任那没了束缚的布料遮在他身体上,不疾不徐道:“师尊还记不记得,儿时你教我作画?”
霜迟困惑:“作画?”
“是啊。”程久提示他,“也是在这间书房里,当时我坐在你旁边。”
确实是有这么回事。霜迟无意过早地决定程久的人生,早些年只是把他当一个普通孩子养。可那么多年时间也不能白白浪掷,他便也教了他一些别的。琴棋书画,刀剑枪弩,样样都有涉猎。
程久手伸到一边去,些微碰撞声响,霜迟偏过头,见他从青花笔筒里取了一支毛笔,耳中又听他道:
“不过大约是我学艺不精,没过多久,师尊就不叫我画了。”
霜迟想反驳:分明是他……
程久把笔锋压在他唇上,止住他未出口的话,自己话锋一转:“所以,师尊今日不如便看看,这么多年过去,弟子的画技究竟有无长进。”
他语声暧昧,眼底蕴着浅浅的笑意,那笑——恕霜迟直言,实在不像是怀着什么好意。他又不是不识情欲的雏儿,立刻警惕起来:
“哪个要看你的画。”
“师尊此话,可要让弟子伤心了。”程久压住他起来的上半身,在他脸上亲一口,放软了语气轻声说,“师尊容我这一次,嗯?”
“……”这根本就是耍赖。
程久对着他耳孔喷了口热气:“好不好?”
霜迟便默默躺下了。
崭新干净的毛笔蘸饱了茶水,挑开他的衣裳,在他身上作画。
笔是上好的狼毫毛笔,质地坚韧,书写时笔力劲挺,他平时最爱用。
茶是他之前喝剩的,村民送的自家采的茶叶,不是什么名品,但是清新爽口,略有回甘,他也爱喝。
可当这两者合在一起,他就有些受用不起了。
那笔毫硬韧锋颖,在肌肤上辗转时如蚂蚁噬咬,激起密集的刺痒,不严重,但是连绵不绝,一笔之后又是一笔,兼茶水冰凉,感觉怪异极了。
最让他难以启齿的是,除此之外,竟然还有一丝微妙的酥麻,若有若无的,自被反复描画的地方流向下体,让他下腹发紧。
忍不住就喘声问:“还要多久?”
“还有很久。”程久说,口吻竟然很平静,还反过来责怪他,“师尊怎么这样坐不住?”
像是长辈在教训孩子。
角色的倒错比用错了地方的笔更叫霜迟羞耻,他脸上一阵发烫,不说话了。
就在这时,程久突然一笔荡出,细密的毛大面积地刷过乳头。
“嗯…!”霜迟的身体猛地一弹,不等他喘过气,程久的下一笔又已落下,仍是在乳头。
他仿佛真是在认真作画,眼神专注,点、拨、勾、描,落笔果断,冰冷的笔尖连续不断地搔刮着乳头,时轻时重,霜迟的呼吸也时断时续,浑身漫起潮红。
乳头的敏感程度岂是一般部位能比的,何况那笔在茶水里久泡,紧密粘合的笔毛渐渐地就散了,硬韧的细毫在他乳头上反复摩擦,连乳孔都时不时被扎着,方才的瘙痒立刻翻了百倍,夹杂着轻微的刺麻、灼痛,让人抓狂。霜迟偏过身体,本能地想捂住胸口,却被程久拦住,换来了变本加厉的玩弄。
“啊…啊……”红肿挺立的乳头被碾进乳晕,笔毛还在着力戳刺,像是要蛮横地把那细小的奶孔打开撑大。霜迟简直要被他逼疯掉,“别、停下……小久、程久…哈啊——”
冰凉的水珠在他滚烫的身躯上滚动,慢慢流遍全身,浸湿衣裳,但他竟毫无感觉,全身的感知都被迫集中在那粒可怜的乳头上,陌生异样的刺激让他变得前所未有的敏感。他不得不在失控之前疾声要求:
“……把笔拿开。”
他下体硬得不像话,显是已动情到了极点,神情中的抗拒却不似作假,程久心里一紧,丢了笔,又忽地想到什么,试探性地将手覆上去,揉捏那软肿的乳粒。
温暖柔软的指尖代替了冰冷的死物,霜迟低低地“嗯”一声,受到安抚的大猫一般,眉头慢慢舒展。
他被玩弄得湿漉漉的,衣裳大敞,裤子也要掉不掉地挂在腿弯,裸露的蜜色肌肤水光淋漓,被窗外透进来的阳光一照,宛如淋了一层甜蜜的糖浆,好诱人的风光。
程久的眸光暗下去,什
', ' ')('么都不说,先俯身亲吻他的身体。
唇舌落在起伏的胸膛,含住通红的奶尖,吸奶似的把上面的水汽舔舐干净,追着茶水的痕迹慢慢地舔到下面。
他的唇舌湿热,气息亦是滚烫,一下一下地喷洒在赤裸的肌肤,男人受激地绷紧腰腹。
那腰肢是很窄的一截,并非许多女子那般柔细的柳腰,而是有力的、劲韧的,细归细,却不瘦弱。分明流畅的肌肉上绷着一层薄薄的皮肤,靠近胯部的地方能清晰地看到一点青色的筋。
程久轻轻舔舐那细细的血管,再往下,就是私密的下体。
他蹲下身,掰开男人的腿,盯着那里看了片刻,哑声说:“好多水。”
霜迟被他看得窘迫:“是、是茶水。”
程久闷笑:“是么?我尝尝。”
他的女阴实在是小,程久张口就能含进去,很是怜惜地舔弄了一番,舌尖抵着水盈盈的肉缝滑到红软的逼口,顶进去,在温暖湿润的阴道里翻搅勾缠。
像是和他的嫩逼接了一个长长的湿吻。
霜迟几乎要觉得那地方要化在他潮热的口腔里,方才紧绷的腰肢不受控制地软了,甚至还有往下滑的趋势,轻飘飘的无力感。
胡乱地伸手抓他头发,呻吟道:“好了没有?”
他怕再这样下去,他就要放浪地坐在程久脸上让他给他舔了。
这和被毛笔拨弄乳头不一样。爱人炙热的唇舌带给他的是酥麻的温柔,他无法、也无心抗拒,身心皆沉醉,只好指望程久发发善心,别让他太狼狈。
可当程久的舌头真的退出,他又感到了巨大的空虚。
程久把他冒出头的阴蒂咬在齿间细细地磨,磨得霜迟也细细地抖,含糊问:
“不想泄在我嘴里么?”
俨然已经把“尝尝味道”的初心忘得一干二净。
“……”
程久在他胯间低低笑起来,又在他硬勃的阳具上亲一口,站起身,搂着他的腰就去吻他。
腥热的气息渡进嘴里,霜迟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避开,一面和他黏糊糊地亲吻,一面气喘道:“怎么…不脱衣服?”
这一阵功夫过去,他已是半裸,该遮掩的部位全暴露得彻底,程久却衣着整齐,稍微整理一下就能出门。
程久“唔”一声,低哑道:“想穿着衣服干你。”
他早就硬了,却没有很急切地想插入。
他们的关系很稳定,性事的频率也高,这让他总算不至于像饿了许久的野兽一样,见了霜迟的身体就要失控地扑上去。
更重要的是,他还沉浸在师尊答应他的喜悦里,心头涌动着万千柔情,比起囫囵吞枣的激烈交合,他更想用更细腻的方式来享受这个人在他怀中的感觉。
用尽手段来撩拨霜迟的情欲,也是因此。
他这样打定主意,动作更加耐心,一味地舔舔蹭蹭,弄得霜迟一刻比一刻难熬,光裸的双腿不自觉地勾住他的腰身磨蹭,最后竟硬生生被这温吞的手法逼到了高潮,紧抱着他颤抖地射了一次,底下女穴涌出大量春水,浸透了他的裆部。
浑身松泛下来时,已是软成了一滩水,从头到脚都是酥的。
程久这才不紧不慢地去解自己的腰带,眼睛紧盯着他潮红濡湿的脸庞,忽地低声问:
“师尊为何不喜欢我用器具?不舒服么?”
“……”霜迟迟滞地眨了一下眼,目光还是迷离的,过了半晌才领会他的意思。
不舒服么?当然不是。
他只是下意识地觉得羞耻。他已经能比较坦然地面对情欲,可程久用毛笔碰他时,那种被观赏、被玩弄的意味却尤为强烈。就好像,明明是两个人的情事,不可自拔、颤抖呻吟的人却只有他一个人一样。
而程久平静地站在一边,冷眼旁观。
这让他抗拒。
他不要一个人沉沦在欲海里。
他想起方才抱着衣冠楚楚的程久失控呻吟的情景,脸上又是一热,又是羞,又是恼,故意用平静的语气说:
“为什么要用那些东西?”他气还没有喘匀,“难道你、没有能力让我舒服么?”
程久微微眯眼,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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