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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瓦里希!全世界无产阶级的同志们,同胞们,今天就是..."我站在床板上本来是要放开了胡扯一顿的,但是突然想起来列宁的下场貌似不太好,我还是不要触这个霉头了,因此上我又从床板上跳下来掉头就走——歌舞团的演职人员全部目瞪口呆,他们以前一定没见过我这样的人,以后也不会再看见了。
我跑到门外蹬了自行车回到学校,往课桌上一趴就睡,一觉睡到上午十点半人们已经做过了课间操才醒来,那时候我记得是一节化学课,我们那个化学老师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想必她看到我在睡觉心里是有点欣慰的——要是不睡觉我指定就是在祸害同学——我醒了,趴着想了一会儿,觉得这个事情貌似哪里还是不太对,我应该跟谢菲好好说话——不论怎样我不该对她冷暴力,我不可以拔吊无情,我们是社会主义的好青年,不应该这样对待女孩子,所以我站起来就往外走——
"那个谁!你干嘛去?"老师问我,我没理她,径直就出去了。
我的爱如潮水,爱如潮水将我向你推,紧紧跟随...我一边哼歌一边去找谢菲,觉得很得意,因为唱歌这种东西还是得多练练,总有一天你用得着的。
吃、喝、玩、乐、冲,是年轻人的五件大事,我如今算是把五样全凑齐了,对此深表满意——我的那些同学还在那里像个牲口一样假装他们在听老师讲课,假装他们听到的东西对他们的人生有那么一点点意义,我却大踏步前进一脚就踏入了成年人的世界——那个我一直觉得很神妙而且充满了奇遇的世界,所以我对自己十分满意,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猛男——我想起,跟谢菲开心的时候她出了一些血,我很惶恐,可是她说那是很正常的,因为我实在是太大太厉害,虽然有点痛,但是她说对我很满意...
我不知道,也许带着点痛的爱情正是她想要的吧,如果不痛,反而不是她的追求了——其实我什么都不会,是她帮我完成了成人礼,我想起她在那种晦暗的环境里跪坐着清理自己,清理我,想起她那个像带着荧光一样的乳白色的身体,就更觉得对不起她——我实在不应该对她那么无情,往后,不论她怎么对我,我都再也不会突然跳起来就离开她身边了——我不配如此冷酷。
我这样想着,心里充满了柔情,世界充满了美好,然后我赶去歌舞团,像一个土匪一样大大咧咧闯进去一脚踢开谢菲的小帐篷门,钻了进去——
她还在那里睡着,看见我进来发出一声短叹——她只是起身看了看就又躺回去了,我注意到她穿起了先前的衣服,这让我有点不痛快,在我意念里我还是喜欢她不穿衣服的样子多一点——
"我来啦!"谢菲不理我,就像我不存在似的,这类场面我倒是经常见到,对我生气的姑娘多了你算老几——我伸手去被窝里掏她的手,她很不耐烦地躲了四五次,最终还是让我够到把她的手攥在我自己手心了——
你不跟我说话,我还懒得理你呢!我心想,然后就开始研究谢菲的掌纹——这个东西需要很深的道行,我肯定看不明白的,只能看到一个大概:像大部分女人一样,生命线很长,事业线沟沟岔岔,感情线又太深而且太一贯——爱人很深,活得很久,做事情或者嫁人的时候特别糊涂,这不就是绝大部分女人的人生写照么?所以也就是说没什么特别的,只不过因为这个是谢菲的手所以格外不一样罢了。
她的手比她的脸老,她的脸又比她的胸老,她的胸...所以其实一个人的身上每个器官衰老的节奏不太一样,谢菲的手已经有一些细细的岁月留下的纹路,微微凸起的血管已经从手背的平面上凸显出来,手心的掌纹开始变得杂乱——你杂乱,我查理哥倒是一点都不杂乱——我拿起自己的手看了半天,很好,很耿直,然后又把谢菲的手放在脸上——
"你要不要看看我的掌纹?双断掌哦...这样的人以后你可能见不到了..."我对谢菲说。
"不看。"她冷冰冰地说。
"哼!你还不看呢!我的手心都不知道被...被...被多少姑娘亲过..."其实并没有啦,也就三俩个姑娘看过,只有一个姑娘亲过,那是我青梅竹马那个小姑娘——完犊子,当时约好我俩要互相破瓜的,这下搞砸了...
"你吹牛!"
"你来看嘛我吹什么牛..."我把双手递过去给她看双断掌,她果然惊异,拿着翻来覆去地看,嘴里念念叨叨,就把我吹牛很多姑娘亲过的事情忘掉了。
"还真是双断掌..."她在那里掰着我手指头念叨。
"必须的!人家说一个断掌就可以掌控世界,双断掌...(其实主打一个克老婆,比较容易是鳏夫)起码掌控你问题不大..."我把一只手抽出来去抓她的小宝贝,谢菲缩了一下,但是由着我去了——不要学我,姑娘们其实是很敏感的,你老碰她只会把她弄得很难受,迟早她会冲你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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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不能听我一句话?"谢菲由着我摆弄果然还是有代价的。
"不能!不要说了!"我知道她想说啥,直接就给她否决了。
"你..."谢菲被我呛得一愣一愣的,"你长大点吧...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就把自己都给你了,你还要我..."
"我叫孤独查理,你可以叫我查理哥。"
"你别打断我说话!"
"我偏不!我今年十七岁,家住麒麟山混元洞62号2杠03左手第一个窟窿,家里门前俩条双花大红棍,喂着一只没毛的大乌龟..."
"你胡扯什么哪!"
"你要说不中听的话,我不想听,只好胡扯了..."
"我都不知道你怎么回事...你从来不听别人说话的吗?"
"不听哎,我自己又不是傻子干嘛什么都听别人的?别人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吗?我要是活得跟他们一样我跳干河桥去得了..."
"你可真是顽劣啊你..."
"对啊!我是顽劣,可是你喜欢,你喜欢就好,别的我都不在乎..."
我俩好好说着话,突然钢筋在门外喊我,说有人找,我问他什么人这么没眼色,他告诉我是一个女人,我还要问他已经走开了。
"有女人找你哎..."谢菲像所有女人一样颇有点吃醋地说。
"处男都给你了你还是信不过我...可能是我妈吧,除了她没人会跑到这种地方找我..."其实我倒是猜到了小地方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全世界就都会知道,这几天肯定街上都传遍了说谁谁家那个谁谁跑去歌舞团送姑娘礼物,上赶着想跟人家尻一下这类,但是我没想到会这么快——家里这一关我迟早要过的,所以讲真我倒是心平气和一点都不慌——就像面对死亡的时候我一点不慌一个道理,有的事情慌是没用的,你只能去解决——我整了整衣服,拉了拉领子走出去,准备面对家人的疾风暴雨——
结果只是我的一个追求者,一个叫红梅的姑娘,让我很是扫兴——就像你憋着气准备被泰森揍一拳,结果他只是在你胸口点了一指头一样。
"你有病吗?干嘛?"我问红梅。
"我听说你...你..."
"你听说个屁,爬!"我掉头就准备回去谢菲的小帐篷,但是红梅在身后说话了。
红梅...你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她大概是什么样的姑娘,刚初中毕业她就不读书了,成天也不知道在街上溜达啥,然后通过我的一个朋友认识了我,当初朋友告诉我‘长得很美身材极棒’我才去跟她见面的,结果完全不是那样——她长得...十分制的话大概六分半,身材嘛,我那个岁数姑娘们差不多就那样,顺溜的平板的苗条的纤细的,以前我就对她没兴趣,现在有了谢菲我更对她没兴趣了,都不知道她在坚持什么,是我早就换人了,浪费时间——
另外,有一年我回老家去国道溜达,突然就被人飞了一板砖,打得我俩眼一黑摔倒在地——打我的人是红梅的丈夫,他不知道从哪打听到红梅年轻的时候痴迷我痴迷到要命,然后大概是洞房花烛夜红梅已经处女丧失,就跑来飞我一板砖——妈的不关我的事,我连红梅的手都没碰过好吧,要真是我吃了你打我也算公道,但真不是我干的——得亏我知道自己名声很臭很多人恨我,出门都带着保镖,所以保镖把他制服俩个人上去一顿狂揍,我又飞了他俩板砖,顶平了——
红梅丈夫还活着吗?如果活着,你听好了,跟我没一毛钱关系,你用板砖飞别人的时候好好做做功课,打人都打错,可以说是很没脑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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