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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程久几乎是落荒而逃。
他回到客房,关上房门,一颗心兀自砰砰狂跳,呆呆倚着门,半晌脱力滑下。
脑子依然是浑浑噩噩的,像被一把火持续炙烤着,完全没办法集中精神思考。他这样呆坐着,不知过了多久,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睡也睡不安稳,光怪陆离的梦境争相涌现,一时是幼时师尊沉默却耐心的陪伴,一时是师尊沙哑断续的呻吟,后画面陡转,看到一间陌生的卧房,朦胧橙黄的灯光中,师尊抱着小小的孩子坐在床头,自己坐在他旁边,抱着他轻轻地吻……
对了,孩子!
他忽然惊醒,刹那间福至心灵,于头疼欲裂中,后知后觉地参透了一桩隐秘的秘辛。
——那个孩子,昭昭,是师尊和他的孩子。
他的师尊,给他生了孩子。
这一认知如一道闪电狠狠劈开了他意识中不自知的混沌,把一切隐晦的模糊的都向他抖落,他忽然惊悸忽然颤栗,微微目眩着,思绪更加混乱,而还没等他理清心口汹涌的情愫是什么,眼眶却忽然一热,怔怔地落下泪来。
他想,原来在他不知道的岁月里,他和师尊,竟会如此亲密么?
亲密得……甚至可以一起抚养一个幼小的生命?
***
辗转捱到了天亮,终于听到动静,起身却只见到在厨房忙碌的程久。
霜迟还没起来。
他的师尊自然不是那种怠惰之人,少年程久立刻想到他起晚的原因,一只耳尖悄悄红了。
忽然背后一寒,转过头去,正对上另一个自己冷淡看过来的、洞悉一切的锐利目光。
“师尊没教过你么?不该你想的,不要妄想。”
少年程久的脸上没有露出任何表情,只眼睫微微一颤,随后顶着和对方如出一辙的冷漠容色撇过头。
是无动于衷的意思。
程久也有点烦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不受控制的化身,打量他几眼,忍不住认真地思索了一下,直接打碎他,会不会更好。
最后因为无法估量会对自己造成怎样的损伤,还是作罢。
虽然他自己并不在意,但是霜迟会在乎。
为了师尊,他要好好爱惜自己。
他们两个处于同一屋檐下时的气氛总是奇怪,就算霜迟在场也无法改变什么。少年程久还不知道另一个自己有过什么危险的念头,等到程久出门,周身气息才明显软化,看向霜迟,道:
“师尊。”
他提出,想好好看看这个他曾经住过的地方。
其实算起来,在他的记忆里,离开这里也就是一年多之前的事,但这里却已经变了太多。
霜迟没有理由拒绝这样的请求,便带着他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看了过去。
最后停在了他和程久的卧房门前。
霜迟微微迟疑。
少年程久看着他,乌黑眼瞳泛起微微的光:“我想看看师尊住的地方,可以吗?”
于是霜迟推门进去。
那就是一间普通的卧房,布置算不得奢华,只是显得温馨、舒适,中间以屏风隔断,外间做起居室,绕过屏风,最惹眼的,便是一张金丝楠木的架子床。
那是一张很大的床,床帘半遮半掩,隔出了一个略显昏暗的空间,隐约能看到床头并排放着的两个绢枕,私密而引人遐想。
昨夜窥视到的香艳一幕再度浮现在脑海里,少年程久的心重重一跳,盯着那厚软大床,喉咙有些紧。
一旁的霜迟敏锐地察觉到了某种一闪而逝的危机感,皱眉道:“小久……”
他忽而一僵,被人从后面抱紧了。
“师尊,昭昭是我的孩子,对吗?”他听到少年程久在他耳边问,心微微一震,便没能及时把对方的手拿开。
然后少年程久开始吻他,干燥的嘴唇贴着后颈厮磨,激起细细的酥痒。霜迟猛地扭头,却被抱得更紧,接着身后一股大力传来,他趔趄一下,竟抵挡不住,只来得及转过身,下一刻便被正面推倒在温暖的床上。
少年程久紧跟着俯身而下,身体用力地压着他的,并抓着他的双手一把压到了头顶。
他的动作迅速而有力,霜迟下意识地挣扎,但竟反抗不了,不禁又惊又骇,喝道:“程久!”
“对不起,师尊。”少年程久又在跟他道歉,“我忍不了了。”
他的双臂坚硬如铁,牢牢地钳制着霜迟的身体,无比清晰地彰显出他要欺师犯上的决心,但他的嗓音,居然是颤抖的。
霜迟感到荒谬。
而少年程久,已经要被疯狂滋长的欲念淹没了。
他此刻所处的,是过去十年里师尊夜夜安睡的床。他能嗅到被子上师尊的气息,似乎还残留着师尊的体温。想到包括昨晚的无数个夜晚里,师尊就是在这张床上,和另一个男人睡觉,他忍不住感到一丝嫉妒。但想到那个人其实是自己,又难以抑制地感到兴奋。
就是在这张床上,他们拥抱
', ' ')('、亲吻,赤条条地抱在一起,做一切夫妻会做的事。
少年程久的呼吸迅速变得急促,低声问:
“师尊,你和他就是在这张床上做的吗?”
仿佛含着某种窥伺欲的提问,伴随着下腹某处隔着裤子也依旧清晰的滚烫触感,一下让霜迟红了脸,胸膛起伏着,羞恼交加,瞪他道:
“手放开!”
“我不想放。”少年程久说,情难自制地低头嗅他颈窝温暖的气息,“师尊如果真的不愿意,就推开我吧。”
他没有本体的记忆,以为自己真的来自几十年前。可他毕竟并不真的是十七岁的程久,他的身体里蕴含的是一个魔界之主的力量,霜迟也是方才才明白,自己根本无法在不伤害他的前提下推开他。
他感到少年程久已经在舔自己的脖子,额上不禁冒出汗来,却也只能口头上道:“小久,别这样……”
“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好。”少年程久顺着他的话说,“那就当是我强迫师尊的。”
“是我大逆不道,师尊罚我,好不好?”
他已经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
他是程久梦境的化身,承载着程久对他最深浓的思念与渴慕,某种程度上他比本尊更容易失控。霜迟清楚地认知到这一点,也是因此,更加心慌意乱,还想说点什么,少年程久已抬起头来,用力地吻住了他的唇。
“唔……”霜迟勉强赶在他伸舌头之前偏过了头,费力道,“程久,你冷静一点……唔。”
唇又被堵住。
这一次,没有给他挣扎的机会。少年程久腾出一只手,捏着他的下颚逼他张开了嘴,炙热的舌头长驱直入,霸道地占据了他的口腔。
霜迟有种割裂的混乱感。
少年程久的吻,从来没有这么具有侵略性过。他青涩温静的弟子,吻他时总是轻轻的,羞涩的,像春风亲吻刀锋,带着十二分的慎重和珍惜。
而现在,那吻粘重火热,铺天盖地地落下来,恣意品尝着他的味道,舔过了他口腔的每一处软肉还不够,还要逼他给出回应。
他被吻到喘不过气,合不拢的嘴角慢慢流下晶莹唾液,眼角不受控地沁出泪花,朦胧间几乎要以为,是那个真实的程久在和自己亲吻。
可下一瞬,这个错觉便被打破了。
少年程久舔去他嘴角的涎液,半阖着眼帘痴迷吻他的脸,喃喃道:“师尊,不要拒绝我。”
“你只喜欢他,不喜欢我吗?”
霜迟非常勉强地躲避着他的吻,语气已变得虚弱,喘着气:“小久,真的别这样……”
少年程久不听,倔强而强硬地吻着他,而手已经开始解他的衣裳。
“不要拒绝我,师尊也疼疼我,好不好?”
绵密火热的吻,和隔着单薄布料源源不断传递过来的另一具肉体的体温,不容拒绝地撩拨着霜迟的情欲。理智上知道不该心软,情感上却已失控地开始妥协。他明知程久会介意会生气,心里也为这种微妙的对爱人的背叛而倍感羞耻,身体却因为少年程久那熟悉的气息而本能地对对方打开,甚至因为那层羞耻,反应得更剧烈。
这样的矛盾,这样的煎熬。
眨眼间霜迟浑身都出了一层汗水,眼看着事态严重失控,终于硬起心肠想凭内气把人震开,肩上软麻穴却突然一麻,被先一步封住了灵力。
至此彻底没了转圜的余地。
衣裳三两下被剥除,他赤条条地躺在和爱人欢好过无数次的床上,仰着头,焦灼地接受着来自另一个人的爱抚。
少年程久亲吻他的身体,雪白手指抓着蜜色的乳肉色情地揉,炙热的舌尖卷着乳头咂咂舔吸,并喘息问:“师尊,你生过孩子,这里变大过吗?”
吻一路往下,目标明确地来到他的下体,不顾他的挣扎,强行分开了他的双腿,咬他大腿根部的嫩肉,舌头湿漉漉地舔他的腿缝,灼热的吐息煽情地滑过阴部卷曲的黑色毛发,吻他肿胀泛红的龟头。
而后是湿润的含吮,一面用手指揉他涨红的软囊,一面张开嫣红的嘴唇,吐着热气把他勃起的阴茎整根含进口腔,嘬吸出啧啧水声。
那甚至不是取悦或讨好,只是纯粹地、急切地品尝他的味道,是单方面的掠夺和占有。
快感伴随着痛意汹涌地涨上来,冲击得霜迟头脑发昏,徒劳地挣腿,急喘:“程久,程久?你干什么!”伸手胡乱地抓住了少年程久的头发,却软得使不上力气,“啊……别吸我,痛。”
少年程久吐出他的性器,不容拒绝地把他的腿推得曲起,脸颊蹭动着往下,瘾君子一样嗅他女穴湿润温暖的味道。他想亲吻那朵潮湿水盈的肉花,却被霜迟突然变得剧烈的挣扎打断了几次,只好急躁地抬头去看霜迟,目光凶狠,语气却很软,透着不正常的、狂热的痴迷:
“师尊,你好香,我想吃,给我吃好不好?”
霜迟的后背都被汗湿透了,万分焦灼又无计可施:“你别……”
', ' ')('他无奈而困扰地低头,毫无防备地撞进少年程久深幽的眼潭里。四目相对的一瞬,忽然失声。
太美了。
不论看过多少次,霜迟都还是觉得,因他而情欲勃发的程久,实在是太美了。
他平时当然也好看,只是那种美,却是静的、冷的,像精细的画,像逼真的雕像,少了几分鲜活气。
而此刻……
霜迟手指微颤,不受控地凝眸看他,看他泛着病态嫣红的脸颊,看他被自己扯乱的如云乌发,最后目光停留在他光芒流转、明亮得慑人心魄的星眸上。
那是截然不同的生动容色,艳烈而多情,美得几乎透出一种张扬的侵略性,像沁血的刀锋,看一眼,就觉惊心动魄。
他一瞬竟被震住,喉咙没来由地发紧,挣扎的力度变得微弱。
少年程久的眼神变得奇异:“你喜欢我这样是不是?”
霜迟一惊,羞惭而窘迫地否认:“不,不是……”
下腹却一阵阵地紧绷,一股热意自腹腔深处流到腿缝,他下意识地想并紧腿,被少年程久一把按住。
少年程久垂眸,灼热的视线有如实质,炙烤得霜迟愈发坐立难安。他盯着男人的下体看了半晌,后凑近对着那朵被迫袒露的嫣红肉花喷了口热气,认真道:
“师尊,你知道你流水了吗?”
说完,张口含住了男人流着逼水的软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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