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老兄,你有没有一种像是在作梦的感觉?」
史德宁躺在床上,盯着帐篷篷顶,忽然没来由地问道。
安法尔想抬起手掏掏耳朵,但肩上有伤暂时抬不起来,「需要老子试着打醒你吗。」
谷底的光海在那时引爆了微幅的能量冲击,规模较过去而言根本算不上什麽,部队多数人虽然在冲击当中都受了伤,但多半都还有战斗的能力,咬咬牙也就能挺过去。
冲上边坡之後他们和夏罗曼正面交战,由於聚集在绯利河谷的是伊杜纳的JiNg英战力,再加上实打实的对阵当中弗拉特总是b较占上风,失去「青鸟」的夏罗曼最後只能败退。
第二次弑神计划成功了。
在一阵兵荒马乱之中,快得不过转眼。
安法尔和史德宁都亲眼看见一个人影从瀑布上坠落,本来他们以为那是格拉迪耶,结果竟然是母鸟。
g嘛,你们觉得掉下去的是我才b较正常吗。
面对格拉迪耶的反问,两个人还傻傻地点了头,就被各招呼了一拳,要命,也不顾念一下他俩是伤患啊!
部队後来就在边坡上驻紮,这几天他们派了几个伤得b较轻的到瀑布附近去搜寻──格拉迪耶当然也去了,全军大概就那家伙福大命大,全身上下连个擦伤都没有──却一无所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消息送回河谷外,负责医护与能量研究的第七大队很快就出发了,黎可莉妮森也派出了侦察小队,对整个绯利河谷进行搜索,但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消息。
这时格拉迪耶回到了帐篷里,把防护装备拆下,连同武器往自己床上一扔,「大姐他们到了,准备去会议帐开会。」
另外两张床上却同时发出了装睡的鼾声。
格拉迪耶才不管那两人装什麽Si,把自己打理好之後就转身离开了帐篷,临走前只放下一句话。
「自己去或我请大姐来叫。」
安法尔和史德宁冲进会议帐时其他人都已经到了,黎可莉妮森双臂交抱在x前,坐在长桌之首,面无表情地朝他俩挑挑眉。
「大姐头,你就看在我们是伤兵的份上,别计较我们迟到了吧。」史德宁哀嚎了一声,肩膀都垮了。
黎可莉妮森翻了翻白眼,把头往自己右手边一偏,「我说什麽了吗,有时间废话还不赶快滚回自己的位置。」
待两个人都坐定了,黎可莉妮森这才站起身,放下双手往长桌上一按,脸sE有点凝重,其中有个部份大概是因为自己被假情报摆了一道吧。
「老大怎麽说?」多梅斯提卡奇明白这种开场的背後一定是还有什麽,顺口就扮演起了话题的领导。
「虽然很意外,不过他人已经在路上了。」黎可莉妮森如实答道,这个意外该当是指两种──绿纹是由母鸟为了混淆视听所假扮、以及格拉迪耶成功击杀母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可是现在有两件事情我非常困惑。」盯着桌面,黎可莉妮森继续说道,「按照你们的说法,青鸟的光海威力远远不及两年前的十分之一。」
两年前,公鸟最後一次出笼,「青鸟」的光海释放的能量冲击使得伊杜纳近乎全军覆没,领军的第二大队队长阵亡、第三大队队长──那时已经是格拉迪耶──重伤濒Si,昏迷了将近一个月才醒过来。
「看起来确实是这样没错……」两度身历其境的格拉迪耶点点头同意,然後他迟疑了半晌,像是要说些什麽,但最後还是没有说。
「这种事情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格拉,你还有话要说吧。」
多梅斯提卡奇在格拉迪耶的对面把他的表情看得分明,追问的同时却不小心打断了黎可莉妮森,於是他瞥了黎可莉妮森一眼,她一抬手表示不在意,也转向了格拉迪耶。
史德宁觉得格拉迪耶这反应不太正常,用手肘顶了他一下,「格拉?」
格拉迪耶被顶得晃了一下,却依然盯着自己交叠在自己面前的双手,良久後才低低地开口,「当时的母鸟是……自己掉下去的。」
「怎麽可……!」安法尔激动得想拍桌,但却因为扯到伤口所以痛得只能暂时失语。
「而且,」格拉迪耶继续开头,却又停在半路,放下其中一只手後单手盖住了自己双眼、同时支撑住自己的脑袋,「她应该是……我十年前见过的……」
「你再说一次!十年前你见过现在的……!」黎可莉妮森不可置信地大呼道,现在这是什麽状况!情报一条b一条还要诡异,还越来越离奇!
格拉迪耶以前见过幼鸟?这种事情说出去谁要信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但这麽多年来我没见过其他和她一样的蓝sE眼睛。」格拉迪耶用力地叹了一口气,然後就把整句话甩了出来,最後抹抹脸抬起头。
结果却看见黎可莉妮森整个人一副想骂人又骂不出口、情绪像是紧绷到了极限随时会崩溃的模样,再看对面的盖尔脸sE有些僵y地笑了笑,只有多梅斯提卡奇勉强还算笑得很温和。
至於萝丝蒂柯则是和他左右首的两员伤兵一样完全的状况外。
「黎可莉,我想这不能怪格拉。」多梅斯提卡奇安抚起开始来踱步的黎可莉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