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事实上,我是个异世界人。
前前辈子的事情,我当然什麽都不知道。据说,转生後的记忆只会保持一世。从我有记忆以来我就在一片叫做台湾的土地上生活。医生是这样说的,我天生下肢瘫痪,一辈子都无法走下床。
父母嫌恶我是个累赘。於是我出生後父亲离开了,母亲也很早改嫁,将我独自留在医院被收容着。据说母亲家里很有钱,在这片土地上便能为所yu为。我知道,母亲有其他孩子,而她锺Ai其他孩子。对她来说,我是个不存在的人。
我的生活都在病床上,也没有好好去过学校上课。
但是,当年的我有许多梦想。我想去完成属於我的明天。也许,我能成为动物保育员。或是去当旅行美食家也不错。对了,当一名医药研究者也很好。
我能治好自己的身T、能够帮助任何需要治疗的人、给予许多人适当的医疗机会……为了这样的未来,我会竭尽一切努力。从那天起,我如此发誓。向照料我的护士要到了各式书籍,我开始学习起许多知识。
至少我的上半身与脑子没问题,要跟上学校课业并不难。
我们都想要一个美好的明日,所以我们都会努力前进,我曾经如此想过。
但是,当我面对Si亡得到了新生,与其他转生者相遇之後……我发现并非如此。
人们乐於悲叹自己的痛苦,乐於践踏他人的苦难。b起追求更好的明日,多数人只想为所yu为,毫无节制地使用力量。然而,异世界的人们也仅是在努力追求明日,我们并没有资格苛责对方的律法、苛责对方的文化、或是践踏他们的尊严与信念。
纵使我们也追求着属於自己的明日,但是别的世界的人们,也都是如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偶尔我会想询问他们,为何敌人必然得是敌人,语言不就是用来G0u通与理解的?为何我们都放弃了G0u通,放弃了解站在对立面的人们呢?
或是说,其实我们都只是群只懂得使用武器G0u通的猴子。
瑟蕾娜目视着眼前的变形者,她陷入了这般回忆与思考。而她想要改变这些事情、想要折断这些苦难、那怕在这些事情前个人的力量弱小的不值一提,她仍然执意要去做。
如果没有愿意去做,那世界必然不会改变。
「你有名字吗?」瑟蕾娜手臂搀扶拉拉的身T,她注视着眼前的变形者问道。
「没有。我们没有个T的名字,对於我们来说,我们都是一T。」变形者低声地答覆,并且她的语气内没有过多的感情。
瑟蕾娜沉默了一会。她知道,这就是对方的文化。也因为这样,很容易把他们当作个T之间没有任何价值的存在。但是瑟蕾娜扬起嘴角绽放出微笑。她说道:
「那我该怎麽称呼你?」
「我不知道。」变形者摇头答覆。
这时,尼德霍格深深叹息。她回眸盯着瑟蕾娜的面孔,眼底丝毫不觉得与对方G0u通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但是她在瑟蕾娜的脸上看见了与洛基一致的微笑。仅仅是这一幕,便让她沉下目光选择了等待。
「既然你是蓝绿sE,我称呼你为蓝绿可以吗?」瑟蕾娜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听闻之际,变形者点头答覆。看不见面孔的她,似乎也因为拥有称呼小有喜悦。
「我能相信你并不想与我们争斗吗?」瑟蕾娜的眉头深锁,她的表情趋於认真且略带质疑。面对她的变形者不暇思索的点头答覆:「我不想战斗,我只是想了解人类为何要抗战。」
「和你们一样。你都说了,为了明天而战。为何你会不明白?」
瑟蕾娜咧嘴笑了几声,笑声当中有几分轻蔑。常人听闻都会有些恼火的,但是变形者仅是陷入了沉思。
「你们拥有富足的大地。为何需要为明日着想?」
「我们要寻求食物、要寻求饮水、要寻求栖息的空间。但是你们不用,你们却争斗,却彼此伤害。我不明白。她很悲叹、很悲叹。我吃了她我知道悲叹。所以我不理解,你们的明日是什麽?」
变形者用手轻抚自己的脖子,它费解的提问。本该毫无波动的情感,又忽然地出现了忧伤。
「生活於困苦的人们会追求明日。生活於富足的人会追求利益。追求利益的人会蒙上自己的眼睛。他们认定自己的想法是对的、相信自己的行为是正义、肯定自己所见的东西是艺术。因为他们不曾需要为了生存而努力。」
「一朝我们需要为了生存而努力,利益已然不是最重要之物、正义已然是世外之物、艺术已然毫无价值。人们拥有携手共进的机会,但是在不在需要为生存烦恼的时刻,人们会选择把自己的盲目化为正义、把自己的贪婪当作当然、将自己的无知认作艺术。践踏他人的努力、踩踏它人的尊严、撕裂对方的伤疤并以此为乐。」
「因为我们矛盾,我们始终无法真正的携手共进。我们只会选择抹杀与自己立场相反的人,用这种方式守护自己并视作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