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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海见他们二人缠斗不休,趁机拖着百里紫寻找生路。那两个黑衣人穷追不舍,如海一心护着百里紫,在二人乱剑之下,受了几处轻伤。眼看着刀剑斩向百里紫头颅之际,不知何处飞出两把羽箭来,正好插在黑衣人的心口。
黑衣人当场毙命。
如海愣了片刻,他望向羽箭射来之处,并未看见帮他的人现身,不知暗地里是何人帮他。这一路上已经遇过好几回这般怪事,似乎有人暗中助他,却从来不肯露面。
如海费力背起百里紫,看了一眼犹在雪地斗法的相曲和云昭二人,转身离去。
相曲见那二人身死,如海顺利逃脱,仿若早有预料,暗自叹气:“果然,又被他逃了。”
相曲此时分神,云昭趁势挑落了他手中长剑,秀灵剑逼到了他的喉间。
相曲笃定了云昭并不会伤他,并不躲闪。云昭最是讨厌他这副模样,可是秀灵剑无论如何也无法再进一寸。
相曲瞒过他许多事情,是以云昭怀疑相曲是早有预谋,却从来不主动告知他,害得他白白担心了许久。
云昭气呼呼道:“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云昭见相曲正要开口,又接了一句,“你若是敢骗我,我这剑就要刺下去了。”
相曲握住剑尖,秀灵剑锋利,云昭担心伤了相曲,反而自己退了一步。
相曲道:“此事说来话长……”
云昭看着相曲含笑嘴角,便知他又要开始扯谎。秀灵剑向前滑去,将相曲之间划破一道伤痕。然而相曲指尖并未流血,只是冒着黑气。
云昭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被相曲蒙骗。他低声道:“说。”
相曲收起笑容,一并收起的还有他数年如一日谦逊温和的表象。相曲目光冷淡,举重若轻地说了一件让云昭震荡不已的事情。
“我杀了聂信。”
相曲将他被聂夫人抓住,遇见聂信一事与云昭细细说予。聂信虽然曾经也为当世大家,然而他被困多年,纵然恢复了些神志,却也难抵相曲借助魔剑的奋力一击。
云昭听他讲述与聂信殊死一搏,冷汗早已浸透衣衫,早已忘了之前还在与相曲闹别扭,连忙去扯开他的衣领查看伤势:“你的伤可好了?”
相曲一把按住云昭手背,不愿让他看见自己的身体。相曲道:“此处乃如海幻境,这也并非我的躯体。昭昭若是想看,出去以后定然让你看个够。”
云昭恼他这种时候还故意寻他开心,只是这手一旦握上,就不是他想分开就能分开的。
相曲道:“我杀了聂信以后,发现他身上也有一颗与轮回之门相似的圆珠,之后便莫名其妙来到了这里。我猜想,那邪神或许早就与聂家有所往来,他之前应当就是躲在轮回之门中,才得以躲过追杀。之前那邪神多次以幻境困我,也与这轮回之门极为相似。他之所以如此急迫想要得到轮回之门,定是有所图谋。”
相曲曾经被邪神困住的事情从未告诉过云昭,云昭一听,立刻问道:“你在幻境中都见到了什么?”
或许是因为在幻境的缘故,相曲的手指极冷。相曲摩挲着云昭的手指,反问道:“你又看见了什么?”
云昭想起之前与相曲拜堂的场景,以及他亲手杀死想起是冰冷的温度,内心忽然惶恐。他抬头看向相曲,第一眼时他认定了此人就是相曲无误,然而又生出些猜忌。
云昭声音生涩:“我看见我杀了你……”
相曲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我也是,而且不止一次。”
云昭默然,亲手杀死爱人的滋味实在残忍,他经历过一次便再也不愿回想。就算如今相曲真的站在了他的眼前,他还在怀疑是否又陷入了轮回之门的圈套。
云昭道:“既然如此,你怎知我就是真的?也许,我就是假的……”云昭声音弱了下去,轮回之门所见超过他的见识,以至于如今神思混乱,道心不稳。
他忽然举起秀灵剑,剑尖抵在相曲胸口,喃喃道:“也许,你也是假的?”他低头看向秀灵剑,“秀灵剑,可能也是假的。都是假的。”
话音将落,他手中的秀灵剑顷刻间化为乌有。雪花落在他眼睫,云昭伸手去摸,又在手指融化为水。若这一切都是虚假,还有什么是真实?
相曲低头吻着云昭睫毛:“昭昭,我是真的。”相曲身上是冷冷的松枝味道。云昭贪婪嗅了一口,眼眸微动,转而看向相曲,目光还有一丝滞缓。
云昭道:“师兄,真的是你?不会再骗我了?”
相曲顺着他的脸颊向下,在他唇角蹭了两下。云昭向后躲闪,相曲按住他的脑袋,强迫与他嘴唇相贴。
“自然是我。”相曲轻声笑,“这世上无人能像我。”
相曲的舌头溜入云昭口中,他汲取着云昭舌尖的涎液。云昭起初还有些抗拒,双手撑在相曲肩膀,想要推开他。可是他又舍不得,他曾经失去过相曲,如今重新得到,再也不敢放手。
相曲搂紧他的后背,云昭有些窒息,相曲的面容也有些模糊。
', ' ')('世上确实无人能像他。
即便这轮回之门中有万千小世界,无数小世界又有着无数面容相似的相曲和云昭,可是他的师兄只有一个人。
他的父亲确实死了,是相曲背着他走下山去找父亲的墓碑。云昭哭的累了,在相曲背上睡着了,醒来之时,相曲已经找到了他父亲的墓碑。
云昭愣愣地看着墓碑之上,云渺的名字,骨肉血亲就埋在脚底,他连父亲长什么模样都不知。父亲那样狠心,他却还心存侥幸,认为有朝一日父亲一定回去寻他。这是他的执念,才会在轮回之门见到那个他从来不知相貌的云渺。
那时相曲在他耳边说:“磕个头吧,从此斩断尘缘,专心修道。”
云昭跪在父亲墓前,相曲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他失去了思考,眼里只有那座冷冰冰的墓碑。相曲与他一起磕头,云昭本想说师兄不必和我一起,可是一张口只有哭声。
云昭看见相曲额头沾着许多尘土,嘴唇张合,他却听不见对方的声音。回去之后,云昭大病了一场,相曲也因此受到牵连,被风少苹责骂了一通。
云昭此时,却突然想起了那时相曲对他说的是什么。
“他是你的父亲,便如我的父亲。我会一直陪着你。”
相曲的谎话对他说过无数次,但是这句话云昭却深信不疑。
唇舌间纠缠解开,相曲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笑道:“昭昭,我还欠你一个洞房花烛。”
云昭已然确定了他就是相曲,却有些疑惑:“你怎知晓?”
眼前景象转换,他与相曲落在宽大的喜床之上。
“我与你进入方式不同,故而还有些操控此处的手段,这才知晓,原来昭昭一直想与我拜堂成亲。”
相曲的手掌已经来到云昭胸前,之前云昭的衣带就被相曲挑开,里面两件单衣裹在胸前,只是肉眼还看不出端倪,可是一旦用手去摸,便能摸到两团柔软圆润的胸乳。
相曲将他的乳头在指尖揉搓,云昭闷哼一声,他只以为此处是幻境,并不会有太多感受。然而乳尖被相曲搓弄得酸痒难耐,奶水渗出,胸前那两片布料浸透以后,不能起什么遮挡作用,反而勾勒出乳肉的形状。
这本来是云昭埋在心里的秘密,却不想被相曲知晓。他羞赧不已,连忙转移了话题:“你既然知晓,为何还要……嗯……还要看我笑话……”
相曲抓揉着云昭的乳肉,两颗乳头挺翘肿胀,隔着衣衫也是十分娇嫩可口。他以手指夹住云昭的指尖,更多的奶水溢出。
相曲道:“这自然归功于你的宝贝徒弟,我在他这里不知困了多久。”
床边烛火燃烧,映得云昭两颊微红。他很少见相曲有过无奈的神态,忍不住笑了起来。
云昭长着一副冷傲不可亲近的皮囊,在这花团锦簇的喜房之中,却又透露出与之相悖的娇艳春色。
云昭眼角眉梢都在笑:“你……你也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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