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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善的主家都会在新年这天给府中下人分发点压岁钱.
烟花爆竹声声贺新岁,放完烟花,就是领压岁钱。
以前兰渊客不喜欢过年,杨管家和刘娘子只能私底下发一点,好在兰渊客虽然不喜欢过年,但没有吝啬过钱财。
收到碎银子的丫鬟小子也都知道主家的规矩,安安静静的从不声张,生生把新岁得快乐和喜气压抑在心里。
今年兰渊客依然不喜欢过年。
所以发压岁钱的人变成了安穗。
兰渊客喜静不喜闹,想早点离开,安穗拉住他,要求他陪自己坐着。
安穗哄道:“王爷,这是个习俗,您就别闹了成吗?”
“……”被当成不懂事的稚嫩小童,兰渊客气闷闷坐好。
安穗端坐另一个主位,脸上挂着笑,与旁边淡漠又疏离的摄政王形成鲜明对比。
一等二等丫鬟小子排队领压岁钱,每个人都一改之前的镇静大气,各个喜气洋洋,丝毫不介意宛如冰块雕花的王爷。
领到模样精致的小锞子,纷纷热情地对安穗和兰渊客说祝福话。
“王爷,安公子,小的祝两位年年岁岁,同去同归!”
“公子王爷,连春祝公子和王爷身体康健,万事顺心。”
“……”
听着这一句句祝福的话,兰渊客紧皱的眉心也渐渐放开,虽然还是没有笑模样,但也足够杨管家和刘娘子惊喜了。
毕竟打从这摄政王府建成,就没正儿八经的热闹过。
安穗接见了将近五十个人,神情不变,笑意盈盈。
不管是一等还是二等末位,安穗对待他们都是一副亲切而和煦的笑容,时不时还会问询问询他们的生活如何,仅仅几刻钟,就博得了所有人的好感。
在场众人看着热闹又喜庆的王府,不停在心里感慨:这才是一个王府该有的样子啊,以前那哪叫王府,分明就是个冷冰冰的牢狱。
这位侧妃,虽然是男人,但……是个大好人呢!
发完压岁钱还不到子时,按照习俗各家各户都要燃灯守岁。
安穗知道下人们也有自己的小家庭和朋友,肯定不愿意和兰渊客这个大冰块在一起,便让他们都下去了,顺便让他们休息到明天下午,不着急上工,好好过年便是。
众人又是一阵欢呼,喜气和幸福直接挂在脸上,掩都掩不住。
兰渊客对于过年一窍不通,也不想插手,全程像个人形挂件一样跟着安穗,安穗做什么就他站在一旁看,慢慢把王府巨大的改变纳入眼中。
第一次,兰渊客有了反省的意思。
过去的他可能真的太过压抑,像一个无底的深渊一样,把周围的人都一起拽下去。
安穗和兰渊客走过安穗所在的偏院,虽然院子还是安穗的,但安穗和兰渊客早就滚到主院那一张雕花打床上去了。
兰渊客一直沉静不语,安穗便想逗逗他,故意放开兰渊客的手,“王爷,新年安康,我就先回去了。”
脚步一寸一寸往偏院门口挪,还未挪三寸,松开的手就又被抓住。
干燥的大掌掌心温热,牢牢覆在安穗的手背。
“走。”即使只有一个字也不容拒绝,兰渊客牵着安穗往自己的主院走去。
两个院落只有几步之遥,安穗突然羞赧,明明都老夫老妻了,也不知道他在瞎折腾什么。
屋里点着安穗最喜欢的熏香,安穗一进屋便卸下一身疲惫,快速脱去外衫,准备就地直接睡觉。
什么洗漱,什么睡前仪容,此时此刻都不如睡觉大!
兰渊客盯着安穗看了半晌,突然从背后把人抱住。
安穗脱罗袜的动作顿了顿,愣了,“……”
太突然了,大过年的,这是孤独寂寞……求抱抱?
“安穗,你想要什么本王都可以给你。唯有一点。”兰渊客声音沉闷,仿佛含着极大的痛苦,“别离开我。”
别像我的父母,兄弟,伙伴一样……离开我。
他是一个被抛弃的深渊。
可现在深渊旁边,站了一个嗯,在拼命把他往上面拉,可他就是个阴郁又自卑的懦夫,害怕上去以后再被抛下。
安穗冷下声音,“王爷,你觉得我留在王府,是在……贪图你的东西?”
兰渊客未应答,只是抱紧了些许。
这比不回答还气人。
安穗深呼吸,反复告诉自己,这人就是阴郁又自闭……哦不对,现在还要加上一个自卑不信任人……
爱人有点性格缺陷很正常!
他要学着接受!
要学着接受!
要做一个大度的……
……
做个屁!
安穗强硬地转过身子,与兰渊客面对面,狠狠用额头撞击对面男人的额头。
兰渊客生生挨下这一击,额头瞬间变红,依然未放手。
“王爷,你
', ' ')('缘何觉得我是那种人?”安穗真的生气,一片真心喂了狗。
“你突然出现,突然闯进我这里。”兰渊客垂下眼眸,指向自己心房,“我这里……平生从未有过悸动……但我却看不透你。”
兰渊客彻底放弃自己的尊称,用‘我’和安穗交流。
“我为了达到我的目的,牺牲了许多人,好的人,坏的人,善良的人,不善良的人……我一身杀孽,民间都说我以后必定不得好死,测天馆的馆主也说过,我这种人,死后会下十八层地狱。”兰渊客一字一句,说得缓慢,“你真的会待在,我这样的人身边?”
许是回想到过去,兰渊客琥珀色的眸子逐渐染红,猩红如血。
兰渊客谈及过去总是寥寥几个字,但安穗远比他想象的还要了解他。
原着的兰渊客,和现在这个兰渊客直接重合,勾起安穗心底深深的心疼,那点子气愤早就烟消云散。
他脱下内衫和袜子,用力吻上兰渊客,在以唇封缄的最后一刻,他说,“王爷,春宵苦短,不要辜负我。”
兰渊客这次来势汹汹,两个人急躁地连床都没上。
仗着会武,兰渊客直接把安穗抵在门扉上,让他双腿缠在自己腰间,自己则成为他唯一的依靠。
兰渊客很喜欢这种掌控安穗的感觉。
安穗内衫褪了一半,松松垮垮得挂在小前臂,不过他已经没有精神去管自己的衣服,因为他下半身的裤子被兰渊客撕了个稀巴烂,股间小肉穴正被用力玩弄。
兰渊客单手拖着安穗的背,另一只手三指并拢,大开大合地抽插在安穗的肉穴里。
“嗯……嗯啊……王爷……王爷,太粗了,太……嗯啊……”安穗歪头靠在兰渊客臂膀之上,身体被带动地一晃一晃,羽睫轻颤,“王爷……我、我安穗……嗯啊……好歹也是……嗯不——太大了……是侯府出来的,我、我也有尊严,若不是……嗯——哈啊……怎会,怎会这样任人玩弄……”
兰渊客一下抓住重点,“若不是什么?”
“若……若不是、哈啊——若不是,爱你……”安穗狠狠在兰渊客胳膊上咬下一个牙印,成功在他身上留下第二个小牙印。
兰渊客再也忍不住,换上自己的肉根顶在穴口,狠狠撑开小肉口的媚肉,缓慢摩擦,却不进入。
“可是说真的?”兰渊客其实并不信,但他还是轻轻问道,只想求一个安心的答案。
哪怕这个答案是假的。
只要有这点甜蜜,他就可以有理由把人留在身边。
安穗一眼便看出这个男人还是没有相信,不过没关系,他们还有很久很久的时间,他会让兰渊客知道,自己是爱他的。
兰渊客心理状态极其不健康,但没关系,安穗有很多很多时间去陪他。
他和自己走了这么多世界,每个世界都对自己倾尽宠爱……
安穗自然也想好好宠爱这个人,让他……不管是哪个他,都不再那么痛苦。
若是下一次,能……到他痛苦的时期就好了。
这样,自己就能陪他一起走过,一定,一定,不会让他再难过。
安穗如此想着,主动打开自己,小肉穴柔柔弱弱的撑开一个小圆口,他抬臀磨蹭兰渊客的大龟头,小小吃进去一截。
被填满的感觉,让安穗加重了呼吸,“王爷,还要我如何表忠心?”
安穗本意是生气,但此情此景,便有几分嗔怪的意思。
“是我错了。”兰渊客从善如流的道歉,然后狠狠顶入觊觎许久的肉穴。
“呜——”
安穗猛地仰起脖子,小巧精致的下巴高高扬起,完美的弧度吸引兰渊客吻上,含住喉结,轻轻舔弄。
右手摸上小腹,隔着皮肤,安穗仿佛能感受到体内那根灼热的铁杵。
兰渊客缓缓前后耸动腰身,他今日穿了一身黑色绣金宽袖大炮,华贵天成,此刻前襟衣袍被撩到腰间,上身衣衫整洁,下身露出一根狰狞物件,正肏弄着衣衫不整的安穗。
安穗魂儿都要被捅飞了,兰渊客墨发四散,眉间散落的发丝里若隐若现一双猩红的眸子,倒真像是地狱爬出来的煞神。
像是被魇住了似的。
安穗小小叹了口气,攀住兰渊客的胳膊,故意娇里娇气地说,“王爷……嗯啊——相、相公,疼……”
“……”
兰渊客面色极为痛苦,闭上眼,片刻又睁开,眼中血腥之气突然退去大半,他小心翼翼地托起安穗,“抱歉。”
他到底还是失控了,一想到过去,一想到未来,一想到安穗会离开他,他就难以自控。
“王爷于我,无需致歉。”安穗安心窝在兰渊客怀中,一边用肉穴吞吐兰渊客的大肉棒,一边描摹这人的深沉而冷冽的眉眼,“王爷,外面好冷,我们上床吧。”
“叫相公。”兰渊客大踏步走到床上,挥手打落床幔,四层墨绿绣花金镶边的帘缦层层叠叠落下,掩住一床春情。
', ' ')('安穗平躺在锦被之上,腰下垫了一个小枕头,两条腿被大大掰开,兰渊客就覆在他身上,炙热又粗大的肉棒,捻摩着脆弱的肉逼,进进出出。
“嗯嗯——嗯哈,相公,相公,好热……好难受……”
这是两个人最常用的姿势,安穗每每情动都会忍不住在兰渊客背上留下抓痕,但兰渊客毫不介意。
他也很喜欢在安穗身上嘬出属于自己的印子。
“可想做正妃?”兰渊客拨开安穗汗湿的额发,轻喘粗气,“只是正妃需要出席皇宫晚宴和其他宴会。”
而作为他的正妃,肯定会和其他女眷坐在一起。
安穗再怎么说也是个男人,他并不想逼迫他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果然,安穗一听到要参加宴会立刻摇头。
关于王孙贵族正妻的规矩,原着里提到过一些,端庄,娴雅,无嫉妒之心……都是加在正妻身上一道道的枷锁,从小教养的大家闺秀尚且会有崩溃的时候,他可是半路穿越的人,能受得了这些规矩才怪。
“好。”安穗想做什么,兰渊客都会尊重,反正他也不会娶正妃,一辈子就这么一个人,足够。
兰渊客喘息声越来越重,动作也越来越凶狠,直捣得安穗身体乱颤,肉穴里不停地流水,锦被脏污一小团面积。
“嗯嗯嗯——嗯啊……太、太重了,不行了……不行了”安穗白净的面颊染上绯色,透着几分可爱的痴态,无助又疲软地抓着兰渊客的胳膊,“我……我可是很聪明的,能做……嗯啊——能帮你,帮你很多……”
兰渊客到了紧要关头,没有再交流,只一心在安穗体内冲刺。
快感一层叠加一层,安穗身体不住地抽搐,在床上扭成麻花,眼前逐渐蒙上一层薄雾,胯间的肉根肿胀非常,顶端甚至渗出浊液……
“嘭!”
屋外突然传来清脆,悠远的钟鸣声。
钟鸣声摇摇晃晃,平静又古朴,随着夜风送入京都千万户。
钟鸣九下,标志着新一年的到来。
而就在一声声钟鸣里,兰渊客深深埋在安穗体内,死死按着身下之人,在他体内发泄出来。
一股又一股滚烫的液体喷射在内壁,绝大的刺激让安穗不得不咬住下唇,利用疼痛缓解灭顶快感,他难受又绝望的想脱离这种快感地狱,却被死死按着,四肢都被控制,只能昂首叫着被迫承受一波又一波的浇灌,小腹和胸膛起起伏伏,完全不受控制。
兰渊客抚弄了两下安穗的鸡巴,小东西不争气地直接射出白浊,喷了兰渊客一手。
“……”好丢人,做受也不能这么受啊!
安穗现在气喘如牛,红着脸慢吞吞把自己卷进被窝,假装不在。
一向爱干净的摄政王大人只用手帕擦干净手后也钻进去,两个光裸的身体皮肤贴皮肤,在冬夜里互相取暖。
安穗腻歪在兰渊客身边,被窝暖暖,皮肤滑滑,忍不住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新年快乐。”兰渊客控制好力道,按揉安穗酸软又麻木的小腹和腿间,声音罕见的温柔。
男人胸腔震动的声音清晰响在耳边,安穗动了动耳朵尖,把自己缩进被子里,闷声闷气地说:“新年快乐。”
他好困……好累……
安穗眼皮打架,决定明天就把锻炼身体提上日程……
兰渊客看着安穗昏昏欲睡的脸,心里一片安宁。
今年真的是个好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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