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有什么想说的吗？”莫郁拿起旁边的皮蛋瘦肉粥，撩了撩眼皮。白霁在他面前站直了，低着头，搞得这场景跟老师训话一样。
莫郁的语调算不上平稳，手指也在微微颤动，看上去在竭力克制自己的怒火。
“别丢下我。”
面前的男生看上去很颓废，身上和头发都乱糟糟的，侧颈有个明显的牙印，咬在蛇鳞上对他来说不痛不痒的，变成人之后倒是清清楚楚显现出来了。
莫郁听了这四个字气不打一出来，他挑了挑眉，冷笑，“别丢下我？”
“咱俩谁丢谁啊，我被你草成那个鬼样子，连个解释和道歉都听不到，一醒过来人都跑没了，这就你处理事情的方式？”莫郁抓的胸腔剧烈起伏。他突然发现比起自己被变蛇的白霁肏了，更不能接受的是——一睁眼，发现白霁没想着和他共同解决问题，而是擅自逃了，连一点气味都没留下。
白霁一愣，“没有，我没想跑。”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软膏，“老公的下面肿掉了，我现在舔你，你肯定会抗拒，所以去买药了。”他走过去蹲下，看着炸毛的莫郁，试探性将手放到他的膝盖上，沉声，“我怎么会跑呢，就算你因为这件事讨厌我，恶心我，我也会一直缠着你直到你接受我的全部。”
这是除了亲人外唯一爱着他的人了，像救命稻草一样重要，到死他都绝不可能放手。
手碰到膝盖的一瞬，莫郁又回想起了被蛇缠绕上来的触感，白霁的眼睛是深黑色的，可此刻他又幻视到那金黄色的瞳孔，像两颗打磨好的黄钻，摄人心魄。他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挪身体，想摆脱这两个快要将人吸进去的深洞。
“你怎么知道我会抗拒。”莫郁小声嘟囔，听到白霁的话，他身上炸掉的毛稍微软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把你抱去医院的时候，你睁眼看了我，你在害怕，害怕我。”
“……”平心而论，一个正常人碰到这样的事情怎么会不害怕？自己的恋人变成了一条怵人的大白蛇，还强迫他做爱。幸好那里的环境幽暗，莫郁没有看清楚，没怎么受到视觉上的刺激。
“抱歉，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白霁的眼角红红的，捻了胭脂似的。“六岁之后我就没有再变过蛇了，这次，真的只是一个意外。我本来一辈子都不想让你看到的。”
想起来那条黑蛇给他在饭里掺的东西，白霁抿唇，神情变得淡漠下来，或许他奶奶也知道，她大概是觉得那个少年是他的同类，才那么想要去撮合他们。
“变回人之后你都想起来了？”
“嗯。”
“所有？”
“嗯。”
“呵，那些污言秽语也是？”
“嗯....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小雌蛇？骚母蛇？好骚？好淫荡？”莫郁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他看到白霁的耳尖也跟着变红了，喉结甚至都滚动了一下。
“老公……”
莫郁：“看来平时你的嘴憋的是挺难受的。”
白霁反驳，“我没有，那不是我...”但这反驳听上去那么无力。
“咳咳。”莫郁咳了两声，折腾了一整天没，疲惫感卷土重来，他没在这些荤话上做过多纠结，支撑着还在烧着的身体起来，想去刷个牙，顺带捎上了白霁买来的软膏。白霁想帮他，被他拒绝了。
在白霁碰上来的时候莫郁总会第一时间想到山洞里发生的事情，下意识想要躲开。
所有的一切他都听到了，包括后面突然出现的那个少年的声音。那会儿他被肏的神志不清，但还是捕捉到脑海里蓦然出现的声响。醒来后理了理思绪，大概也明白到底是怎么发生了什么。
至少在这件事上，白霁没有骗他。但这不代表他可以一下子就接受变成蛇的白霁，如果人可以选择一段记忆丢掉就好了。
好累。
莫郁侧身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睡着了。白霁坐在床沿想去摸摸他的脸，手指靠近了，他发现莫郁的眉毛微蹙在一起，嘴里还一个劲说：“不。”
手指收回来，白霁拉过一旁的凳子坐在上面，离的莫郁远了些，看他皱起来五官放松了，呼吸也均匀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烦。
好不容易，莫郁在一点一点接受丑陋的他了。白霁搓了搓脸，眼神冷下来，想把那条黑蛇宰了。他深吸一口气，起身，打算回家里一趟。
“别走……”
床上的人发出微弱的声音。
白霁又坐回来，伸手将莫郁的掌心握住，不管人到底有没有什么排斥的反应，牢牢抓在自己的手里，天几乎快亮了也没有松开。
等莫郁的发烧好的差不多已经是三天后了。
柳奕和其他同学逛景区逛的也差不多了，寒假旅游的人多，来之前他们就已经将返程的票买好了。白霁的家在这，不能跟着一起走，莫郁收拾好行李，对着向他保持着完美距离的白霁欲言又止。
万一那个少年再给白霁吃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办？
“嗯?”白霁把莫郁的书包拉上拉链递过去，看他在走神，歪了歪头。莫郁回神，接过书包，发现对方在两人的手指快碰到一起的时候挪开了自己的手。
他察觉到了，白霁在那之后离的他远远的，仿佛靠近了就会将他灼伤一样。稍微一个拧眉，一个微动的表情，白霁就会如临大敌，往后撤一个步子，距离精准到让莫郁觉得不可思议。
“那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