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梅比乌斯并没有害怕,她从出生到现在,始终都不知恐惧为何物。
而且,她知道,这只不过是一个心理学效应罢了,就像长时间盯着一个字看久了,也会感觉这个字好陌生、不认识一样。
就在这时,镜中的蛇蛇突然冲着梅比乌斯笑了一下,她的目光阴森,笑容很诡异。
梅比乌斯摸了摸脸颊,确认了自己并没有露出笑容,这让她感觉事情变得越来越好玩儿了。
镜中的蛇蛇没有摸自己的脸颊。
梅比乌斯眨了一下眼睛,随后,她发现,镜中不知何时又多了一个人。
镜子内,坐着的梅比乌斯身后,还站着一只梅比乌斯,两个令人感到陌生的梅比乌斯,同时用阴冷的目光凝视着镜外的本体,她们的笑容诡异莫名。
好奇的梅比乌斯又眨了一下渐变色的双眼。
眨眼间,镜中,站着的梅比乌斯,已经把手放在了坐着的蛇蛇的喉咙处,而坐着的梅比乌斯无动于衷。
同一时间,梅比乌斯也能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处多了一只“爪子”。
她认为,自己下一次眨眼,事情可能就会变得更加好玩儿了。
“咯咯咯~”
黑暗之中,梅比乌斯发出了愉悦而阴冷的笑声。
次日清晨。
神色疲惫,却又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梅比乌斯,有气无力的推开了伊甸卧室的房门。
“又做了一夜的实验吗?博士。”
伊甸刚起床,此时,她正准备穿上睡衣去洗漱,还没有叠被子。
“嗯。”
梅比乌斯轻轻应了一声,然后把鞋子一脱,钻进了被窝中,片刻后,被窝中伸出了一只纤细雪白的胳膊,把衣服扔了在了床外。
被窝还是暖的,梅比乌斯对此很满意。
蛇蛇没有选择回自己的卧室,她怕梧桐心血来潮,大清早就邀请她共同“加班”。
而且,即便是梧桐不在,樱也未必能让她睡个好觉,那屑狐狸指不定会想出什么办法来打扰她休息呢!
此时的梅比乌斯只想睡觉,她本就觉多,以前在麟山的时候,她甚至都“冬眠”过。
伊甸穿好睡衣后,刚要叮嘱博士多注意休息,以后不要总熬夜,却发现,梅比乌斯已经睡着了。
“……”
伊甸很细心的拉上了窗帘,端着洗漱用品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卧室,她打算去院里洗漱。
实验室内,
梧桐看着手术台上,已死去多时,被人解剖过的“梅比乌斯”,皱了一下眉头。
很碎,根据他的目测,大概能拼成只“梅比乌斯”左右。
空气中的味道令人作呕,让梧桐非常讨厌,博士真不讲究,研究完也不知道处理了。
梧桐打开窗户,一把火把碎蛇烧了,连骨灰都没剩下。
他走到了镜子前,掀开了黑布,欣赏着自己的绝世容颜。
梧桐都三千多年没照过镜子了,一时间竟然有点不适应,差点被自己帅死。
真帅!越看越帅,越看越感觉陌生。
半晌后,
镜子里的“梧桐”说话了。
“大哥,你能不能干点正事去?”
“不能。”梧桐笑眯眯的说道。
“那你能不能别瞅我了?”
“瞅你咋滴?”
“……你有种进来!”
梧桐向前走了一步。
“咳!大哥,我开个玩笑,你别当真。”镜子里的“梧桐”怂得很快。
不同的镜子,照出来的人是不同的。
不同的人,照同一块镜子,也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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