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想起遮月整日足不出户,又说:“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带你去玩,天天在院子里,人都要发霉了吧?”
遮月掀起眼皮:“发霉你就不要我了?”
“哪敢。”兰楚尧低语:“小祖宗,跟了我,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想逃都逃不掉。”
遮月的脸色难以名状,兰楚尧又问:“想去哪玩?”
遮月淡淡道:“不想出去,没劲儿。”
兰楚尧顿了顿:“今天确实没劲儿,改天再安排。”
“随便吧。”遮月说。
改天改得毫无期限,兰楚尧刚刚开荤,哪里能消停,遮月一天比一天累。
某夜里惹了遮月生气,兰楚尧还想再入床帐,被他一枕头打了下去。
兰楚尧咬牙。
不让上床,兰楚尧只能禁欲三天。
倒是有好处,遮月的身体养好了,兰楚尧琢磨着带他去踏青。
遮月好像一直不爱出门,等到出发那天,他是被兰楚尧硬拉上马车的。也不知道这么个性子,是怎么敢从宛平跑出来。
车上,遮月兴致缺缺。
兰楚尧揽着他的腰,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捏着遮月后颈把脸贴过去。
双唇相贴,兰楚尧先是像火焰炽热,然后慢慢的,又像春雨柔情缠绵。退回去的时候,他额头抵着遮月的额头,唇角还有未断的银丝。
遮月脸色潮红,眼里还有湿润的泪光,喘不过气。
兰楚尧狐狸眼微微眯着:“公子又不是你见不得人的小情人,伺候了你这么些天,就让你出来陪我玩一趟,怎么还不高兴?”
遮月瞧了他一眼:“没不高兴。”
怕他不相信,遮月又主动凑上去,献上香吻。兰楚尧却把他抵在车窗边,低头去咬他的锁骨。
两人在车上你侬我侬,来回折腾好一阵儿,终于到地方了。
兰楚尧壕无人性,在京郊外有一处庄园,依山傍水,占地极广,站在阁楼上,可以将后山的景色尽收收入眼底。
取来小舟,兰楚尧和遮月上去。
午后阳光正好,水面波光粼粼,扁舟载着两个人,好像进入宁静的画卷,缓缓驶向远方。
闲暇时,兰楚尧拉着遮月的手,在水上写他的名字,喃喃道:“遮月,你的名字真好听。”
说罢,他脸色一变,这不会是暗栏里那些人取的吧?
刚要问,遮月随口道:“我娘取的。”
兰楚尧松了口气,他想起一件事:“我的名字也是我娘取的,她姓楚,是宛平的商人,你听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