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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够了在地上学狗爬的梁佑祈,武鸣满意的扯了扯链子,随手把梁佑祈的狗链子拴在床腿,一句话也没多说就锁门离开了。
梁佑祈趴在冰凉水泥地上张嘴伸舌头喘着粗气,这么一看倒真的像是一条狗。
好歹给点吃的再走啊。
梁佑祈顺着右手手腕的铐链边缘,伸进一根手指仔细揉着红肿的皮肉。自己真的长得像是,不吃东西就能活下来的生物?
似是听见梁佑祈的心声一样,武鸣离开了一会儿又折回来,手里多了个盘子。
“今天的饭。”武鸣随手毫不在意的把盘子摔在地上,里面的食物洒了一地。
“脏。”梁佑祈抬头看了一眼武鸣,又低头看向地上那份沾着泥土的菜汁泡饭,若有若无的还飘过来一股馊味。
“爱吃不吃。”武鸣懒得和梁佑祈废话,看都不看人家一眼,转身摔门锁上之后离开。
生理性难受战胜理智,梁佑祈手脚并用虚弱的爬到食物旁边,还没等低下头舔舐残羹剩饭。
直冲鼻尖的馊味让梁佑祈顿时呕了出来,小人趴在地上眼角泛红,胃里没什么东西甚至连酸水胆汁都吐在地上。
梁佑祈擦擦眼泪咽了口口水,哆嗦拖着透支身体爬到床上,锁链随着主人的动作在空旷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仿佛也在提醒着自己现在是一条狗的事实。他也不管哪面是刚刚被武鸣踩脏的被子,连忙钻了进去。
男人紧闭双眼缩在被子里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露出来的鼻翼抖动鼻尖泛红,企图挨过一波又一波反胃的恶心。
好在窗口一直在开着通风尽力吹散地上的馊味和呕吐物的酸臭味。时令已然入了冬,梁佑祈整个人躲在单薄的被子里冻得脸色发白。
虽然这比在1168住在地上好的不知道有多少倍,但他仍然拿不准自己还能不能活过这一冬天。
第二天一早,就有狱警受书记的命令,拎着拖把进屋打扫卫生,刚进屋就看见梁佑祈躺在床上烧的不省人事。
狱警低头继续扫着地上的污物,一边拖地一边心里默默咒骂着床上的人。让你这么窝囊这么懒,还得让我一个狱警专职给你打扫卫生!?
打扫完之后,狱警愤愤不平的拿上打扫装备,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对床上烧迷迷糊糊的人视而不见。
梁佑祈在被窝里一边烧一边打着哆嗦,迷迷糊糊知道有人进屋打扫卫生,他想让狱警帮忙把窗户关上。可惜小声说了好几次,对方都没有搭理自己。
冬日里的凉风一个劲的往屋子里钻,时不时的还飘进几片雪花,融化在梁佑祈单薄的被子上。
真的好难受啊……
人在一发烧生病的时候就特别脆弱,之前在1168里发烧,梁佑祈怕因为矫情再被打,一直不敢说。
只是一个人缩在角落里抱着疼痛难忍的膝盖瑟瑟发抖忍痛罢了。
可是现在屋子里就他一个人,没有人再来打他了。
梁佑祈把脸埋在凉的发硬的被子里蹭来蹭去,宛如一只寻求庇护的小兽。
恍惚中身后的门好像打开了,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坐在自己的床边,他伸出暖和的手十分温柔地把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梁佑祈烧的哽咽出了一声气音,一个劲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身边的那只手,找寻身边的温热。
武鸣坐在床上,看着伸在梁佑祈脸边被蹭来蹭去的手掌,神情一脸复杂。
刚刚派了个小狱警收拾完卫生,回到办公室里向自己随口一提屋子里的人还没起床,日上三竿人还在犯懒。
趁着工作做的差不多了,武鸣站起身打算运动运动,七扭八拐的就走进了那间关着梁佑祈的小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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