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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泛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天色大亮,窗帘轻拂。
他动了动身体,脚腕和穴口都传来一阵剧痛,林泛不禁呻吟出声。镇痛泵的手柄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林泛调高了镇痛药的滴速。
疼痛让他头脑清醒,病房外走廊上的声音传入林泛的耳朵。
有个陌生的声音问:“齐哥,你又玩坏一个?”
齐越似乎刻意压低了声音:“不是我,是意外。”
“那是被别人碰了?不能玩,就给点钱打发了得了,你还眼巴巴地在医院守着,怎么,动真心了?”
“怎么会?我只是觉得良心上过不去。是我打发他去那种地方的,他受了伤,赖我,我得把人照顾好。”
“以前也没见你这么有道德感啊。以前那个谁,被你折腾到三天两头住院,伤口没好全,就被你拖回家一顿操。说起来,Omega除了操,难道还有别的用处?”
听到这里,林泛心里一惊。齐越推门进来的时候,林泛不由自主地一颤。
齐越在林泛身边坐下,伸手捋了捋林泛汗湿的刘海:“醒了?”
林泛下意识地一缩脖子,眼神躲闪,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你怎么又怕我?”齐越语气酸涩,带点儿抱怨的意味。
“没有。”林泛强打精神,嘴角勉强勾了勾,笑得像抽搐。
齐越一阵心疼,面上又不好表露出来,轻轻叹了口气,沉默半晌,才笨拙地开口:“我这人很糟糕,是不是?”
林泛不敢则声。
齐越低着头,嗅着一根没点着的烟,也不敢点火,怕熏着林泛,低声说:“我得到弟弟的线索之后,去过两次飞浪屿,惹着他们了。我没想到飞浪屿的人会对你下狠手。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
林泛没想到齐越会认认真真地道歉,惊讶地抬了抬眼皮。
“我……没保护好你。”齐越做了个深呼吸,从口袋里掏出那只两人都十分熟悉的移动硬盘,放在林泛手心里,“如果你想结束这段关系的话……”
“你不能就这么不要我了!”林泛急切地打断了他。
齐越没料到林泛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以为林泛既恐惧又讨厌自己,迫不及待地想从自己身边逃走,却没想到林泛如此患得患失地黏在自己身边。他的愧疚和心疼全都化作一腔温情。齐越猛然抬起了头,双眼潮湿,盯着林泛,胸膛随着急促的呼吸而微微起伏。
“你不能……”林泛声音带上了哭腔,“因为我……因为被人鞭打过,下面……下面烂掉了,所以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齐越心口刺痛,眼底发酸,他半跪在病床边,平视着林泛的眼睛,手指抚摸过林泛干燥苍白的嘴唇。
“林泛,你听我说,你下面只是一点儿皮外伤,很快就能养好了,怎么会烂掉呢?谁敢嫌弃你?”齐越的声音抖了起来,“你听到我和秦医生在走廊里聊天了,对不对?你别听他瞎说,他混蛋……我陪你养伤,我一直陪着你,只要你不赶我走。”
“你小腿骨裂,下身伤口感染,发了低烧。你睡了一天两夜,或者是昏迷了这么久,我弄不清楚。我坐在你病床边,我盼着你醒来,盼着你睁开眼睛对我说一声滚。”
齐越越说越慌乱,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床头,抱着苍白的林泛。
林泛把头埋在他怀里,鼻翼抽动,好像在呼吸着他的气味,渴求他的信息素。
齐越试探着放出了一点儿烟草香,林泛立刻满足地深呼吸了一口。
“你真傻。”齐越抚摸着林泛后颈的腺体,“怎么偏偏就赖上我了呢?”
“因为我们都是动物。”林泛说。出于本能,出于骨子里卑贱的欲望、被凌辱的癖好,出于肉体的满足,自然而然地以错误的方式靠近错误的人。
齐越在林泛的腺体上轻轻吮吸了一口,温暖柔软的舌尖摩擦过皮肤,带起一阵酥麻的感觉。林泛像被烫着了,轻哼一声,又往齐越怀里缩了缩。
“出了这么多汗,伤还疼吗?你怎么不早点逃呢?就那么由着飞浪屿的人折磨?要不是沈老板给我打电话叫我去领人,我……”齐越说不下去,鼻尖抵在林泛的腺体上,来回嗅着杨梅酒香。
“我本来能挣开绳子的。”林泛语气委屈,“可是我以为那都是你安排好的,以为那又是你折磨我的游戏,就和试衣间那次一样。”
“你就这么信任我?”齐越眼眶突突直跳,简直要发疯了。他甚至觉得自己连“对不起”都不配说,更不配把林泛抱在怀里。想到这里,他的手臂不禁松了。
林泛小心翼翼地在齐越胳膊上蹭了蹭:“可不可以多抱我一会儿?”
“当然,当然。你想要什么都行。”齐越抱紧了林泛。
“什么都行?”
“什么都行。”齐越说。
“那我想要那个。”林泛小声说,“就那个……你之前在飞浪屿门口答应过我的,一个吻。”
齐越愣了。他
', ' ')('原本想着,他可以给他钱,给他房子,给他顺遂的生活,给他关心,给他信息素,给他标记,给他性爱,甚至可以为他掏出一颗犀牛的心脏——只要这能让他愧疚的心好受一点儿。可他没有想到,林泛只是惦记着一个尚未兑现的吻。
看到齐越僵硬的表情,林泛以为齐越不愿意吻他,又小声地补充说:“一个就行……不用非得嘴唇,我……我……”
齐越摇了摇头,捧住林泛的脸颊,一字一顿地说:“不要这么容易满足。”
他凑近,先伸出舌头,润湿了林泛干燥泛白的嘴唇,再轻轻含住林泛的上唇,慢慢地啃咬和吮吸。接下来是牙齿,齐越用舌尖撬开林泛的齿关,舔过上颚的软肉。
林泛轻哼了一声,双臂松弛地搭在齐越脖子上,上半身无力地向下瘫软。
齐越扶住林泛的后腰,舌头继续在林泛口腔中温柔地游动,与林泛的舌头交缠在一起,勾着它,拉向自己的口腔。他用牙齿轻轻碾磨着林泛的舌尖,小心地在上面吮吸。
林泛感觉病房在旋转,床垫在下陷,世界在扭曲变形。他从来没有获得过这种满足感,它柔软、甜蜜,不像标记那么锐利,不像插入式性爱那么来势汹汹。
两人分开的时候,林泛气息凌乱,双唇潮红,垂着眼、低着头缩在齐越怀里,嘴唇毫无章法地在齐越胸膛上乱蹭,濡湿了薄薄的衬衫。林泛的唇齿间还残留着齐越的烟草香,让他浑身发软,下身燥热。
“想要。”林泛含糊不清地说。
“想要什么?”
“想要你。”
“还不行。”齐越揉了揉林泛的头,“伤口还没好,不能乱碰。”
“真的很想要……”林泛嗅着齐越身上令人心安的烟草香,难耐地扭了扭身子。他的小穴里像有只小虫在爬,酥酥痒痒的,内壁渴望被触摸、被碾磨、被撞击,一股热流倏尔涌出,淫液浸润了穴口的伤口,疼痛感来势汹汹,林泛不由得呻吟出声。
疼痛仿佛是情欲的催化剂,林泛眨着湿乎乎的眼睛,再次央求齐越:“真的想要……”
“我不能进去。”齐越舔了舔林泛的嘴角,啃咬着柔软的唇瓣,“忍几天,等伤口好全了,我再满足你。”
扑鼻的杨梅酒香从林泛后颈上蓬勃地散发出来,林泛的眼神朦胧,不住地啄着齐泛的脸颊、鼻尖和嘴唇,喃喃地说:“就一次,就一次……快要受不了了,真的很想要。”
齐越无奈地叹了口气,把手探进了被子里。他语气严肃:“疼就告诉我。”
林泛点点头。齐越的大手探进他裤子里,温柔地在大腿根上流连。指尖薄茧刮擦过腿根软肉,林泛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
齐越担心碰到伤口,便一掀被子,把头钻了进去。借着微弱的光,他剥下林泛的裤子,分开林泛的双腿,把它们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仔细注视着中间的小穴。
红肿的穴口伤痕累累,血痂被淫水泡软了,看上去更加触目惊心。齐越心尖刺痛,伸出手指,轻轻擦过穴口的肉瓣。
“疼吗?”齐越问。
“不疼。”林泛倔强的声音从上方隔着被子传来。
齐越避开伤口,手指在穴口打圈。一缕清液淌了出来,穴口一开一合地翕动着,仿佛在邀请齐越进入。齐越下半身发紧,下腹灼热,他咽了口唾沫,克制住自己的欲望,仅仅把一根手指伸进了林泛的小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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