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一声:“你犯下这么大的错,直接打发你了岂不是便宜了你?”
“从今日起,你老老实实做回你的司丞,保持距离,不许再近身伺候我。外头的做戏也免了,父皇若是问起,就说你做错事得罪了我,我要冷你一冷。”
宋黎楞了一下,答应了。
但是他的眸子里满是迷茫,似乎是不太明白我这个安排的用意。
我继续道:“还有,往后萧大人若是出了什么事,无论是不是你干的,我都会记在你头上。”
“没有他坐镇,我哪敢用你这条毒蛇!只要他好好的一天,我就继续用你一天,若是哪天他不能再为我办事了,你也得跟着走,懂?”
宋黎直到此时才明白过来,面上浮起苦笑:“多谢公主宽宏大量高抬贵手,我一定谨言慎行,争取戴罪立功,重新回到公主身边。”
虽然还生着气,可我不得不感慨,这真的是个聪明人。
他这么快就领悟了我真正的态度:我还想用他,但不想再被他得寸进尺,一点点捆绑住了。
趁着这个机会把话说开,先前不知不觉被让渡出去的一些东西,也收了回来。
以后他老老实实的,我这边府里还会留他一席之地,可若是不老实,卷铺盖走人吧。
就在我十分满意眼下的结果时,宋黎冷不丁又开了口:“夜里陪寝一事我再不做了,可外头的戏,恐怕还是要演。”
新奇,居然反驳我。
我蹙眉:“我说不要就不要,到底是你是主子,还是我是?”
宋黎恭恭敬敬道:“并非我胆大包天违抗公主意思,这是萧大人方才对我吩咐的事情。”
“那柳红英居心不良放肆嚣张,萧大人看她不顺眼想要除去,少不得我这边配合。公主对萧大人向来言听计从,此事想是也不会拒绝......”
说到这,他可怜兮兮道:“往后我再不敢和萧大人争锋,只把他当作比公主次一等的主子跟随,绝无二心。”
“即便对外依旧做戏,也不会再得寸进尺试探公主的边界,只会恪守本分。”
我思索片刻,点点头,语气缓和了些:“你既然有这个自觉,那就好说了。”
本来松了口气,可看到宋黎那双蒙着雾气的清澈眸子,还有他这副我见犹怜的楚楚模样,一时间有些头疼。
大意了,我怎么能相信他的示弱呢?
这人和美人蛇一样,暂时的蜷缩臣服算不得什么,一个不注意就会被咬住要害。
算了,他知道我的意思就行,后头的事随机应变吧。
没过几天,三哥陆恒那边忽然请我过去他皇子府喝酒。
自从废太子被斩首后,我和他的来往逐渐到了明面上,不像以前那么藏着遮着。
原因有二。
一是要死的人已经死了,无需害怕被发现我们二人暗中勾结配合;
二是如今我身为父皇身边最得宠的孩子,拉拢示好的兄弟姐妹有好些位,这么一夹杂着也就不明显了。
倘若此时刻意继续拉开距离,以父皇那个多疑的性子搞不好要猜出我是在避嫌,那反而适得其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