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这首词的文采惊艳,更让我心中有些在意的,是词中所蕴含的感情。
绝非为赋新词强说愁,而是一种真切的悲哀,那种爱而不得的痛苦从字里行间逸散而出,感染着每一个读此词的人。
不仅仅是我有这种感觉,萧星沉和宋黎也是如此。
他们俩一致认为这首词是许嘉泽所有作品中最出彩的一个,堪称绝世之作,足够流传百世的那种。
而且绝非无病呻吟,而是有极其真挚的情感在内,方能打动大部分人。
宋黎半开玩笑道:“这下可不妙了,如此惊艳之才,又是这等心意的美人,公主或是会抵挡不住。”
萧星沉也跟着凑趣:“别的不提,他这诗词的功夫稳稳在我们之上,你不心动么?”
我笑:“我又不是那喜欢舞文弄墨的人,颂圣诗写得好就行了,其他的不过是锦上添花。我只是有些疑惑,他想做我面首的动机是什么。”
其他人靠近我,出于什么目的,我都可以大致猜清楚。
可唯独这个人,总像是隔着一层迷雾,心中不甚踏实。
倘若他真的遇到了什么难处,或者是个低劣心机之辈,我都可以理所应当觉得他是在攀龙附凤,为自己谋个前程。
可偏偏是这么一个人,一切就显得扑朔迷离起来。
萧星沉笑:“这许公子或许怎么都想不到,跋扈嚣张的当权得势公主,唯独在男女之情方面甚是退缩不前,越是表露心迹越把人给推开了。”
宋黎也是苦笑摇头:“或许只有我七弟那样的人向公主表白,她才会半信半疑吧,毕竟看着不像是很聪明的样子。”
我有些不好意思:“你这话说的,难不成喜欢我的都是傻子?”
虽然我也的确有点这个想法。
太聪明的人,是不会被我所谓的优势迷惑的,宋伦那种脑子单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倒是有几分可能。
萧星沉笑:“可不是吗?都是大傻子。”
我道:“不说玩笑话了,你们加大盯着此人的力度,有一点不对立即朝我汇报。”
是人都有秘密和不对劲之处,没有谁如日月般敞亮无垢。
可这许嘉泽居然想当我面首,这么反常不合理的事还是冲着我来的,不把他盯紧点早点弄清楚为什么,只怕我夜里都睡不好。
尽管心中百般提防,可面上,我表现出来的态度却是和缓了不少,一副被许嘉泽微微打动的模样。
这是我用过不止一次的手段了。假意被迷惑乱了心智,这样才能让对方以为计策得逞放松警惕,从而露出狐狸尾巴。
若一直油盐不进的,还怎么试探出接近之人的真实目的呢。
萧星沉和宋黎都明白我的用意,十分上道地表现出恰到好处的心酸,以及对许嘉泽的敌意。
这回连墨青都吸取曾经的教训,开始角色倒换,配合演戏了。
许嘉泽察觉到我看他的目光转变,来公主府找我的次数越来越多,理由也都一次比一次显得刻意。
遇到萧星沉和宋黎忙于公务没空对他冷嘲热讽的时候,墨青接过了他们的担子,把一个拈酸吃醋的房里人演得活灵活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