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这回是彻底崩溃了。
她认识到,我今儿是动真格要收拾王嬷嬷了。
以前打耳光骂人不过是小打小闹,今天我这些护卫们下的黑手死手,就是冲着把人打死去的。
搞不好送去了太医院也保不住命。
就算她找父皇,也是我有道理。
即便没道理,不过是打死个奴才,又有什么大过错呢?
以父皇对我的偏袒,极有可能骂两句就算了。
可王嬷嬷对母后来说,是从小跟在身边的心腹,感情比和我都深厚。
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为自己冲锋陷阵大半辈子的忠仆交代在这种地方呢?
母后绝望地大喊:“去把库房里珍藏着的那套金沉香雕花螺钿茶桌拿出来,还有番邦进贡的镶宝鎏金茶壶盏,酒菜也给昭盛公主挑最好的!”
“好女儿,你要是喜欢这些东西,宴会结束后可以带回自己公主府去,就当是母后赏你的!这样可以吗?”
我勾起嘴角。
早这样不好吗?
有这么好的东西非要捂着吃灰,早点送给我,还能稍微缓解一下母女间紧张的关系。
等以后把陆晖弄死了,我心情好的时候,说不定还会给她这个母后一点照顾呢。
非要拖到这个情形下才给我,东西给了,人还得罪了。
大概母后当年出生的时候是拿的智商换了颜值吧,不过到头来也算是便宜了我,不亏。
东西都抬来后,坤宁宫的宫人们战战兢兢布置好了酒菜点心,又装点上刚摘的名贵花朵。
我敲了敲茶桌,声音清脆,是好东西。
带回府去后给萧星沉看看,他喜欢就给他,不喜欢就给宋黎吧。
反正不留在自己身边,看着就想到母后的抠门,闹心。
我满意地点点头,含笑入座。
经过我这么一出手,殿内那恶意的氛围被冲散了个七七八八,许多起初看笑话的人都低下了头。
还有一些人,甚至露出了钦佩和隐隐羡慕的神情。
这世道就是这样,欺软怕硬。
软的时候身边都是坏人,横起来看到的都是笑脸!
王嬷嬷气若游丝地被抬下去的时候,母后长长松了一口气,瘫软在位置上。
我等了半天都没发现她接下来的出招,实在闲得慌,便主动出击。
我看向那个邀请我入宫的庶姐,笑道:“姐姐你今儿是几个意思啊?花朝宴你应该早就收到了邀请吧。”
“明知自己抽不开身,为什么还要邀我来你宫中?是故意要晾着我吗?”
那庶姐脸色一白,微微哆嗦着:“我,我不小心忘了这件事了,不,不是故意的......”
我嗤笑一声:“忘了哪件事?是花朝宴的事,还是邀我的事?”
庶姐脸色更加惨白了,像是要闭过气去:“我,我......”
此时,另一位庶姐不悦地打断了我:“昭盛,你何必咄咄逼人!她本来就是个迷糊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