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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你可知本尊最喜欢吃的就是老虎的内丹。过几日便有一场猎虎大宴,小美人你要找的小老虎或许就在里面呢。”魔修见他虽是仙君境界,但是修为不高,想来是某个门派世家用丹药堆出来的,却不知为何沦落此处,便心生歹意。此处未有任何一处势力划分,鱼龙混杂,正统道修鲜少出现,最多的便是魔修和妖修,故而平日里发生打斗争抢是常有的事。临近猎虎大宴,更是混乱不堪。
“你……你说什么……”含芜听见他的话,越发担心寅山尊的安危。他与寅山尊失散已久,四处寻不到寅山尊的消息,早已是心急如焚,听见猎虎大宴这一消息,眼圈一红,拔出佩剑刺向魔修。
魔修挪动步伐,含芜肚子沉重,收招不稳,险些跌在桌角。魔修笑他大着肚子还用剑,小心伤着自己,伸手抓着他的衣领,将他搂在怀里方便做些猥亵之事。含芜委屈至极,长剑横在胸前,纵然他剑法不济,也不会这样束手就擒。
“住手,放开他。”
含芜听见这声音惊喜望去,待他看清对方相貌后,更加惊奇于对方无论是声音相貌身形都和寅山尊极为相似,若不是他和寅山尊关系密切,恐怕一般人要把他们二人认错。
“你是什么人,敢管老子……”
其他两个魔修见状,有意出手教训他,却在眨眼间被斩断双臂,一阵强烈妖气从男子身上迸发而出。
男子道:“我就你们要猎的虎。”
魔修与男子修为相差太多,不堪几个来回便输的落花流水。含芜感激于对方的出手相救,又好奇他为何和寅山尊如此相似,他也算养过许多妖兽,就算同为老虎修炼而出,也绝不会相似到这般地步。
男子扶起含芜,言语间颇为客气:“道友为何会一个出现在此处,你的道侣呢?”
寅山尊身份特殊,含芜也不敢暴露他的行踪,随口扯了谎,说是他的道侣有事要办,约好了在此处相见。
男子道:“既然如此,不如请道友去在下住处暂歇几日,也免得再惹上这些麻烦。”
含芜思索片刻,还有些犹豫,只听那男子又开口道:“看道友的衣着以及剑法招式,应该是剑霄阁门下了。正巧我前些时候结识了一位道友,也是剑霄阁弟子,道友不如随我去见上一面。”
男子执意邀请,含芜反而不好拒绝。他本是不愿意再见剑霄阁的弟子,若是问起他这肚子里的孩子,他真是不知如何回答。
男子所住之地乃是一件庄园,其威势气派仿若宫殿,门口还有两位修为低微的妖兽候着,一见男子回来了立刻屈身行礼。
小妖兽修为不高,连耳朵尾巴也不能完全收起,恭恭敬敬道:“山尊,您回来了。”
含芜察觉男子身份不一般,再想到之前那几位魔修所说的猎虎大宴,便开口问道:“方才太过匆忙,还未请教道友的姓名?在下剑霄阁弟子含芜,师从胥净仙尊。”
男子笑道:“含芜道友应该猜到了,我乃是老虎所修成的妖修。至于姓名嘛……我只有一个尊称罢了。”
含芜原是豢养妖兽之人,自然对妖修的事情有所涉猎。听男子这么说,他便有些惊讶了。男子的身份在妖兽中应当是极为尊贵,小妖兽既然称他为山尊,那也就是平时人族口中所说的妖王了。
男子道:“他们称我为山尊或是寅山尊,倒是让道友见笑了。”
含芜愣在原地,这个人为什么也是寅山尊?如果他是妖王寅山尊,那之前的小老虎又是谁?
自称寅山尊的男子见含芜停下脚步,也停了下来,他向不远处房间一指,道:“我和你说的另一位剑霄阁门下的道友便住那里,含芜道友是否要去与他见上一面。”
含芜顺着他所指方向望去,却是一位陌生剑修正在看着他。含芜从未见过这名剑修,却觉得对方莫名熟悉。剑修看了他一眼,便转身回了房间。
寅山尊道:“双木道友向来如此,他性子孤僻,不爱与人交流。不知含芜可否和他是旧识?”
含芜回想着方才与他对视了一眼,那眼神分明是他熟悉之人。他对寅山尊道:“剑霄阁中弟子甚多,我也并不是全部都认识。”
寅山尊点了点头:“剑霄阁乃是剑修大派,弟子众多也是应该的。委屈含芜道友暂住此处,若是我的属下探查到道友所寻之人的消息,我定会告之道友。”
含芜这样粗枝大叶的性子也察觉自称寅山尊的男子有问题,可是这样气派又不似作假。而且那群魔修口中所说的猎虎大宴究竟是什么,他隐隐有种预感,这件事一定和小老虎有关系。
还有那名叫做双木的剑修,究竟是谁?他回忆了所有见过的同门众人,也不记得有一个这样的剑修。
含芜和他的小老虎在一起时间久了,自然也学会了些防卫的手段,他在门口布下法阵,一旦有人闯入他能够立刻察觉。
含芜摸着自己的肚子,连日来的担惊受怕是从前未能经历过的,他不禁后悔为何要从万剑山跑出来,以师尊对他的宠爱,未必会惩罚他。可是万一师尊和风少
', ' ')('苹师伯一样,逼着他和小老虎断绝联系,他也舍不得。
他没有云昭的决绝,云昭承认肚子里是相曲的孩子,承认他与相曲两情相悦,除了相曲以外不会和其他人结成剑侣。即便如今相曲被魔剑缠住,堕入魔道,他也可以将相曲重新带回正途。
含芜感叹,不愧是云昭师兄。对于相曲和云昭的事情他毫不意外,原来在他心中相曲和云昭就该是般配的一对,他不明白师尊师伯们为何极力反对。
含芜正考虑着如何寻找小老虎的时候,房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含芜抓紧佩剑,死死盯着门上的倒影。
“是你?”打开门后,双木立在门外,目光仍是冷冷的,若是旁人定然是不敢接近的,含芜却越发笃定他一定是认识此人。
“我这里有些草药,你若需要便拿去。”双木神色冷漠地扔给他一包东西,含芜还想再说一句,双木已经携剑走远了。
含芜打开包裹一看,全是些安胎养神的草药,还有几瓶品质上乘的丹药,就这么被双木大方地送给了他。
含芜对于双木越发好奇,他顺着双木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这个山庄过于庞大,错综复杂的走廊兜兜转转,含芜很快就迷失了方向。含芜靠在走廊休息,即便是修士,怀胎十月的滋味也不必凡人轻松。含芜又是个惫懒的,之前还有小老虎在身边可以撒娇,现在只剩下了自己,只能委屈地揉着小腿,嘴里嘀咕着双木怎么走的那么快。
含芜歇了片刻,听见周围有长剑破空之声,连忙循声而去。
“双木道友,你从来不肯出剑,可是瞧不上我的剑法?”
含芜没想到竟会在此地遇见聂予。上次见面还是在剑法大会上,现在的聂予看起来倒是人模狗样,可是在看向双木之时,眼中的好色之意却是掩盖不住的。
双木并未理他,而是收起木剑打算离去。
聂予不依不饶,要以剑去挑开双木背上包裹严实的长剑。双木回眸,眼中杀气必现,聂予连近身的机会也无,就被双木直接甩了出去。
双木冷淡地瞧了他一眼,负剑离开。
聂予虽是个不学无术之徒,可到底也是聂信的弟弟,得了聂信七分真传,再不济不会败得这样快。这个双木究竟是什么人,这样厉害的剑修,不该没有听过。
含芜追不上双木,一不留神眼前就没了人影。含芜在这山庄中闲逛起来,自称寅山尊的人果然是身份不一般,能在这里圈出一块灵气浓郁的地方修建山庄,想来其寅山尊的身份不会有假。
若他真是妖王,过几日的猎虎大宴一看便是要对付他的,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含芜随处一走,脚下似乎被什么挡住了去路,他低头一看,一只小老虎抱住他的小腿,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他。
“怎么只有你自己?你母亲呢?”这只小老虎一看就没有断奶,许是闻到含芜身上的奶香味,才会主动靠近。含芜将小老虎抱起,见小老虎这么可怜,不由想起当初他把自己的小老虎孵出来的经历。
含芜摸着小老虎的脑袋:“我去给你找吃的。”小老虎扒着含芜的衣领,像是要吃他的奶。含芜按住小老虎的虎爪,无奈笑道,“你怎么和他一个样子。”
含芜捏着小老虎的后颈,既然不知他的母亲在哪,不如直接去问山庄主人。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招惹他。”双木的声音在含芜身后响起,“他是妖邪之物,明日就会被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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