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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燃起了一股燥热感紧张、愤怒、激动; 让我胸口的心跳声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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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杀我,还是想把我关起来?”我正在想这两种方案的得失利弊,躺

在沙发上的凌若男说话了。

心里想的事情被她猜中了,我忽然一阵哆嗦,然后冷冷地看向她:“凌大警

官,不如你给我的建议吧。”

她缓缓坐起身,拿起衬衫穿上,接着又穿上裤子,语气又变成了刚来时候的

郑重:“我认为你最好把我放了。”

我仔细看向她的脸,惊奇地发现她似乎对我没有一点恨意,眼睛中也看不到

刚才的冰冷和愤怒,又开始迷惑:“能给我个理由吗?”

“只有我能帮你洗脱贩毒的嫌疑,也只有我能帮你报那个你很介意的绿帽子

之仇。”

“呵呵,你还真是愚蠢啊,我根本就没有贩毒,还需要什么洗脱嫌疑?我的

仇我自己也已经报了,我割了那个王八蛋的老二又塞进他的嘴里,还需要你做什

么?”

“白露,你真的变了,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我真的没有想到三年之后

你竟然变成这副样子。你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有多严重吗?这是有人想搞掉东成

才故意栽赃陷害,至于你的那个仇,你真的完全放下了吗?”

“变,哈哈哈,妈的,人活着,谁能不变?你去号子里蹲三年试试,你让人

打得浑身是伤,连躺在床上都觉得是痛苦试试,你屁股上面的洞让别人插两年试

试——”我歇斯底里地朝她怒吼,仿佛这些痛苦又一次真实地降临在我身上。

她忽然静了下来,良久,才轻声说:“这就是你为什么选择了这种生活的原

因?”

我懒得去奇怪她声音的千变万化,只是笑着告诉她:“生活本来就是一场游

戏,选择哪一种角色,不一定需要那么多的原因,或许,很简单的一个冲动就足

够了。”

“那你随便处置我吧,我打不过你,也没有力气逃跑了。”她怔怔望了我半

天,才又坐回了沙发,看着我说。

我只看到她的身边,有一滩红色的血迹,渐渐地那血迹在我眼中扩散,直到

彻底弥漫住我的双眼,世界,原来一直都是血红的一片……

第六章一场游戏一场梦

我最后还是放走了凌若男,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良心发现还是色欲熏心,总

之,她走了,我在提心吊胆地过了几天日子后,发现这个女人并没有把我强奸她

的事情报警,也就开始恢复以往的生活。

秋意越来越浓,街道两旁的法国梧桐叶子已经掉光,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在

风中孤独地摇摆。

东成在我的提醒之下,也知道了毒品的事,他当然不是省油的灯,除了查是

谁想整他之外,也在悄悄地查家里有没有内奸,因为那些只在我们的夜总会出现

的毒品交易,如果没有内鬼,恐怕很难躲过来回巡视那些人的眼睛。

A市的江水仿佛忽然汹涌了不少,而我作好随时要去砍人的准备,生活还是

没有什么变化,偶尔和杜鹃聊聊天吃吃宵夜,偶尔带个女人回去泄火,也偶尔一

个人去公园里,两眼直勾勾地看着人群或者天空。

我常常可以看见一群群飞翔的鸽子,带着悠长的哨音划破长空,天空明亮,

鸽子们白色的身躯也闪耀着圣洁的光芒。有一种错觉,或许这群鸽子会知道这个

城市发生过的和正在发生着的一切,丑的和美的,正常的和变态的,真实的和虚

假的,所有的一切的一切都逃不过它们的眼睛。

在这座充满着冷漠和谎言的城市里,每个人都在迷失,都是行尸走肉,我们

自己不知道,鸽子却知道。我忽然觉得我不应该再这样迷失下去,每个人的周围

都会有嘲笑声,我们能做的,不是躲避,而是给它回击。

这是我第一次为自己的选择后悔,这也是我第一次想走回头路。

终于有一天,东成告诉我他查到了事情的始终,也知道了究竟是谁想陷害我

们,他正在通过内鬼施饵,只等待着那只黄雀上钩。

我给狗熊打了电话,这是我和东成商议出来的办法,我们不可能没有痕迹地

干掉所有人,只能留给警察升官发财使用,我们只要把最想杀的几个人弄掉就足

够了。

我知道女人常常都会有很准的直觉,或者也可以叫作第六感,但男人就很少

有,我更是没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给狗熊打过电话之后,我竟然莫名其妙

地开始胆战心惊起来。每一天,都仿佛是这个世界的结束。

行动的前一天,我又遇见杜鹃,本来心情很糟糕的,看见她,又忽然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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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

请她吃了宵夜,然后又送她回家,但这次,我进了屋子之后,却不想再走。

“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杜鹃看见了我的不自在,坐在床上问我。

“杜鹃,你觉得一个人失去过家之后,还会再相信家吗?”

“我想会吧。人们不是常说,很多的东西,都在失去的时候才会想起它的美

好。”杜鹃犹豫了一下才回答我。

“那你相信只要寻找,就一定能有家吗?”

“白露,你今天怎么了?为什么老问我这样的问题?”杜鹃笑了,“我当然

相信,因为这是你告诉我的。”

“杜鹃……你知道吗?从三年多以前开始,我就再也不相信有家,可现在,

我又想找一个家了……你明白吗?”

“白露——”杜鹃看了我好久,然后眼中涌出眼泪,扑到了我的怀里。

我抱起她坐到床上,让她横坐在我的腿上,然后捧起她的脸,轻轻吻去她的

泪珠:“杜鹃,相信我,如果这次我能活着回来,我会给你一个家。”

“我相信——我相信——你一定能的——”杜鹃呜咽着搂住我的脖子,小脸

不停地往我胸膛上蹭。

我记不清已经多久没有和女人这样享受耳鬓厮磨的温馨了,很是陶醉其中,

两只手只是老老实实地抚着她的后背和身侧,嘴唇不停地在她头发上亲吻。

杜鹃却好象等不及了,拉开自己外衣的拉链之后,又开始拉我的。

“宝贝儿,都交给我——”我捉住了她的一双嫩滑小手,开始给她脱衣服,

看来杜鹃真的是很喜欢紫色,她的贴身,又是一套紫色的内衣。

我两手环在她的背后,轻轻挑开胸罩的扣子,再一扯肩膀上的两条细带,一

对饱满的玉乳就出现在我的眼前。这是两座完美的圆形小山丘,颜色洁白如雪,

侧面的青色血管都看得清清楚楚。峰顶是两粒红艳艳的小樱桃,我的手托起一座

玉峰,手指头轻轻按上那粒小樱桃,杜鹃的身子立即一阵颤抖,樱桃也很快就硬

了起来,也比刚才高了少许。

“她们都站起来了,等着我宠爱呢,我的宝贝儿,你下面一定也湿了吧?”

“嗯——”杜鹃快红透了脸一下子埋进我的怀里,“别这样,我会不好意思

的。”

“男欢女爱,天经地义,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知道她脸嫩,又逗了她

一句之后,就不再说话,把她放倒在床上,手沿着她的身体曲线一路下滑,来到

腰际,插进了内裤的裤腰里。

她柔顺地抬起了腰,让我顺利地把她身上最后一层障碍解除。我脱掉自己的

衣服爬了上床,手再一次抚上她的身体,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然后她睁开眼

睛,一翻身把我压到身下:“白露,让我伺候你。”

她火热的小口在我的嘴和肚脐之间留下一道清凉的湿痕,然后,热气又喷在

分身上,我感觉得到自己的阳具高高怒挺,急切地想找个洞钻进去。杜鹃两只柔

软的小手紧紧箍住我的阳具,又凑上了小口,一截小舌头已经抵上了我雄伟的阳

具,让它又膨胀了不少。杜鹃先把我的阳具一处不漏的仔细舔过一遍,然后才缓

缓含进口中。

她低垂下来的挺拔双乳,还有那时不时向我瞟过来的勾魂眼神,无不让我颠

倒迷醉,阳具上传来的温馨快感更是让我疯狂,我双手向下一伸,捧起了她的脑

袋,凑上脸去狠狠吻了她一口,接着就把她翻到下面,我的嘴也像她一样很快就

遛到了她的两腿之间。

她的阴毛并不浓密,只是倒三角形的一小撮覆盖在阴部上方,两片紧合着的

大阴唇是很嫩的粉色,我向她的密处吹了口热气,惹得杜鹃马上就是一阵颤抖。

舌头贴着大阴唇的轮廓划了个小圈,然后我就开始舔弄她的阴蒂,中间偶尔将舌

尖轻轻刺入密洞,品一口她的爱液。

她的反应一直都很激烈,腰不停地扭动,像在躲避,又像在逢迎。我轻轻分

开她花苞一般充血的小阴唇,就看到离小穴口不远的深处那一层粉色的肉膜。

我爬起来,让自己的身体整个压上杜鹃,不断地在她脖子和肩膀间亲吻。杜

鹃已经被我舔到高潮,还在余韵的回味中。

“宝贝儿,我要来了,可以吗?”我把已经要涨裂了的阳具抵上她娇小的嫩

穴口,边含住她圆润的耳垂边问她。

“白露,可以。”她两只手马上勾上我的脖子,两条腿也又向外分了一点。

“可能会很疼的,你忍着点。”我开始向前挺动自己的屁股。

阳具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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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处女膜的那一瞬间,我才真的相信杜鹃还是个处女。

“啊——”杜鹃一声痛呼,我马上停下动作,杜鹃已经在我的背后留下了六

道血痕。

她出血,我也出血,这样才叫公平。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瞬间,我竟

然想起那个宁肯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也不肯抓我一下的女警,那次强奸之后就再也

没有见过她,她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每天都像我一样在犹豫要不要杀人?

“白露……你可以动了……我没事了……”杜鹃在我的耳边轻声说。我这才

想起来自己的阳具还插在另外一个女人的蜜穴里。同样都是处女,她的阴道却有

着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感受。里面无论热度和湿度都是凌若男不能比拟,杜鹃的

小洞洞更像是一条羊肠小径,九曲十八折,让人找不到尽头。

完全进入她之后,她的眉头一直紧皱,我不敢把动作做得太大,只抵住她的

深处小心研磨。杜鹃开始的眉头依然没有舒缓,我却听得出她的口中的声音已经

由痛呼变成难耐的呻吟。

我小心地抽出阳具,看到阳具的前端被她的爱液浸上一层亮光,中间也有淡

淡的血痕。我伏下身去,张嘴叼住她的小嘴,两手固定住她的肩膀,继续开垦这

片处女地……

当我把精液射进杜鹃的小肚子里时,她已经高潮得连亲我都没有力气。我从

她柔软的身子上翻下来,有点愧疚地把她搂在怀里,捧起她的脸,为她理好额前

散乱的长发,然后闻着她的体香沉沉睡去。

第二天是我的大日子,还没到中午我就起床了,吃过杜鹃为我买的早点,我

在她的叮嘱中离去。

我没有开车,只是想一个人在行走中寻找一些东西。我仍是同以往一样面无

表情,经过一条条街道,走过一座座石桥。现在,我已经懒得计算选择的这条路

给自己带来了什么,更多的拥有或者失去。那都已经不再重要,过去的一切,我

当它是一场风花雪月的表演,曲折离奇,却已经成为过去。

时间不会凝固,人却可以死亡,过去的自己死亡,就代表一个全新的自己诞

生,而我究竟可以得到哪一个,过了今晚就可以知晓。

进入东成的老巢,才发现除了那些太不入流的小混混之外,几乎所有的人都

聚齐了,大厅里面的人都没有笑容,在这阴暗的空气中显得分外杀气腾腾。

东成正在里面和几个手下聊天,我上去打了个招呼,在和我身份平级的人身

边坐下。

陷害东成的人是东区的刘三刀,据东成说,他这次准备充足,本来很有把握

把我们轻易地消灭,可是在警方那里却出了问题,所以他们只能一面继续向警方

施压,一面把陷害我们的戏份做足。东成说他在对方的卧底已经打听到今晚城郊

会有一场毒品交易,他已经和警方联系好,我们杀人报仇,警察捉赃领功。

夜晚还是来了,深秋的A市,到处弥漫着带着江水腥味的风,空气中渗出丝

丝凄凉。

我们十几辆车的队伍分成几批悄悄驶到城郊,在离交易地点一公里的地方停

下来,把车掩藏好,然后百十来号人步行过去。

从前面的车灯都对着一个方向我猜测到,交易还没有进行,有一边的人先到

了。我们按照计划把那片地方悄悄地围上,然后静静等待另一方的到来。

远处又是一阵汽车引擎的轰鸣声,我知道离一切都结束已经不远了。两边的

车都开着灯,照得中间篮球场大小的地方一片雪亮,两边的人开始交易。

我握紧了手里的刀,因为我看见了那次追杀我的几个人,王八羔子居然还敢

露面,我提起刀向那几人就冲了过去,身后,还有东成和一众人跟着我。

可是冲到灯光下,我却傻了眼,因为我看到了十几把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我,

我赶紧停下,扔出手中的刀,回头看了看东成,却发现东成并没有停下,他甚至

还拿着刀一直往前走。

“刘老板,杨老板,又见面了啊。这个人就是白露,刘老板,您要的人我给

您带来了。”东成一脸的谄媚,走到场地最中间的两个人面前,人离得老远手就

伸了出去。

“东成果然守信用,说把人带来就真的把人带来了,还是生龙活虎的,还是

老兄你有办法啊。”“东老板,兴会兴会。”场地中间两个人都微笑着回应了东

成。

“东成,你疯了,原来贩毒也有你的一份?”我瞬间就明白了东成和他们是

一伙的,“王八蛋——”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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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小白啊,冷静一点,我没有贩毒,今天来,也只是想等杨老板和刘

老板做完生意之后,和刘老板谈庄事情而已。”

“你——”那十几个拿枪的人把我围了起来,最前面的那个一拳就把我放倒

在地,我知道这是不能反抗的,只能捂住头躺在地上,我的身上很快就添了不少

伤痕。

又是一阵汽车引擎声,我知道又有人来了。果然,没多大一会儿,就有一个

尖细的声音传过来:“爸,白露被带来了吗?”

“儿子,在那里呢,这不,你那几个手下正修理他呢。”是那个东成口中的

刘老板的声音。但我已经不用猜他到底是谁了,那个又尖又细的声音出现时,我

就知道那是刘清,他的爸爸,自然就是东区的刘三刀老不死。

“太好了,杜鹃、一刚,一起过来看场戏吧。”

杜鹃?一刚?他们两个怎么会和刘清这个王八蛋搞在一起?刘清说的这两个

名字,每叫一个都让我的心疼半天,三个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的情绪也沉到

了谷底。

“嘿,乌龟,你还没死吧?”我依旧躺在地上,睁开眼睛,却是失望透顶。

刘清身边的两个人,果然是我想象中的两个人,杜鹃竟然还靠在刘清身上,为什

么?

“为什么?问你自己吧。老子只不过是上了你的女人,你他妈的敢把老子这

样,看老子不把你玩死就不姓刘。”刘清朝我怒吼着。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我完全没听清楚刘清放了什么出来,也根本没有心思去听,只是呆呆地看着

杜鹃,这个女人今天早晨还在嘱咐我一定要回去给她一个家的,这个女人昨天晚

上还一直在我的胯下娇喘呻吟的,现在,她只是依偎在一个太监的怀里,几乎没

有正眼看过我一次。

“杜鹃,你告诉他为什么?”

“为什么?”杜鹃看了看刘清,然后走到我面前,“你真的以为我想要你的

那个家吗?你真的以为你可以给我家吗?你还真是蠢啊,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刘

大少说他很喜欢看你见到自己的女人背叛时的表情,我想办法让你爱上我,然后

再背叛你,让他再看一次啊,呶,就是你现在的表情。熊一刚,你觉不觉得很他

现在的表情很精彩啊?”

“哦——咳——咳,的确很精彩,像头蠢猪一样,的确精彩。”狗熊附和着

说,看向我的眼睛明显有些不自然。

我的脑子里仿佛有无数个声音,乱哄哄地吵成一团,仔细听来,原来全都是

背叛两个字。东成、杜鹃、狗熊……这个血红的世界,到处都是肮脏的腥臭,我

恨不得把它抓裂撕烂,碾成一块块碎片……

呼吸开始艰难,我的胸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紧缠着一样,无论怎么张嘴,

都感觉不到有进入的气流。我想大喊,却发现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比一次被

爱人欺骗更让人痛苦的,是第二次被爱人欺骗。难怪杜鹃从一出现开始,给我的

感觉就那么奇怪,原来一切都不过又是一场欺骗。

“刘大少,人我是给你带来了,你们想怎么摆弄我不管了,我们是不是就先

走了,您答应过的事可要记住啊。”东成凑了上来,客客气气地对刘清说。

“东成……我等着看你出卖朋友的下场……咳……咳……”我忽然发现自己

的心平静如水,仿佛这一切又都变成了一场游戏,只有我一个人躺在地上,也只

有我一个人和这一切都无关。我仿佛变成一只鸽子,冷眼旁观着这里丑恶的一幕

幕,天空是旋转的,每个人都在迷失,刘清、杜鹃、狗熊、东成……他们都像没

头的苍蝇一样乱撞,疯狂地扭动着身体走向死亡。

“东老板请放心,帮过我的人我都不会忘记的,我保证从明天起再没有人怀

疑你和贩毒的事情有关。”周围的人用不同的声音塞斥我的耳朵,我却不知道也

听不懂他们再讲什么。

“那我就先谢谢刘大少了,以后有什么用得到我东成的地方,只管开口。我

先走了,刘大少,好好享受你的复仇吧。”东成回身向周围的一百多号人比画了

一个手势。

“嘭——”一声清脆的枪响从刘清手里发出,东成忽然回头,满眼的不解,

但一切都晚了,血从他的左胸喷出,激射出很远,他也倒在了地上。

“说你蠢你还真蠢,我如果只为报仇,叫你这么多人过来干吗?”刘清对着

手中的枪吹了一口,看都不看一眼倒在地上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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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

东成手下的人见老大死了,马上反身冲了回来,群情激昂,却在中间十几个

人的枪口面前一动都不敢再动。

“西区的朋友,我今天只是针对东成,和你们没有关系,现在你们要么替他

报仇,要么过来跟我干,给你们一分钟时间,自己选。”刘清搂着回到他怀抱里

的杜鹃,朝那些人扬了扬手中的枪。

大多数时候,苟且偷生都是更容易选择一些的。

我看到刘清脸上得意的笑,也看见杜鹃在他怀里悄悄转身,看了我一眼,目

光中神色复杂。

“狗熊,这个世界上,还有你相信的东西吗?”我望着陪刘清一起走过来的

熊一刚,神色平静地问他。

“哈哈——”没等熊一刚说话,刘清就接了过去,“当然有了,熊警官可是

个出了名的相信正义,相信法律的优秀警官啊,你说是不是?”

“刘大少,我想和他单独说几句话,不介意吧?”熊一刚走到我跟前,蹲下

来,回头对刘清说。

“啊——你们聊你们聊,忘了你们是老朋友了。”刘清忽然又按上杜鹃的肩

膀,“好象你们的关系也不一般呢,一会他聊完了你再和他聊聊。”

“不用了,我们没什么好聊的。”杜鹃慌忙低下头。

“我都不介意,你怕什么,在这里好好等着,我去看看爸爸那边怎么样了,

一会儿我再回来好好和他聊聊。”

“狗熊,为什么?”我艰难地调匀自己的呼吸。

“白露,别怪我,很多时候,我也是身不由己的。其实这都是你自己一手造

成的,我是兵,你是贼,从你走上这条路的那一天起,我们就再没有了成为兄弟

的可能。”

“哦,原来都是我的错……”我苦笑着摇头,“原来都是我的错……”

“白露,你不用讽刺我,我了解你,你是个太纯粹的人,爱一个人就爱得死

心塌地,信任一个人也会毫无保留。希望下辈子你会记住,像你这样的性格,是

不太适合生存在这样的世界上的。”说完这句,狗熊就转身走了,没有再回头。

我目送他的背影缓缓隐入黑暗之中,再不置一辞。

杜鹃犹豫了半晌,终于走过来,似乎也想对我解释些什么,我阻止了她。

“我知道每个人都无法随心所欲,所以你也必定有你的苦衷,我不想再听,

祝你好运,以后可以找到一个真正的家……”说完之后,我就闭上了眼睛。一件

痛苦可以让人尖叫,但很多件这样的痛苦汇集到一起,就会让人麻木,不管是在

旷野还是在床上,不管旁边对着自己的枪口还是女人的阴道口,都只想躺着一直

睡过去,永远都不要醒来。

“姓白的,我们两个见面的时候怎么总是一个站着一个躺着呢?”刘清终于

来了,我知道他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地给我痛快,他费尽心思,也的确找到了让我

再次痛不欲生的办法,他怎么可能放弃欣赏我痛苦的乐趣?

“我早就可以杀你,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动手?”刘清的情绪丝毫不因为我的

无动于衷而低落,“我可是想了很久才发现,有时候爱情竟然也能成为一种很好

的报复手段,尤其是对待像你这样的人,真的很爽,比直接杀了你更让我爽一百

倍。”

“哼——哼——”我忽然笑了起来,看着他兴奋地有些扭曲的脸,很狂放,

很开心地笑了,“会不会比嘴里叼着自己的鸡巴更爽呢?”

“王八蛋——”刘清被我刺中了痛处,拿出手枪拉上枪栓,我就地一滚,扬

起拳头狠狠击上他的右臂内侧。

“噢——”他没有想到我的偷袭,吃痛扔下了手枪,我接住后马上拿起来塞

进他大张的嘴里。

旁边的人这才反应过来,枪口再次对上我。

“不想他死就放下枪,站在那别动。”我左手狠力扣住刘清的脖子,奋力拖

着他向后退。

刘清明显在抗拒着我的动作,两条腿软着,全凭我拖着。“你再不合作,我

只好和你同归于尽了,刘公公。”我又使劲捏了一下他的喉咙,在他耳边阴森地

说,他的动作马上轻快了许多。

“小子,你放了我的儿子,我可以考虑留下你的狗命,要不然,我会让你生

不如死。”刘三刀开口了。

“你们谁要是动一步,我就先废他一条腿。”我懒得理他,朝着人群一声大

喊,继续向公路方向后退着。

“白露——白露——你怎么样了?”身后忽然响起凌若男焦急的声音,让我

无比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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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警官——”我回头一看,黑暗中,隐隐有一道身影正在接近,帽子

上的警辉反射着灯光,一闪一闪的。

“别再过来了,你怎么也来了这里?难道这里也有你的好处吗?”

“白露——你这混蛋——”凌若男大喊了起来,“我为你的事情查得这么辛

苦,还一个人三更半夜跑到这里来找你,你就这么对我,你还是不是人?”

“我没有时间听你说废话,后退。”我朝凌若男冷冷喝一声。继续艰难地拖

着刘清往公路上走。

“你怎么是非不分?熊一刚早就和刘清勾结在一起了,他现在的官都已经升

到了我的头上,这都是刘清的功劳,你还拿他当兄弟,人家被你那样欺负都没有

说过什么,你现在还在怀疑我,白露,你这个混蛋,我真是看错你了。”凌若男

还在大声喊着,带着哭腔的声音无比委屈。

“我让你后退——听到没有——”我心里忽然升起强烈的怒火,从刘清的嘴

里拔出枪,指向凌若男,“我数到三——一——”

“哈哈哈——”看见我把枪口调转向她,凌若男愣住了,然后歇斯底里地大

笑起来,“你杀了我啊,他们没有说错你,你真的是个蠢货,蠢到不可救药,你

开枪啊,像那天一样欺负我啊——呜——呜——我真恨自己为什么也和你一样的

蠢,竟然会喜欢上你这样一个混蛋,你开枪啊——”她的身子瘫软在了地上,肩

膀剧烈地抖动着。

“凌若男——”我刚想去扶她,刘清忽然在我的肋骨上狠狠顶了一肘,我吃

痛蹲了下去,枪也脱了手。刘清马上扑过去,我也扑了上去,抓住了刘清的脚踝

用力一扭。

“啊——”他痛苦地尖叫起来,手抓起地上的枪对准了我的脑袋。

我心中顿时冰凉,刚要滚开,枪声已经响了,却是从我身后传来。我回头,

发现凌若男跑了过来,拉起我的胳膊,在身后的子弹还没打过来之前向公路拼命

跑去。

开始被那一群人打得已经剩下不到半条命,又拖着刘清走出这么远,我已经

用完了浑身的力气,现在只感觉到全身都是麻木没有知觉的,只有两条腿在不停

地轮换,然后就是右手上传来的清晰温热感觉,或者那才是我所有力量的源泉。

他们都没有说错,我的确很蠢,蠢得看不清一切是非,把自己的全部感情倾

注在一个个骗子身上,却对真心对自己的人施暴。

“啊——”两颗子弹钻进了我的身体里,我踉跄倒地,后腰和左小腿同时一

阵火辣。

“白露,坚持住,我爸爸很快就会来救我们的,坚持住,我求求你。”凌若

男回身扶起我,把我的胳膊架到她的肩膀上,带着我拼命逃向黑暗里。

“若……若男……你自己走吧,我不想拖累你。”公路旁边是一片树林,凌

若男把我带到这里,已经费尽了全身的力气。倚在一颗树上,我对旁边大口喘着

粗气的她说。

“不行,白露,坚持住,我求求你,你不能死,爸爸一定会来救我们的,你

坚持住。”她的说话里又带了哭腔。

“若男,抱抱我……好吗?我好冷……”我已经可以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慢

慢消逝。

她凑了过来,小心地按下我的肩膀,让我的头靠进她柔软的胸前。“白露,

你如果就这么放弃,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你坚持住,你给我坚持住——”

“若男,我听说,你从来都没有笑过,我想看你笑一次,可以吗?”我轻轻

动了动脑袋,在她的怀里找到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白露,只要你坚持住,我每天都笑给你看,每天都不再对你冷着脸,我求

求你,你不能再这么对我。”

“若男,知道吗?我虽然被人骗过很多次,现在,却是真的相信你……”我

终于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一切都开始像梦一样飘渺起来。

************

我听说如果想要心灵得到宁静,就必须受千般苦、渡万般劫。只有看尽风花

雪月,知尽世间风情,历尽人间沧桑,才能懂得人生百相。

这一刻,我躺在凌若男的怀里,躺在这个女人真正爱我的人的怀里,发现我

才真的找到了那片宁静,这个荒唐的龌龊世界里,她用自己的怀抱,为我圈出一

个宁静安全的子宫。

一切终究是一场空,那么世间中的男女,无论以什么面目出现,都将是这红

尘俗世里注定的悲哀,这悲哀由眼瞳直直地刺入心窝,让我很久、

', ' ')('

很久都无法释

怀。但我却不需要释怀,凌若男的出现,让我的的游戏在最后时刻有了充盈的意

义,在这宁静的臂弯中,好多往事一瞬间在我眼前闪现。

“你会后悔的。”想到最多的还是这样一句话,我努力伸出手,摸向她凄惶

的脸,给了她一个微笑。有些事情我的确很后悔,但有些事情我从来不会,比如

说——在那样一个喧嚣的夜晚,我强奸了她。那是我们的缘分,是早就注定的。

我用我的精液,她用她的处子之血共同谱写过那一段回忆。

我知道我很快就会进入一个很好很好的梦,很宁静很宁静的梦,没有背叛。

然而,正当我们准备好一起死的时候,很大的轰鸣声又响了起来,远方的路

上和空中都是强烈的灯光。

“是爸爸,是爸爸来救我们了,白露,你要坚持住,你一定要坚持住,知道

吗,不然我发誓会让你后悔的。”凌若男轻轻摇晃我快要垂下去的头,她的泪一

滴一滴落在我的脸上,我努力睁开眼睛看向天边,黑暗不再盖过一切,那里不知

道什么时候,已经有了一道细微的曙光……斑驳的砖块上黏腻着一层层黑垢,把这栋灰色的建筑衬得更显暗沈,我两只

手合握,十根手指勾搭在一块,不停搓揉着手掌,手心紧张的直冒,下意识的不

停张望,左右的行人,人来人往;灰色建筑的大门又开又合,人进人出的,可都

没有半个是我心中牵挂的那人。

银铃般的笑声飘入我耳,如此熟悉,又令人心醉。

我像个呆子般,傻傻站在学生宿舍的门口,看着她和朋友缓缓从对街走来,

又缓缓的走进了那扇门里。

我叫张新磊,是一个屌丝族学生。

那个走进宿舍的女学生叫黎莹莹,虽然小我三个月,但却和我同届;我观察

她很久了,从第一眼见到她,我就喜欢她,只是一直不敢开口,本来我是鼓起勇

气想在路口拦截她,跟她告白,但临到阵前却仍然无所做为。

「阿磊?」

这个一头蓬松卷发的家夥,叫郭泰源,他旁边那个叫赵君立,他们都是我的

同班同学兼室友。

「你在这边作什么?」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你和赵君立,干嘛手牵着手来女生宿舍?」

这两?ù?@?我这话,立马分开来,很有默契的甩起手,好似手上沾到什

么肮脏的东西一样。

「呸!谁跟他牵手啊?我是在阻止他!」

郭泰源和赵君立两个当街杠了起来,我整张都黑了,周围这么多女学生经过,

实在太丢脸了,赶紧把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给拉到偏僻的角落。

我问了原由,这才知道赵君立暗恋三班的黎莹莹,想送情书给她,没想到郭

泰源也喜欢黎莹莹,这两人都不愿放弃,於是就这样拉拉扯扯的来到这了。

真是天公作美啊——什么鸟事都给我碰到了——看着两个室友,还在我面前

拉拉扯扯,我心中有十万个草泥马在奔腾,我暗暗盘算着,该怎么处理这两个情

敌?「都别吵了,拿来。」

我把郭泰源和赵君立的情书都拿了过来,诓这两个傻子说要帮他们送信,还

说两封都会送过去,至於黎莹莹会接受谁?或两个都不接受?那就让老天来作主

吧。

郭泰源和赵君立听我这么说,猛拍我的肩膀,直夸我够兄弟。

看着两个蠢蛋离开,我赶紧把赵君立的信揉一揉,一片片撕碎,然后丢到垃

圾桶;接着又掏出郭泰源的信,我拆开信封,把他的信纸捏住,正准备要撕,可

手一滑,信纸就溜到地上,倒楣的是我手刚伸出去,这捣蛋的风就把信纸给吹跑

了,我赶紧追过去,突然一只白皙的手捡起了那信纸。

黎莹莹刚好从宿舍门口走了出来,还捡到了这封信。

「这是你的吗?」

我呆若木鸡的望着她,这时候说是也不行,不是也不行,真是进退维谷。

「你喜欢我?」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点头,黎莹莹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个好甜好美的笑容,

那个笑容好像灿烂的阳光般洒落我的心田,令我的心窝暖暖地。

很多事情,似乎就像注定的,好像冥冥之中有一只推手,我跟黎儿就这样开

始了交往。

01

日光灯白亮的光线,打在釉绿色的玻璃瓶上,一团碧绿的光泽隐隐透出,那

些印着青岛啤酒字样的啤酒撞在一块发出叮叮当当的尖脆声。

我望着自己约略摸糊的手指在酒瓶上一点一点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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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四……啊!我喝了四瓶啦?」

难怪我感觉有点头晕,我的酒量算是较差的那种,单喝啤酒超过三瓶;就脸

红;五瓶头就晕;六瓶就不省人事;所以我知道现在已到饱和点了——不能再喝

「哈哈——阿磊。到你了,快出牌!」

从酒瓶透过去,看到一张扭曲的脸孔朝着我喷吼,他是我的同学兼室友,叫

韩志。

地下散乱着啤酒瓶、零食袋、袜子、垃圾,看起来零零落落一片狼藉;我们

这个小房间不大,呈长方形的格局,四张床隔成上下铺,床铺的对面就是墙壁,

沿着墙落下就是狭窄的小书桌。

书桌位於东侧,床位在西侧;北侧是唯一的通风窗户,南侧是进出的喇叭锁

木门,没错,你应该猜对了。

这就是一间很简陋的八人房学生宿舍,没有厕浴,要盥洗都得到公共澡间。

「对啊,磊哥。你快点——快点——」

我的床铺上面坐着一位玲珑剔透的可爱女孩,她双臂夹着一个抱枕,玉琢般

的十指捏着谱克牌抖动着,不断催促着我出牌。

她就是我的女友——黎莹莹,小我三个月,因此都叫我磊哥。

放长假的前夕,我们相约在寝室喝酒玩牌……疯了一晚。

回过来说,这是第三局了。

前两局,我和韩志都各输一局。

嘿嘿,输家的惩罚是脱下身上一件衣物。

或许是我们十九岁的青春年少与无知;又或许是我们的血气方刚;也或许是

我们的冲动和饮酒的兴奋?总之——这种输了脱衣的无理条件,除了我与韩

志一个劲的赞同,就连黎儿也表示了同意。

当时我们都很兴奋,直到连输了两局,我们才发现黎儿的牌技实在太好了,

难怪她同意的时候脸上会露出狡诘的神情。

我丢出一张『红心Q』,叹气道:「我爆了…」

这样又连输了六局后,我和阿志身上,都只剩下内裤了,可黎儿仍然却完好

无损。

我回想当时,我可能是喝多了,所以有点酒气,脾气自然不太好,看到黎儿

得意的笑容,心里一时不平衡,竟然暗地里联合起阿志,两人夹攻黎儿,很快女

友就输了第一场。

黎儿无奈的脱下了,米白色的外袍,露出细肩吊带式连身裙。

细肩带从白腻的肩膀垂落胸部上缘,把女友的锁骨和白嫩的乳房上端给裸露

出来;手臂内侧的胳肢窝也跟着露了出来,我注意到黎儿的腋窝光滑软嫩,不要

说腋毛,那里的肌肤就连一丝皱纹也没有。

莹莹的文胸扣带从腋窝处环绕到背后,隐约可以瞧出女友的乳房轮廓,不是

平坦的胸膛,也不是丰满的巨乳,而是一般亚洲女性的大小,B罩杯。

若真要说个大概,那就是小乳鸽吧。

我看到黎儿的胸部,不自觉的兴奋起来,又斜眼瞥到阿志的裤裆隆起了一块,

不知为何,我竟然更加的兴奋起来?第八局黎儿又输了。

莹莹皱了皱可爱的鼻子,倔着嘴说不玩了。

那时候我们都被酒精蒙昏了头,当然不允许,在我的强迫下,女友不甘不愿

的脱下了长裤,她花边的粉色内裤终於出现在我们眼前。

我和韩志看到女人两腿之间的内裤,隐隐凹陷出一条沟纹,我俩个瞬间精虫

上脑,脸上兴奋的火红一片。

女友的脸上一片阴霾,她倔着嘴,很生气的跟我吵着要结束游戏。

但我和阿志说愿赌服输,那里能输了就嚷着不玩,这样太没度量了。

莹莹本来横眉竖目的瞪着我,听我这样说,竟翻了个眼皮,朝我冷冷地笑道:

「好啊!要玩就来玩大的。」

虽然是夏天——但那天夜里——其实外头的风吹起来,还是挺凉的。

我被这股凉意浇醒,发烧的头脑稍稍清醒了点。

说实在的,我当时已经有点后悔了,但韩志在旁边,我又不好意思就这样下

台——第九局我们豪赌一把,输家要全裸,不用说黎儿自然是输了,但她不肯脱,

并说要加码第十局,如果能赢就不用脱,并且我和阿志都要去校园的操场裸奔—

—我握着喇叭锁的木门,轻轻转开,把门推开来,走廊上寂静无声,四周一片黑

压压,除了几盏昏黄的路灯,就只剩下模糊的走廊地砖。

我站在走廊上,凭栏眺望,我们这栋三楼的宿舍,这时候没有一个人还醒着,

外头一个人也没有,栏杆上斑驳的油漆,触摸起来还挺冰凉。

韩志从房间走出来,查探了一下,和我下了相同结论,周围没有人

', ' ')('

,他转头

朝房内轻声道:「出来吧。」

黎儿弯着腰,怯生生的躲在木门内,她探出头,一双水灵灵的眼褚,先瞅了

韩志一眼,接着又转向我。

她眼瞳闪闪跳动着,波光粼粼,一双长细的星眉哀怨地弯起,我看出她是在

哀求我,希望我能帮她说话。

我确实有点后悔,可是若反悔,拆毁约定,我实在不好给阿志交代;但要我

开口叫黎儿出来,这我又狠不下心来。

韩志也在看我,他的表情分明就是在催促我说——快把你的女友叫出来——

我那个时候,内心又是挣紮,又是兴奋;是的!兴奋,各位看倌,你们一定会骂

我很变态吧,我当时真的内心纠结,一股浓烈的罪恶感塞满我的胸口,让我感到

很郁闷,同时也让我兴奋的小弟弟直发硬。

最后——我犹豫了一会儿,低下头说:「不用看我啊…要是你愿意的话,就

出来吧……」

我看到黎儿的脸上,先是失望,再是鄙视的瞪了我一眼,最后口气很不爽的

说:「磊哥既然不介意,那我就出来吧。」

黎儿光裸的玉足,像一轮弯月的玉如意,轻轻伸出,如青葱般的脚趾踏上冰

凉的走廊——同时——酥软白腻的裸背也出现在我们的眼帘中,她一手横遮在胸

前,一手拦阻在下体,白生生的圆臀像棉花糖一样,俏皮的抖了两下。

相信各位看倌,应该明白第十局的加码,女友还是输掉了,所以这才被迫出

来裸奔。

那个夜晚,我的脑袋被变态的欲火冲昏了头,这才引出了后面的故事。

从宿舍到操场,要经过一栋实验大楼和一座水槽,除了主干道上有路灯,道

路两旁都是蒙蒙的漆黑。

黎儿畏畏缩缩的从三楼沿着楼梯走到了一楼,我和韩志一路上随行保护她,

当然也是监督兼欣赏春光。

来到一楼后,黎儿遮遮掩掩的从楼梯出来,贴靠着墙,不敢踏出去,韩志稍

稍靠过去,但还没靠近,她便怒眉倔嘴道:「别过来。」

「这样拖着不行,要是有人来了就不好啦——小黎——你就放开点过去吧。」

黎儿侧着脸,一双水灵灵的蜜桃眼,气的弯起来,斜瞪了韩志一眼,又转过

来望着我,星眉又哀怨的瞅着我。

「磊哥——你真要这样子吗?」

我和黎儿从高中交往到现在,她这个语气,这个神情——我知道——她真的

不想出去裸奔,真的,她真的不想。

可是我不想伤了与韩志的友情,而且我下面的小弟弟,硬梆梆的顶着裤裆,

实在很难受;邪恶的声音在我脑内说——刺激吧?你很喜欢这样淩辱女友吧?就

让她光溜溜的出去,让她光溜溜的出去——我鬼使神差下,愚蠢地附和起阿志的

话。

「阿志说的对——你就放开点吧。」

黎儿听到这话,脸上露出难过的神情,我那时候见到,心也如刀割般难受,

我认识的莹莹非常聪明,她的机灵;活泼;开朗;都是吸引着我的地方,我知道

她深爱着我,因此很在意我的看法,所以才会一直询问我的意见,但我还是忍受

不了那变态的诱惑,继续淩辱着女友。

黎儿骄傲地把头一甩,黑亮的马尾辫从胸前跳到脑后,她赌气的站了出来,

扬起胸脯,大方的走到主干道上,然后转过身,两手叉腰,赤裸裸地站在我们面

前。

她不再遮掩,把美丽的胸廓展露出来,奶白色的娇乳,俏生生的凝望着我,

一对嫣红的粉嫩乳头,渐渐竖立起来,她脸色紧张,嘴巴直呼呼喘息,微尖的两

只乳房剧烈的起起伏伏;两条如鹤足挺直的大腿间,长满黑色的阴毛。

女友看到我的裤头胀起,本来生气的表情忽然变色,换上了一张错愕的神情,

但不过转瞬之间,她脸上的表情就冒出恍然大悟的模样,她嘴角弯起了妖娆的笑

意,蜜桃的眼形里,透出嘲笑般的声音。

她像高兴的邻家女孩般漫步在路灯下。

女友那双如玉的美足,优雅的在柏油路上前行,两只如乳鸽一样活泼光洁的

乳房在腰肢的摆动中,左右摇动,圆润的臀部随着大腿的前后移动肉颤起来。

「有点冷呢。」

黎儿走了一段路,突然回过身来。

这个位置已经远离了宿舍,距离实验大楼很近,韩志怕会有人经过,小声道:

「忍耐一下,赶快走完就好了。」

我也呆头呆脑的说:「听阿志的吧。」

黎儿走到韩志面前,下巴朝我扬起,示威一样,

', ' ')('

牵起阿志的手,搭在自己光

滑的裸肩上,她把阿志的手掌当成了不求人,挪到裸背上轻轻刮弄,手肘一边伸

缩,一边媚笑道:「人家怕冷,帮我搓搓。」

阿志的脸色也尴尬起来,我知道他一方面色心大动,不想缩手,二方面又怕

我这个正牌男友生气。

黎儿是多么聪明的女孩,一下就看穿了阿志的想法,玉指勾起韩志的下颏,

柔声道:「不用管磊哥,是我同意你这么做的。」

我看着阿志的手,在女友赤裸的肌肤上游走,虽然阿志只有摸女友的背和腰,

并没有侵犯敏感的部位,但我这个正牌男友竟然没有吭声。

女友拉着韩志的手,穿过实验大楼,经过水槽的时候,因为这里没有路灯,

因此我根本看不清楚黎儿和韩志,只能看到两只模模糊糊的身影。

那时候,我脑袋瓜子竟然还幻想着阿志趁黑偷摸黎儿敏感部位的样子。

到了操场,情况更糟糕,因为四周植了很多榕树,在树荫掩护下,就更加看

不清楚了。

操场上有一些运动设施,我们站在三组长距不同的中高低单杠之间,黑暗中

我看不清楚黎儿的脸,只能听到她对我说:「到这里就好,别玩了。」

韩志不甘心的说:「还没走完操场呢。」

「磊哥。我们别玩了,好吗?」

刚刚她还跟韩志暧昧不清,甚至让阿志摸她的裸背来故意气我,但现在莹莹

的语气,我听得出来已经软下来了。

深夜里的操场虽然没有人,但这么漆黑,谁知道又会有什么未知的东西呢?

或许是这种恐惧,让黎儿软化了吧?我点了点头:「恩,就到这里吧。」

韩志抱怨道:「你们两个合起来破坏规矩,太没意思了。」

「阿志,你来。」

黎儿牵起阿志的手,把他拉到柳树下,我只能依稀听到黎儿和韩志在说话,

他们说了什么?阿志是否有趁机非礼黎儿的私密部位?这些——我当时都不知道,

我那时很想弄清楚,黑暗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惜黎儿和阿志回来后,都不肯

说,我们就这样趁没有人发现,赶紧跑回了房间。

至於我想弄清楚的事情,他们不肯说,这当然让我心痒痒的,一颗心就像被

悬吊起来一样难受,不过这个愿望不难,因为很快就实现了。

我们回到寝室后,黎儿赶紧穿上衣物,然后很生气的用粉拳,在我胸膛拼命

捶打,责怪我刚刚都不肯帮她说话,我给她打了一顿后,又说了甜言蜜语,总算

是把她安抚下来,但她跟着就劈头问了我一件事。

「你是不是故意——想让我被阿志占便宜?」

黎儿说出这话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

或许我真的有这种变态的欲望,只是我把这种想法压制在内心深处;把这种

想法当成邪恶的罪孽渊薮,所以没有表露出来,而我也不知道。

直到方才的裸奔行为,才把我这种深藏的念想给激发出来了。

「你不回答——那么我就当你默认啰?」

黎儿摇了摇头,漂亮的星眉忽然竖起,凝重的瞧着我说。

「你爱我吗?」

这次我开口了:「爱!我爱你,莹莹。」

黎儿扑到我怀里,狠狠地掐我的手臂。

「爱我,还想看人家被阿志占便宜?」

我摸摸她的秀发,柔声道:「对不起。」「磊哥——阿志刚刚摸我时,你都

不忌妒?不生气吗?」

我想了想,沈默了起来,黎儿见到我这样子,又解释道:「其实……其实阿

志只有摸人家的背,其他地方人家都没有给他碰。」

莹莹这样说,表示她还是在意我的看法,她怕我会真的生气。

我轻声道:「我没有生气…可能……可能酒喝多了,刚刚只有兴奋的感觉。」

「变态。」

之前说过,我们的房间是四张床隔成上下铺,因此应该有八个人,除了我和

韩志另有三位室友那天外出未归,尚余三张是空床。

我们回来的时候是淩晨两点多,黎儿和我谈完后,披上外套匆匆赶回女生宿

舍去了,而我和阿志倒头就睡了。

睡到第二天下午,郭泰源和王成安这两家夥回来了。

长假刚刚开始,学校的人都陆陆续续离开,王成安说他回来拿东西,就要走

了,郭泰源说他会再住一晚,然后才走,另一个叫赵君立的昨天晌午就回家了。

我跟韩志因为要留下来帮美术老师布置场地,因此会拖延一周才离校。

说起郭泰源和赵君立,自从情书事件,被我捷足先登后,他俩就对我斗争批

', ' ')('

判一番,后来经我诚心的道歉和请客吃饭,我们又恢复了友情。

只是黎儿这件事情,变成了我们三人之间的疙瘩,我们之间再也不提起这件

事,甚至我邀女友来寝室,也不敢让郭泰源和王成安知道。

我洗洗脸,然后换上衣服,去买了点东西吃,回来时见到房间里却空无一人。

我坐了下来,正回想着昨晚的事,却见阿志回来了。

他推开木门,扛着一床棉被走了进来。

「都下午了,外头又没太阳,你拿被子出去晒做啥?」

阿志见到我,先楞了一下,然后才吞吞吐吐道:「对不起兄弟…昨晚上有点

过份了。」

「算了。我也有错。」

我们恢复了朋友之间的言谈,但不知为何,心中似乎多了一道芥蒂。

晚上我们去帮老师布置场地,黎儿也来了,但她的态度冷冰冰,根本就不搭

理我,我猜莹莹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气,因为老师也在,所以我就不敢去道歉,只

能让气氛尴尬下去。

我们弄到晚上十二点才收工。

我跟阿志回到寝室,一路上他一直开导我,说女人很健忘的,过几天气就消

了之类……郭泰源仰坐在床铺上看小说,还没睡。

我拿了换洗衣物就同阿志一起去公共澡间盥洗。

我们学校的澡间,每一间浴室都没有门,只用一条塑胶布遮着。

反正都是男生也不在乎这些。

因为很晚了,里头除了我和阿志就没其他人,我把澡盆放在洗手台上,正要

刷牙,突然一个女孩子跑了进来。

「莹莹?你…」

我和阿志都呆住了,黎儿怎么跑到男生澡间来?

02

我双手互搓,慢慢摩擦生热,左右稀疏的灌木丛里发出呱呱的蛙鸣,周围被

黑夜包装起来,除了虫鸣、风声,剩下的只有寂静;我背对着路灯,看着公共澡

间的门,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还记得刚刚黎儿跑了进来,对着我说道:「你出去,

我和阿志有事要谈。」

莹莹还在生我的气,她把我赶出来,自己跟阿志孤男寡女的在里面,难道不

会做出什么吗?阿志会不会色胆包天的侵犯黎儿呢?这是故意要气我吧?等了一

会,里面却什么声音也没有,我想了想,觉得应该要和莹莹谈谈才对,当然不可

否认的是——我忍不了好奇心的作祟,因此仍然蹑手蹑脚的蹎进去。

澡间没有人?外侧的手洗台与垃圾桶没有人;内侧的澡间走道上也没有人—

—难不成?他们俩个人竟然跑到浴室隔间里?有什么事情,需要两个男女在隔间

里面谈?我蹎着脚慢慢在澡间走道上前进,仔细的观察每一个隔间,只要塑胶布

没有拉上,里头就是空的,我逐一盘查,终於在最后一间,发现了拉上塑胶布的

隔间。

我静静地站在外面,想听听里面在做什么?忽然里头发出悉悉嗦嗦的声音;

一道影子映在布上。

圆圆的屁股贴在布上慢慢往上翘起,一只优美的大腿勾屈起来,一条形状酷

似内裤的影子,从小腿滑下。

她……女友她……她在脱衣服吗?她赤身裸体的和韩志两个人在里面做什么?

嘣!嘣!嘣!我的体温迅速地上升,身体燃起了一股燥热感,紧张、愤怒、激动;

让我胸口的心跳声都灌入脑耳。

韩志他!他在里面非礼我的女友,黎儿柔软的酥胸,纤细的腰肢,曼妙的长

腿全都被韩志侵犯了!我生气了!妒火让我咬牙切齿的想冲进去打人,但我的身

体却没有动,我只有紧紧握着拳头,待在原地不动。

而我的小弟弟倒是不争气地翘了起来,把裤裆给撑起一个突出的形状。

「你们…你们够了……」

我挣紮着,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

唰!塑胶布被黎儿拉了开来,只见她和韩志都穿戴整齐,并没有我猜想中的

情况发生;莹莹走到我面前,朝着我笑了,她牵起我的手,拉着我跑出澡间。

「是不是没有你想像中的好玩?」

我默然的点着头,黎儿像是一个安慰孩童的大姊姊,脸上的笑容,充满着慰

籍,她柔声道:「以后我们不要再玩这种游戏了,好吗?」

我看着莹莹眼眶流下了眼泪,她的笑容和泪水,就像晴朗的太阳,却下起了

雨一样,那模样好美,真是惊鸿倩影,闲愁万种。

「莹莹——我…这样…你讨厌的话,我们就别………」

剩下的虽未说出口,但黎儿的眼眸里,却发出剔透聪慧的闪闪光芒,我知道

她已了知

', ' ')('

我的心意。

「你想的话——就那样子吧。」

黎儿她……她同意了?她同意配合我这种奇怪的变态癖好?我有点不敢相信,

颤声道:「可、可是你并不喜欢这样吧?」

「只要你能高兴,我什么都愿意做。」

我感动的抱住她,良久才分开,黎儿拭去泪水说道:「这样做。。。你真的

会感到兴奋?」

我望着她的眼瞳,坦白的说道:「刚才…我心中虽然很愤怒,却、却又感到

很刺激。」

莹莹露出一张雨带梨花的笑容,祥和的看着我;她眯起蜜桃眼,娇俏的鼻梁

下,一双性感的嘴唇弯起,感觉她的神情和风沐浴,充满阳光一般的宁静。

路灯的光粒洒落在她的身上,让她看起来就像圣洁的女神一样,她如天使般

看着我,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露出母亲宠溺孩子的神情,轻柔地笑说:「你真

的很变态……」

黎儿把阿志叫上,然后我们三人离开澡间,回去宿舍,黎儿说有事跟我们谈,

因此没回女生那边,跟着我们一起来到男生这边。

淩晨一点多,郭泰源已上床睡觉了,他的位置是最靠窗边的下铺;我的位置

是最靠门边的上铺,韩志则在中间的上铺。

我握住喇叭锁的门把,正要转动,黎儿却按住我的手,摇了摇头,我和阿志

都疑惑的看着黎儿。

「先别进去。」

「怎么了?」

黎儿笑了一下,她的睫毛眨了眨,眼瞳露出狡诘的光辉,我知道莹莹又想出

了什么点子吧?果然黎儿倔起嘴说道:「昨晚你们两个欺负人家的帐,该算一算

了吧?」

韩志一脸窘迫,正想说话,就被黎儿挡下。

「哼哼……臭磊哥,该怎么罚你呢?」

黎儿笑道:「这样吧,我刚刚捡起一颗石头,臭磊哥猜猜,石头在左手还是

右手?猜对的话,人家就原谅你,要是猜错的话,今晚你就看不到人家啰。」

「左手。」

黎儿摇摇头,伸出右手,摊开手掌,石头赫然在右手掌心上。

我就像泄了气的安全气囊一样,无力的垂下了头。

黎儿故意在我面前示威,伸手勾住阿志的胳膊,笑道:「罚你站在外面五分

钟。」

黎儿的神情,充满了恶作剧后的得意,她笑嘻嘻的,搂着尴尬的韩志进了寝

室,而我孤零零地在外面等了五分钟。

我有点不高兴,想说进去后要教训一下她们,但我进去后里头却没有人,书

桌上点了一盏灯,此外就是晕黑一片,还有小郭像头死猪一样发出稀里哗啦的鼻

鼾声,我走到中间,推了推阿志的枕头,阿志从被子探出头。

「做什么?还不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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