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侯爷怎么看?”蔺阅昭问一直不开口的薛厉。
“卢少宗今日之事,的确罪无可恕。”薛厉回道,“如果饶了他,以后万一有人效仿,皇家之威严岂能让人随意践踏?”
“将卢少宗压入天牢,藐视皇威,宫廷意图杀人,冲撞皇族,择日处斩。”蔺阅昭似乎也觉得这件事只能这么处理,可惜了一手培养的人。
卢少宗被拖了出去,头发散乱,嘴中咒骂着,宫人忙上前用布堵住了他的嘴巴。
“皇上,臣弟的与海寇勾结之罪呢?”蔺阅辰问道,“我想还是查清楚的好,免得背上一个对大越不轨的罪名。”
“这件事恐怕也是误会。”蔺阅昭笑笑,“辰弟莫要挂怀。”
“皇上,还是查清楚的好,这样谁都会心安。”蔺阅辰继续道,“估摸着去王府里搜查的人也该回来了,皇上还是叫人过来问一下的好。”
蔺阅昭闻言,只能点点头,“去御书殿吧。”
一行人离开了偏殿,至于几个宫人收拾打扫着。淡淡的梅香已经消逝的无所踪迹。
御医为霍漫漫吃了几粒安神丸,叮嘱了几句就走了,留下她坐在椅子上对着地上的碎片发呆。
视线里出现一方袍角,铭蓝色的缎面,朵朵祥云绣在上面,黑色的官靴从下面露了出来。
霍漫漫抬头,眼神中带着惊魂未定,她看着站在面前的薛谨严,不明白他为什么没有跟去御书殿。
“你没事吧?”薛谨严看着霍漫漫细细的脖子上,那圈红色的印痕清清楚楚。
霍漫漫低下头,直到现在,她的心情也没有平复,仿佛卢少宗的手还是卡在她的脖子上,让她喘不过气。
“还没死。”霍漫漫深吸了一口气,“你撒谎了。”
“那又怎么样。”薛谨严一副无所谓,“只要能保住你,别说撒谎,杀人我都会去做。”
“你不用做哪些,我也不会领你的情。”霍漫漫说的疏远,“你我以后各走各路就好了。”
“你当真如此绝情?”薛谨严直直的盯着霍漫漫,想要她也看着自己,可是他失望了,那双像星星一样闪烁的眼睛连抬都没有抬过。
“我与你已经没有情,所以也谈不上什么绝不绝的。”霍漫漫将双手拢了拢。
“你就这么听蔺阅辰的话?”薛谨严觉得自己是在妒忌,妒忌以前跟在自己身边的霍漫漫,现在到了蔺阅辰身边,“为了他,你连香都用了?”
霍漫漫猛地抬头,她看着薛谨严,不明白他是如何知道她会用香的,“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果然如他猜的一样,薛谨严看了眼退出去的宫人,轻声说道,“你敢说,今日卢少宗的事,你没有动手脚?”
“你是想将我交给蔺阅昭,让他制我的罪?”霍漫漫嘴角讥讽。
“你明知道我不会。”薛谨严无奈的苦笑,“我倒是没想到,你竟是真的学会了,本以为你只是觉得好玩儿。”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霍漫漫将脸别到一边,不再看薛谨严。
“断风教你的,本就不是寻常的调香之术。”薛谨严拉了把椅子坐到霍漫漫身旁,看到了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诧,“这种术法来自长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