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到,水淼淼都要以为自己已经遗忘了,却没想到,不过是杀情花占据了心上所有,封锁了一切。
画面如决堤的洪水涌上来,下一秒就快窒息,被众人无辜责骂成天地不容的罪人……
刚看望完闻人仙,并确保其一直保持着昏迷,走出竹篱斋的贤彦仙尊突兀的停下脚步,回头张望着。
杀情花还没有消停,水淼淼身上的禁魔咒怎又起了反应,是嫌他还不够焦头烂额!
没有杀情花的压制,二人之间的感应,应该不包含到心魔上去,不会影响到闻人仙。
对这灵物的作用,贤彦仙尊心里也没个准确的说法,但幸好还有禁魔咒可以兜个底。
右耳垂上被水淼淼掐出印子,微微渗出血滴,水淼淼像是被谁从黑白的围墙之中抽飞出去。
眼底突然多了几分坚定。
多愁善感也有几日了,总该是要定个说法了。
她只是不知道,该依着理性还是感性,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之上,那跳动的热烈,总似在说赌一次,在赌一次……
入夜,九重仇结束完跟穆苍的交接,夜晚的船上总得有个人做戒备,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看着自己房间里亮着的灯火,九重仇一时间愣了愣,推开门走了进去。
“淼淼?”九重仇有些惊讶,一步跨进了房间,后知后觉的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房间,揉着自己的眼睛。
烛火之下水淼淼未带涓涟绫,玩着自己的手指,听到动静抬起头正见九重仇犯傻,不禁莞尔一笑,顿时胜过万千光华。
“咳咳。”九重仇干咳几声着找回自己的神智,关上房门,昂首挺胸的向水淼淼走去,张口便道,“不愧是特意停船寻来的药,就是好。”
水淼淼手中端着的茶杯,溅出茶水朵朵,本是要递给九重仇的,瞬间就没了力气随手放到了桌上,揉着自己的眉心,“你还真是不会说话。”
“嗯?”九重仇一头雾水,在水淼淼身旁的凳子上坐下,他说错什么了吗?这药确实好啊,水淼淼这不就摘下了面纱,脸上也看不出丝毫有伤的痕迹。
打量着水淼淼,刚想笑的九重仇慢慢凝固住神色,水淼淼的双目红彤彤的在灯光下似一层勾人的红雾,“你哭了?”
“没有。”水淼淼否认道,她真没有哭,眼睛似哭过一般红肿,一半是愤怒一半是快被窒息淹没的恐惧。
无论过了多久,距离又有多遥远,哪怕隔着次元,父母突然的死亡,都是水淼淼永远的梦魇,她已经习惯了这种折磨。
甚至还在疑惑为何太久不见了,今日…果然,没有丝毫改变,无法遗忘,更无法跨过去。
所以她是真没有哭,因为早已经哭干了,水淼淼坦然的看着九重仇。
显然九重仇不相信,准是不知又在逞什么强,抓上水淼淼放在桌上的手,“我在,你现在有我,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我虽没有穆安的体贴入微,但我会一直在的。”
水淼淼呼吸一紧,不得不说九重仇的话触动了他的心,她需要的便是一个可在自己累了后做依靠港湾的人。
不需要很厉害,不需要能站在自己面前,只要存在,并愿意并肩而立就好,其余的水淼淼都能扛。
但,下意识的甩开九重仇的手,水淼淼讪笑着,“你比以往,主动多了,这是被打通什么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