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季轩进禁地是怎么一回事!”蓝柏张嘴便质问道。
“你从何处听来的!”仪灋公脸色微变,大声喝道,“都给我滚出去!”
顷刻,雅驯居里就只剩下了仪灋公与蓝柏,和一只停在树叶重叠处差点被吓下来的蓝色呆萌小鸟。
蓝柏直视着仪灋公,他向来不惧的。
蓝寒是蓝家族长,是蓝家的门面,而蓝柏,那就是负责做事的人,负责进禁地之人,他知道很多蓝家阴暗的面,而他自己也归属于那一方,脱不了身。
但蓝季轩,他的侄子,他几乎当亲儿子般关爱。
其实对于蓝家四兄弟,蓝柏原都是一视同仁的爱护,但只有蓝季轩给予了亲情的回应,他也就偏向了蓝季轩。
现在有人来告诉他,蓝季轩进了禁地,在往后,那个意气风发踌躇满志的少年,就会落得跟自己一般的田地。
“蓝季轩不进禁地,你们都得死。”
蓝柏竟然已经发现了,仪灋公也没有打算隐瞒,但蓝柏是怎么发现的,禁地那他可派了人?
“死又何妨!活着就很痛快了吗!”蓝柏连声质问道,不给仪灋公解释的机会,他也不需要听,他只是在发泄。
“你既然选择了出来,选择不在继续龟缩躲藏,那你又做了什么!你怕死,那你为何不去寻解药,反正你也早进过了禁地不是吗!你为何就不能做一个真正疼爱在乎小辈的长辈,你放任蓝季轩进去,而你知道,知道依蓝季轩的聪明,他会发现你的那些不堪,你把他关起来,然后妄图消掉黑石上的字来做交换,倘若要隐瞒,那你为何不一开始就做的干干净净,如今装做慈孝了!不觉得可笑可悲吗!”
仪灋公的眉头已经皱成了一川字,“你都在胡说些什么!”
“我胡说?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不清楚吗!你做的那些龌龊之事,奶奶泉下有知,怕都是不愿与你同穴而葬的!”
“啪”仪灋公一巴掌拍歪了蓝柏的脸,气的不行,他以为蓝柏是为蓝季轩而来,如今看来蓝柏对自己怨颇深,可他却不知从何而来,“话放尊重点,我何时做过对不起你奶奶的事!”
“没有吗!你与花家之女的事,当真无人知道吗!”
“你。”仪灋公愣了一下,还是那句话,只是底气不复先前,“你都在胡说什么!”
“呵。”蓝柏冷哼着,咬牙切齿的质问着,“身为蓝家人,没有证据会胡说八道吗!你手里的那些人在曾几何时在为谁做事?蓝家三分之一的情报线,你又将它曾放任给了谁?当我不知道吗!你都没有遮掩过,随意一查就能知道,你闭关后,都是我替你藏的尾,你是有多想宣告天下啊!”
“是。”话已至此,仪灋公反倒舒了口气,“我年少是爱慕过她,那又有何错?后来不过是花家式微,我借她一些人手,在闭关后,我也都将人手收回······”
蓝柏不耐烦的打断仪灋公的话,“说的道貌岸然,你为何给她人手,你没有强迫她?”
“你放屁!”仪灋公怒骂道,一张脸涨的通红。
从来,他从来都只敢远远的张望,那样一个剔透玲珑凌风出尘的姑娘,他知道,墨香味,不适合环绕她。
同理,那个满脑子都想着为苍生而道貌岸然的人,也配不上她,她的天地广袤无垠。
“你的嘴放干净点。”这就是裸的诬蔑和羞辱了,他一上头是做过很多错事,但从未辱过德行。
所以他的子孙都是这么看自己的吗?畜生不如?仪灋公有些气结,向后踉跄了几步。
雅驯居里变的的噤若寒蝉,风声鹤唳。
蓝柏仇恨盯着仪灋公,嫌弃他为何不干脆闭关到死。
那刺痛人心的眼神,却让仪灋公冷静了下来,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事,似乎是信息的不对等。
没人想过蓝柏会去质问仪灋公,谁会去质问自己爷爷的花边新闻呢?但蓝柏已经被蓝季轩的事气到失了理智。
当仪灋公发现有什么东西在变质后,他选择了躲避,他没有勇气去质问,只能藏起来,装聋作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