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子之海,
秽土。
一处鲜为人知的地下实验室内。
事实上,说好听点叫实验室,但也许,这里被称为“牢笼”更为合适。
“怪物”是此处的“居民”,“约束”是这里的常态,被研究是“居民”们的生活。
实验室内的最深处,
穿着一身白色短袖、短裤与拖鞋的梧桐,bspbsp双手插在兜里,随意地打量着手术台上、已被拦腰砍为两半的……美女。
“这就是你口中的神明?可真够弱的呢!”梧桐阴阳怪气道,“凯文和千劫还能被她伤了?可是真够丢人的呢!”
“……”
闭着眼睛的苏,不由自主的“看”了几眼阿波尼亚头上戴的“荆棘花环”,然后递给了梧桐一件崭新的白大褂。
“谢谢。”梧桐接过,穿在了身上。
“不客气,梧桐先生。”苏替好友解释道,“其实,凯文并不是被她所伤,而是凯文解开了自身的‘戒律’,进入了非常规的状态,被自己所伤。”
“她能逼得凯文解开自身的‘戒律’?”梧桐怀疑道。
他当初跟凯文打架,凯文都被拟似的黑渊白花爆了,也没说进入非常规的状态,找他复仇。
其实仔细想想,凯文对梧桐还是很好、很大度的。
“……不是她,是千劫。”
苏有些无奈的讲述道“她很强,千劫在常规的状态下竟然不能立即取胜,所以,千劫就突然来了兴致。
“而且,bspbsp她虽然强,bspbsp但是却很惜命,战斗了几个回合,见拿不下我们,便想跑。
“她的跑路与保命能力好像更强。
“您也知道千劫有多好战,为了留下她,千劫差一点就解开了最后一道‘戒律’……不,应该说,若不是凯文出手制止住了,千劫已经燃尽了自己。”
梧桐闻言、沉默了片刻,对手术台上的女子又重新仔细的审视了一会儿,感慨道“人不可貌相啊,看来,她确实很强,起码逃跑的能力很强。她的来历调查清楚了吗?”
有能力在凯文三人的常规状态下周旋几个回合,并且,还能让千劫用出全力、想要留下的人,肯定有不凡之处。
别看千劫的年龄不大,但很少有人能承受得住他那真正的“怒火”。
在曾经的逐火十三英桀中,千劫的综合战斗力是能排在头几名的存在。
他还未成为融合战士时,就比“普通”的融合战士还要强大了,甚至有过以“凡人之躯”、秒杀冰之律者的战绩。
即便是命特别硬、活了几千的华,bspbsp都不敢说,千劫若是挣脱了全部的限制,想要跟她同归于尽的话,她能不能活下去。
而且,令人头疼的是,千劫似乎无比“喜欢”牺牲。
他能活这么多年,只能说明目前的敌人太弱了。
这时,苏戴上了口罩,用手术刀在女子的“尸体”上切除了部分组织。
阿波尼亚见状,轻轻蹙了一下眉,默默地离开了这个房间,这里本就不需要她,或许,此时的她应该去“安慰”、“感化”一下关押在这座实验室里的其他怪物们。
正好,她得到了真实的记忆,心情不太好,需要发泄……不,需要放松一下。
“该如何‘感化’它们呢?……如果是梧桐的话,他会怎么做呢?他似乎不喜欢摧残……不,是感化,他不喜欢‘感化’一个人,我也不喜欢。”
阿波尼亚一边独自踱步于阴森的走廊内、一边低头思索着“梧桐好像很喜欢折磨……嗯,拯救,他喜欢‘拯救’人们的精神,我也喜欢‘拯救’坏人们的精神……
“我和梧桐的爱好十分相似呢……这可不是个好兆头。也许,这是因为我和梧桐都是普通人的缘故吧,我们确实很普通呢。”
从这一天开始,这座实验室内,本该无情、无畏的怪物们,突然产生了恐惧的情绪,它们非常害怕再次看到一位棕发蓝眼的温柔女子。
其中,有极个别的怪物,竟然都“成长”、“进化”了,它们会做噩梦了。
实验室内。
苏一边聚精会神的分解着女子的肢体,一边与梧桐说道“其实,她的来历我知道,我曾经与她交手过一次,被她打退了,您也知道,我不太擅长战斗。
“我在观察平行世界的时候,看到过她。她是千劫,另一个世界的千劫。
“可是,她与千劫的性格截然不同,千劫虽然看似疯狂,但是他的正义感极强,而她却与之相反,她看起来温柔、善良,然而无法无天。
“那个世界的人口很少,因为千劫、我说的是她,似乎执行过类似于‘圣痕计划’的方案。
“在前文明时,我观察到她的时候,她还是那个世界泡里最强大的人类,自诩为神明,受人类供奉。
“任何人的武力如果威胁到她了,都会被她提前抹杀。”
“当时,你是怎么被她打退的?”梧桐还是对此比较感兴趣,他对其他世界的情况没什么兴趣。
反正梧桐是没见过几个能跟本世界泡的文明与顶尖力量等等,相提并论的平行世界。
苏说自己不擅长战斗,那只是他自认为的,听听就好,梧桐也总这么说。
“那个世界,是她的主场,她有很多‘武器’与护卫,我并非不忍杀生,只是无能为力。”苏轻声说道。
对于苏来说,如果在几名“助纣为虐”的护卫与拯救那个世界的人类之间做选择,那么,他当然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苏虽然心慈手软,但不代表他这个人不果断。
越善良的人,越无法忍受恶事,这一点苏和阿波尼亚很像,但他们又有一些本质的不同。
苏貌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的表情有些严肃“昨日,在量子之海上,她拦住了我们的舰队,但她并非是来找我报仇的,我能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她早已把我忘了。
“她只是很单纯的想要夺取我们的舰队。
谷幯spagt“那时,她的身上有伤,看上去有些狼狈,似乎是逃命,大概是被谁赶出了她的世界,或者说,她为了活命,不得不离开自己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