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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裤和胸罩被剥掉了雪白娇美的身体横陈着一丝 不挂「还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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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呼啸着,拚命地摇晃窗子,发出阵阵嘎嘎的响声,彷佛是要阻止什么悲

剧的发生。

一阵杂趿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门口,紧接着,当!当!当!房门被

重重地敲响了。文若和李太太两人吓得魂飞魄散,赶忙分开身体,屏住呼吸,一

动不动。

「老文,打牌了!三缺一!」

两人还是一动不动。

狭小房间里,弥漫着潮湿,紧张和暧昧。

「怎么搞的,刚才在楼道里看见他来着。」

又是一阵杂趿的脚步声,由近及远。

终於,楼道里又恢复了宁静,只剩下紧张的喘息声。

房间里,一男一女对视着,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紧接着,两人同时扑向对

方。

「到床上去!」

「好,快点儿!」

「嗯!」

「啊!」

北风还在呼啸着。

在异国寒冷的深秋里,在温暖如春的房间中,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文若用

力抽插着别人美丽的妻子。这是他人生的第一次,第一次出轨,第一次违背自己

的道德。他的心里,充满了矛盾:紧张,刺激,新奇,内疚。文若的眼前,不断

地浮现出自己妻子的身影。也许,他的灵魂并没有出轨,也许,他只是把胯下的

女人当做了妻子的替身。

同样柔软的身体,同样温润的阴道,只是,胯下这个女人,更主动,更风骚,

更诱人。毕竟,玩弄别人的妻子和玩弄自己的妻子,有着本质的不同:更大的刺

激,更大的乐趣,和更大的成就感。文若一面思想着,一面用心地交媾着:五进

六出,七上八下,九浅一深,十分愉快。

李太太禁不住呻吟起来,「嗯!嗯!嗯!啊!啊!啊!」

随着男人抽插频率的加快,呻吟声也越来越大。

「小点声,房子不隔音!」

「嗯,知道了,你也轻点儿!」女人害怕了,紧闭嘴唇,压抑着自己的情感,

可是,寂寞已久,一朝解放,哪里把持得住!断断续续,欲说还休,反而令人更

加刺激。咿咿唔唔,嗯嗯啊啊,噗哧噗哧,吱吱嘎嘎。

突然,李太太忍不住放声娇呼,紧接着,身体不住地扭动,面颊绯红,写不

尽的迷离。文若正要开口制止,胯下一酸,阳具,不由分说,深深刺入阴户,便

不再抽动。一对赤裸的男女紧紧拥抱着,一齐颤抖,一齐喘息。

李太太高潮了!

文若射精了!

雅琴真的要走了。大家都很悲伤,除了王海归。

临出发的头天晚上,妞妞被爷爷奶奶接走,说好到时候在机场汇合。雅琴做

着最后的整理工作,鹏程帮她把箱带紮紧。他们忙碌着,打包,过秤,超重了,

解开,拿走几样东西,打包,过秤,又太轻了,再解开,再放回几样东西,再打

包,再过秤。就这样,夜深了。

「雅琴,别赶我走了,我就睡沙发上,成吗?」鹏程做着可怜状。

「好啊,你又在想什么坏主意?」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鹏程拾起一把剪刀,递给雅琴,「放枕头底下,

防身。」

雅琴接过剪刀,试了试刃口,笑着说:「还行,挺快的,前两天我还拿它剪

过鸡脖子。」

天真的很晚了,两人各自熄灯睡下。鹏程躺在沙发上,感觉很不舒服,沙发

有点短。他想了想,又想了想,起身披上外衣,轻轻敲了敲雅琴的房门。

「进来吧,门没锁。」

鹏程坐到雅琴的床沿上。

「我知道你会来。」雅琴拧亮台灯,笑了笑,「是不是想试试剪刀?」

鹏程没有接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开口问:「雅琴,这辈子还能见到

你吗?」

「当然,现在出国那么方便。」雅琴温柔地回答,「我要是有一个妹妹,就

把她嫁给你,可是,我是独女啊。」见鹏程的情绪很低落,雅琴又半开玩笑地说:

「要不,袁芳和徐倩这两个丫头,你随便挑一个?」

「别,袁芳太闷,徐倩还不错,就是太狂。」鹏程也笑起来。

「徐倩现在比袁芳还闷,我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儿。天涯何处无芳草。鹏程,

去睡吧,我困了。」

鹏程回到沙发上,翻了个身,又翻了个身。他呆呆地望着黑暗,从一数到五

千,又从五千数到一万,还是无法入眠。鹏程坐起来,听听雅琴那边,早已没了

动静。他踱到门边,又踱回来,又踱到门边,抬手,轻轻敲了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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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没有回答。

鹏程推开门,门还是没锁。他慢慢地走到雅琴的床边,拧亮台灯。也许是暖气烧

得太热,被子已经被蹬开,雅琴安静地睡着,她实在是太累了。

鹏程呆呆地望着心爱的女人。是啊,天涯何处无芳草,几年后,再见面时,

也许大家都是儿女绕膝,今生,难道就这样错过了吗?想到这里,鹏程情不自禁

地摸了摸女人的秀发。这个女人是美丽的,昏黄的灯光洒在她的身上,修长的双

腿侧曲着,光洁而白嫩。鹏程颤颤微微地伸手碰了一下,细腻清凉,没有反应,

又碰了一下,还是没有反应。

他大着胆子抚摸起来,一点点,一寸寸。女人的小腿结实而富有弹性,给他

一种强烈的异样的快感。鹏程屏住呼吸,小心地摸索着,探寻着,一直抚摸到女

人的睡裙内。雅琴依然沉睡着,恬美而安详。

鹏程紧张的心情稍微安定了一些,他轻轻掀起女人的睡裙,拨开薄薄的蕾丝

边内裤,满眼尽是白皙的大腿,黑黑的茸毛,和暗红色的桃源。鹏程顿时气血上

涌,一只手忍不住按住女人的私处,另一只手扯下自己的内裤,握住硬邦邦的阳

具,呼哧呼哧地套弄起来。

雅琴的眉稍动了动,身体似乎也痉挛了一下。鹏程的心跳到了喉咙口,他赶

紧将手从女人的私处缩回来,屏住呼吸。女人侧了侧身,又睡去了,呼吸平稳而

安详。鹏程紧张的心也放松了下来,他不敢再造次,俯身在女人的额头轻吻了一

下,熄掉灯,慢慢地退了出去。

对於这些,雅琴毫无知觉。

睡梦中,她的心早已飞到了加拿大,飞到了她亲爱的丈夫的身边。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终於到了分别的时刻,大家都哭了。雅琴一手拉着袁

芳,一手拉着徐倩:「你们要照顾好自己,工作上别给人抓住把柄,其它的该坚

持的坚持,该灵活的灵活,吃亏可以,要亏得明白,别给人白赚便宜。」

两个姑娘用力点着头,泣不成声。

飞机起飞了。

雅琴走了。

(第一部完)

第二部、十年间

(第九章)

加拿大,卡尔加利。

卡尔加利的冬天黑得特别早,从北极刮来的暴风雪,毫无遮拦地肆虐着大平

原。雅琴紧抱着妞妞,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文若,从停车场走进公寓大门。文若

放下两个大箱子,跺着脚,嘴里不住地抱怨:「你看把孩子冻成什么样子了,我

不是告诉你要带羽绒服吗?」

雅琴没好气地回答:「我哪儿想到这儿这么冷?再说,现在北京谁还穿羽绒

服啊?别埋怨了,快走吧,孩子太累了。几楼?」

「五楼。」

终於到家了!雅琴环顾一周,只见窗明几净,地板锃亮。她不由得赞叹到:「

什么时候你也学会收拾家了?」

「哪里,哪里,我慢慢弄的,弄了一个多星期呢。」一丝惊慌,从文若脸上

掠过,虽然很短暂,雅琴还是觉察到了。文若没有再说话,只是低头整理和安放

行李。

雅琴把妞妞放到小床上,孩子早就睡熟了。雅琴洗过澡,披上睡衣,光着脚,

从一个房间走到另一个房间。这幢公寓楼靠近卡尔加利大学,文若租的这套是两

室一厅,带厨房和浴室,还有一个小储藏间。雅琴踱进厨房,锅碗齐全,拉开冰

箱,里面有几碟吃剩下的炒菜,遮着塑料薄膜,乾乾净净。

「雅琴,你在哪儿?」是文若在轻声呼唤。

雅琴关掉厨房灯,回到主卧室。

文若洗完了澡,正坐在床沿:「雅琴,对不起,条件不太好,等开了春,咱

们就去看房买房。」

「这样很好啊,我挺知足的。」雅琴温柔地回答着,坐进丈夫的怀里。

「快让我看看,我的小琴琴瘦了没有?」文若把手伸进妻子的睡衣,做出迫

不及待的样子。

「轻点!小心孩子!」

灯,灭了;床,吱嘎吱嘎地响起来。

夜已经很深了,文若早就睡得像死过去一样。也许是时差的关系,雅琴却难

以入眠。她起身下床,撩开窗帘,外面雪下得正紧。雅琴打开一盏小灯,把乾乾

净净的房间又环顾了一周,然后拉开衣橱,只见文若的衣服叠放得平平展展,整

整齐齐。雅琴的心陡然一沉。

圣诞来了,圣诞走了。

元旦来了,元旦走了。

春节临近了。

这天下午,北风凛冽。程教练站在袁芳的小厨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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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喋喋不休地辩解着什么,

手里还端着一个砂锅。「小芳啊,我真的和安娜吹了,我们俩现在什么关系也没

有了。真的,不信,你查去。」

「你和谁有没有关系我不管,不关我的事。我就是说你别老来烦我行不行?」

袁芳坐在椅子上,没好气地说。

「不,不是,我知道你心里别扭这事儿。我真的打那天又见着你,知道你离

婚了,立马儿就断了,一心一意回过头来追你,真的。」

「什么?你这叫见异思迁,多伤着人家女孩儿,你知道不知道?」

「我知道,可安娜是外国人,本来就不可能有什么结果。」

「外国人怎么啦?怎么就不可能有什么结果?中国人和外国人结婚的多了去

了!」袁芳被无意中说到痛处,她生气了。

「得,得,我错了,我先回去了,赶明儿再来给姑奶奶请安!」程教练见事

情越弄越糟,放下砂锅便要溜,「那羊汤你趁热喝了啊,口外的细绵羊,我熬了

一上午呢,特补。」

「你给我端走!那么羶!」程教练已经溜到门口,袁芳的声音还追着他。

这是近几个月来,他们之间无数次谈话中最普通的一次。

袁芳站在窗口,看着程教练走远了。

她枯坐了一会儿,接通了徐倩的手机:「徐倩,是我,在哪儿呢?有空吗?」

「我在东安市场,给我爸妈买年货呢!你要是请我吃饭就有空。」

「也算是吃饭吧。程又送东西来了,一锅羊汤,你们老北京好这一口儿,你

来喝了吧。」

「行,我一小时内到。哎,你把汤小火熬着,别凉了。」

一小时后,袁芳的家里。

徐倩捧着一只大海碗,津津有味地喝着羊汤:「不错,真不错!估计是张北

一带的细毛绵羊。有人疼就是好。芳儿,你也来一碗!天冷,得补!习惯了,就

不觉着羶了。」

前一段时间徐倩话比较少,最近稍微好了一点。

袁芳起身给徐倩添满,然后又盛了一小碗,放在自己面前,却没有喝:「他

让我初三去他爸妈家吃饭。你说这叫什么事儿?我和他算什么关系?我根本没答

应过什么。」

「不去就不去,就说太早,再等等。」徐倩放下啃了一半的羊拐,开导着袁

芳,「我说句错话你别不高兴,芳儿,你也别太事儿么事儿的,咱毕竟是二婚不

是?差不多就行了,别太挑。这男人啊,我比你了解,第一印象最重要。你看那

姓程的吧,你再怎么不好,可他心里面,你永远是刚出校门的那个小袁老师的样

子。反过来说,咱现在出去,自己找也罢,别人介绍也罢,咱打扮得再精神,话

说得再得体,人家首先就认定咱是离异女,对不对?然后,人家肯定又要问:怎

么离的?谁的问题?咱怎么说?」

「不是,我不是,我是说,他学历低了点儿,」袁芳辩解着,「你看,我就

因为学历低,吃了多少亏?赶明儿生了孩子,不爱学习,跟他似的,就知道玩儿。」

「我知道你喜欢小白脸儿,小白脸儿有什么用?如今这社会,就靠拳头大胳

膊粗!」徐倩打断袁芳,「我觉着姓程的不错,跟这汤有一比。他这健身房,自

己的,不受别人的气,如今健身是时尚,不愁客源啊!他是独子,将来他们家整

个都是你的!对不对?还有,他迷你,你能拿住他,这比什么都重要!」

「你说的也对,可是,你说我初三去他们家,要是问起我的过去,我是说呢

还是不说呢?」

「唉,这事儿早晚瞒不住,要说也是姓程的去说。我看,这次就别去他们家

了,确实有点儿太早。你就说,你爸妈身体不太舒服,得回房山陪他们去。你呢,

先这么处着,别把他推太远了,只当是骑驴找马。芳儿,我还得说你一句,过去

的事就过去了,别老放不下。前天,我在肯德基看见吴彬了,跟着一个女孩儿,

一看就是在相亲。」

袁芳低下头,刚攒起来的精气神儿,全没了。

雅琴走后,王彼得意气风发,他没有再提一个副手。当惯了奴才的人,一旦

有了机会,更喜欢大权独揽。当然,王海归毕竟是饱受西方教育的人才,他带来

了国际化理念:外包。具体来说,他和几家公关公司合作,招了一些中戏,北影

之类的学生妹,还有社会上的交际花,以钱色开道,拉拢招揽客户。别说,还真

管用,一时间,销售额上去了。

山西太原,一家五星级酒店,豪华总统套房里。王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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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和另一个中年萎琐男

半躺在沙发上,赤身裸体,下面吊儿郎当。

中年萎琐男:「王博士,别看你吃面包喝牛奶,刚才老汉推车,我可比你多

挺了五分钟呦!」

王彼得:「是,是,李处长好身手!好身手!」

两个容貌俏丽的年轻女子,从卫生间里出来,显然是刚刚清洗更衣过。一个

身着国航空姐的蓝色制服,黑色的丝袜,黑色的半高跟皮鞋,而另一个则是一身

浅粉色的护士套裙,肉色的丝袜,白色的平跟皮鞋。她们立在两个男人面前,低

眉顺眼。

王彼得:「李处长,这一轮咱们比口活儿,您级别高,您先挑!我这可都是

好货。这个,天津民航学院空乘专业,应届毕业班的。那个,北医高级护理专业,

才二年级。货真价实!绝对的货真价实!」

中年萎琐男:「好,我就欣赏王博士,没那么多洋架子,入乡随俗!我就挑

这个空姐儿吧!上次去欧洲考察,飞机上捏了空姐儿一把屁股,差点儿被逮起来。」

两个准职业女性头脑清晰,手脚麻利,准确地确定了自己的位置,跪下来,

含住那吊儿郎当的玩艺儿,啵滋,啵滋,勤奋地工作起来。

「舒服!」

「痛快!」

晋西北煤矿通讯系统升级换代项目,拿下了!

春节过后,天气开始转暖,毒虫野鼠之类又活动起来。

这天晚上,王彼得从三里屯的一个海归会馆出来,心情很舒畅。在北京,有

不少这样的会馆,为海归人员提供交流的平台。王彼得加入的这个,是专为欧美

大企业外派回国的成功人士服务的。具体来说,绝大多数会员都和王彼得的经历

类似:六零后,插过队,老三届,改革开放初期公派出国,滞留不归,换身份,

海归。

他们品着波尔多葡萄酒,谈论着彼此都感兴趣的话题。他们偶尔也会谈谈纳

斯达克,但更多的还是交流如何享受,特别是如何玩女人。这些人喜欢提及插队

的经历,全国人民因此欠了他们,所以他们现在要加倍地索取。可怜中国十亿农

村户口,天生就该吃苦,而那几亿城里人生来就该享福。

酒足饭饱,王彼得绕了一个圈,又来到徐倩的家。上次赚了便宜,可他尤嫌

不足。雅琴在的时候,还有些顾忌,现在好了,他更加肆无忌惮,虽然吃了好几

次闭门羹,王彼得还是贼心不死,这不,他又砸徐倩的门了。

门开了,一把瑞士军刀顶住了他的肥肚子。

「你找死?滚!我宰了你信不信?」是徐倩,红着眼。

「信,信,我信,我信。」王彼得措手不及,酒醒了一半,慌不择路地溜了,

嘴里还念叨着,「小婊子,你等着,下一次收拾你。」

徐倩瞪着王彼得的背影,咬牙切齿地说:「孙子,我早晚灭了你!」

加拿大,卡尔加利。已经是三月底了,暴风雪还是没完没了。半夜里,妞妞

不住地咳着。雅琴拍着孩子的后背,忧心忡忡:「文若,天亮了,再给家庭医生

打电话催一催,这预约的专科能不能快一点?」

「唉,我尽量吧!耐心点,加拿大就这样,到五月底雪化了,就不这么冷了。」

「都是你,把我们娘儿俩骗到这个鬼地方!」

「怎么是我把你们骗到这儿的呢?当年出国,后来移民,都是你同意的呀!

你还说,对孩子的教育有好处,你都忘了?」文若的嗓门大起来。

「好了!好了!你想怎么样?想把孩子吵醒是不是?」

(第十章)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雅琴回来了,带着妞妞。

妞妞到了加拿大不久,就开始咳嗽,越来越厉害。因为新移民头三个月没有

医疗卡,这事就被耽误了。后来有了家庭医生,说可能是哮喘,在当地很普遍,

约了专科,要排队等半年。雅琴心情不好,非常自责,又想到孩子秋天就要上小

学,就和文若吵了起来,当然吵不出什么结果。雅琴倒不是一时冲动,她反覆考

虑,最后还是订了两张机票,是单程票。

徐倩和袁芳她们是一个星期后才知道的。这一个星期里,雅琴带着孩子,看

了好几家医院的专家门诊,都说没什么事儿,环境因素造成的,很快就会好。雅

琴放下心来,把妞妞交给孩子的爷爷奶奶,开始找公司谈,希望回来继续工作,

从头做普通职员也行。

本来,雅琴走之前留了后路,跟公司打好招呼,半年内可能会回来,可是现

在王彼得坚决不同意。现场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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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意,上面也就难办了。妞妞上学的事也出了

问题。妞妞的户口一直是放在爷爷奶奶家的,因为那个学区的小学特别好。出国

时雅琴动过心眼,孩子的户口没有注销,可现在有邻居告发,说妞妞根本不住在

那里。雅琴顿时慌了,找到学校,学校说是上面有文件,无能为力,交钱也不行。

雅琴诸事不顺,很是不愉快。

这天,雅琴又跑了一圈,毫无收获,傍晚,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鹏

程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春天,正是鹏程的公司最忙的时节,但他还是隔三差五来

看一下,帮忙出出主意。

雅琴的客厅里。鹏程坐在沙发上,正宽慰着雅琴:「实在不行,你先上我公

司里干,庙小了点儿,你慢慢再找合适的。妞妞学校的事不是也没说绝吗?我让

大家都找关系去了,特别是徐倩,她认识人多。有了关系,就能使钱,有钱能使

鬼推磨,到时候,要多少钱,你跟我说一声。」

雅琴把头靠在鹏程的肩上,轻声说:「谢谢你。」

过了一会儿,她好像又想起什么:「你常和袁芳徐倩她们联系吗?」

「没有,没有。」鹏程忙不迭地解释,「我就是正月十五请她们吃了一顿。

你不在,我替你关心关心她们。」

「我让你选一个,你还真听话。」雅琴不无嫉妒,「选中了哪一个?」

「没有,谁都没有,不过,袁芳有了男朋友,她原来的同事,我看不错,也

是个粗人,跟我挺投机的。」

等了半天,雅琴没有说话,鹏程赶紧换了个话题:「雅琴,这两年,你变了

不少。」

「你是不是想说我变老了?」

「不是,你变得心硬了。」

「唉,我倒是想小鸟依人,我们家这个样子,我依谁呀?」雅琴一声叹息,

幽幽地说道,「鹏程,我告诉你一件事,你肯定不相信,文若在外面有女人。」

「他,不可能,他那个书呆子!」鹏程吃了一惊,问,「你有确切证据?」

「没有,我有直觉,一个妻子的直觉。我们公寓房间斜对门,也是一家中国

人,男的是卡尔加利大学的老博士后,海归了,女的留在那儿坐移民监,没孩子,

就是她!」

隔了半饷,鹏程才慢慢地说:「雅琴啊,我不是替老同学开脱,一个男人,

这么多年在外,也不容易,你原谅他吧!」

「这事我没说穿。」雅琴又是一声叹息,「再说,我也没资格不原谅。」

正午时分,健身馆的前厅里,程教练背对着大门,和一帮男学员侃得正欢:

「那会儿咱大都城里,但凡有几个钱的,都要养高丽女。为什么?咱爱吃高丽参

哪!吃了高丽参就得品高丽穴哪!高丽参,性燥热,质干重;高丽穴,性温顺,

质滑腻。吃了高丽参品高丽穴,冷热相济,阴阳协调,大补啊。」

程教练还要继续发挥,忽见几个学员挤眉弄眼,回头一看,袁芳正走进来,

他赶忙迎上去:「小芳来啦!怎么下班这么早?」

袁芳穿了件鹅黄色的套裙,裙摆刚及膝盖,浅黄色的丝质衬裙,隐隐显露出

来,而肉色的长丝袜,配着白色的中跟皮鞋,更显得身型出众,体态飘逸,众学

员顿时都看呆了。

袁芳没有理会这些,迳直对程教练说:「程,去你办公室,我有事问你。」

在一片哄笑声中,程教练诚惶诚恐地引着袁芳走开了。谁也没有注意到,人

群中,有一双淫荡的眼睛,直勾勾恶狠狠,一直盯着姑娘的背影。

程教练把袁芳让进屋,殷勤地问:「您吩咐?」

「程,你是不是说过有一个学员,是什么小学校长的媳妇的大舅子?」

「对呀?怎么啦?」

「什么小学?是不是雅琴她公婆那块儿的?」

「是呀,怎么啦?明白了!明白了!瞧我这猪脑子!这事儿包我身上!包我

身上!」

就在雅琴近乎绝望的时候,事情一下子有了转机。袁芳和程教练打通了学校

的关节,把妞妞上学的事摆平了。还有更出乎意料的事,王彼得栽了跟头,栽在

徐倩手里。他又去骚扰徐倩,是在公司里。徐倩早有准备,推搡中用裁纸刀刺伤

了王彼得,还全程录了音,更妙的是,两个销售员,平时和徐倩关系很铁的,恰

到好处地撞进来,做了人证。

出事之后,徐倩首先告诉的是鹏程,而不是雅琴。鹏程放下电话,马上带着

他公司的法律顾问去了现场。王彼得被送去医院了,他的下体开了口子,绝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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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倩笑嘻嘻的,倒像个没事儿的人。

法律顾问一面翻检记录着,一面赞不绝口:「真专业啊,徐小姐,你辞职吧,

到我们律师楼来算了。」

鹏程也由衷地感叹:「徐倩,等你死了,我要在卢沟桥边给你立一座烈女碑。

千百年后,文人雅士们每到清明,都要来此凭吊,他们会说:至今江畔遗碑在,

犹着千秋烈女名。」

「我们家人长寿,我奶奶活到九十八呢。」徐倩斜了他一眼,「你恐怕等不

到我死那一天。」

「我等你,我等你一辈子。」

按照法律顾问的建议,徐倩先告到公司上面,声称不排除法律诉讼的可能。

上面没说二话,立马让王彼得滚蛋了。徐倩也见好就收,没有再提什么要求。

王彼得的一生其实也很可怜,他生在江苏泰州附近,那地方并不富裕。他插

过队,吃过苦,后来考上了大学,国家没有亏待他,出钱让他去美国进修,可他

却滞留不归,后来还背离祖国,拿了血卡。他看不起自费生,更看不起自费小留,

认为他们没下过乡,没吃过苦。

其实每当中国受到侮辱时,却总是自费生和小留,挺身而出奋起抗争,而那

帮老公派,要么做出一副事不关己超然的样子,要么舔着脸凑上去,提供几个所

谓的实例,讨好迎合他们的洋主子。海归本来是件好事,如果王彼得认真做事,

清白做人,也能慢慢溶入本土社会,可他偏偏颐指气使,自以为高人一等,最终

落得身败名裂,真是可怜可叹。

王彼得走了,位子空出来了,可障碍并没有完全扫清。雅琴活动起来,她直

接找到了中国分公司的总经理。总经理已经六十了,是个和霭干练的高个子老人,

雅琴做销售部副经理时,常和他碰面,能说上话。

这一次,老人却一反常态,吞吞吐吐,一会儿推说总部可能会再派人来,一

会儿又说要本土化,但要登广告公开招聘等等。雅琴有点摸不到头脑,就去问副

总,也就是原来会计部的经理老约翰。老约翰高大爽朗,身体健壮,和雅琴一直

很熟。

他听了雅琴的陈述和询问,犹豫了半天才开口:「雅琴,公司财务上越来越

难,本土化是大势所趋,只要老家伙坚持,总部不会派人来,至於公开招聘,也

只是一个形式而已,老家伙和我已经商量了,就让你坐销售部经理的位子。」

雅琴更糊涂了:「那总经理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呢?」

「是这样,我和老家伙当年就是校友,我比他低三届,我们一直在一起共事。」

老约翰又犹豫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雅琴,你记得那年公司的圣诞晚会,

你独具一格,穿了一身白色的旗袍?老家伙一下子被你迷住了。老家伙老了,快

退下来了,他一直有个心愿,想和你共度一段美好时光,就几个小时,在床上。」

「这,这太荒唐了!」雅琴差一点跳起来,「总经理是个有魅力的男人,可

他的岁数和我父亲一样,再说,我是有丈夫和孩子的。」

「我知道,我知道。」老约翰站起来,安抚着雅琴,「这只是老家伙的一个

心愿,他特别关照了,绝对不影响销售部经理的任命。雅琴,你考虑一下,别急

於回答。」

太荒唐,这简直是太荒唐了!以后的几天里,雅琴强迫着自己不再理会这件

事,专心把妞妞上学的事落实。就这样,又到了周六晚上和文若约定的通话时间。

妞妞先是和爸爸亲热了半天,还缠着爸爸讲了两个故事,然后自己去小房间睡了。

雅琴很高兴地通报了妞妞上学的事情,她把前因后果讲得很详细,可文若似乎并

不像雅琴预期的那样兴奋。

文若有更重要的事,他打断了雅琴:「唔,雅琴,跟你说一件别的事。加拿

大可能会和中国达成一项协议,从阿尔伯塔修一条输油管线到英属哥伦比亚北面

的港口,我们公司也会参与进去,他们准备提升我做项目经理。我是想,妞妞是

不是还是来这边上学?国内应试教育,孩子实在是太苦了。你们嫌这儿冷,可以

住到温哥华去,我每到周末就飞过去。」

雅琴心里一凉,本来还准备劝说文若海归的,这一下全完了。她不耐烦起来,

可一时也找不到话来反驳,又气又恼,当场就把电话摔了。

雅琴呆坐着,等丈夫打过来道歉,就像当年在学校恋爱时那样,可是电话却

迟迟没有动静。终於,电话铃声响了,雅琴一把接起来,却不是文若,是老约翰: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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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琴,这么晚了,我一直找不到你。总部批下来了,让我们在本地招销

售经理。招聘广告也打出去了,如果你对这个职位还感兴趣,明天上午十点来总

经理办公室面试,当然只是个过场。」

不等雅琴回答,电话就挂断了。

雅琴手里拿着话筒,还响着盲音,她不知该做什么。文若看来一时是不会回

来了,家里还得靠自己。雅琴想到文若对门那个女人,又想到总经理和老约翰的

提议,荒唐,太荒唐了!总经理和老约翰都是温文尔雅的绅士,和乡巴佬杰克不

一样。雅琴对他们没有厌恶,甚至还有些好感。总经理对雅琴怀有非分之想,也

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

这几年,公司里的高管们,垂涎雅琴的美貌和贞操,几乎是公开的秘密。如

今,有几个成功的男人管得住下半身?总经理两三年内必退无疑,老约翰也长不

了多久,可是,这毕竟是太荒唐了!雅琴的头脑里乱成一片,那个激忿的声音和

无奈的声音又争吵起来。

「雅琴,不能啊,看看人家徐倩!」

「徐倩怎么啦?她单身,顶多回家啃老,雅琴,你不一样,你啃谁呀?」

「雅琴,上次和杰克,已经错了,不能一错再错!」

「恐怕也只能将错就错了,要是这次不答应,上次岂不是白搭了吗?」

「雅琴,无论如何不能再错下去了!」

「雅琴,该坚持的坚持,该灵活的还得灵活!」

够了,雅琴放下电话,猛地一挥手,两个声音顿时逃得无影无踪。

雅琴站起来,走到窗前,拉开纱帘,看芸芸众生,万家灯火。人活着,多么

不容易!雅琴并不怨恨总经理,男人,有了权势,有了机会,谁不想搞特权?即

使是文若,自从找到工作后,不也是得意忘形了许多吗?在这世上,有权势的人,

是强者,强者有选择,可以保护弱者,也可以欺凌弱者;没有权势的人,是弱者,

弱者没有选择,只有被欺凌。

要权力!要做强者!雅琴这样对自己说。一味地躲避是无用的,躲过初一躲

不过十五,弱者总是要被强者欺凌。生活,是个不公正的法官,它只对失败者苛

刻,对於成功者,它从不计较得失的过程。

想到这里,雅琴豁然开朗。她放下窗帘,打开衣厨,找出那件白色的锦缎无

袖旗袍,换上,对着镜子,左转一个圈,右转一个圈。镜子里的女人依然是美丽

的,雪白的肩颈,在丝质的旗袍衬托下晶莹玉润,纤细的腰肢下,是包裹得紧紧

的浑圆的臀部。白皙的面容远看宛如少女,可是凑近镜子,眼角的皱纹就很难掩

饰了。

人生能有几回搏?女人的青春是短暂的,拚搏一回吧,趁着现在还有精力!

再过几年,恐怕再想努力也力不从心了!雅琴脱下旗袍,叠好,放进一只衣袋里,

关灯,上床。

这一夜,雅琴睡得特别踏实。

(第十一章)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

五月的北京,鲜花烂漫,春光融融。和暖的南风,拂动新绿的柳梢,令人心

旷神怡。上午十点钟,雅琴准时来到总经理办公室。她穿着奶白色的真丝衬衫,

浅黄色的西服套裙,肉色透明的丝袜,白色的高跟皮鞋。端坐在总经理和老约翰

对面,雅琴的脸上挂着职业的微笑,脚边放着公文包和一只衣袋。大家都是熟人,

没有太多的客套。

总经理拿出两份聘书,推到雅琴面前:「雅琴,我已经签过字了,你看一下,

有没有异议?」

「谢谢!」雅琴飞快地浏览了一遍,在其中一份上签了字,还给总经理,另

一份放进自己的公文包。

总经理也收好了文件,站起来,伸出手:「祝贺你,雅琴,销售部就拜托给

你了!」

雅琴也站起来,和两位老总握过手:「放心吧,我会全力以赴的。」

总经理微笑着:「雅琴,你知道,我快要退休了,约翰老夥计比我多几年,

以后,这公司就是你们年轻人的了。」他一面说着,一面按动桌边的一个按钮。

通往办公室内套间的门自动打开了。一眼望去,正着对门的圆桌上,放着三个精

制的酒杯,里面淡黄色的香槟还冒着气泡。

「雅琴,让我们举行一个小小的庆典吧!」

三人走进内间,端起酒杯。优雅的舒伯特小夜曲,不知从何处飘散出来。雅

琴环顾四周,不大的房间,五脏俱全:一张席梦丝软床,对窗靠墙摆在正中,暗

红色的床罩,正散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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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暧昧。一边是宽阔的落地窗,窗帘还打开着,灿烂

的阳光,直射进来。另一边则是卫生间,门虚掩着,隐约露出白瓷浴缸的一角。

老约翰走过去合上窗帘,拧亮床头昏黄的壁灯,於是,整个房间都笼罩了一层情

欲。

一丝悲哀,涌上雅琴的心头:又要被狠狠地干了,不知道这里,举行过多少

庆典!

「雅琴,约翰和我是老搭铛了,你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会。」雅琴笑了笑说,「一个是总经理,一个是未来的总经理。」

「那么,请吧!」总经理对着大床,优雅地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先生们,请耐心等一下。」雅琴微笑着,转身走出去,取过自己的那只衣

袋,回来,进到卫生间里。两位老总相互望望,不明就里。几分钟后,卫生间的

门打开了,袅袅婷婷,风情万种,一个风姿绰约的少妇走了出来。

她一身白色的锦缎无袖旗袍,肉色透明的丝袜,白色的高跟皮鞋。总经理和

老约翰张着嘴,口干舌燥,都呆住了。他们的身后,房门,无声无息地自动关闭

了。老约翰情不自禁地跪倒在雅琴脚边,一只手颤抖着伸进旗袍的开衩,隔着薄

薄的丝袜,小心翼翼地触摸着女人的大腿,而另一只手,则贪婪地握住高跟鞋柔

软的皮面,磨娑着,抚弄着。白色皮鞋的后跟,慢慢离开了地面,女人正踮起脚

尖,勾住总经理,献上湿湿的舌吻。

此时的卡尔加利,还是周五的傍晚。初春的小草,刚刚探出嫩芽,背阴处,

积雪还没有融化。文若下班回来,一路哼着小曲,刚走到公寓门口,就遇见了李

太太。她今天一身黑色:黑色的香奈儿连衣裙,黑色的长筒丝袜,黑色的高跟皮

鞋。发髻高挽着,气质不凡,风情万种。

文若吃了一惊,问:「怎么了?干嘛穿成这样子?」

「我在等你,文若,带我走,我们去旅馆!」

李太太抑制不住激情,拉着文若奔回停车场,两人驾着车急驰而去。

情人旅馆。

开房。

进门。

关门。

「亲爱的,我需要你!」李太太扑进文若的怀中。

「我也需要你!」文若把女人紧紧抱在怀里,狂吻了起来。

李太太一边热烈地回吻,一边解开男人的裤带,迫不及待地一把抓住硬邦邦

的阳具。文若的下体快要爆炸了!他急切地去脱女人的衣裙,可双手发抖,半天

也不得要领。李太太见状,不由分说,自己动手,脱掉裙子,解开胸罩,扒下内

裤,褪去丝袜,甩掉高跟鞋。

文若看着女人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不由得呆住了。

李太太红了脸,侧过身,晃了晃雪白的屁股:「脱,快脱呀!」

文若这才恍然大悟,赶紧宽衣解带,於是,两人全身赤裸地站在地上。文若

扑上去继续狂吻女人,火热的嘴唇,雪白的香肩,高耸的酥胸,光滑的小腹。

「啊!哦!啊!」李太太兴奋地呻吟着。

这是她那个老博士后男人不能给她的,也是她无比渴望的!文若温柔地抚摸

着女人的私处,由浅及深,由慢及快。女人爱潮泉涌,难以抑制,她把男人推倒

在床上,跨上身去,含住肿胀的阴茎吮吸起来。

「啊!喔!啊!」文若也兴奋地叫起来。

李太太挺起身子,蹲坐上来,扶着男人的下体,深深地套将进去。身体在起

伏,乳房在抖动,肌肤在碰撞。乡间寂静的旅馆里,放浪之声,格外清晰。

嗯!嗯!嗯!

啊!啊!啊!

男人,女人,心连心,肉连肉。

总经理办公室的内间里,地上零乱不堪:一件白色的锦缎旗袍,一件镂花的

胸罩,一条蕾丝边内裤,和两个撕开的伟哥包装袋,当然,还有男人的领带,衬

衫,长裤,三角内裤,短袜和皮鞋,都是两件。宽大舒适的席梦丝软床上,总经

理赤身裸体地坐在床边,怀抱着几乎一丝不挂的雅琴。

雅琴侧坐在老人毛绒绒的腿上,浑身只剩下丝袜和高跟皮鞋。她和老人抱成

一团,嘴对嘴,舌对舌,正颇为投入地拥吻着。老约翰也是一丝不挂,他仍然跪

在地上,隔着薄薄的丝袜,贪婪地亲吻着女人的小腿,口中还渍渍有声。

这些年来,雅琴一直是公司里权势男人意淫的对象,因为她的美貌,更因为

她端正的品行。虽然两位老人没有参与高管们的打赌,但是他们对雅琴的兴趣,

绝对不比其他人少。对於所谓

', ' ')('

的高品位男人,征服一个烈女,远胜过玩弄几十个

荡妇。总经理和老约翰,就是这样的高品位男人。现在,终於如愿以偿,得到了

渴望已久的女人,即将占有她妙曼的身体,怎能不激动万分?

潮湿和暧昧,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十分钟过去了。

二十分钟过去了。

雅琴面色绯红,目光迷离。

两个老男人气喘嘘嘘,胯下也有了几分硬,看来,伟哥的药劲儿上来了。

「先生们,可不可以开始了?一点半钟,我得去我女儿的学校,给校长和教

务主任送赞助费。」雅琴费了些周折,从总经理口中收回舌尖,充满歉意地打断

了前戏。

老男人们显然意尤未尽,他们恋恋不舍地停下来。总经理费力地把雅琴抬起,

放下,然后翻身平躺下来,摊开身体,枕着双手,毛绒绒的大腿便自然分开。雅

琴知道,对于洋人,口交是极普通的一件事。虽然有些不习惯,但她还是愿意尝

试。雅琴转过身,跪在床沿,伏在老男人的腿间,高撅屁股,深埋下头,含住肥

大而略显疲软的阴茎,上上下下,吞吞吐吐地动作起来。老约翰没有上床,他立

在雅琴身后,双手抚弄着女人洁白光滑的屁股,久久不愿停歇。

「约翰,我没有冷落你吧?」雅琴停下来,吐出口中略有起色的阳具,回过

头关切地问,「位置合适吗?要不要我把屁股再撅高一点?」

「不,这样很好,如果可以的话,请把腿再分开一点。」

雅琴调整了姿势,重新含住总经理的阴茎,不紧不慢地吞吐起来。她在等待,

等待身后另一个老男人的插入。终於,雅琴感觉到什么东西抵住了自己的阴户,

大概有七八分硬,她没有耽搁,后臀一挺,阴户一收,另一根阴茎便被吞入体内。

雅琴前倨后恭,殷勤地侍侯着两个男人。她性格坚韧顽强,一旦决定了,就

不再犹豫退缩,全力以赴把事情做好。

啵滋,啵滋。

唧咕,唧咕。

两个老男人没能坚持多久,因为他们太兴奋了。很快,雅琴的嘴里和阴道里

便喷满了黏乎乎的精液。她疲惫地伏在总经理的身上,身下的老家伙心满意足,

含混不清地嘟囔着:「喔,真是女人中的女人!上帝给我的最后一件礼物!雅琴,

真想再享用你下面的小嘴,可是我老了,伟哥也顶不了两次了。」

「不,您一点儿也不老。」雅琴努力咽下口中的秽物,温柔地给了老家伙一

个湿吻,「别紧张,让我来,您能行的。」雅琴吻着老家伙的前胸和小腹,慢慢

伏下身,一面揉搓着瘫软的阴囊,一面舔吸着阳具的根部。

渐渐地,那东西又有了一点动静。雅琴双手捧住自己饱满的乳房,把老家伙

的阴茎夹在深深的乳沟中,缓缓地揉搓起来。身后,另一个老家伙也是心满意足,

他双手扒开女人的屁股,贪婪地注视着女人分开的两腿之间。那里是水淋淋的阴

户,乳白色的精液还在慢慢涌出,顺着胯部流淌下去。多好的女人啊,乡巴佬杰

克的眼光不错。这么好的女人,只给她丈夫一个人享用,确实太可惜了。

雅琴也有判断失准的时候,这张席梦丝床上,这样的庆典还真是第一次。总

经理和老约翰在中国多年了,但他们和杰克不同,他们是老派人,仍然恪守着传

统的职业道德:不在本公司内卷入情色纠纷。杰克临走时,添油加醋地讲述了他

的办公室艳情,特别是诱奸雅琴的过程,格外绘声绘色。

老约翰又是鄙夷又是嫉妒,不由得也蠢蠢欲动起来。他知道总经理对雅琴也

没少流口水,所以竭力怂恿老夥计,不要浪费这次机会,恐怕是最后的也是唯一

的机会。总经理本来很犹豫,特别是徐倩的事闹出来之后。老约翰拍着胸脯打了

包票,绝对不会出问题。

老约翰是有把握的,这把握源於他对中国女人的了解。他知道,像雅琴这样

的传统女人,第一次扒她裤子是很困难的,需要百般诱惑,软硬兼施,然而,第

二次就不同了,甚至不用动手,她就会主动褪下裤子。

扒裤子已经由杰克完成,这剩下的褪裤子,应该顺理成章,不成问题。特别

是,他知道雅琴有野心,想往上爬。想往上爬的人,自然懂得取舍,古今中外,

莫不如此。现在,老约翰心花怒放,杰克说的没错,这女人,真是尤物,紧密,

滑润,特别是从后面插入,格外销魂。他一只手抚弄着女人的菊门,另一只手套

动着自己疲软的阳具。杰克你个

', ' ')('

乡巴佬,虽然让你得了先手,我总要比你享用得

更多一些!

雅琴感到自己的肛门被弄得热乎乎的,一只手指插了进来,又是一只,抠摸

着,搅动着。天哪,他不会是有那种癖好!雅琴已经不是传统的女人,婚内婚外,

她不乏床上的经历,但是她的后庭,还确实没有被触动过。她的丈夫从未想到过

这里,而她过去的老板,虽然热衷於后进的体位,但还只限於普通的玩法。现在

有人要侵犯这片禁地,雅琴当然不肯轻易就范。她不动声色地抬起身,转动体位,

让那两只手指自然地滑开,趁势扶着总经理半软半硬的阳具,套坐下去。

「啊!」老人一声呻吟,愉快而满足。

雅琴一上一下不停地动作起来,她不想给老约翰机会!心中默想:老家伙,

别那么贪得无厌!让我先对付了这个,等会儿再用嘴满足你一次!雅琴愈抽愈快,

愈落愈猛。

「慢一点!慢一点!我已经不是小夥子了。」总经理气喘嘘嘘,他扳住女人

的上身,抬起头试图亲吻女人。

雅琴不得不俯下身来回吻,屁股,不可避免地撅了起来。说时迟,那时快,

雅琴只觉得肛门处一阵火辣,一只巨大的龟头,挤了进来。她痛得倒吸了一口凉

气。还好,也许是阻力太大了,那东西退了回去,但是,紧接着,又顽强地顶进

来,没有再退缩。

雅琴屏住呼吸,竭力忍受着。终於,整根没入。

时间流淌着。

十分钟。

二十分钟。

啵滋,啵滋。

唧咕,唧咕。

嗯,嗯,嗯。

哦,哦,哦。

啊,啊,啊。

卡尔加利,本来还是早春,天气正清爽,可旅馆的房间里却潮湿闷热,因为

床上的男女无休止的汗液,精液和爱液。文若和李太太打开电视,找到成人频道,

边干边看,时而模仿着电视里的男女,时而又别出新裁,自编自演。男人的喘息,

女人的呻吟,也不知是来自电视,还是来自床上的真人秀。时间,一分一秒地走

着,一小时,两小时。外面,天已经很暗了,他们精疲力尽,终於停了下来,歇

息良久,摇摇晃晃相拥着走进卫生间。

文若和李太太侧躺着挤在大浴缸里,水温恰到好处,令人舒适而又放松。两

人足足泡了半个多小时,才稍稍恢复了一些元气。李太太一面抚弄着男人的胸肌,

一面由衷地称赞着:「文若,你真棒!我今天的高潮,比我结婚这么多年全部的

还多!」

「那还不是您长得漂亮!」文若握住女人的一只手,问,「对了,今天有什

么喜事,穿得这么好,还这么高兴,找到工作了?」

「真的吗?我长得漂亮吗?比你太太怎么样?」女人笑起来,宛若少女,「

我今天就是要让你记住我,我要你一辈子也忘不了我!」

「我本来就没打算忘了你,可为什么是今天?今天有什么特殊的?不是你的

生日呀,要么,是你和你先生的结婚周年纪念?」文若虽然很困惑,还不忘幽默

了一把。

「别胡说,我根本不记得什么结婚周年纪念。」李太太稍稍有些不悦,但很

快就过去了,继续说,「我要回家了,今天订了机票,单程的。我先生不要我等

公民了,要我赶紧回去。」

文若吃了一惊,没有接话,心中默默地伤感起来。

李太太继续说:「我先生不做学问了,改搞行政,想当官儿。他说,直系亲

属持外国护照,对他的仕途不利。他还说,如今国内的世道变了,做学问不如赚

钱,赚钱不如弄权。」

「是,你先生说得对,他看透了。别说国内,加拿大也一样,我们公司里,

做技术的最没地位,人人都想耍嘴皮子做管理,真不知道这个社会将来是什么样

子的。」文若不无悲哀地说,「李太太,你应该回去,在这里耗着没意思,我祝

福你,祝福你和你先生,你们好好过日子,别像我,总在外面漂着。」

「人各有命,文若,你太清高,还是呆在国外吧,听我一句劝,跟你太太好

好商量商量,全家都过来,比什么都好。」

「可是,雅琴不喜欢这里的气候,况且,最近她在国内做得挺不错的。」

「你太太我见过,她人很精明,但不狠,如今在国内,不论你多精明,要是

不狠,迟早会被人踩。」李太太看了文若一眼,继续说,「我说这些也是白搭,

还是那句话,人各有命,

', ' ')('

自己看着走吧。」

文若没有说话。

「好了,不说丧气话了,我快喘不过气了。」李太太给了文若一个湿吻,水

淋淋地起身,裹上浴巾先出去了。

最初的痛楚正在减弱。雅琴忍耐着,接受着,也体会着。她的脑海里,翻滚

着一个个头像:文若,鹏程,杰克,总经理,老约翰,还有对门那个女人。想到

文若和那个女人,雅琴竟然产生了一丝快感,一丝别样的报复的快感!她的身体,

放松下来,后庭的疼痛,也渐渐消失。

雅琴动作着,配合着,她从来不回避挑战。上面,嘴里,总经理的舌头吸吮

着,搅动着;下面,一前一后,两张嘴里,两根肉棍时而同进同退,时而你前我

后。多少年来,雅琴几乎是在守活寡,她的身体,从来没有这样充实过。端庄文

静的妻子和母亲,早已无影无踪,只剩下风情万种的女下属,向老板们展示着自

身肉体的魅力。

墙上的壁灯,洒下暧昧的光芒,依稀照射着整个房间。大床上,柔软的绒布

床单零乱不堪,上面斑斑点点,又皱又湿。这是一次接近完美的性交:两位成功

的职业男士,赤身裸体,抛弃了一切伪装,热烈拥抱着别人美丽的妻子,疯狂地

抽送,猛烈地推拉,而那位渴望成功的职业女性,也只剩下丝袜和高跟鞋,紧密

配合着两位老板,让他们尽情享受,也让自己充分发泄。

三具炽热的肉体缠绵着,交媾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难分难离,难舍难弃。

李太太离开后,文若感到依然浑身乏力,他摊开四肢,让热水没过肩头,又

泡了好一阵子。文若直起身,仔仔细细洗过一遍,这才手拿浴巾,一面擦着身体

一面走出浴室,猛抬头,只见李太太又穿上了丝袜和高跟鞋。她站在地上,扶着

床沿,弯着腰肢,白嫩浑圆的屁股,高高撅起。一对雪白的奶子,颤颤巍巍;两

片肥厚的阴唇,抖抖擞擞。

「文若,来,最后的晚宴!」

李太太一面挑逗,一面伸出手,拍打着自己雪白的屁股。

文若的下体又硬了起来,还犹豫什么?上!

呻吟声,喘息声,浪笑声,再一次回响起来。这对身在异乡的男女都知道,

这也许是他们此生最后的一次,今宵别过,山高水长。他们不知疲倦,奋力搏斗,

变换着一个又一个体位。

「玩我吧!玩我吧!我要你玩得一辈子也忘不了我!」

「我玩你!我玩你!下辈子我还要玩你!」

北京,总经理办公室内间宽大的软床上,一个老男人酣睡着。他就是总经理,

他的衣裤还在地上散落着,而老约翰的衣裤和雅琴的裙衫却不知去向。原来,它

们的主人已经穿戴整齐,正拥抱着站在外间的落地窗前,一面接吻一面说着闲话,

也不知道哪句是虚哪句是实。

「雅琴,你真迷人,可惜我老了,要是年轻三十岁,我一定和你丈夫决斗。」

「约翰,谢谢你,你一点也不老,很强壮,你可以先跟总经理决斗嘛。」

「老家伙不行了,我敢保证,天黑之前他爬不起来。雅琴,你不知道,你的

身体是多么完美,刚才我插在里面,好像进入了天堂。亲爱的,可不可以请你撩

起裙子,让我再抚摸抚摸你的大腿?」

「约翰,谢谢你的赞美。你好像还没有尽兴?我还有一点时间,如果你愿意,

请解开裤子,也许我可以用手,再送你去天堂一次。」

「不,雅琴,谢谢你,我今天得到的已经太多了。这样对待你,我其实心里

很内疚。」

「约翰,不用自责。你们是征服者,规则是你们制定的。」

「不,雅琴,是你征服了我们,而不是相反。你不是要去女儿的学校吗?让

我开车送你吧,这样快些,没有什么比家庭更重要,不是吗?」

「好的,约翰,谢谢你,请帮我把裙子的拉链拉上。」

(第十二章)

雅琴搬进了经理办公室,她坐在舒适的皮椅上,凝视着面前的老板桌。往事,

一幕幕浮现在眼前:那天晚上,就在这里,是她自己,亲手褪下了套裙,内裤,

还有丝袜,又是她自己,伏在桌上,扒住桌沿,撅起白皙的屁股,任凭那个不是

自己丈夫的男人,深抽浅送,曲尽其趣。

雅琴猛地站起身,拿起电话:「总务吗?我是销售部。请给我换张新桌子!」

换了老板,大家都很高兴,尤其是徐倩和袁芳。这天早上一上班,雅琴就打

', ' ')('

电话叫徐倩。徐倩很快就来了:「头儿,您找我?」

「坐吧!」雅琴看着徐倩,半天没有讲话。

「您说吧,是不是要裁了我?」徐倩哪里憋得住。

「我准备提袁芳做副手,你有没有意见?」

「我,没有。」徐倩低下头,「我知道,去年我出错的事,大家还没忘呢。」

「那就好。」雅琴站起来,扶着徐倩的肩说,「小倩,你的潜力我都知道。

多出去跑跑,历练历练,拿几张漂亮的单子,积累经验和资历,懂吗?」

「放心吧,经理,我懂。现在天热,大家都不愿意出门,海南两广的这趟差

事,就让我去吧!」

「好,路上小心。」

雅琴看着徐倩走出门,又拿起电话,接通了吴彬:「吴教授,你好,我是雅

琴,听说你最近多喜临门,拿了博士,提了副教授,还当上了教研室主任,恭喜

恭喜!」

「哪里哪里,教研室主任是代理,还没正式任命,再怎么样还是穷教书匠,

哪儿比得上您大经理实惠,我还正要恭喜您呢!」

「那就同喜同喜!小吴,我长话短说,你了解不了解中国对加拿大的进口贸

易?」

「略知一二。加拿大对华出口集中在原材料,主要有矿石,油砂,纸浆等,

当然还有农产品和机电产品,比如小麦和铁道信号系统。我并不看好中加贸易,

其中人为的障碍太多,像什么人权啦,达赖啦,赖昌星啦。我觉得中澳贸易更有

前途一些。当然,他们本质上是一丘之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但澳洲人稍微

识相一点。怎么,您要炒原材料股吗?」

「不,不是,文若他们公司说是要参与一个大项目,从阿尔伯塔修一条输油

管线,向中国出口原油。」

「雅琴姐,加拿大人办事,一是慢二是没谱。现在五矿正在收购魁北克一家

矿业公司,主要是想获取急需的金属镍,多少年了,毫无进展,多半要黄。」

「好,谢谢你吴教授,你的专业水平真是没的说!」雅琴由衷地赞叹。

「雅琴姐,她,还好吗?」电话里,吴彬吞吞吐吐地问。

「你是问袁芳吗?她很好。小吴,我不想瞒你,她最近有了男朋友,我看挺

合适的。你那边也要抓紧啊,别磨磨蹭蹭的!」

「我抓紧了,我已经见了十好几个女孩儿了,可我总是忍不住拿她们和小芳

比。」

「小吴啊,过去的事就过去了,男子汉要拿得起放得下。你很善良,袁芳也

很善良,可婚姻光靠善良远远不够,你懂吗?」

「嗯,我慢慢会好起来的。」

袁芳自从当上副经理后,常常晚回家。这天,她又加班了,回到家,已是暮

色苍茫。程教练怀抱一个大西瓜,正坐在门口的楼梯上。袁芳赶紧拿出钥匙,边

开门边埋怨:「你这是干嘛呀?就不会到楼下花园里坐着去?让邻居看着多笑话!」

「不,不是。」程教练亦步亦趋地跟进门,「我这不是想早点见着你吗?」

「好了好了。」袁芳关上门,「你去厨房坐着吧,真热,我去冲个凉,你拌

打卤面。」

程教练很听话,他进了厨房,把西瓜用凉水泡上,然后烧水煮了两个人的面,

把卤打好,菜码儿也切了。自从给雅琴办了妞妞上学的事,程教练自认为有功,

到袁芳这儿来得更勤了,可是袁芳还是不冷不热,不远不近的,程教练不由得有

些心焦。

见袁芳半天还不出来,程教练耐不住性子,他走出厨房,来到卧室前。卧室

的门是虚掩的,透过门缝,天哪,袁芳在换衣服!程教练停住脚步,屏住呼吸,

只见女人穿着紫色的蕾丝边内裤,正在扣着紫色镂花胸罩的搭袢。修长的双腿,

白皙匀称;纤细的腰肢,弱柳扶风;丰腴的酥胸,挺拔饱满;浑圆的后臀,高高

翘起。

程教练面红耳赤,呼吸急促,他推开了门。袁芳察觉到身后的异样,她回过

头来,见程教练正呆呆地看着自己,不禁红了脸,双手紧抱住胸。程教练走过去,

停住,两眼放光,紧盯着女人。袁芳不知所措,紧张得忘记了讲话。

「真漂亮啊!」程教练赞叹着,伸手挑起袁芳的下颌。

袁芳扭过头去:「干什么呀?快住手!」她想绕出去跑开,却被程教练伸手

拦住了:「干什么?当然是干你!」他完全失去了控制,一把搂住娇小的女人,

没头没脑地乱啃起来。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程教练的半边脸颊,顿时肿了起来。

', ' ')('

「你打我?」程教练火了,除了恼火还有欲火。他抱起袁芳,像拎着一只小

羊羔,扔在了床上。袁芳的内裤和胸罩被剥掉了,雪白娇美的身体横陈着,一丝

不挂。「还是咱自己的女人好啊!不像洋妞,又糙又毛,只能远观,不可近看!」

程教练扑到袁芳身上,一面贪婪地吮吸着娇嫩的乳房,一面扒开白皙的双腿,架

在肩上,啵滋一声,顶了进去。

女人的反抗是那么柔软无力,强烈的震撼和恐怖过后,袁芳竟产生了一种莫

名其妙的快感!她毕竟是一个女人,一个结过婚的女人,一个有着正常的七情六

欲的女人。感谢美国女孩儿安娜,程教练不仅体魄强健,而且技巧娴熟。

守了一年多活寡的青春女人,如何能够抗拒!很快,袁芳达到了高潮,然后,

又是一个高潮。天哪,那高潮竟然一个接一个,汹涌澎湃,连绵不绝!袁芳兴奋

地大叫起来,紧紧夹着身上的男人,毫不放松,直到那男人精疲力尽,瘫软下来。

袁芳安静地躺在程教练壮实的臂弯里,身下的床单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

捞出来。窗外,蝉儿在不知疲倦地唱着歌,袁芳竟然听出了旋律。男人还在喘息,

房间里迷漫着浓重的汗味,还挺好闻。袁芳就这样懒散地躺着,好像小时候,躺

在妈妈的怀里,那么安全,那么舒坦。她很奇怪,自己应该痛哭失声啊,或者,

起码应该无声地抽泣才对,怎么自己什么也没有做?

程教练的身体活动了一下,一只温暖的大手伸了过来,在女人高耸的双乳上

抚摩。再扇他一记耳光!袁芳这样命令着自己,可她的身子却拒绝了。程教练又

翻身爬到袁芳的身上,慢慢地亲吻着。

袁芳没有反抗,她接受了。这是怎样的亲吻啊,从脖颈,到乳房,再从小腹,

到下体!那样温柔,那样体贴!袁芳呻吟着,兴奋起来。这种兴奋是全新的,是

吴彬和杰克都不曾带给她的。袁芳情不自禁地抱住男人宽厚的肩膀,配合着他,

顺从地分开了双腿。

起风了,轻轻柔柔地,吹拂在身上,像妈妈的手。

黄昏已经褪去,黑夜悄然降临。

第二天,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程教练手捧一束玫瑰,跪在地上,苦苦

哀求:「昨天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一时冲动,一时糊涂啊!小芳,你就饶了我

吧!我再也不敢了!」

袁芳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坐在床沿,泪水汪汪,梨花带雨:「你们凭什

么都来欺负我?」

「我不是欺负你,我是要娶你!」程教练往前爬了一步,「小芳,别哭了,

我当牛做马,伺候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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