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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鱼被一阵铃声吵醒，是视频通话。
量子和卷毛在手机那头，俩个人裹得和北极熊似的，全副武装。看着他趴在枕头上还没醒呢，更有精神了，叽叽喳喳的。
“老大～！你看我们在哪。”
“哪？”齐鱼懒得多说一个字了。
“山上！嘿嘿嘿，新闻说今天会有百年难得一见的月全食，我和量哥商量着反正放假闲着没事，就来山上露营顺便看看，老大你和大嫂要不要参加？”
“这样啊，我看看新闻，再问问小——”他滑动手机屏幕的动作戛然而止，看见了她发的那句话。
视频那头的男孩脸上露出了极大的惶恐，嘴巴张大表情呆滞，小卷毛和量子马上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喂喂喂？老大？怎么了？喂——”
通话掐断。
齐鱼用最快的速度下床穿衣，给她打去了电话。
嘟嘟嘟…电话被接起。
“喂，齐鱼。”
听见了熟悉的声音，齐鱼稍稍安心。
他挤出一个笑来：“小肉丸…”
“你、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月全食，量子他们说今天——”
白海：“我们分手吧，你可以自己和他们去。”
他的卫衣套了一半，卡在了胸那。齐鱼觉得眼眶那生疼，又麻，四肢都不听使唤，才睡了一觉，他的协调力就变得极差。
他吸了吸鼻子，努力镇定下来：“我记得你前几天说想要吃城东那家的小馄饨对不对，我现在出门，你在家等等我好不好，我去买了送给你。”
“很快的，我肯定很快就能把热乎的馄饨给你买了送过去。”
电话那头的人没有回应。
他鼓起勇气，握紧了手机：“还是你要吃那家很有名的老奶奶饼，你不是看别人吃的也想吃吗，我一起买了给你送过去好不好。上次你不还说双倍的肉看着就好吃吗，我这次给你加两倍肉和蛋，你一定开心。”
他努力地听，却只听见她浅浅的呼吸。
委屈排山倒海，眼角落下泪来，他快速地抹去了滑下来的泪水，吸了吸鼻涕：“不、不是说好的吗，明天、明天请你千万和我见面啊…”
白海叹了口气：“你就当我喜怒无常吧，是我对不住你。”
可柔声的安慰不仅没有达到安慰人的效果，反而让男孩炸了毛。齐鱼咬着嘴唇，说什么都不愿意答应。
“不行…”
“我不同意。”
“今天是不是什么特殊日子，你和别人商量好的要看我着急啊，小肉丸，你别和别人打赌这个好不好。还是我、我太笨了，最近哪里惹你不开心了，小肉丸你告诉我，我全都能改的。”
“真的。”
他咬着嘴唇，胸膛上下起伏：“求求你了…”
白深在一旁就听着呢，见妹妹提分手了心里那叫一个痛快，又听见这齐家的臭小子那叫一个粘人，脸色变得不好起来。
他知道宝贝妹妹的个性，把她的电话一把抢了过来。
“喂，齐家的臭小子是不是。”
“我们家宝贝都说了分手，分手懂不懂，就是没得商量，单方面通知你，听说你很会打架？我警告你以后别来骚扰我妹妹，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说完以后也不管他是个什么反应，就挂断了电话，还自作主张的删除了妹妹手机里的对方通讯。
黄耀在一旁看着都快30的男人，深深叹了一口气：“你说你何必呢，都多老了，还打打杀杀的，和十几岁的小男孩一样。”
白深一副我最了不起的样子，丝毫不介意他的调侃。
他摸了摸妹妹的脑袋：“管他呢。我只要我的宝贝开心。”
三人其乐融融地吃了早饭，可怜齐鱼一个人仿佛被全世界抛弃。
他站在只有他一人的公寓里，自从把这当做他和白海的家后，他就时常睡在这里。
入冬天气本来就比较寒冷，因为起床急了，他光着脚站在客厅里，身上的衣服穿了一半，卡在胸部那让他觉得喘不过气。
然后五脏六腑炸裂般的开始疼痛，疼得齐鱼站不住身子趴在了地上，他双手撑地，呼吸急促，额头上流下豆子般大的冷汗。
腹部那一阵绞痛。
可他现在唯一能抓住的只有手里的手机，他打开手机，想要给他的小肉丸发送消息。
“小肉丸…我好痛啊，不是骗你，我现在的肚子那好痛啊，痛的不行了。”
“小肉丸你可怜可怜我，和我说说话，我真的痛得不行了。”
“小肉丸…”
结果消息全都发送失败，因为他已经被删了好友，而他日思夜想的女孩，再也看不见他的摇尾乞怜。
齐鱼成了脱水的鱼。
在初冬寒冷的早晨，高大精壮的男孩就像一尾脱了水的鱼，成U字型蜷缩在木板上，他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腹部，抓住了几道深深的红印，一只手死握着手机，因为抽动，手机和手掌摩擦着地板
', ' ')('发出了刺耳的吱吱声音，脸的一边贴在地上，那留下了一片深色的水渍痕迹。
“好痛啊…真的好痛啊…”齐鱼痛得轻声轻声叫唤。
“小肉丸，我好痛啊…”可这病没法医。
夜幕降临。
黄耀端了一杯奶，点了两下门，门里很快响起了脚步声。
女孩白嫩的脸庞露了出来，白海打开一条门缝。
黄耀把牛奶给她：“小海睡了吗？”
“嗯。”她接过牛奶，“准备睡了。”
也许是因为感冒发烧的关系，昨晚刚降下去的体温，又突然升了上来，幸好哥哥发现的及时，晚餐过后就给她吃了退烧药。所以哪怕时间还不算太晚，难得的她有了睡意。
“哦。”黄耀挠了挠头，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耀哥是来看看你睡没睡的。你哥也是，你都这么大了还乱动你手机，耀哥想着那家伙这方面头脑简单的，怕你生气。”
讲白了其实就是借着这个借口想来看看小家伙的精神状态，发现小家伙并没有因为分手这件事情变得精神不好，也就彻底放下了心。
“总之耀哥和你哥在楼下看电视，晚上门都不锁，你要是害怕了或者又身体发热不舒服，马上来找我们，知道了吗。”
“知道了。”白海乖巧应了。
送别了耀哥后她关上门，听话地喝完了耀哥给她端来的牛奶，盖上了被子沉沉睡去。
哥哥给她的床头留了一盏小灯，弄的夜色昏昏沉沉。
白海脑袋也迷迷糊糊的，闭上眼后却总觉得照射在眼皮上的黄色灯光一闪一闪，灯影阑珊。
她不舒服地叮咛了一声：“唔…”
伸出手臂，想要将小夜灯给关了，却摸到了温热触感的一个东西。
“呀。”白海马上惊醒。
她的目光撞进了一个灰扑扑的眼里。
齐鱼蹲坐在她的床头，知道自己是吓到她了，也怪自己反应太慢，没有注意到灯影，心疼地握住了她的手臂。
“小肉丸你被我吓到了是不是…”他把手向她的脸伸去，想要将她抱在怀里轻声细哄，她却脸一撇躲了过去。
齐鱼笑得干巴巴的，一点也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其实很是狼狈吓人。
他收回手，小心地攀着她的床头：“小肉丸我来看你了。”
“我不是昨天约你今天要见面了吗，可是今天你好像心情不好，我就想着等晚上可能你心情好点了，就愿意见到我了。”
他怕自己这么做更惹人生厌，赶忙补上：“没事的，我都理解的，我在想是不是我太黏人了，让你不喜欢了，我本来想给你发消息的，想告诉你什么时候愿意见我都行，但是你好像不小心把我删了，我又怕打电话给你，惹你哥生气，才自己找过来的。”
说着话的男孩眼睛完全离不开她，之前能光明正大看的时候，都怎么看不够的人，现在更是左看右看又装了十二分的小心，生怕女孩更加厌弃自己。
白海看着他，明明是在暖色的灯光下，他却脸色惨白，唇上没有一丝血气，也许是因为像上次一样爬树进来的，头发和身上粘了几片叶子，袖口和领口稍微凌乱，活脱脱就是一副被人遗弃的流浪犬的样子。
她看了看自己大开的阳台门，叹了口气。
“齐鱼，我们分手了，你以后不能再爬阳台来我房间里了。”
齐鱼似笑非笑的，笑得比哭还要难看。
他拉开外套的拉链，边从怀里拿出什么，边迫切解释。
“小肉丸我想过了，一定是我哪里做错了。我想了想，前两天我不是让你减肥吗，其实我是为了你好，真的，我希望你能健康一点，怕你挑食，才那么说的。”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袋还热乎乎的糖炒栗子，献宝似的。
“你看，这是你喜欢的糖炒栗子，我还特意让老板用奶油炒的，你之前不是说想要吃的吗？其实我都记心上了，我以后再也不管着你吃东西了，你喜欢的我都二话不说给你买行不行。”
他把糖炒栗子放在了她的手边，竭尽全力克制自己。
又从怀里掏出一块干巴巴的东西，脸上露出了些许红晕。
“这是我跑去给你买的饼，因为去的晚了没多少材料了，老板就给我用剩下的材料做了一个，我放怀里结果就变得不好看了，你先尝一口，要是你喜欢吃，我以后天天给你买，而且肯定能给你买到又好看又好吃的。”
他看着她放在糖炒栗子边上的手，终于忍不住握了上去。
像只流浪狗似的，他蹲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将脸趴在上面，从下到上仰视，“你让我今天睡这里好不好，地板或者厕所都行。小肉丸，离开你我真的没有地方去了。”
白海看着他，他的表情很脆弱动人，他的动作很小心诚恳，可她就是没有了要回应他的心思。
她废了点力气把手抽了回来，果断摇头：“不行，齐鱼，我们已经不是男女朋友了，所以要保持同学的距离，你可以回到你的家去
', ' ')('。”
哪曾想男孩开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齐鱼敲打着自己的胸膛，一下一下极为用力，他好委屈。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连改正的机会都不给自己，他只想不要脸的先扒住她再说，不想顺了她从此以后又重新变成陌生同学关系的意。
他捶打着自己的肩膀，哭得伤心的要死。
“我好痛啊，小肉丸我真的好冤枉。”
“没有家了。我这辈子就只想和你组成家庭，你在哪里我家就在哪里。”
“我没有家回去了。”
男孩脸上都是眼泪和鼻涕，他把自己的卫衣掀起来，腹部上面满满的都是一条又一条的恐怖痕迹。
“我知道我这个人特别笨，脾气又坏，只有小肉丸会喜欢我包容我，我就是皮糙肉厚不怕痛的。”
“你想怎么打我都行，你对我做什么，我真的都愿意。”
白海是真的有些吓到了，毕竟她从来没想过这种场景，她设想过齐鱼可能会因为分手生气，也可能不愿意同意，却没有想到过他像是这种反应。
她觉得齐鱼应该是骄傲的，充满生气的，绝对不会像是现在这样拼命否定现实的。
她试图拉下他掀起的衣服，看着他腹部的痕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齐鱼…”
齐鱼见她失神地看着自己的腹部，蹭地一声舔了上去，又急又凶。
“小肉丸我在，齐鱼在，宝贝你也觉得我太可怜了对不对，我真的除了你没人要了。”
他拽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也不管用力的按压会让伤口刺痛。
“我知道的，小肉丸一直觉得我长得好看，你摸摸，你摸摸我我就不痛了。”他一手拽住她的手，一手将她的脑袋按压向自己的唇。
他稍稍用力地撬开了她紧闭的嘴，用自己的舌头将她的舌头紧紧包裹住。两个人脸贴着脸，齐鱼的鼻子抵住了她的鼻侧，就着这股架势，他勾住她的舌，上下滑动。
咕…嗯…
他把宝贝的口水舔的一干二净，然后全都渡到了自己的嘴里，又仔仔细细的舔过她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呼吸陡然加重。
“哼…唔…”
“哈——”他用舌尖将她的舌头高高抵起，从舌根开始，斯条慢理地一寸又一寸侵入她的领地，倾诉自己的感情。
可白海再也不能因为这个感受到悸动。
奈何男孩的力气太大，女孩的挣扎对他来说不值一提。更何况他吻得不管不顾，根本不会放过自己。
齐鱼亲着亲着将她压到了床上，整个人也从跪坐在地板的姿势变成了半个身子都趴伏在了床上。男孩本来就比女孩高了不少，加上情动的原因吻得入迷，刹那间形成了极好看的一幅场景。
他脱光衣服赤裸着上半身，下半身穿着简易的暗灰色牛仔裤。
裤子前端的纽扣和拉链大开，露出了里面的浅白色内裤，几根不受约束的黑色毛发钻了出来，沿着毛发向上，腹部那通红一片，虽然上面还满是自己抓出来的伤痕，但线条分明，因为常年的运动，人鱼线在昏暗的灯光下也格外明显，从后腰那往三角区延展，跑进了不为人知的热带丛林。
从背后看过去，昏暗的灯光下，男孩的身体像是经过了烈火的千锤百炼，紧绷的肌肉一块块凸起，洁白如玉。
他充满力量的双腿跪在地上，绷的笔直，从腰部那开始算起，把自己放进了女孩分开的腿中间，抵住床垫整个人都弯了下去。
他把心爱的女孩压在身下，上半身和她贴得死紧，将她的双手分别按压在耳朵两边，不容置疑地一吻再吻。
“宝宝…”
齐鱼叹着她的美好，撩起她的睡裙微微抬高了自己的屁股，毫不掩饰地将发硬的下身和她隔着内裤相碰，让她充分感受。
白海满头大汗。因为齐鱼的身子太过精壮，她双腿被迫地分开卡在他的腰部两边十分难受。
齐鱼和她十指相扣。他腾出了一只手温柔地抚去了她额头的汗，“小肉丸，我硬了。”
说完笑了：“小肉丸你说我要怎么办，舔一舔你我就硬了，身体已经变得没有一个地方是我自己的了。”
白海捂住自己的眼，因为下体被他用凸起的性器抵着，头更晕了。
她只能用双脚从两边踩上他结实的屁股，然后用力一推，却发现男孩纹丝不动。
她喘着气，体温高的不行：“齐鱼，不要这样，我不喜欢和你做这些事情。”
身上的人给出了自己的回应。
齐鱼听完她的话后伤心和绝望交织在一起。他喉咙一紧，却无法质疑她为什么对自己这么绝情。
“是吗…”他哑了嗓子，手伸进去睡裙，缓缓地摸遍她的全身，最后握住了她的奶子。
身下的人明显一抖。
齐鱼用大拇指和食指轻轻掐住她的乳珠，有节奏又控制力度地一揉一揉，见她身子抖得很厉害了，隔着睡衣
', ' ')('用口水沾湿。
他用舌尖抵住她硬邦邦的乳头，任由充满弹性的小肉球在自己的嘴里到处跳动。
“不喜欢吗，这样呢，齐鱼这样做宝宝喜欢吗。”
他用了些力气，将她的乳珠放在自己的舌苔上，然后将舌头卷成了拱起的桥形，顺时针蠕动。
“小肉丸不诚实。你明明喜欢我这种下流的举动。看，宝宝的小奶头喜欢我的嘴呢，齐鱼也很有用的。”
“嗯…唔嗯…我好开心，宝宝的奶头甜得人着迷。”
白海实在受不了了，她狠狠地捶了捶自己的床，希望这么大的声响能够引起楼下哥哥和耀哥的注意，不然的话光凭她一个人，现在根本无法让齐鱼保持冷静。
齐鱼心疼的握住了她的手，把她的手塞进了自己的内裤里，让自己已经硬得发烫的鸡儿在她手里挺弄。
哦…爱人的手就是有着无限的魔力，他暂时吐出了嘴里的乳珠，重新俯下身子去贴近她的耳朵，没有她的同意不敢进去，只能就着她的手舒缓自己。
齐鱼屁股蹦的死紧，因为下体用力牛仔裤完全贴合在了他的身上，而他只会舒服的叹息。
“要命…宝宝要了我的命。”
“嗯啊…哈…要死了，我爽的要死了，宝宝的手都被我的淫水弄湿了，啊哈…滑得不行。”
他重新和她十指紧扣，将自己整个上半身都贴在她的身上，用自己一身的肌肉去拍打她软乎乎的肉体，因为看出来她的抗拒，不敢继续吻她，只好嘴巴贴着她的耳朵叹息，掏心窝子的说着甜言蜜语。
他的肉棒就着小东西的手，哪怕只摩擦着也很满意。
“嗯…哦哦…啊…小肉丸，我的小肉丸。”
他亲了亲她的耳朵：“想要叫哥哥对不对，呵呵不行哦，这么美的小肉丸就算是让哥哥看到我也不愿意。”
床因为他的浅浅操弄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弹簧声音。
“嗯——嗯——”齐鱼看着一直闭着眼一言不发的白海，爱怜得想吻遍她的全身。
可他不敢，他快到了，他加快了些许速度，马眼那射出了更多的淫液，就着小家伙的手，全都射在了内裤里。
高潮来临。
他粗硕的双臂将怀里的人儿死死抱紧，因为牛仔裤的束缚整个人抱着她压进了床，一动不动。
肉棒一抖一抖还在回味余韵。
“哈…哈…”齐鱼喘着粗气，不敢看她的眼睛，“小肉丸…”
他讨好地蹭了蹭她的脸，“我爱你。”
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砰！砰！砰！！
白深在楼下听见了一些奇怪的动静，他不放心上来敲门。
“小海？你睡了吗？为什么哥哥刚才在楼下听到了你房里有声音？”
白海有气无力地推他：“齐鱼，你先起来，我哥来了。”
齐鱼不放，他笑了，一点也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嗯，让哥哥打死我好不好。打死我宝宝你就舍得看我一眼了。”
白海真的觉得他无药可救。
她想来想去，冲着房门喊了一句：“没事，我上厕所呢，哥你去睡吧。”
白深将信将疑，妹妹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
“真的假的？你厕所上完没，是不是还发烧呢？让我进去看看。”
白海真的没了力气，她脑袋已经昏的不行，只能双手抱住了他的脖颈，示弱了半分：“齐鱼？我好难受，不想看你和我哥打起来，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齐鱼哪能再说半个不字。
“好。”他放开了女孩，让她能够去应付门外的人。
白海撑着身子开了一道门缝，白深见小家伙虽然嘴巴上说着没事，却有气无力的满头大汗，还是不放心，于是让她把房门半开，怕她又不舒服了瞒着自己。
白海心里咯噔一声。
幸好齐鱼还算机灵，早就自己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这才逃过白深的突然袭击。
白海好不容易打发走了哥哥，回头却也不知道齐鱼躲在哪里。
她叫唤了两声：“齐鱼？”
走到衣柜边上的时候被人一下拉了进去。
衣柜的空间不算小，分为上下两层。最下面一层高度不算太高，大概到人的膝盖那里，平常白海会在里面放一些袜子。齐鱼就躲在上层里面，他把她整个人都圈进了怀里。
四周无光，极致的黑色让一切变得目不可测。
白海难受极了，她是真的不打算再和齐鱼有任何瓜葛。
奈何他把她整个人都抱着了怀里，手臂从她的双腿下穿过，怀抱发烫，力气大的吓人。
“齐鱼…我们分手了啊。”
虽然她已经说了很多次，可每一次齐鱼的心都被割开一个口子。
“不行。”他恶狠狠的，将小家伙肉乎乎的屁股和自己又情动的肉棒相抵。
“我不同意，小肉丸，你不想分给我地板和厕所也没关系，以后我就住
', ' ')('在你的衣柜里好不好。”
他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小肉丸的衣柜我也很喜欢，里面全都是小肉丸的味道，小肉丸也不用管我，我随时随地都会发情。”
“宝宝…你答应了我我们还要在好多地方做，沙发、浴缸…我还有好多好多的梦，那里面只有你。”
“小肉丸，你可怜可怜我，不要拿分手的话让我死心了，干脆拿刀捅我，几刀都行。”
然而并不是所有的低声下气都能得到回应。
白海沉默了片刻，哪怕是伤害他也不得不说出实情。
“齐鱼…我是真的不喜欢你了，因为我没办法去喜欢一个，和别人一样讨厌我胖的人。”
“胡说！”齐鱼急了，“我能解释，我不让你吃那么多容易长胖的东西，真的是为了你的健康考虑，不是嫌弃你胖，小肉丸你为什么不信。”
他捏上她软乎乎的大腿肉，企图用事实证明自己：“你不信是不是，小肉丸，我真的不介意你胖这个事情。你看，宝宝的腿最可爱了，肉乎乎的，软绵绵的，每次我抱起来都舍不得放下去，还有偷偷告诉你。”
齐鱼靠近她，很不好意思：“宝宝，你哪里都让我着迷，真的，宝宝不信的话就用大腿玩我的肉棒，我一定没多久就射了，之前没交往的时候，我就想着你的腿自慰过了，我做的所有春梦女主角都是你。”
他生怕她不信，说完就要在狭小的衣柜里证明自己。
白海阻止了他：“那齐鱼，我要怎么面对，一边对着我自慰，一边唾弃我的你？”
“什么…”齐鱼喃喃自语。“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的。”白海没有心软，“你说我是小猪，说你不会喜欢一头猪的，你说我腿那么粗，不配学别的女生穿裙子，你说我这种人，没有男生会喜欢的。”
她一桩桩的，一件件的，全都说给他听了。
“齐鱼，我不是聋子瞎子，我只是忽视那些人对我外貌的批评，因为我知道，我永远不会，和那些人灵魂产生共鸣。”
“可是齐鱼。”她声音有些抖，“你不行。”
齐鱼心碎了一地，他知道一切完了，他的秘密、他之前肮脏的心思，他之前气死人的死要面子。
可是他没办法了，他可以认错，可以被打被骂，就是不能让她离开自己。
他哭着，在黑暗里摸索上她的脸，哭着求她原谅自己。
“对不起…小肉丸，对不起。”
“你别不要我了…求你了。”
“我真的错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一定掐死那时候的我自己，我会在你第一天转过来的时候就夸你长得可爱得要死，问你我能不能报名亲亲你，我一定不在食堂里嘲笑你，我会告诉那群疯子，不要欺负我的小肉丸了，她是那么可爱的人，我也会在你看向我的时候，满是害羞的和你打招呼，告诉你我多么喜欢你，连梦里都想着见你…可是小肉丸，你能不能…”
他哭得伤心得拱起了身子。
“你能不能…不要留下那些我肮脏的回忆…只要记得我做你的小马，行不行…小肉丸…呜…”
白海没有回应。
齐鱼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的。
他只记得自己一直哭，一直拽着她的衣服，她却不回头，也不碰他的手。
他走在空荡荡的街道，路过一家服装店，橱窗里放着一件很好看的粉色裙子。
齐鱼痴呆地站在橱窗前面，看着里面那件裙子，却看到了在玻璃上的倒影。
他的背后是一轮红月。
男孩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枯萎地、漫无目的地扎根在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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