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谁也不能不记得妈妈的。”
这孩子这么越来越可爱了?
傅安里低头笑了会,应着:“对对对。”
“家里不是挂着你们的婚纱照吗?
这两个小不点天天指着照片喊妈妈。”
都没喊爸爸。
宋娴看着儿子在旁边,拼命忍住不插刀。
啧,都没叫过爸爸呢。
江京峋显然不知情,但也不太在意的模样,在一边看着消息,手指拨弄着傅安里的头发。
傅安里忍不住说:“妈妈,这几天您看着他们辛苦了。”
带两个孩子很不容易,她知道的。
他们年轻人出来玩,把孩子丢给婆婆,一丢还就是两个,她很过意不去。
宋娴知道她懂事,欣慰极了,“跟妈妈还客气什么,这不也是我大孙子吗?
我啊,一直就想着有机会好好跟他们相处相处呢,这也是个机会不是?
你都不知道,这两天我跟他们培养感情,培养得可好了。
再说了,有月嫂在,你妈妈还时不时过来,一点都不辛苦啦。”
傅安里弯了弯唇,“那就好。”
她问孩子们:“有没有想妈妈呀?”
言言“啊呜啊呜”的,看着像是在回答“想”。
傅安里的心都要被萌化了。
“妈妈再过几天就回来,你们要乖乖听奶奶的话哦。”
年年咧着嘴笑。
江京峋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说:“妈,我们先去吃饭了,就先挂了。”
宋娴瞪他:“怎么都不想你儿子啊?”
江京峋挑眉:“成大事者,不能过于情感丰富。”
宋娴傅安里:“……”傅安里似笑非笑:“所以我这是找了个并不爱我的老公?”
江京峋否认:“和老婆之间的感情叫做ài,不能一并而论。”
傅安里:“……”给宋娴整无语了,她不屑地摆摆手:“挂了挂了,不跟你说了,臭小子。”
正合他意。
江京峋带着傅安里吃饭去。
这里的一家餐厅还不错,他考察过了,很适合约会。
傅安里一边找衣服穿一边嘟囔:“还真的有点想儿子了耶。
我看到网上有人说,有时候不是孩子离不开父母,而是父母离不开孩子,还真有道理。”
江京峋听得吃味,修长的手挑起一条绸缎白裙,“这条怎么样?”
一边说着他一边对她刚刚的话发表意见:“你看你,之前近一年的时间都搭在他们身上,这回也就难得出来放松一下,没必要再想着。
我们和他们之间,是独立的个体,只有我才是陪你一辈子的,他们不重要。
没什么离得开离不开的。”
傅安里瞪他:“你胡说什么。”
“哪有胡说?”
他不以为意,“我帮你换衣服。”
傅安里掐他,坚决不跳过这个话题,“那可是你亲儿子哎。”
江京峋当然知道。
可是他更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他最爱的人,除父母之外就只有傅安里。
其余的任何人,在他眼里心里,都没可能和她相提并论。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有多爱她。
或许那份爱,已经深入骨髓。
即使言言和年年是他和她的骨肉,他也没办法爱他们胜过爱她。
对他们的爱,起源于她,没有她,他不可能有他们,也不可能爱他们,这也就注定了他不可能爱他们胜过爱她。
比如刚刚,他会想他们,但怎么也比不上她饿了重要。
说他病态也好,说他无情也罢,反正已成定局。
他拿的裙子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一直到膝盖以下,标标准准的短袖,肉都裹住了,一点没露。
傅安里撇撇嘴,不喜欢都摆在了脸上。
这件本来就是他趁她不注意放进行李箱的。
她放到一边,拿起一条深酒红的吊带裙,后背没有墨绿色那条露的厉害,但也有露出不少,是很独特的灵巧设计,她很喜欢。
江京峋眯了眯眼,“你要穿这条?”
“是啊。”
他刚要问那她身上的痕迹怎么办,傅安里就递过去一盒遮瑕:“你帮我遮遮后面。”
前面她可以自己来。
江京峋:“……”他脸色一黑,没动。
傅安里催促道:“快点嘛。
这条多好看呀?
待会你也穿这个色系的,像情侣装。”
江京峋还是没动,他抱着手,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用行动告诉她——没用,这也哄不好。
傅安里捂着脸笑。
他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的?
最后还是她推着他给她涂,等他咬着牙涂完后面的,她又自己去涂前面的。
为什么不让他一起涂了呢?
——呵,让他涂完前面,她今天怕是就不用出门了。
一边涂傅安里一边嫌弃,她真心疼她自己,这是遇到了一匹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