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院记录孩子们的信息并不完善,再加上我用汽油点火烧了所有人,尸骨焦黑也无法验核验DNA。孩子们自幼生长在福利院,无父无母、没有社会关系也无从查起,警方只好定为是意外事故,草草结案。
杀了这么多人却没被抓到,这是我第一次体会到杀人的快感。
十五岁时,我在省外逃亡两年后终于回到华番省。
我的妈妈妄想攀高枝却藏不住拙劣的脑子。她被豪门查出到美国生子以及陪酒的黑历史后惨遭遗弃,甚至还被诱骗名下所有财产。
她只好卷铺盖回到出生地的老家,一个长着金色麦田、满是平坦旷野的小村庄。
我游走于社会的边缘,探听到此事后便赶去这个村庄。为了防止被她认出来,我还戴了口罩。只是再次见面时我差点认不出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记忆中的妈妈是个很爱美的女人,香水浓烈、颜色艳丽的长裙或者吊带,手指总是戴着美甲,脸颊干净细白。
可是眼前这个和摊贩大妈讨价还价的中年女人还是她吗?苍老的皮肤、岁月拧成褶皱藏进她的眼尾,粗糙的衣服布料、臂弯挎着菜篮子。她的背部有些佝偻,头发原本的墨黑色也有了几缕银丝。
我静静的看着妈妈买下一些黄瓜和蔬菜,她转身走向前面的斜坡。
三年不见,妈妈还有些胖了,背部堆积的肉被布料拉扯出一条一条,浑圆水肿的大腿也有有点笨重。尤其是她上斜坡时,这双腿要显得尤为吃力。
我戴着鸭舌帽和口罩上前去扶她。妈妈眉开眼笑的挽着我说道:“小伙子谢谢你,怎么之前没见过你呀?”
我乖顺的说:“我之前没来过这儿。”
斜坡有些陡峭,我小心的挽住她的臂弯往上走。妈妈有些走不动,只能略微的靠在我的身上。我能触到她被布料勒出的肉条,以及汗水凌乱地顺着几缕银发滑下来滴在手上的触感。
日光晒在粗糙的水泥地面上,两旁还种植着金黄麦子以及细长高粱,绿叶随风晃动惹来几丝清风掠过耳边。我的心情轻松,挽着妈妈的臂弯像是寻获到失去已久的母爱。真想时间停留在这一刻,让她靠在我身上兴奋的夸赞说我是她最骄傲的儿子。
“小伙子,你来我们村是干什么的呀?”
我怔住:“我来找妈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样啊。”身旁的中年女人佝偻着背,风迎面扑上来逐渐把她脸上的皱纹吹的一颤一颤,“我年轻时也生过孩子。”
我扶着她的手顿住,发现我们逐渐走到一片荒凉的旷野,四周没人,除了几株残存的玉米以外就是一颗高大的苹果树,叶子开得极为茂盛结出好几颗鲜艳欲滴的赤色苹果。
“哎呀,那时候只想着生下这个孩子能一步登天,没想到后来的事。”她难耐的叹息,“这几年的搓磨真是把我弄得不成人样了。”
我的胸腔翻腾着莫名情绪,呼吸与空气滚烫的交织在一起,手指扶着妈妈的手臂也逐渐变得酸麻,过了很久才问出一句:“那您后悔生下那个孩子吗?”
我心中期待已久的答案并没有到来。
妈妈被我用手搀扶着,她微胖的脸颊挤出一丝疯狂:“后悔?当然后悔了,如果没有那个孩子,我就能顺利的嫁到别人家去,说不定现在都吃香喝辣的当上富豪家的老婆!”
“真是遗憾呀,早知道我就不该生下他,直接去医院把他流产掉就好了。”
她碎碎念着骂了很多,情绪起伏着激烈涌上来,张合的嘴唇、飞涌的唾沫、眼皮颤动、褶子深陷进皮肤逐渐汇聚成岁月的苦楚翻腾涌进我的眼睛。
她无一不在痛骂当年那个生在美国的孩子,说自己不该生下他,说这孩子就是上辈子来的讨债鬼,自己这一辈子都要毁在他身上。
我耐心平静的听着妈妈说话,扶着她来到那棵苍郁的苹果树下。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的情绪太激动,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哎呀小伙子真是对不住,突然就给你说了这么多。谢谢你送我上斜坡,你家住哪呀?要不先来我那儿喝杯茶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松开搀扶她的手:“不去了,我还要找妈妈呢。”
她真挚的问我:“你妈妈叫什么名字呀?告诉我,这村子里的每个人我都认识。”
她和蔼亲热的挽住我的手,语气温和:“你可真有礼貌,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儿子,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我扯了下唇角,只觉得内心涌动着悲凉。挺可笑的,我到现在才听到妈妈夸我。
可惜啊,以后再也听不到了。
我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折叠刀,唰的一声翻出利刃,猛烈的刺向她的胸口。
这一刀快准狠。
刺目温润的鲜血在妈妈的胸腔炸开,让我想到西方故事里夜莺扯着嘶哑的喉咙歌唱最终流血而死的故事,脸上满是腥甜的气息。
妈妈在一瞬间瞪大双眼,茫然无措的僵直身体,刀刃刺进她的皮肉涌动着更多的血液。
她微胖的身体就这么倒下来,背部靠在苹果树黑黝黝的枝干,皮肉触及木质的声音响起,惹得树木枝叶颤动,赤色鲜艳的苹果熟透了从枝头滑下来,落到女人的怀里被鲜血尽数染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伸手拿起那颗浸染母亲鲜血的果实,外皮被湿润液体侵占显得晶莹饱满,与伊甸园种植的禁果外貌一般无二。
漂亮剔透,承载罪恶的源头。
我摘下头顶的鸭舌帽和盖在脸上的口罩,冲她乖顺的笑笑:“妈妈是我呀,我是Donahue。”
关住记忆的锁扣被猛地开启,陌生又熟悉的英文涌上心头。我看到妈妈那双苍老的眼睛染上疑惑惊惧,混杂着涌动出悲伤、惊恐的心绪。
她扯起满是褶皱的唇角,脸色愤怒哀痛的想要说什么,胸前被刀片插入的心脏却碎裂,涌动出的鲜血从身底下渗出来。
妈妈再也说不了话。
我伸手盖住她的双眼,平静的坐在妈妈的尸体旁,看着手里的苹果猛的张口就咬下去。湿润血液混着果肉吞进口腔,腥味浓郁的萦绕在鼻尖,呛的我几乎喘不过气。
我疯狂的吃着这颗混着妈妈血肉的苹果,似乎吃下就能与我阔别已久的母爱融为一体。
妈妈、妈妈……我也不想杀你。
我把头深深的低下去,这颗混着妈妈血肉的禁果被我彻底吞吃,嘴角满是鲜血和果肉,果实汁液混杂泪水顺着下颌淌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生来是鸟雀,死时为哑嗓的夜莺】
【我的囚笼是世界,亦是流满蛇身的伊甸园】
这是妈妈第四次抛弃我,不,应该说是最后一次。
因为从今天开始,她再也不能抛弃我了。
我的爸爸是闻家藏匿已久的弱智儿,庞大久负盛名的家族居然出了个这样的孩子,无疑不是一件丑闻,所以爸爸从出生起就被爷爷藏匿起来,静待他走向生命的尽头,成为庞大家族内逐渐消散的一粒尘埃。
本来我不太可能探听到闻家关于我爸的消息。但幸好有一次闻家的车子出了车祸,那辆车上有我爸。在媒体报道的帮助下,我也迅速知道我爸在被送往哪家医院救治。
闻家的保镖们也不全都是尽心竭力,尤其是看守像我爸这种低能儿。既不用担心不好好干活会被告状,也不用操心病人会不会逃跑。
更何况谁也没想到会有我的存在。我从外面的通风管道爬进医院里我爸的病房,看着病床上这张从未见过的陌生面孔,我的心情竟然一点起伏都没有。
杀我爸的时候就像在杀一块猪肉。刀子插进皮肉瞬间涌出血液,对方眼睛浑浊,浑身插满管子眨两下眼睛就一命呜呼了。
鲜血溅在我的身上带着满是浓烈的腥味,有种回到杀死母亲的那个时候。我是带有备用衣服来的,方便把带血衣物换下后又穿上新的,这样逃到外面也不会引起别人发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可是这次我不打算穿备用衣服。
因为我想自杀。
在我爸的这间单人病房内,我在内置洗手间开闸放冷水,浴缸满是哗啦哗啦的水声,还好隔音不错外面的保镖听不见。毕竟我想自己溺亡在浴缸里,可不想被人抓回去打死。
我带着浑身的鲜血躺进浴缸,冷水一点点漫过身体,仰头靠在浴缸壁上,意识逐渐混沌飘向远方。明明还没有濒临死亡边缘,我的脑海却走马观花的回望这虚无又悲惨的人生。
我出生时就被母亲抛下,一个人在异国他乡的寄宿家庭被人欺辱,好不容易回国后又遭受院长夫妇对我的虐待,就连人生中唯一看重的许淮也对我遭受的苦难全然无知。
最后又经历杀父杀母,沦落到一个自杀的下场。
真可怜呀。
我想如果我的人生经历被写成书籍,只会让看客们留下这一道唏嘘。
这是如此荒诞悲凉的一生,却是我每天的真实写照。
冷水漫过口鼻,我忍不住呛起来打算再试一次让自己完全沉入浴缸底部,却猛地听到外面有剧烈的碰撞声。单人病房的隔音效果是很好的,除非外面的声音大到传到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是谁在外面?我有些好奇,也停止住想自杀的动作,从浴缸内起身带着满身的湿润水汽走到病房门前。我事先把房门上好锁以免有人冲进来,透过猫眼看向外面发现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跪在地上。
他拉扯着一个医生,极尽的哀求对方,声音大到我在室内都能听见:“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她!”
这声音有点耳熟,但我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我皱眉继续看到外面走廊上具体的景象。这个少年不止一个人冲上来,他还拖着一张长长的病床,躺在床上的是个苍白瘦弱的少女,注射针管内的液体来自于病床捆绑的杆子上的挂袋。这女孩年纪尚小,浑身都像是一株纤细静美的百合,似乎一掐就碎。
除那个拉着医生袖子恳求对方救女孩的少年以外,病床周围还有一个脖颈挂金链子的微胖男人,一个脸型周正写代码的少年,以及身穿黑色连帽衫、脸上贴创可贴的少年。
五六个护士从电梯口奔上来想要把病床拖回去,守在闻家病房外的保镖们也纷纷叫嚷着让这几个人赶紧滚,别耽误医生给闻家的人治疗。
我顿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闻家身为药企开发,掌握的医院资源自然也是顶级的,哪怕我爸是个弱智,闻家也会碍于面子让最好的医生前去救治。
这几个人拖着病床闯入医院顶级vip楼层,应该是想求闻家的医生救治他家的病人。
可惜啊,任何稀缺资源都是有价格的,医疗也不一例外。
世界上治不好的,只有穷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本想移开目光回到浴室继续自杀,但下一秒眼神就顿住,因为那个拉扯着医生的寸头少年转过头,面容完全暴露在我眼前。
许淮。
他为什么会在这儿?
我攥紧手指,呼吸都有些上不来,强烈的兴奋感和阔别已久的情绪翻涌着扎根在我的心脏,逐渐让眼前一阵阵发晕。我看见许淮跪在地上,左手拉着长长的病床一脚,挺直的背脊弯下去,额头磕的地面砰砰作响,鲜血顺着脸颊淌下。
他悲痛哽咽的乞求:“医生,求求你救救她吧!只要能救她,我什么都可以做!”
这一幕纷乱的落入我的眼底,几乎刺痛了瞳孔。
我在梦中重演千万遍的相遇,从未想过再次遇见会是许淮恳求别人的样子。
他愿意为了其他人去求人,可当初怎么就不愿意相信我呢?
他有过为我求过一次吗?
可我却为他求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在院长夫妇想打电话叫许淮来的时候;在院长夫人把高跟鞋踩在我脸上的时候;在他们把直播镜头对准我满是情色衣服和淫乱姿势的时候。
我无数次的向他们求过——求你们不要牵连到许淮,求你们放过许淮,求你们别让许淮知道这一切。
可是我为许淮求了千万次,许淮却从来没有为我求过一次。
我忽然就不想死了,只因为我想看许淮真正为我求一次,不是为了其他人,只为我。
我洗干净身上的鲜血,穿上本来不打算穿的备用衣服,把自己收拾的很干净后戴上口罩,透过猫眼我看见许淮他们还是被保镖和护士拉走。
那个留着寸头、双眼红肿的少年无助的盯着病床上的女孩。他或许想给自己心爱的女孩求一个最好的医生,可怎么也求不来。
世事皆不如愿才是常态。
我趁着外面这场混乱悄无声息的离开来到普通病房。
许淮还在愧疚自己请不来最好的医生,低声对病床上的女孩说抱歉。抱着电脑打代码的少年红着眼睛说:“要不还是放弃吧。”,戴着黑色连帽衫的少年双手插兜一言不发,旁边的微胖戴金链子的男人无奈的说:“许淮你承担得了这么多吗?玉石厂子的赔款还是我来付吧,你不要全都扛自己。”
许淮:“我可以的,你的玉石厂子肯定能救活,栀栀的病也能好起来,还有左格……我能给你找到好学校让你上学,书不给我读烂就别滚回来见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听着就觉得好笑。
他还是那么喜欢把事情都抗到自己身上。
我敲了敲普通病房的门,许淮转头看我,疑惑的朝我走过来:“请问你?”
“不好意思,我走错了。”我戴着口罩,极力压抑住自己想说出的话,确认他们真的住在这个病房后便离开。
我听到那个微胖男人说:“这是谁啊?来找你的。”
许淮:“我不认识他啊。”
是啊,他不认识我。
我在转身的瞬间,眼泪就已经落下来打湿口罩。
他不认识我。
我被闻家找到时并不意外。毕竟我杀父亲没做任何措施,指纹毛发留在凶案现场一大堆,但凡找几个民警都能侦破谁是凶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难得的是爷爷在单独接见我时满是欣慰的说了一句:“这才该是我们闻家的继承人。”
我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闻家看似家大业大,实际兄弟姐妹们互相内斗不和睦,大家都想成为唯一的继承人自然是各凭本事展现能力。我爷爷闻伏苍是个没心没肺的铁血资本家,打算坐看孙子孙女们内斗像养蛊似的让他们互相残杀,从而决出唯一的胜者。
我爸本就是个对闻家来说毫无用处的低能儿,但他最大的功劳就是用他的精子和我妈的卵子结合生出我这个冷血能杀害双亲的异类。
哦不止双亲,我还杀了福利院的院长夫妇和那一群孩子。
爷爷说我才是适合做闻家的继承者,而那群哥哥姐姐们看似能力强悍,实则还有心软的一面。
我不一样,我没有心。
闻家不欢迎我这个私生子,我从进闻家的第一天就知道。
大姐把筷子摔在我的脸上,二哥对我冷嘲热讽,三哥更是直接到当面骂我是婊子养的小孩,还有四姐五姐她们表面对我温柔宽和,背地阴奉阳违往我的鞋子里放针。唯一没什么竞争力的就只有闻臻,上小学的小屁孩一个,但也挺会看眼色知道怎么讨人喜欢,所以对我也没什么好脸。
我乖顺地应下他们所有的不满和怨怒。但偷偷的进行一系列动作。
我找人策划车祸导致大姐死亡;二哥喜欢登山,我就让人在他的登山设备上动手脚;我把三哥送给富商玩到只剩下半条命、双腿残疾;还有四姐五姐她们全都被我送到官员和富商的床上,让她们用肉身开路为我笼络人脉和资源。闻臻更是被我搞断双腿、送到别人床上凌虐致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确实做了很多恶事,知道如何让直男濒临崩溃边缘。孟绍安在宴会上让我与一个世家子弟结交,对方不知从哪听说我是闻家私生子,骂我是婊子养的,甚至多次让我当场下跪从他的胯下钻过去。
我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用道具把他玩到进医院,至此也在宴会上一战成名,谁也不敢轻视我。
肯定会有人说我恶毒,说我没良心或者是个异类。但平心而论,这个世界对我真的好吗?
我的诞生是一场笑话,父母根本不想承担我的出生,我在美国的寄宿家庭遭受虐待时,保护青少年协会和反家暴协会在哪?我在国内的福利院亦是如此,等我逃出来在大街上流浪也无人管,住桥洞与野狗抢食也从未感受过一点真挚的善意。
我想好好活着的,作为这个社会的边缘弱势群体保留一点最后的自尊,可是命运从不让我如愿。
当闻家的兄弟姐妹们被我杀的差不多时,我在闻家掌握的话语权也越来越高。几年的时间我的武术练的炉火纯青,散打、柔道、自由搏击、跆拳道等各种武术我都学过。即便对上一群雇佣兵不拿武器的情况下,他们也碰不到我的一根手指。
我拥有的东西越来越多,可是唯一记挂的还是许淮,我以匿名的方式给许淮寄了一笔钱大概十几万,具体我没算过,但对我来说也是洒洒水的程度。至于为什么不再寄多点,因为我知道许淮的性格,再多他会交到警局
这笔钱不是为了同情许淮,而是想让他保住孔栀的命,那女孩对于我来说还另有用处。
好戏就要开场,我在高三时顺利转到望川高中,也顺利见到许淮。
可是后续的很多事情他都没有认出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重现我们第一次相遇我被霸凌的场景,他没有认出我。
我在他面前吃棒棒糖,他没有认出我。
我对他说天狗吃月的故事,他没有认出我。
他没有认出我,他为什么没有认出我?他凭什么认不出我?我好恨他呀,我的很多怨怒和悲痛都因他而起,可他却一点都没有认出我。不仅如此,他居然还和唐耕雨他们扯上关系,还被睡了。
好,既然他认不出我,那就没必要怜悯他了不是吗?
我打电话和唐耕雨说起有个关于许淮的交易:“我知道他最害怕什么,也知道怎样才能让他乖乖听话。我们合作吧,我会把他调教好成为我们四个人的玩物。”
唐耕雨问我和许淮什么仇什么怨,为什么愿意和他们合作。
这一刻,我的脑海内浮现的是院长说的那番话,于是对他说:“这种无父无母的小孩最好拿捏了,没人给他们做后台的。”
因为我曾经是弱势群体,我自己就是无父无母的小孩,所以最懂如何拿捏掌控许淮。
弱者会挥刀向更弱之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没想到我这样的被霸凌者,有一天也会成为霸凌者。
我挂掉电话,把棒棒糖的糖纸撕开丢掉,糖球探入口腔舔了几下。好甜呀,不知道许淮尝起来是什么味道。
我吸吮着咬碎棒棒糖,像伊甸园的撒旦吞下禁果。
【亚当割出肋骨化成夏娃,低吟:“她是我的骨中骨,肉中肉。她的体内流着我的血,我的骨头生出养育她的器官。”】
【我们永不分离】
我看向窗外的月色,云层遮住最后一点光亮。
命运在此显现。
我要让许淮……跌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他就是死,也要和我死在一起。
有罪的不是我,是这个让我变畸形的社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永远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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