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男孩,我们安妮肯定高兴坏了,天天盼着小弟弟呢!”
戴眼镜的李东母亲说。
还不都是您老人家教的,她那么小,怎么知道盼弟弟还是妹妹?
春花心想着,但没说出口。
“男孩女孩都一样,看看我们珍妮安妮,多乖多懂事。
妈,你扶着我姐下地走走,婶子,你再检查检查看看孩子包被,垫子奶瓶奶粉什么的。”
她又冲屋外的男人喊:“姐夫,给我姐吃点东西!”
“行,我去邻居婶子家看看鸡蛋煮好了没。”
“姐,怎么样,疼吗?”
漂亮女人趁着春花要站起来,赶紧从布兜子里拿了件宽大的半身裙给她套上,然后扶住春花另一边,问道。
“疼,还是一下地就疼,但是没刚刚那么撕心裂肺地疼了。
这衣服……”不等春花说完,珍妮舅妈就说:“不穿了的衣服,正好拿来用,脏了一扔就行。”
“可惜了的,这么好的料子。”
春花又摸摸裙子。
珍妮舅妈莞尔一笑。
两个人扶着春花又慢慢在客厅来回溜达。
一首到中午。
春花的鸡蛋吃了好几个。
客厅溜达了好几十圈。
李东妈己经等得不耐烦地回自己家了。
爷爷抱着安妮也己经不知道跑去谁家玩了,李东用炉灰把院子中间的道路铺了一层又一层。
珍妮舅妈一遍遍看着大衣胸前口袋的怀表……“吃饭吧,我煮了点面。”
李东把一盆面条端进客厅。
“珍妮舅妈,妈,坐下吃饭吧,这孩子,磨人!”
春花尴尬地说。
说完三个人走出客厅准备在廊檐下洗手盆里洗洗手就坐。
忽然,春花身下一阵热流涌出,顺着大腿流进了鞋里,流到了李东刚铺在廊下通道的炉灰上。
“破水了',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