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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回家吃饭」
夜色如墨,月在浮云里半隐半现,透出一抹一抹浅淡如烟的朦胧光彩来。
大城市灯火辉煌,霓虹彩烁在夜色里交织融缠,光怪陆离。斑驳的光彩随着流星般的车流呼啸着奔向遥远的黑暗。
城外的富人区别墅,谢慎有不止一幢别墅。其中在城东的那一幢砖红色的有明显哥特风尖顶的别墅,是他最喜欢的。
因为江舒很喜欢。
温馨的橘黄色灯光朦胧笼罩下,谢慎怀中的人儿蜷缩着身子亲密的贴靠着他,只穿了件浅灰色的棉质睡袍,露出睡袍外的小腿白得晃眼。他搂着人儿的腰,亲密的蹭向怀中人儿的脸颊。人儿笑得折起了眼角,眼型弯作月牙,伸手抚摸他的头发,声音也是笑意浓浓,“…我以后想住在哥特风尖顶的房子里,最好是砖红色的外墙,外墙上爬满了墨绿色的爬山虎和粉艳艳的蔷薇花…要有一大片幽绿的草坪和一院子森森的树…在清晨起来穿着睡衣光脚踩在上面,呼吸新鲜的空气…”
他侧头亲了人儿的侧脸一口,惹得人儿发痒着又往他怀里钻了几分,满脸的宠溺,“好啊…既然是小舒喜欢的那就是我喜欢的…我给你买,要什么样的就买什么样的…”
人儿笑着微微扬起头看他,浅色的眼瞳里铺落一层薄薄的光泽,显得晶莹剔透,神色却很认真,“…当然,最重要的是,房子里要有你。”
他愣了一下,随即玩下头吻住了人儿。他们接了个很长的吻,之后,他抵着人儿的鼻尖,气息温热相融,“这是你说的,小舒。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
人儿笑得折弯了眼睛,笑着又亲了亲他的嘴唇,“嗯。我说的。”
既然说了,那就要算数。
————“谢先生。”
保安的问候拉回了谢慎的思绪。
他回了神,目光自然的投落到保安的身上。
保安对他客气的笑了笑道:“回来了谢先生?今天蛮早。”
谢慎点点头,算是回答,随即又说:“辛苦。”
保安顿了下,笑:“谢先生客气。———吃过了吗?”
“没呢。今晚不应酬,回家。”谢慎回答,保安当即又接话,“那就是回家吃?——那谢太太可真是贤惠。”
此话一出,谢慎瞳仁一定,随即却笑开了,嘴角挂着并非客套的笑容,递给保安一个微笑,道:“家里有人等着,就不继续了。”
保安笑,“好的好的,谢先生慢走。”
道别保安,谢慎踩着有些轻快的步伐走向自己的别墅。
保安微微躬身着目送谢慎远去,末了才起身。他望着柏油路的尽头,若有所思。
这位姓谢的先生当真是上层社会的人,有钱有势不假,待人也礼貌温和,跟个别乡野暴发户当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过,话是作客套话说的,他可不曾听说这位谢先生已有家室。
———
推开铁艺的大门,谢慎踩着碎石铺就的小径走过森绿的草坪,踏上大理石质地的门前台阶,开启了独栋别墅的大门———
按下玄关处的开关,整个一楼登时灯火通明。入眼的唯有四字———
华丽空旷。
谢慎微微一顿。
他快步走向厨房。
一片漆黑。
打开灯,锅碗冰冷,空无一人。
再看餐厅,桌凳冷寂,无半分烟火气息,更勿提热气腾腾,香味浓郁的温汤热饭。
谢慎当即停在了原地。
过了几秒,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疾步奔向二楼,几乎是冲撞的姿态,一间,一间的撞开二楼每一间房间的门。
一间,一间,又是一间…———全部都是漆黑一片,空无一人。
不可能!
怎么会没有人呢!
谢慎站在原地,眼前一切都天旋地转起来。
他眩晕着,却忽的奔向某一间挂着好几把锁的房间。
几乎是癫狂的状态又砸又拽。
谢慎最终砸烂房门。
他破门而入时,双目通红。
跌撞着闯入房间,双目充血的他身子喷薄出野兽般翻腾的热浪,目光如刀犀利的锁定房里唯一的人形。
他冲了过去,从身后猛一把搂住人儿,狠狠箍在怀里,像是恨不能揉进自身血肉里头。
他重重的呼吸,低沉而沙哑得宛若野兽的声音低低的重复道:“小舒,小舒,小舒…”
被他搂在怀里的人儿面对他的呼唤,却是一言不发。
谢慎缓过进来,两只手拦肩搂着人儿,不再开口呼唤。他慢慢的靠下来,温热的呼吸喷薄在人儿的后颈。
“小舒,我好怕…我刚刚找不到你…我好怕小舒…”谢慎不在乎人儿是否无动于衷,他温柔的吻了吻人儿的后颈,低声道,“小舒你怎么不做晚饭等我呢?我说了要回家的…——不过没关系,不做就不做吧。小舒你饿了吧?我也饿了。要不今晚我做
', ' ')('饭吧,刚好让小舒你也尝尝我的手艺…小舒你还没尝过我的手艺吧…嘿嘿,之前我说我不会是骗你的,我就想尝尝小舒你给我做的…”
“…小舒,”谢慎眼睫微垂着,颜色却猛地一定,“…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但你绝对别想离开我。”
话音未落,余音犹在时,谢慎扳过人儿的身子,对上人儿的眼睛,嘴角的笑容沉沉,黑眸却深幽不可见,“你是我的,小舒。”
2.「不是第一次」
江舒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只恨不得眼神可以化作刀子,在他身上进行千刀万剐的报复。
因为除此之外,他别无他法。
他无法发声,也无法行动。
谢慎忽的眨了眨眼,像是想到了什么,抬手以一只手指按住了江舒的嘴唇,“哦,小舒现在不能说话了呢。”
他侧了侧头,忽的展露了一个不似成年男人更似稚嫩儿童的笑容,“不过没关系,就是小舒不说话,我也知道小舒要说什么。”
他贴近江舒,笑魇如花:“小舒肯定要说,我爱你。对不对?”
最后三个字落,他侧头看向江舒。
江舒眼神狠绝,如刀似剑。
谢慎眼角的笑意猛地凝固,脸色顷刻间阴沉下来。
他眼神阴霾,猛地抬手便扇了江舒一打耳光!
江舒不能行动,却知痛觉。
谢慎这一耳光,打的极重,他被打得歪倒在地。
半脸脸便灼烫起来,脑子里也嗡鸣不止。
不用想,他的这一侧脸已是肿得小山一样高。不过恰好,与另一侧乌黑发紫同样**的脸倒也组了个对称。
而不等他再有其他反应,谢慎便一把揪住他长久未修理而长的超过下巴的头发将他从地上凭空拎了起来。
谢慎扯着他的头发拿他的脸撞击大床的床柱!
砰、砰、砰!
声声入耳,次次入肉。
脸上皮肉肿了破了紫了青了,在实木的床柱上叠上数不清的血痕。
每一次的撞击,都伴随谢慎的质问。
“你明知道我要回家,为什么不准备晚饭?”
“我好吃好喝养你在家,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吗?”
“还是说,这一次,你又勾搭上哪一个张先生王经理,准备玩腻了我把我一脚蹬掉跟着他们远走高飞?!”
“说话啊江舒,你不是能言善辩,很能为自己找借口吗?怎么,现在说不出话了!”
…
———
谢慎每一次家暴都不会手下留情。
这一次也不例外。
待人发泄完毕,江舒已经是气息奄奄的躺在地上。
此时的谢慎,好像猛一下换了个灵魂,对于刚刚的暴行,他追悔莫及。
他跪倒在江舒面前,满脸是泪,声声泣血。
“我错了小舒…我不是人小舒…原谅我小舒…”
他没了尊严,拼了命的磕头道歉。又跪坐在江舒面前,一个劲的狂扇自己耳光。
末了又摸出一把刀来,一边满脸血泪的恳请江舒原谅,一边将刀刃划进自己胸膛的皮肉之中。
刀入皮肉,自然见血。
随着刀刃在皮肉里钝行,谢慎的胸膛出现一道血色刀口,鲜血纵流,血色淋漓。
失血让谢慎唇色泛白,他双目充血的望着江舒,满目深情。
江舒被他处理好伤势安置在柔软的大床上,面对眼前的闹剧,他只想发笑。
他恹恹的看着,满眼讽刺与厌恶。
随后,别开了目光。
目光下垂,是厌恶与憎恨,但更多的是厌离和绝望。
如果是第一次,他可能会心疼不已,然后毫不犹豫的犹豫。
可是现在…
不过,也正是第一次的心软和放纵,才会造就如今的悲剧。
谢慎不对劲,他早就应该发现。
———
谢慎弄了一地的鲜血。
他跪在血泊里,暗红色的血液浸透地板上铺开的灰羊毛地毯。衬衣却雪白。
谢慎皮相生的很好,皮肤也白。血沾了一身,嘴唇因为失血泛白,额间尽是隐忍的薄汗。眉眼愈乌,配上江舒看得只觉恶心可笑的满眼深情,竟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江舒不是个心硬的人。
谢慎说过,他爱他,尤爱他的心软善良。
可是心软应该有个度。
谢慎从来都不是第一次。
仔细看可以发现谢慎身上,衣服遮住看不见的地方,横陈竖列着诸多刀疤。有的在结痂还是血红色,有的已经脱了痂只留下肉色的疤,还有的是淡淡的刀痕。
每一刀,都是谢慎家暴以后追悔莫及时为求的他原谅的产物。
他的身上伤痕斑驳,每一天都是旧伤未愈又添心伤。而谢慎身上亦是如此。
每一次对他动手以后,他已经气息奄奄时
', ' ')(',谢慎就仿佛换了个人,开始毫无自尊的自残,以求得他的原谅。
江舒现在依稀还记得第一次,第一次谢慎对他动手的情景。
3.「喝酒误事」
一个万里无云的晴朗晚上。
他提前回到家,备了饭菜。就坐在沙发上等谢慎。时间滴滴答答的走过,他等不来谢慎,便依靠在沙发里睡着了。
他被一个惊雷从梦里惊醒。一抬头,却发现谢慎高高的站在他的跟前。谢慎比他高,他坐着,谢慎的身影投下来笼罩住他,挡了他全部光亮。
他试图从沙发起身,“你回来了?怎么现在才回来?累了吗?我现在去给…”
他还没有成功从沙发上撑起身子,谢慎便突然压了下来,毫无征兆的堵住了他的嘴。
他吃了一惊。谢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吻他吻的特别狠,活像一只大狼狗。
弄得他有些难为情又有些好笑。
他忍住笑,红着脸去推谢慎,“…唔,别唔…别亲…”
他的话没有说完,便被谢慎一把抓住手,按在了沙发上。
“你不让我亲?”
谢慎突然质问他。语气很冷也很硬。几乎是江舒从来没听过的。
江舒心里瑟缩了一下。他发现谢慎的眼睛有些发红。眼神看上去凶的吓人。
他俩不存在不给亲…只是,谢慎的样子,有些吓到江舒。
“我…”江舒刚要说点什么,谢慎啪的一耳光就扇到了他的脸上。
江舒被惯性甩到了沙发上。
他被打懵了。
他从未想过谢慎会对他动手。
而紧接着不等他有反应,谢慎的腿脚便下来了。
他滚到了沙发和茶几间隙的地上。谢慎就抓着他的头发将他扯起来,红着双目质问:“你为什么不让我亲?你凭什么不让我亲!你觉得你自己金贵了是不是!?”
江舒撞的头脑震荡,一时间做不出任何言语上和行动上的回应。
当晚,除了肢体上的暴力,谢慎还实行了性暴力。
他把江舒按在地板上,全然不顾江舒的意愿,也做任何准备便横冲直撞硬进入江舒的身体。
江舒个子不算矮,骨架也适中,但直肠肠道就比一般人更紧窄,平时**都要花上好一番准备。而尽管是做好**再进入,江舒依旧会疼。
更妄提这算得上粗暴的行径。
江舒疼得死去过来。他脸肿了,额角被撞破见了血,身上也是几处青紫。
更血色淋漓的是他的股间。
他疼得不行,流着眼泪祈求谢慎停下来。
可谢慎只是发了狠搂着他的腰肢拼命的冲撞,全然不顾。
窗外,乌云卷集。
混杂着惊雷闪电的瓢泼大雨,说下就下。
大雨滂沱,雷声阵阵,夜风肆虐呼啸。
———
暴行结束时,江舒股间又是精-液又是鲜血,一派狼藉。他蜷缩在沙发脚,脸色刷白,气息奄奄。
中途,他被疼得昏死过去,又被更大的痛意刺激的醒过来。
谢慎却好像幡然醒悟。满脸痛苦,满脸悔意的将残破的江舒搂在怀里。
江舒鼓足了很大一股力量,狠狠扇了谢慎一耳光。
啪的一声,谢慎的脸被扇得偏向一侧。
江舒盯着他,满眼决绝。
“分手。”
谢慎听到这话像是踩了尾巴的猫,惊叫了一声,登时红着眼睛疯狂摇头,“不!不!不分手…不分手…不分手小舒,我们不能分手…小舒我错了,我混蛋我不是人…我不该对你这样小舒我错了…可是不分手小舒,不能分手小舒…我不能没有你啊小舒…”
谢慎一米八近一米九一个大男人,登时流的满脸是泪。
“小舒我错了…我混蛋我不该喝酒…我该死!我…我自己打我自己!”
话落,谢慎便扬起手,噼里啪啦的对着自己的脸左右开弓打了起来。
谢慎对自己下手也不留情,没几下就已经肿得小山高,但他依旧没有停下来,仍旧抽打着自己。
“小舒…我们不能分手…”
“小舒我喝醉了我不是故意的小舒…原谅我小舒…”
“…小舒你要是不原谅我我就一直打,一直打到你消气…”
江舒爱谢慎,特别爱。
他看着谢慎自己伤害自己他的心里刀割一样疼。
可是浑身的狼藉也不断提醒他,这个爱他的男人,刚刚对他实行了非人的暴行。
“呜呜呜…小舒你看看我…”谢慎抓住江舒的手,啪啪就往自己脸上打,“你打我…你打我啊小舒…只要你原谅我,要怎么都可以小舒…”
江舒看着谢慎。这个他深爱的男人。脸肿得不像样子,八尺男儿却满脸血泪。
眼里的悔恨和痛苦不是假的。
或许,真的是压力太大又喝醉了酒才会…要不然,谢慎不该会
', ' ')('对他动手。
相识交往那么久,谢慎从未对他红过脸,每次闹矛盾不管谁的错也都是谢慎率先低头认错…他爱谢慎。
江舒心里松动了。他望着谢慎,“只有这一次。”
谢慎惊喜坏了。
他满脸是泪的搂住江舒,拼命蹭,“嗯嗯…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发誓小舒…不会有下一次了…谢谢小舒我爱你小舒…”
江舒浑身是伤,谢慎抱着他,反倒蹭到了他的伤口。他吃痛的嘶了一声,谢慎便惊恐不已,“啊对不起小舒…小舒对不起我…”
也是此时,江舒才闻到谢慎身上醺醺的酒味。他心想,喝酒误事,以后还是不准谢慎再喝酒了。
4.「我爱你啊」
谢慎得不到江舒的反应。
他在血泊里跪了很久,最后甩掉刀子,站了起来。
他一粒一粒的扣上扣子,饶有兴致的提议道:“说了这么久小舒你肯定饿了吧…我这就去给你弄吃的…”
谢慎下楼,叮叮当当好一阵,弄了一大桌子菜。他上楼来,将江舒整个人从床上打横抱起,兴高采烈的下了楼。
他把江舒安置在座位上。他端了个小碗,往里面夹了很多菜,用汤勺一勺一勺的舀起,递到江舒嘴边。
“啊…小舒张嘴——”
江舒不为所动。谢慎得不到江舒的反应。
他在血泊里跪了很久,最后甩掉刀子,站了起来。
他一粒一粒的扣上扣子,饶有兴致的提议道:“说了这么久小舒你肯定饿了吧…我这就去给你弄吃的…”
谢慎下楼,叮叮当当好一阵,弄了一大桌子菜。他上楼来,将江舒整个人从床上打横抱起,兴高采烈的下了楼。
他把江舒安置在座位上。他端了个小碗,往里面夹了很多菜,用汤勺一勺一勺的舀起,递到江舒嘴边。
“啊…小舒张嘴——”
江舒不为所动。
谢慎保持着微笑,“啊——小舒听话,张嘴…这是你最喜欢吃的呀…你怎么不吃呢?”
江舒嘴唇紧抿,根本不愿意进食一丁半点。
谢慎猛地起身,他抬手捏住江舒的脸颊,挤压着迫使江舒张嘴,另一手便握着碗把碗里的食物拼命往江舒嗓子里灌。
“吃啊小舒…你说过的你最喜欢吃这个了…”谢慎发了狠的眼神死死盯着江舒,咬牙切齿,“现在我给你做了,你怎么又不吃了呢?不行的呢,怎么可以不吃饭呢小舒…”
江舒几乎没有反抗的能力。谢慎强塞食物,几乎呛到他窒息。
碗中的汤汁从他的口鼻里呛出来喷了一脸,又顺着扬高展露的下颌线下流,弄脏了他身上纯白色的衬衣。
谢慎扔开了碗。
他望着江舒被呛红的眼睛,忽的皱紧了眉。
他全然无视江舒仇恨的眼神,抬手抚过江舒紧皱的眉头,喃喃道:“很疼吧小舒…对不起小舒…”
他玄然红了双目,又是满眼情深。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江舒**的脸颊,痴痴的念:“我已经让人重金求得可以快速消肿的药…到时候,小舒就不会这样了…”
“不过不管小舒的脸怎么样…我啊,都喜欢小舒…”谢慎眼睫微垂,眉目间尽是柔情,“…我的小舒是全世界最好的人…我们是全世界最相爱的一对,我们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哦小舒…”
“那小舒怎么可以不吃饭…”话音骤转,谢慎眼里阴霾顿现,“…———小舒想要离开我吗?”
他捏住江舒的下颌,眼神疯狂:“离开我?怎么可能!我们,我们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呀小舒!”
他忽的又一把搂住江舒,眼神忧伤,“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挡我和小舒在一起…死亡也不可以。”
谢慎忽的落下泪来,通红双目,“我爱你啊小舒。”
“我爱你小舒。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啊…”谢慎缓缓闭上了双目,眼泪流出眼眶,浸湿了眼睫越显乌黑线纤长。
江舒张嘴,恶狠狠的咬住谢慎的后颈肉。
他是发了狠的,几乎咬掉了那整块肉。
谢慎吃了痛,却没有挣扎。
血液弄了满嘴,江舒最终咬掉了谢慎后颈的一块肉。
江舒满嘴血腥。
血液顺着谢慎的肩背线条浸湿了他的白色衬衣。
好像雪上梅花。
有种诡异的美感。
血在嘴里是热的。
但江舒却觉得满嘴冰寒。
因为眼前抱住他的男人,空有一副人的好皮相,内里却是流淌冷血的恶魔。
他不过是咬掉了谢慎的一块肉。
谢慎却剥夺了他行走和发声的权利。
5.「放我走或者我去死」
江舒觉得,那句话说的很对。
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谢慎的第一次动手,他以喝酒失控为由心软原谅了谢慎。
然后很快就
', ' ')('有了第二次。
第二次动手,谢慎同样没有手下留情。
玻璃瓶在江舒的头上粉碎。
随着玻璃碎片飞溅的还有江舒头破血流的血液。
江舒这一次还手了,却换回更加残暴的毒打。
他浑身青紫是血的倒在地上,气息奄奄,完全失去意识。
再次醒来,是他被包的跟个木乃伊一般打着消肿放发炎的点滴躺在主卧的大床上。
和第一次一样,谢慎悔不当初。完全放弃尊严的疯狂自残以求得他的原谅。
江舒是心寒的。
他躺在床上,不愿意抬眼看谢慎可笑的自残。
谢慎最后居然跪着爬到他的跟前,然后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寒光烁烁的匕首,强塞到江舒手里后握着江舒的手,在他的胸膛划了个七八公分的刀口。
刀刃在皮肉里钝行,发出让人心惊胆战的切割声。
血浸红了谢慎的白色衬衣,滴滴答答飞溅上浅色的地毯。
谢慎满脸血泪:“对不起小舒我混蛋…”
“我错了小舒…我爱你小舒我爱你…
江舒已经记不得自己当时为何会突然心软再一次原谅了谢慎。
也许是谢慎说的有理。
他或许真的跟同组的男同事接触过近…谢慎是吃醋了,加上公司压力太大才会失控,对他动手。
也许是因为他还爱谢慎。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纵使这已经是谢慎第二次对他动手,他还是选择了原谅谢慎。
他虚弱的躺在床上,却字句有力的对谢慎说:“阿慎,这是最后一次。”
谢慎满脸真诚与懊丧,“嗯。我发誓小舒,这是最后一次,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谢慎惊喜而激动的吻了江舒的手背,“谢谢你小舒,我爱你小舒。”
他靠着抱枕,沉沉的闭上眼睛,心想,这是最后一次阿慎,再有一次,我不会再原谅你。
不要让我失望啊阿慎。
然而,事实是谢慎没能回应得了江舒的期盼。
他让江舒彻底失望了。
第三次动手仅发生在第二次家暴后不到一月半的时间。
第三次谢慎再动手时,江舒身上的伤淤甚至还没有完全消掉。
第三次动手谢慎下手比前两次更狠,几乎要掉江舒半条命。
江舒躺在床上,他眼睛微阖着望向谢慎,声音轻微语气却坚定,“我们完了,阿慎。”
他已经心凉了。
或许谢慎是真的爱他。
他也是真的爱谢慎。
可现实是,他俩并不合适。
说完这句话,江舒沉沉的闭上了眼睛。他不想再看谢慎的自我报复,他的自残。
谢慎哭着求他,说他俩不能分手。
“我们不能分手…我们要一直在一起啊小舒我不能失去你啊小舒…”
江舒没有回复。
他想他算是了解谢慎的。
谢慎不会轻易放手。
但他俩不能在一起。
…
于是在半月后的一天,江舒自己爬上了阳台。
他斜倚着窗框,目光清凉的望着谢慎:“阿慎。”
谢慎吓坏了,想要冲上了将他拉回怀里。
“别动阿慎,”江舒叫住了谢慎,“看到了吗阿慎?这里是医院的五楼,掉下去一定会死的。”
谢慎浑身颤抖,“别做傻事小舒,我求你了小舒,别伤害自己…”
江舒脸上的伤没有好,青紫还在,脸也微微发肿。可是他坐在窗上,窗外清白的光彩打落下来,他的脸却惊现出一种绝异的美感。
一种孤独,破败的惊异的美。
风卷起江舒的头发和衣角,猎猎作响。江舒的眼神很苍凉,“阿慎,我爱你。”
谢慎跪倒在地板上,满眼痛苦,“我也爱你啊小舒…”
江舒的眼神定在谢慎身上,他的表情很悲伤:“…可是阿慎,我们不能在一起。”
“为什么?”谢慎红着双目发问,“我们是最相配的一对!我爱你而你也爱我!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
“你说过的小舒,我们要一直在一起的。你说过的!”
谢慎情绪崩溃。
江舒看着眼前情绪失控的谢慎。
他很难找到,他曾经深爱的那个绅士温柔而克制的男人的影子。
他爱谢慎。
但他爱的是那个克制,绅士,成熟的谢慎。
不是眼前这个情绪随时可能失控,并伴有暴力行为随时对爱人挥拳相向的男人。
“阿慎。如你所说,我们相爱过。”江舒缓缓道,“所以现在,我希望你能放我走。”
“不!小舒你不能走!…你不能离开我,我们要一直在一起,这是你说过的…”
“阿慎。听我说。”江舒只穿了件单衣,高楼层的风很冷,吹得他手脚
', ' ')('鼻尖都通红,他的声音在风里被吹散,“放我走,或者我去死。”
6.「我恨我自己」
谢慎任由江舒咬他。
肉和血都流过他白色的衬衣。
过了很久,他往后退了一步,冲江舒扬起一个灿烂明艳的笑容,“过几天我带小舒出去吧。我们去XXX,小舒不是一直都很向往那里吗…”
江舒眼神狠绝,却倏然闭上了双目。
谢慎道:“时间不早了。小舒啊,我们睡觉吧。”
谢慎将江舒打横抱起,踩着旋转蜿蜒而上的楼梯回到了二楼的主卧。
他将江舒放到床上,随后慢里斯条的脱掉了江舒身上沾上食物脏污的衬衣。
江舒的皮肤异于常人的白。谢慎俯身,一寸寸的舔吻过江舒的每一寸肌肤。
江舒失去了行动力,知觉却不曾丧失。
换作从前,谢慎这般细致的逗弄,必会惹得他浑身颤栗,眼角发红。
又或者他会恶心反感的浑身哆嗦。
但现在,他俨然木头人一般,没有丝毫反应。
人们都说,哀莫大于心死。
谢慎搂着江舒,从身后将人儿贯穿。他掐着江舒的腰肢,一次又一次的冲击。
江舒始终闭着双目。谢慎仰头吻他,他没有躲。
谢慎吻他的嘴唇,一点点舔掉他嘴边的血痕。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啊小舒…”谢慎贴着江舒的耳廓,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低喃。
他将精/液射-进江舒身体的最深处。
射/精结束以后,谢慎将江舒用在怀里。他的胸膛紧紧贴着江舒的后背,低沉的声音有些虚幻得不真实。
他似乎发问。
“小舒…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对吧?”
…
时间过得很慢,每一秒都好像过了一年。
谢慎似乎睡着了。
江舒缓缓睁开了双目,他的眼底是苍凉疮痍。
他环顾这个陌生而熟悉的房间。
他们曾在这个房间花前月下,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一起欢喜的共赴巫山。
但关于这个房间,他更多的记忆是被谢慎毒打,被谢慎以各种屈辱的姿势强行进入。
这里是谢慎亲手打造的,一个看不见笼栏的铁笼。
他被谢慎囚在一只看不见的铁笼里,做一个张开腿任由谢慎操-弄的奴人。
谢慎曾不止一次对他加以毒打后,将他按在这个房间的各处狠狠进入,重重穿-插,反复操-弄。
他在房间里一次次死去,又一次次被谢慎拉回人世。
他曾不止一次试图逃跑。
每一次都被抓回。
代价一次比一次惨重。
谢慎将他打到大小便失禁。就在这个房间,他至今可以闻到屎尿混合的腥臊。
谢慎敲碎他的十根手指的指节。
谢慎打到他短暂性失明。那一次头脑溢血压迫视觉神经让他将近半年都处在失明的状态。
诸如此类的情况,数不胜数。
但可笑的是,谢慎身上的伤并不比他少。
每一次的暴行后,总伴随谢慎疯狂的自残。
或刀割,或自我殴打…
江舒的心中一次次燃起希望,又一次次被浇灭。
最后一次逃跑被抓回来后,谢慎夺走了他发声和行动的能力。
江舒的最后一句话说的是———
“谢慎,我恨我自己。”
他恨自己认识谢慎,爱上谢慎。
恨自己在谢慎第一次动手后选择了谅解而不是一走了之。
恨自己没能在当时勇敢一跃从医院五楼跳下,死个彻底。
7.「我们结婚了」
江舒并没有成功从五楼跳下。
他私心并不想。
在他打算纵身一跃的最后关头,谢慎选择妥协。
谢慎说,好,我放手小舒。
别伤害自己。
江舒回头,发现谢慎哭着跪倒在地,已经看不见脸。
他的心里何尝不是扭曲作疼呢。
…
江舒最终决定出国。
他还爱谢慎。
远走高飞,各自天涯才是对他俩最好的归宿。
江舒要走的那一天,并没有人来送他。
他没有父母。
六岁之前,他活在孤儿院。
六岁之后,他活在养父母家。
十五岁的时候他失去了养母,又在二十岁的时候失去了养父。
他不是外向的性格,没有很多朋友。一个人过了冰冷的两年,在二十二岁的时候他遇到了谢慎。
他们一起走过他的二十三岁和二十四岁生日,他本来以为谢慎是他可以走过一生的人。
但是事与愿违。或许他天生是一个孤独的人。形单影只才
', ' ')('是他的归宿。
辞掉了国内得工作,告别了为数不多的朋友。江舒远走也不过一个二十寸的行李箱,一个随身的双肩包以及一身的落寞与孤独。
他有晕机的毛病,登机前,他照常喝下了防治晕机的药剂,随后便没有意识。
————
再醒来,他不在异域他乡。
他几乎浑身**,手脚和脖子都被锁住拷在一张熟悉的柔软大床上。
他几乎都不用思考就知道。
是谢慎。
但当房间的门被推开,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时,江舒还是忍不住心脏瑟缩。
他想他真的要对谢慎心凉了。
他以为自己很了解谢慎,毕竟他们相爱两年。可事实告诉他,他很天真。
谢慎是个怎么样的人,他压根就不清楚。
谢慎走进来了。
他穿了一件丝绒的红色的西装,还扎了领带,头发也精心做过。
他好像将要参加何种庄重且喜庆的活动。
谢慎走到了大床前,对床上的江舒微笑。
江舒摇头,“阿慎,你不该这么做。你知道的,我讨厌这样。”
是的,江舒讨厌欺骗。讨厌言而无信。
谢慎怎么会不知道。
他知道的。
但谢慎的停顿短得不到一秒,随后嘴角脸上的笑意并没有减退。
他对江舒说:“小舒,我们结婚了。”
江舒冷眼看着他,“不,阿慎,我们没有。”
谢慎并不能听进江舒的话。
他伸手捧出一束包装精美,娇艳欲滴的玫瑰,几乎是单膝下跪:“小舒,新婚快乐。”
“阿慎,你别这样。”
江舒看着谢慎,他的心似被揪扯。
很疼。
谢慎满脸新婚的快乐,他自顾自的说:“我记得小舒说过不喜欢铺张浪费,所以这捧花只用了九只玫瑰…不准嫌弃!…然后,就是…———戒指!”
谢慎从怀中摸出一个紫红色的戒指锦盒。
他单膝跪地,满眼光彩的望着江舒,同时刻缓缓打开了锦盒。
黑色的绒布垫面上,安静的睡着两只银色的环戒。
显然是一对对戒。
卧室里没有开灯。
外面的天色渐暗,卧室光线昏暗,但戒指依旧烁烁反光。
谢慎从地上起身,取出戒指便往江舒手指上套,“我先帮小舒戴吧。”
江舒的手脚都被束缚住,但有一定的活动空间。
谢慎给他套戒指,他并不接受。
谢慎不得已抓住他的手,生硬的将戒指套到他的手指上。
随后,谢慎又取出另外一枚,迫不及待的戴到了自己的手上。
谢慎举起自己戴戒指的手到半空看了看,随后又温柔的握住了江舒的手。
两只不同的手交握在一处。
两只几乎一模一样的戒指贴着靠着,光彩夺目。
“小舒,我爱你。我们,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谢慎满脸幸福与期翼的光。
8.「你还爱我吗」
谢慎宣布他俩结婚的那一夜。
谢慎在那张熟悉的大床上,反反复复侵略了他数十次。
那些亲昵和温软,仿佛跟从前并没有区别。但四肢和脖子上的套环是冰冷的,身体扭动而牵扯铁链发出的声音是冰冷的。
这不是一对恋人甜蜜的温存。
漆黑的卧室里,大床摇曳的节律下,不过是一场杀人无形的侵略。
但在熟悉的抚摸而挑逗下,江舒的身体做出了最诚实的回答。
他的身体这场侵略沉沦。
最后一次射-精结束后,谢慎吻着他出了薄汗的身子,呢喃着缓缓进入了梦乡。
江舒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身后是谢慎发热的躯体,甚至体内还停留谢慎的一部分…明明是温暖的环境,江舒却浑身冰寒。
他们明明靠的那么近,江舒却感觉他们之间隔了十万个百万个天涯,隔了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他爱的那个谢慎,是不是不在了?
又或者,他爱上的那个谢慎,根本就从来没存在过…
江舒浑身冰寒。
他全身无力,有一种深深的疲惫感席卷了他。
但他一刻也没有合上眼。
———
他和谢慎结婚了。
没有婚礼,没有祝福。
有的是一枚强塞的环戒。
有的是五条加了套环,束缚住他四肢和脖子的铁链。
以及,谢慎随心所欲,随时都可能发生的侵略。
———
一场突如其来的侵占过后。
江舒在大床上呈大字打开着躯体,浑身都是谢慎留下的狼藉。
而谢慎,正要起身下床。
江
', ' ')('舒忽然开口。
他对谢慎说:“阿慎,你还爱我吗?”
谢慎一顿,转过头来看着江舒,“小舒你这是说什么胡话?我爱你。不是还爱不爱,我一直都爱你啊小舒。”
江舒看着谢慎,却没有说话。
谢慎发现,江舒的眼神陡然变得非常冰凉。
谢慎慌了,他扑向江舒,慌慌张张的去吻江舒:“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啊小舒…我爱你…小舒,我爱你…”
江舒别开头,错开了谢慎慌乱而毫无章法的吻。
他深深的望着谢慎,眼神却悲伤而冷淡,“可是阿慎,我好像不爱你了。”
“不…——不爱了?…不,这不可能———”
谢慎不信。
“不,不可能的!小舒你,你肯定是在开玩笑…啊对,你在我跟我开玩笑…或者,或者你生气了,你生气我没有一整天都陪你…”
“…我,我可以不管那些事的,我可以每天都陪着你,我们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一起的小舒…小舒你别说这样的话我…小舒…”
“…小舒,你是开玩笑的…对不对?”
谢慎完全乱了,他慌乱里抓住江舒的手,双目通红,泫然又止。
“…”
江舒一言未发。
他用一种死寂的眼神看着谢慎。
一切尽在不言中。
谢慎崩溃了。
他宛若一只癫狂的雄狮。
他捏住江舒的脖子,眼神充血得几乎滴出血来。
“…啊————不可能,不可能!!你胡说!你胡说!你胡说———”
江舒的挣扎很微弱。
蚍蜉撼树。
或者说,他已经做好了不挣扎的打算。
缺氧让江舒的脸色极速胀红。
他的眼球甚至已经开始充血。
江舒却始终一种苍凉而悲伤的眼神望着谢慎,直到他的眼神开始失焦。
有眼泪从眼角沁出流下。
谢慎看着眼前因为缺氧而濒死的极端痛苦的男人,无形的棒喝突然凌头打下。
他眼瞳极速猛缩。
他猛地脱了手,惊慌的歪倒身子倒在床上。
江舒花了好一会儿才从濒死的幻境中抽离出来。他大口喘着粗气,脸色红白交间,眼角还有未干的眼泪。
他望着谢慎,问:“阿慎,你真的还爱我吗?”
谢慎说不出江舒脸上的那是什么表情。
是讽刺还是心如死灰?
谢慎彻底慌了。
他扑过去,已经满脸是泪,“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小舒我错了小舒…原谅我小舒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小舒…”
江舒缓缓闭上了眼睛,他已经疲于看谢慎千篇一律的悔改行为,疲于看谢慎可笑的道歉以及谢慎可笑的自残。
9.「这是我太太」
在一个阴天,谢慎带着江舒出门了。
天边卷集着淡淡的青色的雾云,浅金色的阳光偷偷漏了一些下来,照的青云也发白。
谢慎把车开到门口。
江舒被他用一张轮椅推着出了待了不知有多久的别墅。
谢慎发现,江舒抬眼看了。
虽是很快的扫视,但相比终日不死不活,对什么都没有反应,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状态,已经让他异常惊喜了。
谢慎宠他笑笑:“小舒喜欢这样吗?那以后我一定多陪陪小舒,好不好?”
江舒低着头,又恢复了与外界隔绝的状态。
谢慎并不在意。
他弯下腰,刚将江舒打横抱起就要放进车内时,忽的听到一声问候,“谢先生?”
动作微一停顿,谢慎将江舒放到座位上后,方又神色如常的偏头看向声源。
是前几天那个保安。
谢慎以前没有见过,应该是新来的。
谢慎微微一笑:“早上好。”
保安微微弓着身,见此更是笑开了,眼角的褶皱都折出一朵花来,“谢先生早啊…哈哈,看样子谢先生是要出去玩?”
谢慎点点头,保安又笑着说:“…那车内的便是谢太太了?”
谢慎顺着保安的视线看向江舒。
车门半开,江舒坐在靠近车门的位置,从保安的角度,只看得宽大的披肩的帽子以及披散开落在肩上的柔软黑发。
江舒今天穿了一身柔软的白色衣裤,但临出门谢慎又亲手为他披上了一件纯黑色的连帽的披肩。披肩柔软而宽大,帽子覆在江舒头上,遮去了大半面孔。
其实谢慎还准备了医用口罩。后备箱里也有医用急救箱。
江舒的身子很弱,受不得这料峭春风的吹拂。
江舒靠在座椅上,一动不动,身子十分纤弱。
谢慎嘴角露出几分真切的笑意:“嗯。我太太身体不太好,平时也不走动。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准备出去转转。”
', ' ')('保安笑着点点头:“好啊,确实是要多出去走走,整天上班啊在家,再豪华也遭受不了…——那我就预祝您二位玩的愉快,哈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