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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气飘飘的蓬莱山上,一红一白两妙龄仙子正凭栏赏荷。
红衣女子长相明艳干练,她似乎满腹心事,有点烦躁地对如白莲一般高洁出尘的白衣女子说道:“师妹,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你就不能帮帮师姐吗?”
白衣女子面无表情地摇摇头:“师姐,仙妖殊途,那墨竹精明显就不是好人。你才见过他几次?前不久你还对他喊打喊杀,现在就要非他不嫁了?这事,若是师父知道,你会害了他的。”
红衣女子听她提起师父,满眼复杂地看向她:“师妹,若说我爱上墨初是仙妖殊途,那么,师妹,你偷偷暗恋师父呢?岂不是比我更加于天理不容?”
“师姐!你!你!”
“师妹,你莫急,我并非要揭发你,我说出来,只是想让你明白,你也是有心上人的,喜欢一个人,是不受自己本心控制的,和他什么身份有什么关系呢?墨初,他虽然是妖,却从未害过人,难道我们修仙的天生就比他们高人一等吗?”
“师姐,你不用拿师父的事要挟我。师父的事,我完全可以不承认,但是你是我师姐,是我最好的姐姐和朋友,我不瞒你,我确实大逆不道,喜欢上了师父。也正是因为我喜欢上不能喜欢的人,才深知这份苦,不希望师姐和我一样饱饮爱情苦水。何况,我喜欢师父的事,只要我不说,你不说,就没人知道,可是你不一样啊,世界,你为了墨初的事私自下山几次了?你身上都快染上他的墨竹气息了。”
红衣女子十分苦恼痛苦:“师妹,若是可以,我也希望可以不要爱他,可是我已经放不下他了……”
话音未落,一道白色身影从天而降,一道如冰如玉的声音严厉斥道:“好一个放不下!为师信任你、器重你,让你下山降妖除魔,一个千年竹精,你屡屡放他一马不说,如今,既然还爱上他!这是要欺师灭祖!辱我蓬莱门楣!好好好!你下不了手,为师亲自去了结他!”
红衣女子惊坐而起,眼睁睁看着师父玉臻一道白影下得蓬莱山。
她急急地念了个诀,追了过去,白衣女子叹了口气也追随了过去。
墨初在的墨竹林离蓬莱山很有些距离,然而这对于修仙人特别是玉臻来说,小菜一碟,等他的两个徒弟赶到时,看见他和墨初已经战到了一起,诺大的墨竹林已经毁去大半,一个千年竹妖,一个正道魁首,两人斗得山崩地裂,地动山摇,无数飞鸟走兽惊得四处乱蹿。
红衣女子看到心上人和师父都负了伤,还没有停手的意思,大有不死不休的感觉,她拿起剑就冲了过去,然而巨大的内力波浪不仅让她近身不得,甚至还被震出一口鲜血。
墨初看到她受伤吐血,一个慌神,被玉臻抓住机会重重当心一击,墨初忍着心口剧痛,使出全身法力朝玉臻全力发出,白衣女子看到滔天巨浪般的掌力,两眼睁大,救师不及,玉臻被墨处玉石俱焚的这一击打中胸口,吐出鲜血,墨初受到反噬,也涌出一口鲜血,两名女子分别奔向自己的爱人身边。
两个男人都知道自己气若游丝,心脉俱碎,愤愤地看向对方,手上都握紧了长剑,伺机再给对方致命一击。
玉臻没有想到墨初的法术竟然如此厉害,看来自己之前一直要求大徒弟玉雅解决她,有点难为她了,只是她千不该万不该,爱上一个妖怪!
再看看素来少言寡语为人冷淡的小徒弟玉诺,她现在已经没了往常的冷静之色,身子颤抖,眼里似能喷出火来直瞪着倒在玉雅怀里的墨初,唉,这个小徒弟看着冷情,其实最为重情,如今,他将要离去,最舍不得的就是她!
玉诺面无表情地直直走向师姐和她的心上人墨初。
“墨初,你伤了我师父。我要你偿命。师姐,你若做不到袖手旁观,我不介意以一对二。墨初是你心上人,可是师父也是你师父,你要怎么做,看你自己。”
玉雅痛苦地眼泪直流:“不错!他们一个是我喜欢的人,一个是我师父!师妹,你教我怎么做?!”
捂着胸口口流鲜血的墨初哈哈笑道:“真是名门正派的好师父好徒弟,你不用为难雅儿,你师父若是死了,我赔他一命,只是今日之战,我不服!我墨初不服!死了也不服!玉臻以仙妖恋诛杀我,那么你们师徒两呢?你们那眼神,以为别人是傻子,看不懂?呵呵,实在可笑,师徒乱伦竟然不容我和雅儿的仙妖恋!我墨初以墨竹妖雪起誓,若有来生,我诅咒你玉臻所爱不能爱,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下辈子就做你好徒弟的亲爹吧!哈哈!”
玉臻闻言,既惊且怒,妖怪就是妖怪,竟然口无遮拦,如此羞辱诽谤于他和玉诺,他咬破舌尖,利用最后一口仙气吐出一句:“玉臻唯有一愿,此妖墨初若有来世,有妻有子,与我徒玉雅无关。他既污我声名,我咒他亲尝乱伦禁恋!”
玉雅玉诺没有想到师父和墨初什么都没来得及交代,带着对对方满心怨恨,发出血咒就再没了气息。
仙妖的灵魂不会消亡,只会重入轮回。两人为了寻找各自的心上人,回到蓬莱山后都选择了深睡本体,仙魂追随凡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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