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宋黎:“你是哪里不舒服吗?怎么看起来气色不太好。”
宋黎轻笑:“在下并未不适,只是这几天略微操劳罢了。”
他身边的小厮嘟哝着插嘴:“公子为何不说实话呢?明明就是病了,大夫都让你好好歇着,可......”
宋黎斥责小厮:“放肆,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我蹙眉:“怎么病了?说实话,不许打马虎眼。”
宋黎欲言又止,微微一笑:“不过是旧日练武时落下的一点病根,问题不大,是大夫大惊小怪罢了。”
说着又警告地看了那小厮一眼,小厮低下头去。
气氛都烘托到这一步了,我也不好装聋作哑把事情糊弄过去。
我有一种预感,倘若我真的这么做了,宋黎一定会表面上若无其事,实则双眸隐隐雾气缭绕。
即便他人不在身边,我也能听到那幽幽的叹息,晚上睡觉都头皮发麻。
于是,我叫来府内大夫,仔细盘问宋黎的身体状况。
大夫有些为难:“宋司丞身子上的病也就罢了,棘手的是他情绪不佳,才导致病情延绵反复,始终难以治利落。”
“心病还须心药医,不如公主问问宋司丞为何黯然不乐?”
要不是我认识这个大夫许久,知道他是个老实人,一撒谎就结巴的,我都要以为他被宋黎收买了。
打发走大夫后,我酝酿了一下情绪。
关切地问宋黎:“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尽管说出来,我为你做主。”
宋黎摇头:“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而且也是在下性格缘故,习惯反复衡量思虑所导致的,公主不用挂心。”
我看向小厮:“你们家公子嘴紧,问不出什么来,你来说吧。”
小厮看看宋黎,又看看我,委屈地开了口。
“还不都是西苑的那些人把公子给气的。”
“他们说公主根本不是真的宠公子,夜里也从不召幸。”
“这些人实在是太可恶了,他们平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还不是因为我们公子辛苦操持内务?却总是这样嘲笑贬低他......”
宋黎止住小厮,恭恭敬敬道:“公主无需放在心上,那些人不过是因为嫉妒在下得重用,才会如此,在下从来不介意的。”
我不解:“前几天才给你办了寿宴,他们应该知道我有多重视你才是,怎么还敢轻视你呢?”
小厮委委屈屈道:“正是因为寿宴后,公主立即和萧大人去了外头恩爱潇洒,那些人才来看我家公子的笑话。”
“说萧大人才是公主真正喜欢的男人,我们家公子只是个徒有虚名的管家公......”
好家伙,原来在这等着呢。
这宋黎还真是不肯吃亏。
萧星沉才出手打他的脸,他就顺势躺下捂着脸含泪卖惨了。
我本想打个哈哈遁走,可想到最近越来越复杂的局势,终究是没有这么做。
想要虚名?也不是不可以。
只要他拿出诚意来。
于是我盯着宋黎的脸:“今日夜里,来我房里伺候。”
宋黎震住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公主的意思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