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你竟用暴力强迫水鬃马,玷W了这场神圣的仪式,该当何罪!」
水织大师波顿在夏佐面前斥责着他,全身散发威严与愤怒,可被失望与懊悔吞没的夏佐已全然失去理智,他咆哮着:「我管什麽仪式!我管牠们愿不愿意!我就是要成为编织者,我必须要成为编织者啊!」
夏佐的失态被全场的人们看在眼里,轻蔑和不削的耳语像蜂鸣声一样蔓延开来,有一人却穿过这一些锋利的声音,赶到夏佐的身边。
「父亲!请你放过他吧!你也知道他的难处不是吗?」说话的是艾妮娜。
波顿大师脸sE更加难看了:「艾妮娜,到现在你还要袒护这个废物吗?我们已经给过这个背叛者的儿子够多的机会了。」
那尖锐的字眼再次刺透夏佐的心,他下意识地编织出数条水之锁链,一一抛向波顿。
「我的父亲不是背叛者,背叛他的人才是,而这一切正是因为你们放任那人的背叛!」
可波顿早有防备,在艾妮娜惊恐的注视中,波顿瞬间抄起权具,当权具尖端编织碰到夏佐所编织的锁链之际,後者瞬间粉碎、还原为水。然後波顿一转权具,这些水又重新被编织成一把重鎚,朝夏佐击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块流水盾牌出现在夏佐面前,为他挡下了一击。
「停下吧,波顿,已经够了,人们还在看着呢。」说话的是另一位水织大师巴里特,他一手还牵着流水盾牌的线头,一手搭在夏佐的肩上。
「哼,艾妮娜,我们走,现在!」波顿在回头看了一眼总督诺亚後,明白这件事的处置权已经在巴里特手里,所以他再怎麽不快,也只能退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没事的夏佐,不会有事的。」艾妮娜在被她父亲y是拉走之前,尽可能地安慰着夏佐。可夏佐此时虽然已经从愤怒中稍微冷静下来,却全身乏力地什麽都听不进去。他直直望着眼前的海水,他刚刚做了什麽?他用锁链去捆锁水鬃马?那在这片海洋上最自由的水鬃马?虽然不想承认,可回过神来他才发现,他真的做了不可饶恕的事。
刹那间,他像想起什麽似的,抬头看向眼前的巴里特。
「夏佐,很遗憾,这是最後一次了。」巴里特说:「第五次的失败,再加上对缔约仪式的冒犯,你被永远剥夺编织学徒的资格了。至於你的权具……」
「不!至少让我留下这个,我只剩下这个了……」
巴里特叹了一口气说:「好吧,也许这可以提醒你曾经的错误。你走吧,这是我对好友之子的最後宽容,即使他做了那样的事,他也曾是我的夥伴。」
巴里特拔走夏佐臂上那编织学徒的标志,转身离开,众人看见他高举的右手,明白这一切已经落幕,於是鱼贯地离开会场。而夏佐此时仍跪在海面上,紧握着权具无声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