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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庄和李捕快一碰头,将已经知道的情况一说,他们就得出了大概的结论。
胡强出事当天,曾经说晚上有好事,这个好事很有可能和苏唯有关系,没见到苏唯之前,小庄是不信的,可是见过本人之后,小庄认为,苏唯这个长相绝对能将一个酒色上头的男人迷的失去了理智。
所以,当晚很可能是苏唯约了胡强,然后沈砚将胡强打晕脱光了扔在陈老头屋子,想要给他个教训。
可沈砚走后,一直和胡强有仇,想要给姐姐报仇的许灿出现,不费吹灰之力的杀了胡强,抛尸井中……
两人都认为这个推论就是事实。
可难就难在,没有证据。
陈老头家已经被破坏殆尽,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
至于井水,小庄怀疑是给尸体绑了石头或者什么,所以尸体一直没被发现,加上当时又是冬天,天气冷,才没有腐败太厉害……
可也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来。
而唯一的目击证人王明,他的证词未必可信,正如沈砚现在说的,王明可以看见他出去,那他也可以说看见王明出去杀人。
说白了还是没有证据
所以,小庄忽然开口是为了诈沈砚。
若是一般人定然惊慌失措,露出马脚,可沈砚是谁?他心理素质比城墙还强,他只是淡淡的看着小庄:“谁说了就去抓谁,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就继续挖地种菜苗了。
苏唯也看出来了,皮笑肉不笑的说:“李捕快,公报私仇可不行。”
她又对小庄说:“助纣为虐也不行。”
两个捕快气了个半死。
于是两个人决定从许灿身上入手,而沈砚也在听了苏唯的话后,去了许家。
许兰的墓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地方,之前下了雨,这里被淹了,地下疏松的土壤又塌了下去,许兰的尸骨却不见了,等到雨水褪去,更是什么都没有。
于是就有了许兰化作厉鬼去报仇的传言。
小庄和李捕快来的时候,许灿正在烧纸,他瘦瘦小小的,一双眼睛大的有点吓人了,却还对着两个捕快笑了笑
“两位官爷来看我姐姐吗?姐姐知道了一定很高兴,她活着没人管,死了碍人眼,现在尸骨无存了,居然还有人关心她。”
这话说的很不对劲,李捕快是很讨厌这种阴阳怪气的人,于是他脸色阴沉道:“沈砚什么都说了,你最好也老实交代,你是怎么杀了胡强的?”
许灿看着他们,一张一张的烧纸扔进火盆。
“两位官爷是破不了案要拿我顶罪吗?”他笑了起来:“也是,村里人都有家有口的,我们家呢,姐姐死了,爷爷年纪大了,就是拉我出去顶罪,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他站起来,很坦然的走到李捕快和小庄面前。
“什么时候带我去衙门?”
姿态随意的就好像是在问,什么时候吃饭?
李捕快皱眉,他觉得这个许灿和沈砚都是无所顾忌的滚刀肉。
小庄却皱眉:“我们没那个意思。”
“哦……”许灿什么没问,继续回去烧纸去了。
李捕快阴沉着脸看着许灿,然后转头和小庄说:“带回衙门,大刑伺候,不信他不说。”
小庄也看许灿,他觉得凶手恐怕就是他,也许还是和沈砚联手做的……
可是……没证据。
大夏朝严刑逼供的事常有,可许灿才十二三岁,许老头又是耄耋之年,对他们严刑逼供,逼迫老弱认罪,县令的清誉要不要了?
退一步讲就算他们认罪了,严刑逼供问出来的,谁会相信?
除非这案子有板上钉钉的铁证,否则就无解了。
李捕快没小庄想的那么多。
他急切的想要揪出沈砚,他相信没有人能挨的过衙门的酷刑,只要带这个许灿去走一遭,吓唬吓唬他,就不信他一个十几岁的小娃娃敢不说。
“既然不说,就跟我们去衙门说。”李捕快恶狠狠的走上前要带走许灿。
小庄拦他:“李捕快,不可…”
李捕快仗着资历老,根本不把小庄放在眼里,虽然小庄是县令塞进来的,可县令姓方,送小庄进来也再没过问过,他和师爷私下说过,觉得这个小庄就是县令远房亲戚,谁家还没几个穷亲戚呢。
“我自有办法。”李捕快推开小庄,小声道:“就吓唬吓唬他,到时候抓住凶手立了功,你也能在县令大人面前长脸。”
小庄还是觉得不妥,可李捕快一意孤行。
十里坡的桃花开的正盛。
沈砚给寺庙送了饼,就回来和苏唯忙碌,苏唯还好奇的嘀咕:“今天赵母又来了。”
她一脸八卦,沈砚问:“那天你真的看清了?”
“千真万确。”苏唯说:“那个德明大师估计也不是个正经人。”
沈砚笑了下。
苏唯愣了一下,她是很少见沈砚笑的,于是指着他说:“你看你笑起来多好看,以后少绷着脸,客人都被吓跑了。”
沈砚撤回了一个微笑。
并且后悔刚刚笑了那一下。
两个人忙到中午,饼就都卖完了。
天气很晴朗,阳光刺眼,晒的人心烦气躁。
苏唯拿出水壶喝了点水,可小五却不知道哪里去了。
“可能是被什么事耽搁了。”沈砚收拾了东西,准备去山下找个有阴凉的地方等小五。
可左等右等小五都没来。
这下苏唯也有点担心了。
“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沈砚刚要起身去打听,小五匆匆回来了,脸上满是焦急之色,汗水顺着脸颊往下落。
沈砚皱眉:“怎么了?”
小五说:“咱们村的许灿…被李捕快抓到衙门去了。”
“什么?”沈砚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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