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萧星沉,气势汹汹地杀到了坤宁宫。
或许是花朝宴的阴影不小,母后如今看到我就下意识一哆嗦,王嬷嬷更是脸色惨白。
我死死盯着王嬷嬷,险些把她给看尿了。
这老东西身体不错啊,上次被打成那样了居然挺了过来继续伺候,看来下次可以打得更重一些。
母后紧张戒备地看向我:“你来做什么?”
我懒得绕弯子,开门见山:“我来找母后要当年被黑心吞下的那些东西!”
母后嘴角一抽搐,神情僵硬无比。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黑你东西了,少在这瞎闹,我最近头疼,赶紧给我滚出去!”
我冷笑:“母后,我劝你最好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现在老老实实把从我那里小到大拿走的好东西都还回来,再诚恳赔礼道歉,这件事就过去了。”
“不然,我今天就把这坤宁宫翻个底朝天,再一把火烧了,谁也别想好过!”
母后气得浑身发颤,指着我的手也抖得厉害。
“反了,真是反了!”
“你就算再受宠,那也是我生出来的,怎么敢对自己母亲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我毫不在意:“母后不总是骂我疯子吗,你和一个疯子讲什么道理啊,我就问你给不给吧!”
母后尖叫:“来人,给我把这个不孝女绑起来,送到皇上那里去治罪!”
笑话,我来找茬岂会不做好充足的准备呢。
这坤宁宫早就被我带来的人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而且都还是名正言顺可以入宫的护卫,于情于理都挑不出错。
母后叫不来人,反而只能眼睁睁看着我的人把王嬷嬷等宫人再一次捆了起来,整个殿内只剩她一个手脚自由的。
母后吓得紧紧扒住椅子扶手,声音都飘忽了:“你,你要做什么?!”
我冷冷道:“自从得了疯病后,我整个人都精神多了,也没什么耐心了。”
“母后就给我一个准话,除了及笄礼的那些,及笄前历年的生日节日所得礼物和赏赐,能不能全还回来?”
“要是能,什么都好说;不能,我就烧了这坤宁宫,然后去父皇那里领罪!”
要不是当年瑞兽一事提醒,我都没有意识到,曾经的母亲到底有多么冷漠无情,自私自利。
我那一手出神入化的绣技,除了天赋异禀,也是被逼出来的。
谁能相信,身为嫡公主的我,从小就过着很局促紧巴的日子。
及笄前,母后打着我年纪小不会保管的名号,把我得到的好东西全部拿走,几乎没有一件还回来的。
钱财也是,不仅仅是每个月的月钱,哪怕是父皇赏赐的象征性讨吉利金银锭子,她也不放过。
前头拿走,后头就出现在了太子兄长陆晖的手中,我还不能抱怨。
一旦抱怨,就是白眼狼,自私冷血,惦记父母财物的可耻之人!
谁能相信,我身为所谓皇后唯一的嫡女,日子过得甚至远远不如那些庶女,甚至是失去了母亲的姐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