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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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飞秋躺在床上,舒服的呻吟了一声,罗伯给他找了这间客房,确实是挺大的,内外两室,家具生活用品一应俱全,最让他满意的是一面屏风后有一个做工精致的马桶,他刚才痛痛快快的方便了一把,在内宅也不敢去方便,幸好身体本身就没有过多废料。

缎面被子摸着很舒服,枕头里面也不知道填充着什么材质,有些响动,但枕着一样很舒服,身下是厚厚的褥子,美中不足的是这客房应该很久没人住了,被子有些潮霉,不过梁飞秋并不在意,这可比地为床,天当被的日子好上千百倍了,吃饱喝足,然后美美的睡一觉,以前每日都能做的事,现在却要拼命争取,难得即知珍贵。

梁飞秋摸着滑溜溜的被子,傻傻的微笑,想着这一日可真够忙乱的,不一会他就沉沉的进入了梦乡,享受着几个月以来的第一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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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先生,起了吗,梁先生?”罗伯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嗯~”梁飞秋发出解乏时的嗯哼声,两只眼睛一前一后睁开,视线渐清,看着这个陌生的环境忽然一愣,接着才回过神来,沙哑着嗓音答道:“哦,罗伯,我醒了,是夫人叫我吗?”

罗伯声音大了许多,说道:“不是的,辰时过半了,我来叫先生用早食,没扰到先生吧。”

梁飞秋坐起身来,忙答道:“没有,没有,我这就开门。”

“不急,不急,我去叫人把早食给先生端来。”说完罗伯就踢踏着鞋子走了。

“真好啊,醒来就有早饭吃。”梁飞秋挠了挠头,泥灰簌簌落下,枕套与被褥与他一晚亲密接触此时已变了模样,黑迹斑斑。

他掀开被子跳下床来,自觉下身有异,低头看去,从家中穿来的灰色四脚内裤早就变成了黑色,此时已然困不住那根狰狞骇人之物,大半阴茎从松弛的裤边探出,顶端已快接近肚脐,猩红发亮的龙头如大鸭蛋一般,马眼微微开合,像是在倾述着什么,龟头下沿,如一个大肉菇般圆润厚实,向周围延展,展到极限又向内收敛,形成一圈明显的冠状沟连接着下面如婴孩儿手臂般粗细的茎体,茎体之上血管密布,起伏偾张,像老树表皮上那道道取水的纹路,尿道海绵体鼓鼓胀胀,从根部通到龟头系带处,好像是在这粗壮的圆柱体之上又在表面加入了一根粗筷子,这件大凶器,真如玉兔捣药玉杵,金刚伏魔之杖,怕是要让女子又俱又爱。

梁飞秋看着自己这根既熟悉,又陌生的物件,他已经好久没有晨勃了,昨夜吃了饱饭,又美美的睡了一觉,自己以前这一直引为为傲的大兄弟竟然也苏醒了,他的尺寸在亚洲人种中算是个异类,就是把他放在非洲地界,估计也能跟当地勇士一较长短,不过他也不是独一份,他前世时就在动作电影中见过比他还夸张的亚洲人,只不过是比较少见罢了。

好像随着下身的硬挺,他的元气和自信也恢复了一些,咧嘴一笑,露着被脸显得很白的两排牙齿,听到脚步声传来,赶紧将破睡衣胡乱套在身子,深吸一口气,慢慢将狂放的“大兄弟”控制了下去。

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家丁敲门而入,二十左右的年纪,一双小眼睛进屋乱飘,显得有些贼眉鼠眼,他微微蹲身,将一个红漆托盘放在外厅桌上,又从腋下拿出一套衣服,转头对给他开门的梁飞秋不冷不热的说道:“内宅传过来话了,让你吃完饭就进内宅先沐浴,然后去给小姐看病,这是我们家丁的衣服,是套新的,罗管事说了,事出匆忙,先委屈你了,等明后日叫裁缝来给你量制新装。”说着有些没好气的将衣物塞到了梁飞秋怀中,接着说道:“快些吃,吃完我引你去内宅。”

“哦好的,有劳大哥,罗伯呢?”梁飞秋只不过也是随口一问。

哪知这家丁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往门口挪了两步,不耐烦的说道:“罗管事一天那么忙,这点小事还用他来吗?”

梁飞秋碰了一鼻子灰,讪讪一笑,不在多话,赶紧坐下吃饭,两小碟凉菜,一碗黄澄澄,冒着热气的粘糊米粥,三个芝麻烧饼,两个鸡蛋,梁飞秋先是拨开一个鸡蛋一口吞入,吸溜了两口粥,拿起一个烧饼,咬了一口,又香又脆,芝麻粒粒掉落,赶忙用手接住,一边吃,一边不住的点头,看那残缺烧饼的眼神就像几世的情人一般,他近几个月吃东西已经养成了习惯,吃的很急,像是总怕别人跟他抢食一般。

那家丁站在门口斜眼看他,心道:“这厮的吃相真他娘的难看,这脏驴模样还不如我等呢,穿我们的衣物还能委屈了他?真是笑话,主家还让这厮进内宅沐浴,打发了去外面澡堂不就好啦?”他越想越不忿,忍不住出言道:“喂,那郎中,你叫我一声大哥,咱也不能让你白叫,内宅可不比外宅,进去沐浴要小心着些,要是做出些腌臜事,我等弟兄可不会轻饶了你。”

梁飞秋饭菜满口,含糊不清的应承道:“当然不会,当然不会。”心中暗想,“我洗个澡而已,还能光着屁股在内宅到处跑吗?”瞅见那家丁面带妒恨之色,立刻明白过来,这家丁是下人,也是男人,男人自古就如此,这些外宅家丁估计平日或多或少都会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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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些与内宅丫鬟小姐做些旖旎之事,最不济也会想得到主人家的赏识,自己目下只不过是进内宅洗个澡,就已经招来这家丁的妒忌。

梁飞秋暗自警觉,暗忖要低调一些,阎王好斗,小鬼难缠的道理他自然懂得,还要在这孙府住一个月,就算孙夫人赏识、照顾自己,但平日里定是多在外宅,要是得罪了这些“地头蛇”,恐怕自己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人家的地盘,想不着痕迹的整治自己还不是轻轻松松吗。

想罢,将口中饭菜咽下,感激的说道:“谢大哥提醒,大哥如何称呼。”

家丁冷冷道:“我姓柳。”

“柳大哥,幸会幸会,在下还要在贵府中小住一月,日后少不得要劳烦柳大哥,在下无它,懂些微末医术,如有需要可尽些绵薄之力。”

柳姓家丁小眼一瞪,极度不满的尖声道:“你是在咒我得病吗?”

梁飞秋连连摆手,暗怨自己嘴笨,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解释道:“岂敢,岂敢,在下绝无此意。”

“行了,行了,一副破落样子还学人咬文嚼字,赶紧吃,别误了时辰。”家丁心里恨极,悔自己刚才没有往粥碗里吐些痰,放些沙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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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柳姓家丁轻敲大门,低声道:“今天是哪位姐姐当值?我把郎中送来了,开门呀。”

里面应了一声,片刻后,门栓碰撞声起,大门开启了供一人通过的空隙,蓉儿小丫鬟俏生生的出现了。

家丁眼睛一亮,立刻点头哈腰,谄媚道:“蓉儿,月余不见越发的水灵了。”

蓉儿退后一步,一脸嫌弃,不满的问道:“你谁呀。”

家丁一愣,有些难堪的说道:“姐姐不记得了吗?我是柳黑子啊,我给内宅搬运过米面啊,那天跟姐姐说过话呀。”

蓉儿不耐烦的答道:“哎呀,府中人那么多,人家哪能都记住。”看向家丁身后,细声说道:“梁先生,快进来吧,热水已经备好了,快些沐浴,夫人已经在等着了。”

家丁柳黑子低着头,让到了一边,把牙咬的“咯吱”直响,听了丫鬟那说者无意,但淫者有心的话,他不由得幻想出一幅曾经意淫过的画面,夫人那丰臀浪乳,到底在床上会是一副怎样撩人的光景呢?虽然他只见过夫人一面,但那丰满却不肥腻,端庄却带风情的样子却已深深印在脑中,与自家那黑丑的婆娘行事时,常常将其幻想成孙夫人,但那婆娘杀猪般的叫声往往让他连幻想都不能专注。

“砰”大门关闭的声音将柳黑子惊醒,他恨恨的看了一眼大门,这才转身走了。

梁飞秋见了蓉儿也是欢喜,找了些话与她攀谈,但梁飞秋发现蓉儿兴趣缺缺,不冷不热,昨晚那与之谈笑的小丫鬟像是换了一个人,渐渐地梁飞秋也隐了笑容,不在说话,老老实实的跟在蓉儿身后。

而蓉儿心中自有计较,昨晚郎中刚刚医醒小姐,夫人欢喜,她受其感染,也对郎中笑面相待,加之昨晚送他时,夜色正浓,看不清郎中那乞丐像,只当常人相处,而此时正值白天,见郎中那副模样实在是热情不起来,她虽然知些礼仪,但年纪终是不大,心性不定,喜怒形于色,尚不成熟的心智,难免会以貌取人,哪位豆蔻少女不喜欢俊俏郎君呢?

但她也没有对郎中冷眼冷语,只当寻常客人相待,带着郎中穿宅过院,来到一处厢房,转身对梁飞秋说道:“梁先生,这里就是浴室了,别让夫人久等了。”

梁飞秋抱着家丁的衣物,躬身道谢:“有劳蓉儿小姐连日带路,我尽快沐浴。”

蓉儿浅浅一笑,道:“别,我可当不起小姐之称,梁先生唤我蓉儿就好。”

这时浴室的门猛然被拽开,两个壮妇拎着水桶,一前一后的走了出来。

一个皮肤黝黑,一个满脸横肉,全都是膀大腰圆,非常敦实,梁飞秋暗忖要是论打架,以自己目前的状态恐怕都不是其中任何一女的对手。

皮肤黝黑的壮妇见到来人就扯着嗓子叫道:“嘿,你就是那郎中吧,为了你俺们可是天不亮就起来烧水了,夫人小姐沐浴两锅水就够,我看你呀,怎么也要八、九大锅水,费那好些柴火,都够俺家烧一个月啦。”

孙府内宅自然是不准家丁入内,但也有安保措施,这内宅当中雇佣了许多凶悍壮妇,晚间里轮值守夜,平日里就干些粗重的杂活,虽说这些妇女不懂拳脚功夫,但如真有那不开眼的小毛贼胆敢进入内宅,她们凭着壮硕的身板,和凶悍的性格,加上人多势众,定能把寻常贼子打的满地找牙,后悔进来。

众多佣人中也有长工和短工,长工当然就是在府中居住,而短工一般都是孙府附近的乡邻,她们一般就如现在上班一样,白天进府工作,天黑就出府回家,上下班时间也没有严格规定,无事呢,就早走一会儿,有事就早来一会,时间超出,东家也会管饭食,府内的大小消息一般都是先由这些短工带出府外,接着流于坊间的。

这个面色黝黑的妇女就是孙府雇佣的一个短工,因起的早了,老大不乐意,一旁那个满脸横肉的妇女也跟着帮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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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瓮声瓮气的说道:“可不是,可不是。”

蓉儿也是无奈,她对这些农妇有时也是感到无力招架,不懂礼节,又蛮不讲理,怯生生的说道:“好...好啦二位婆子,快些让开,让先生去沐浴,过后还要给小姐瞧病哩,夫人都等着啦。”

二位妇女闻言,嘟嘟囔囔,提着水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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