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如此活泼烂漫的博士生我头一回遇到。这样的室友挺有意思。
次日原本有课,教授迟迟不见,教学秘书不久便通知自由活动,说教授家里漏水,刚到办公室又回去了。
生活总是出其不意,每天都有让人无奈又不得不处理的事。心里隐隐发慌,不得解。
岑生辉是国际本科生的助教,说要去受九九八十一难了就拎着一袋卷子走人了。回到办公室,我屁股还没坐热,陌生电话接入,原想是推销电话或打错,谁料对方挂断后发来短信。院长,我博导,没办法,得回电。
“要研究的课题两周内必须拿出结果,相关资料已经打包发你邮箱了。“说完当即挂断。这就是我的博导,一个单向沟通的暴躁老头,从硕士阶段就领教至今。不过老头人怪好,我需要独家数据,有他就给我发论文,第一作者还是我。
南疆暴动事件受伤人员今早送达市里军队医院,抽血检验后发现少许人工合成的化学剂,当地医院出具的血液检测报告显示该无机离子浓度稍高。我需要尽快弄清楚这种人工合成的化学剂是什么,如何合成,又需要用何种试剂来对冲该物质带给人体的伤害。情况确实不容乐观,但接下来两周,实验室里二十多人的焦点都在该人工合成化学试剂上。
事已至此,先给自己心理建设一下再开始吧。一边浏览资料,用于屏蔽外界杂音的耳机里在播放AKMU的Heykid,closeyoureyes。浏阳每夜响彻云霄的绚烂烟花无法呼唤和平,战火没有停歇,也不知何时休止。贪婪的政客总是罔顾苍生性命,赠苦难于渴望幸福的人,无辜的人。
南疆的战士也好,重症监护室的伤员也罢,抑或流弹误伤的人,哪一个不想过几天百无聊赖的安宁日子呢?
该项目保密,院里项目组一行20余人均会被安置在军事科研所,暴躁老头说研究条件颇好,但外出需要提申请、等审批,生活并不十分便利。
大巴缓缓驶进庄严的黑色大铁门内,开门的士兵身形挺拔,动作一丝不苟,他背后是灰色立面的建筑。秩序,我只能用这个词形容所见所感。
宽敞的平地上错落停了几辆车,一些着军装的人同着便服的人在交谈,没人知道在聊什么。大巴停在一辆军用越野后,两名身形挺拔的军官在一侧谈笑风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刚下车越野车旁的军官一前一后赶上前来迎暴躁老头,他在院里不苟言笑,不料见这两人竟咧嘴一笑,我可没见过他这慈颜悦色的一面,只木讷地跟在他身旁。
“姜工,好久不见。”
也不知道是谁在近处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不知道喊谁,总之没人应答。
“姜工?“这时候有人戳了下我的小臂,”姜工对吧?“
我愣怔看着他,以一种茫然的神情,因为我是出了名的不爱搭理人,堪比茅厕里又丑又硬的石头。
我故意的,因为这样能让人认为我很无趣,或者不感兴趣,从而打消别人与我交流的念头。
“姜工?“他不依不饶又试探性喊了一声,我依旧充耳未闻,只用余光默默观察。
这人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年纪,应该不到三十,比我高半头,身板高大挺拔,小麦肤色,面容硬朗,没下车时看到的那颗寸头干脆利落,声音也很沉稳。
我还在心里勾勒这个人的样子,院长先崩不住了,替我应了声对,他是姜秀山姜工。
军官豁然开朗“啊“了一声,冲院长笑,也不知道是感谢院长替他缓解尴尬还是答疑了”有没有叫错人“这回事。我可不想得罪暴躁老头,便换上我虚伪而敷衍的假笑,”呃,原来是叫我啊,不好意思。“
我能想象我的笑脸比哭还难看,毕竟心知肚明自己在捉弄人家,不敢直视对方,视线游移到对方的军服上,名牌上赫赫然两个大字——沈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内心猛地一震,急忙收住了笑容,登时瞪大双眼望着他。脑瓜滋滋滋响,像是裸露的电线上泼了水,短路的电光火闪之感,噼里啪啦响了好一阵。
很难想象对方竟然还能以温和的表情同我沟通,我要是能照镜子,现在一定是要把他撕来吃掉的模样。
回忆被小心翼翼取出来,男生高大的身形,明亮的眼和厚重锋利的眉,一点一点与眼前这张脸重合。我想象中更紧张、兴奋。
沈良?我心里先嘀咕了一下这个名字。我无数次想过与他重逢的场景,有我的不甘和较劲,有他的包容和鼓励。从来不料会以这样的场景碰面。
我紧紧盯着他,细细端详之后,确认无误,便没由来地哈哈大笑,提高嗓门冲他说了一声,“你个骗子!“
对的,你个骗子,因为工大见的约定我遵守了,而你食言。
大家也齐刷刷朝我的方向看来,像是碰到谁中邪胡说八道的惊诧,下巴差点掉了,保不齐还以为我们会打起来。
帅军官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有错愕,也有难以言说的歉疚,还有惊喜和意外。好在我有一双火眼晶晶,多细微的神情都读出来了。
众目睽睽之下,我无所谓,就看你怎么应对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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