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险些一个踉跄,瞪了他一眼:“曹公公又开玩笑气人了。”
曹有得笑:“老奴哪里是气公主,这是为公主着想啊!两个都是难得的人才,无论哪个若是将来因为娶亲疏远了,岂不是天大的损失?”
我没再接话,只是又瞪他一眼。
驸马不比面首,那是有名分有官职的正经公主夫君。
哪怕是太子也只能有一个太子妃,没听说过同时立两个的。
先不说父皇愿不愿意让我做这么离经叛道的事,就算肯,那个人也决不能是萧星沉。
他对萧星沉太忌惮了。
以至于我和萧星沉来往都是借着荒唐贪色的由头,宁可被人误解诋毁,也不敢被人发现我们真正的关系。
顺带着还不能拒绝父皇塞给我的那些美人。可以说宋黎如今能爬到我身边现有的位置,父皇那边的因素不小。
我现在跑去和父皇说,想要萧星沉做驸马?
搞不好他能当场亲手把我的小座给掀了丢到殿外去,让我以后也别来了。
朝会开始后,我渐渐明白了父皇为何心情大好。
在柳红英之后,大齐南面儿的几个边府都陆续打了小小的胜仗。
虽算不得大胜,得来的好处与战利品都较为有限,可毕竟是接二连三的好消息,说不得士气大涨,民间的赞颂也多了许多。
那几个邻国向来不甚老实,受限于实力问题一直被大齐压得死死的,才没有彻底撕破脸大举进犯。
这几年不知怎么的有些蠢蠢欲动,要不是大齐国泰民安实力强劲,估计就不是那些小打小闹的冲突试探了。
父皇心情不错,一并赏了所有打胜仗的将领,又命举办盛大宫宴为他们集体庆功。
柳红英赫然在受赏行列内,她英姿飒爽站在那的从容模样,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我与她目光相撞时,她大大方方对我露齿一笑。
想起她是三哥的人,我也回之一笑。
因宫宴定在今日晚上,父皇下朝后没让我回去,而是留我和宋黎一起用午膳,省得跑来跑去的。
宋黎磕头谢恩,父皇却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让他无需多礼,早点坐在我身边。
“朕听人说你把令月照料得无微不至,眼见着她的气色也越来越好,看来这都是你的功劳。”
“等日子合适了,朕自然不会含糊着亏待你,让你白白付出。”
宋黎一愣,惶恐再次谢恩,目光悄然飘向我。
我面上笑着,心中却是不太赞同父皇的话。
虽然宋黎是很贴心周到,但我气色好不完全是吃好睡好,更多的还是权势之气养人。
若我还是曾经那个任人欺负的名头公主,哪怕天天炊金馔玉也没这个效果。
父皇亲自下令操办的宫宴,不比我那的私宴,每个人的位次都谨遵圣意,处处细节都体现着他的态度。
萧星沉被安排得离我较远,而宋黎则破例和我同坐。
父皇这个安排的暗示意味,都快称得上明示了。
许多心眼灵活的人都来向宋黎含蓄道喜,他也含蓄回谢。
没人注意时,他轻声对我道:“公主放心,只要你心中有半分犹疑,我都会想尽办法阻止皇上撮合。”
“我是个骄傲的人,只想公主心甘情愿下嫁于我,并不打算借助外力让公主做违心的事。”
我有些意外,认真地看了宋黎一会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