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再一次震惊了,扭头看向我。
我满脸都是无奈:“父皇,这么荒唐的话你也信吗?她就是因为抢男人和我结仇被我报复,现在来血口喷人罢了!”
柳红英狞笑:“下官可不是无凭无据说这等话,公主啊公主,是下官小瞧了你的毒辣,还以为你是那只沉迷美色毫无脑子的蠢货,所以才会栽在你手上!”
“你是不是以为曾经的事做得天衣无缝,所以才会这么淡定!可惜了,老天有眼,你和外人来往的密信恰巧落在了我手里,本来我是想和你好好谈谈的,是你不给我机会,生生把我逼到了这一步!”
我沉默了一下,问:“我和谁来往的密信?你说清楚,我到底勾结谁了?”
柳红英的目光微微闪烁,继续冷笑:“勾结谁不重要,这件事的主谋是你,天底下有什么是比被自己亲妹妹栽赃杀害更冷血无情的事情?!”
“皇后被废,王家被端,全都是拜你所赐!若废后当年有知,一定会亲手掐死你!”
父皇打开了她呈上来的盒子,拿出了里面的信件翻看起来。
我也跟着看了起来。
原来是我以前写给陆恒的密信。
因为那个时候不便暴露我们的结盟,很多时候不方便私下见面,商量这样要紧的事情就使用密信交流。
这个柳红英也挺有意思的。都鱼死网破了,还贴心地把陆恒的名字和可能暴露他身份的地方抹掉,生怕牵连他一点。
这是心怀侥幸,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回到他麾下吗?
父皇看完后,疑惑不解:“这些不都是最寻常的来往信件,不过是问安闲聊,和你说的有什么关系?”
柳红英笑得诡异:“皇上,之所以叫密信,就是因为没有表面上看得那么简单!”
“这些信纸都是耐热的麻丝纸,上面有一种特殊墨水,在火上烤过后便会显露,那才是真正要传达的内容!这个法子很刁钻,一般人想不到,真不愧是弑兄公主才能有的心思了,呵呵!”
父皇很快抓住了这话的一个关键:“那你是怎么发现这一点的?这些信纸看起来不像是被烤过的样子。”
柳红英昂头道:“下官也是无意间发现了此秘密,特殊墨水显示的时间有限,过了一盏茶便看不到了。那封信已作废,还好盒子里还有其他的!”
说到这,她忽然露出了得意扭曲的笑容,挑衅地看着我:“公主说没人真心爱慕我,把我当花楼的姐儿,可若是如此,我也拿不到这保命的东西了!”
我啊了一声,问是谁这么爱她,给她这么要紧的宝贝。
柳红英笑得更加得意了:“人家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能出卖他们呢?若是让公主知道是谁,估计要气死了吧,哈哈!”
我没说话了。
父皇命人拿了烛台进来,亲手把信纸放在火上烤。
可大大出乎他和柳红英意料的是,信纸才刚放上去就唰的一下烧了起来,险些把他的手都给烫糊了!
父皇吓了一跳,甩了甩手又吹了吹,大骂柳红英:“你是在戏弄朕吗?!”
柳红英傻眼了:“怎,怎么会......皇上,或许这封是鱼目混珠的正常信,试试其他的吧!”
父皇想想也有道理,便把其他信一一试过。
结果显而易见。
每一封信就是很寻常的宣纸信,根本不是什么麻丝纸,一碰到火就烧起来了。
要不是父皇眼疾手快灭火得及时,这一盒子所谓的“证据”,早就被他亲手烧了个精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