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许嘉泽来得很快,才三天就又上了门。
我看过他作的十首诗词后,不禁笑容满面,连声命吉祥去库房拿东西重重赏他。
看得出来是用心作的,偏偏动作还这么迅速,真是个才思敏捷又懂人心思的聪明人。
吉祥是知道我出手习惯的,我既然说重赏,那肯定不能拿少了轻了,丢了我的脸面。
于是她不用我多说,带着两个小丫鬟捧了满满两托盘的东西来,都是值钱的好东西。
这丰厚的赏赐把许嘉泽吓了一跳,连称不敢。
我道:“我虽没什么才华,却是个惜才爱才之人,这些东西对我来说算不得什么,以后还会有,你尽管放心收下。”
“这些诗词作得很好,待我讨了父皇的意思回来,再给你派新的任务。”
许嘉泽答应了,起身后忽然有些踌躇,说斗胆想问我一个问题。
我让他问。
许嘉泽垂眸:“公主是不喜欢在下的容貌,还是装扮?为何明知在下是来求做面首的,却收为了门客......”
我笑:“我是怜惜你才华,你这样出色的天赋,日后做个清贵文官不难,更是极大概率会青史留名。到时候明媒正娶琴瑟和鸣,岂不比做我这个声名狼藉公主的面首被后人嘲笑要强得多?”
“更何况,我府里美人不少,本就贪多嚼不烂,还是不糟蹋清白之人了。”
许嘉泽的目光一时间有些复杂,但最终只是再次谢恩。
我把许嘉泽送来的诗词让宋黎誊写在极其贵重的雪绢纸上,又是熏香又是用花瓣装饰,再用檀木盒子装着,献宝似的呈给了父皇。
父皇看完后龙颜大悦,同时又有些好气好笑:“难得一见的佳作,又是宋黎的好字,偏偏被你这么画蛇添足糟蹋了!”
“下次直接送寻常册子来,别弄这些花里胡哨的。”
我满口答应,又趁机提出自己的计划:“这人其他诗词也写得极好,不如索性帮他出一本合集,然后把这几首也塞进去,到时候派人哄抢宣传一番,父皇觉得如何?”
父皇点头微笑,同时有些感慨:“也就是你,连拍马屁都这么粗暴肤浅,偏偏朕就吃你这一套!”
我连忙撒娇:“谁让我是父皇最疼爱的孩子呢!其他人学我,那就是东施效颦!”
父皇大笑:“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
见这马屁没拍到马蹄子上,我立即派人张罗筹措起了许嘉泽诗词集一事,不惜人力物力,吩咐一定要把这事办得响亮,漂亮。
另一边,都察院那边几位领头老臣也来颤颤巍巍向我请安了,算是正式的打照面。
这几个老宝贝德高望重辈分也大,我没敢让他们全跪我,只行了半礼就赶紧命人扶住了,彼此都给了脸面。
以茶代酒后,我十分诚恳地道:“我年小经验浅,许多地方生疏不懂,还请诸位包涵。”
老宝贝们一看就是被父皇提点过的,知道我被娇惯得不像个样子,肯这样对他们客客气气的就得识趣,要是给脸不要脸的话,多少老骨头我都能给撅折断。
他们都没顺着杆子爬给我脸色看摆长辈谱儿,而是笑容满面说我谦虚了等等。
这次会面算得上宾主尽欢,唯有临散时一位老宝贝的话有些意味深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