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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野半夜醒来摸摸身边,居然没有宋绒。打开夜灯,才看到睡在地板上的宋绒。
心里的火不知从哪来,明明已经跟自己回家了,纪野一把捞起宋绒将人放回床上。宋绒感觉身下柔软,挣扎着要去地板上睡。纪野力气极大,压着火说:“就喜欢睡地板?小脏东西,搞得跟我虐待你似的。”
想睡地板就睡地板吧,纪野没再管他。宋绒顺走了纪野的被子,墨蓝色的丝绒质感配上凉凉的地板,绒绒很快又睡过去了。
第二天是宋绒先醒过来,回想起昨晚纪野的臭脸,身体不受控制打了个激灵。还好他只是反应慢,很快就想明白了纪野脸臭的原因。
宋绒:他怎么跟小孩子一样,睡觉要人陪噢。
贴心绒绒蹑手蹑脚掀起被子的一角,光溜溜像个小泥鳅,紧紧贴着纪野的身体。他喜欢纪野,总是热乎乎的。宋绒在地板睡了一晚,后背有些凉,感觉到小偷绒绒钻进来,二话不说把人揽过来轻抚。
“为什么不愿意在床上睡?”
宋绒支支吾吾说:“在实验室……床…不能睡,耳朵被打坏。”
纪野大概懂宋绒的意思,实验室不允许宋绒睡床上,耳朵估计也是不听话被打坏的。他从迷离渐渐清醒了些,有一下没一下揉着宋绒的右耳,宋绒一下子软了腰:“你在我家,被我买回来了,不回实验室,每天都要跟我做爱睡觉,在床上。”
很温暖,属于纪野的体温,暖烘烘令宋绒昏昏欲睡。纪野看了看手机,今天调休,正好抱着人睡个回笼觉。
宋绒再醒过来,身边多了个只毛绒小羊,便利贴粘在羊角上:醒了不要乱跑。
纪野被方常铭叫去他家,方常铭惦记他的酒窖,还有纪野床上的人。他板着个死脸,看透方常铭那点小心思。
“那个小美人儿怎——”
“滚,小心你的舌头。”
纪野没给他说完的机会,方常铭知好歹,乖乖闭了嘴。他把酒递给方常铭,抓了两把头发:“没事儿别找我,家里还有一个。他有名字,叫宋绒。”说罢,抬腿走人。
宋绒没有乱跑,他找到纪野的内裤和睡衣,明显这两件都大了些。他抱着毛绒小羊下楼,就在沙发坐着等纪野。玄关的门开了,宋绒像护卫狗狗一样抬起头,确定来人是纪野后扔下小羊跑过去跳到纪野身上。
纪野双手托着小肉屁股恶劣揉捏:“不穿鞋子的惩罚。”就这样抱着,纪野带着宋绒去了厨房。
“下来,”纪野拍拍宋绒的屁股,“弄点东西喂你。”宋绒不回应,绕到纪野背后,变成了纪野背着他,就是不愿意下来:“你……做饭。”
纪野偏过头咬他的腮肉,难搞的小孩。插不得说不得,倒是粘人。他颠了颠宋绒:“腿盘好,摔了可不赖我。”
宋绒懒懒地瘫在纪野的背上:会做饭鸟还大,我老公真他妈的帅!自己又摇摇头,脏话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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