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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上一次看到戚槐还是两年前。
所以当贺钧抬眼看到主位上坐着的是戚槐时,他不由得愣了。
2.
“师兄…”贺钧俯身作揖,道了问候。
“青龄?”戚槐看到贺钧喜笑颜开,“何时抵达的荷城?”
“前些时日。”
“何故不来寻我?”戚槐问,“你当是知道我在这儿的。”
“本该寻你的,却因别事给耽误了。”贺钧解释,“我此行来荷城,旨在传学,所以前几日寻访书院去了。”
3.
贺钧最终在戚槐的热情相邀下留在戚槐的官邸。
4.
“青龄,这孩子是何人?”
不过数日,戚槐到贺钧院里寻他,却意外撞见一个半大的孩子。
贺钧拉过江渎,介绍了孩子。
5.
江渎是一年前到他身边来的。
孩子因灾没了爹娘,放到救助府成长了阵,觉着聪颖,恰逢他所在的书院收小学子,便推荐到师院。
孩子交由他管带。
江渎很聪明,也乖巧。讨人欢喜。
6.
“夫子,”江渎抱着包子啃的欢喜,忽地看向贺钧,“戚公子可真好。”
贺钧愣了下,就见孩子晃着脑袋说:“好似‘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贺钧失笑,“你这都是哪里听来的?”
江渎竖着一根手指,头头是道:“我听坊间的漂亮姑娘们都这样说。”
7.
过几日戚槐寻他共膳时,贺钧忽然想起了江渎的话。
他看向戚槐。
世间有师门出俊子的说法,他所在师院的确俊逸好看之人众多,而戚槐则当的上是其中翘楚。
眉目如画,眼底星河。面如桃冠,春风化雨。
“青龄,何事看我?”戚槐注意到他的目光,故问。
贺钧大囧,抬手挡了下嘴巴,清咳一声,不大自然的道:“无事。只是有些出神。”
8.
一日,书院散学后。
天忽然下起大雨。
竹伞已叫学生借走未还。
贺钧在书院门口徘徊不定。
天色愈黑,大雨势头却不见减缓。
贺钧穿得单薄,大雨飞溅上身,冷气一阵阵的侵袭,叫他不得的抱住自己的双臂。
9.
“青龄…”
大雨的雨帘中,忽地响起声音。
叫他的声音。
贺钧一震,抬眼看去,恰好与闯出雨幕的戚槐对上视线。
“师兄…”贺钧眼瞳放大,吃惊的喃道。
下一刻,戚槐冲上来将他搂抱进了怀里。
“青龄!”
戚槐搂的极紧。贺钧有些难受,刚要开口说点什么,听到戚槐极低的声音:“别怕,我在。”
10.
贺钧突然记起来从前的事。
那时,也是这般。
同样密不透风的大雨。
同样发黑的天空。
他因上山采药迷失了路被困山中。
在时间流失中失掉了希望,抱着膝盖蹲在山洞里啜泣。
11.
“青龄!”
年少的戚槐一身黑衣,浑身湿透的闯入贺钧的眼底。
年纪尚小的贺钧还是孩子,绝望关头看见光明,欣喜若狂。
他一把扑到师兄怀中。
少年抱住贺钧,抬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别怕,师兄会保护你的。”
12.
小贺钧忽然眼底发酸。
他放松身体,低声的说:“师兄,你真好。”
13.
一如年少的贺钧搂住师兄戚槐的脖子,带着很大的鼻音低声的说:“师兄,你真好。”
14.
戚槐没说话。
于是贺钧低声说:“谢谢你。”
戚槐的手愣了一下以后轻轻拍了拍贺钧的后背,慢慢的说:“青龄你不必要说谢谢的。”
贺钧看了戚槐一眼,戚槐说,“这样说了倒显得咱俩生分了。”
贺钧弯了弯眉眼,笑着说:“师兄,你待人可真好。”
戚槐只是笑,随后说:“今夜天色已晚,雨势越大,我道不如且于旅店中打尖住店休息一夜,待到明日再启程,青龄你看如何?”
“师兄所言极是,”贺钧目露担忧之色,“只是我担心我一夜未归,叫江渎那孩子一个人守房,恐吓着他。”
戚槐拍拍贺钧的肩膀,宽慰道:“这点青龄你大可不必担心,今日我出门寻你时恐想着出些意料之外之事,已叫人照看那孩子了。”
15.
俩人冒着大雨寻到附近一家旅店时,却被告知只有
', ' ')('一间单人房了。
戚槐再次询问是否如实,店掌柜便说:“公子若是不信大可寻到别处问问去,只是我看今天这境况,先不说这方圆几里没有几家旅店,就是有,也是再找不出一间空房了。”
戚槐于是有些犹豫的,沉吟着看向贺钧,“…”
店掌柜又说:“二位公子不必太过困扰。我这小店的单人间虽说标配一人,可床是顶大的那种,莫说您二位,就是三个人躺着也不为难。”
“我看二位身上衣裳也湿了大半,何不就此住下,吃点热菜灌点热汤好暖暖身子,恐叫这阴寒之气沾染上身,惹了风寒…”
戚槐尚在犹豫,贺钧便忍不住了,只对掌柜说道:“我二人就此住下,劳烦掌柜照看。”
戚槐看向贺钧,贺钧说:“我道掌柜说的在理,师兄你如今已不便再动身远行,如不嫌弃就于我将就一夜。”
戚槐抬了抬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青龄这说的是哪里话。”
16.
俩人住进单间以后,店小二先是送来了一盅热汤,几碟热菜,随后又送来一座红泥小火炉。
俩个人几乎全身都湿透了,虽说有失体统,但都还是脱下了外两层的外衣外裤下来晾烤在火炉旁。
就近靠着火炉,借着火炉热气的烘烤,两个人就着热汤,细细慢慢的吃起菜来。
汤是姜酒汤,姜味比较浓郁,酒却不怎么明显。一杯热汤下肚,只觉得从头暖到了脚,却尝不出酒气倒觉得有些甜丝丝的。
贺钧只喝了两杯,身子就已经暖和起来。他坐的离小火炉十分近,火炉的热气烘得他的脸上有些发烫,而火炉摇曳的火光摇摇晃晃的映在他的脸上,就显得他的脸色又白又红,白里透红。
于是贺钧眼睛盯着跳动的火苗,歪着脑袋,又喝了两口了以后问:“师兄,不知为何,我觉着这屋子有些闷热…”
没得到戚槐的回答,贺钧一脑袋疑惑的转过去,歪着脑袋又问:“师兄,你是怎地的,何故摇晃不停啊…”
贺钧不知道,他说这话时眼神已经发直了。
“师兄…我…”贺钧的话没有说完,整个人便两眼一闭,砰的一声就栽倒在了桌子上。
17.
贺钧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酒量有多差。
18.
戚槐等着等着等着,从贺钧来荷城的第一天就在等,等今天,或者说等一个这样的时机。
终于,天如愿下起大雨了。学生也是真的听话,听话的借走了伞。青龄也是真的善良,善良的将伞借走了。手下人也是真的有能力,有能力租走其余所有房间。他自己也是怎的厉害,厉害的安排了这一切。
戚槐看着看着贺钧,想着想着这些事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
青龄,你最终还是我的。
戚槐大笑着,大笑着蹲下身来。他望着贺钧通红的脸,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露出一口齐整的森森白牙在跳动的火光中显得怪异异常…
19.
戚槐将贺钧抱到床上,麻利的脱下贺钧的所有衣裳,从嘴唇开始亲吻,吻遍贺钧的全身。
他亲吻着贺钧的足尖,眼里闪着莹润的光泽,好像一个达成多年夙愿的老者,又像偷吃糖果成功的孩子。
他吻到了贺钧的大腿根。他的嘴唇贪婪的在这细白的肌肤上流连。他贪婪的舔舐着。天知道他有多想在这副年轻漂亮的身体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又是用了多大的耐力才阻止了这个行为。
他知道他不能这么做。还没到。
他急切的将贺钧含进嘴里,微眯着眼睛,一脸虔诚的样子。最后,他含着一口热烫的浊液,一脸满足和幸福的微笑着微笑着盯着贺钧,随后,咕嘟一声全部吞咽下去,且发出一声快乐的喟叹,真甜!
他急切的舔舐过贺钧全身,又撬开贺钧的唇齿,贪婪的吮吸贺钧舌头和口中津液。他终究还是忍不住的,将人抱起来坐在自己身上,拼命的蹭人儿的屁臀。他顶开了,又退缩了。就只是单纯的蹭一蹭。
最后,他在贺钧人为夹紧的双腿间射了,射的人儿整两条腿都是。
20.
戚槐看着看着贺钧,想着想着这些事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
青龄,你最终还是我的。
戚槐大笑着,大笑着蹲下身来。他望着贺钧通红的脸,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露出一口齐整的森森白牙在跳动的火光中显得怪异异常…
第二日贺钧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和衣睡在床上。身侧的床铺稍显褶皱,却无人。
他撑起身体,便与刚巧推门而入的戚槐对上目光。
“青龄醒了?热水打在脸盆里了,洗漱一番来吃早膳吧。”戚槐道。
贺钧这又注意到,进门的戚槐并非空手,而是提着一个三层的食盒。
于是贺钧登时羞赧了。他有些难为情的笑了笑:“师兄,我这是…羞愧难当,羞愧难当。”
戚槐将食盒放在桌上,一碟一
', ' ')('碟异常闲然的将其放到桌上,闻言轻轻一笑:“青龄你不必如此。”
贺钧低了低头,仍旧有些羞愧。
戚槐于是又说:“当是我起早了,青龄不必过分烦恼。”
贺钧低声唤了一句师兄。
戚槐便清浅笑了一下,没再说了。
贺钧收拾着下了床,发现昨晚淋湿放到火炉旁烘烤的外裳已经干透折好,就放在床边凳子上,不由得微微一怔,随后轻轻一笑,穿了上身。
21.
吃过早膳,整顿了一番,两个人便踩着浅金色熹微打道回府。
回府后,贺钧微笑着道别戚槐,便一路直奔他所在的小院去了。
虽说有专人照看,可到底放心不下。贺钧心里十分牵挂着江渎。
目送贺钧离开,直到背影消失不见且又过了许久,戚槐这才像缓过神来,嘴里轻轻的喃语着什么,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
22.
日子一日一日的过去,转眼入冬。雪不曾落下半片,气温却骤降了许多。
到了于屋子里坐,如不守在火炉旁边就只觉僵冻阴寒的地步,于是戚槐便托人送来了几座红泥小火炉。
23.
这日午后,天突然飘起了绵绵密密的雪。不大,却很绵稠,细细慢慢的铺满了庭院,落满了木枝。
贺钧坐在窗前,腿上叠盖着兽皮草毯子,半支着窗儿,借着雪光打空看书。
火炉在脚边燃着,火苗跳动不止,木材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江渎也穿上了冬衣,还披上件毛肩的软缎披风,怀里抱一只肥软的大猫,身下垫着蒲草垫子,缩在小火炉旁边睡得十分香甜。
午后的时光总是闲适悠然的,贺钧不觉也有些了倦意,微微阖上双目,单一只手撑着脸却也来了个小憩。
岁月静好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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